第十八章(1)燙不可及的凹槽
面對紅指甲的兇狠,,丸子頭的回報是莞爾一笑,。
看見丸子頭的笑,,紅指甲有片刻的愣怔,。下一瞬,紅指甲就感覺到手背一陣刺痛,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被針戳破了,上面正滲著一顆血珠,。
原來,丸子頭不知何時已將針藏入了另一邊手心,。此刻,,她正天真地望著紅指甲問:“姐姐,你怎么會把自己的手伸到我的針底下來了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原來你一直在我的面前假裝天真,!”紅指甲發(fā)出絕望的嘶吼,,并且狠狠地甩出了她選擇的秘密武器,一個袖珍的放大鏡,。
“姐姐,,你這可是賊喊捉賊啊?!蓖枳宇^無辜地眨著眼說,。
末了,花貓走進來,,命人將面如死灰的紅指甲帶出了密室,。他清清嗓子,宣布說:“恭喜在場的各位,,再次成功晉級下一輪,。”
退出鄭毅誠的第四段記憶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商量過后,他們一致決定今天就先到此為止,。
在經(jīng)過三樓拐角的時候,顧居易被樓道內(nèi)突然射出的一道手電筒強光擊倒,。他呼吸急促地倒在地上,,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這回他不僅胸悶透不過氣,,還出現(xiàn)了曾在403號房內(nèi)出現(xiàn)的頭痛感,,耳邊還同時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顧居易……”見狀,,霍夕拾驚呼一聲,,接著立刻沖到打著手電筒照路的甘正堂面前,,她搶過他手中的手電筒關(guān)掉,氣急敗壞地說,,“別照了別照了,,顧居易對黑暗中突然照射向他的強光,會產(chǎn)生神經(jīng)性過敏,?!?p> 霍夕拾跟甘正堂解釋完后,又急忙沖到顧居易身邊,,查看他的狀況,。她擔憂地問顧居易:“你還好吧?”
顧居易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耳邊的剎車聲消失后,,他的頭痛也跟著消失了,只剩下胸口仍然還是悶悶的,。
“會對黑暗中突然照射向他的強光產(chǎn)生神經(jīng)性過敏……”甘正堂走到顧居易的面前,,蹲下身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原來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p> “甘正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顧居易還未來得及開口,,霍夕拾就搶先替他問了。
“資料房說,,能替我解鎖這本日記本的人,,會對黑暗中突然照射向他的強光產(chǎn)生神經(jīng)性過敏?!备收脧碾S身攜帶的相機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記本,,它的周身縈繞著藍紫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尋常日記本,。
“因為始終找不到符合條件的人,,所以我的任務(wù)一直停滯不前。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誤打誤撞地找到你了,。”甘正堂把日記本遞到顧居易的眼前,,顧居易清楚地看見日記本的封面上,,有一個五指張開的手印凹槽。
“請你幫我打開吧?!备收脩┣械卣f,。
“好,我試試,?!鳖櫨右咨钗豢跉猓缓筇鹗?,往日記本封面上的凹槽里蓋了下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顧居易就慘叫著縮回了手,,因為凹槽里實在是……太燙了。
“對不起,,我的手承受不了這么燙的溫度……”顧居易抱歉地解釋說,,并且將手掌心翻開給甘正堂看,上面的確像似被灼燒過一般紅腫,。
“怎么會這樣,?”甘正堂困惑不已地說,“你明明是符合條件的人啊……”
“會不會時機還沒成熟,?”霍夕拾又開始了她天馬行空般的假設(shè),,“顧居易現(xiàn)在手上也還有任務(wù)沒有完成呢。也許,,等他完成了這個任務(wù),,得到了冰川掌之類的獎勵,就能替你解鎖日記本了,?!?p> “冰川掌……”聽了霍夕拾的話,顧居易忍不住笑了,,“你當我是在修仙嗎,?”
“哎呀,我就是這個意思嘛,?!被粝κ暗闪祟櫨右滓谎郏D(zhuǎn)而安慰甘正堂說,,“現(xiàn)在的情況,,顧居易也沒辦法幫你解鎖日記本。你再耐心地等等吧,,嗯?”
“也只能這樣了?!焙诎抵?,甘正堂嘆了口氣。
這個夜晚,,顧居易睡得很不安寧,。他的頭反反復(fù)復(fù)地疼,一疼耳邊就會出現(xiàn)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不同的話:“叔叔,,你能假裝一下我的爸爸嗎”、“媽媽,,這是阿司匹林”,、“你這個孩子今晚怎么這么鬧騰”……
第二天,霍夕拾被顧居易的黑眼圈嚇到了,。她瞠目結(jié)舌地問:“你昨晚去干嘛啦,?”
“一直有聲音在我的耳邊嘮嘮叨叨……”顧居易呵欠連連地說,“頭也疼了一個晚上,?!?p> “好奇怪啊?!被粝κ皳牡卣f,,“我覺得這幢老宅子,現(xiàn)在似乎開始對你不友善了,?!?p> “也許吧?!鳖櫨右子行r鳥心態(tài)般地不愿去細想,,“去403號房吧,歐陽夏晴應(yīng)該在等我們了,?!?p> 他們走進403號房時,歐陽夏晴正在跳舞,。
“她的舞姿真優(yōu)美,。”霍夕拾忍不住稱贊道,,“就是我不太看得懂,,她到底跳的是什么?!?p> “冰之舞,?!睔W陽夏晴聽見了霍夕拾的話,主動解釋道,,“我死后,,就只記得這支舞了?!?p> “冰,?”霍夕拾若有所思地輕念出聲。
沒有覺察到霍夕拾的心思,,顧居易徑自在水晶盒里找出底部寫著數(shù)字“5”的瓶子,,同她們打了聲招呼后就扯開了瓶塞。于是,,他們進入了鄭毅誠的第五段記憶——
鄭毅誠數(shù)了數(shù)目前還剩下的人數(shù),,小胡子、大顆痣,、貝雷帽,、丸子頭,再加上他自己,,一共是5個人,。
花貓在宣布完他們五個人順利晉級下一輪后,就命人搬了一個東南西北四面方向,,各夾了一張報紙的架子進密室里來,。
之后,花貓又故技重施,,離開了密室,。
他們五個人圍在架子邊,仔細地分別瀏覽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鄭毅誠最先閱讀的是東面的報紙,,上面的新聞講述的是一則奇聞異事:
N大學(xué)院一名熱愛倍數(shù)的數(shù)學(xué)系大三學(xué)生,無意中在美術(shù)館里發(fā)現(xiàn)了一幅詭異的油畫,。他發(fā)現(xiàn),,畫里男人的頭發(fā)竟然莫名其妙地在生長,一天比一天更長,。有一天,,他甚至摸到了男人長出畫框的頭發(fā)。他驚慌失措跑去找系主任,,聽聞了此異事,,系主任與男生一起來到了油畫前。最后,,他們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泡沫一般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