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羽,,你定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吧,?”越是這種情況,,越要時刻把握掌控權。
“主上是說救了阿元這件事吧,!這件事是我自作主張,,回宮后,,下仆自會領罰,?!鼻赜鸬恍?,繼而拱手作揖,。
“為什么?他辱罵過你,,公子還真大度,。”
秦羽抬頭,,單手背后,,負立一旁,,“是啊,下仆也很好奇,?!?p> 五弦扶額,,嘆了一聲,,“算了,,凈是給我打馬虎眼,,他們三人這個結局,已夠他們受的,,畢竟都算不上無辜,?!?p> 五弦朝前走去,忽地想到什么,,“方才你真的中毒了,?”
“主上要聽實話?”
“你會說嗎,?”
“中了,,只不過跟著主上跳崖后便解了忘憂丹的毒,?!?p> “你哪來的解藥,?”
“順手從炙焰那里……”
“那就是說其實我的母親是有救的,你并沒有救她,?!?p> “可以這么說?!?p> “你,!”五弦雙目瞪圓,上次拉拽他的衣襟還是一個多月前,,那還是她剛來的時候,,五弦總是再三克制著自己,,可是他總是有本事能將自己惹毛,,此刻再對上那純良的眼神,五弦頭都快要變成兩個大,。
“主上是在氣下仆沒救母君這件事嗎?容下仆提醒主上一句,,即便我救了,,母君依舊會以其他的方式死去。不過,,母君死前讓宮主轉交主上一樣東西,,主上不想知道是什么嗎?”
他的意思很明確,,即便炙焰不下毒,,也會有別人動手,即便他出手施救,,母親也活不了多久,,難道真的是蘇芩的雙親樹敵太多,有人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后快嗎,?想到這里,,五弦也懶得再跟他撕扯,于是松開了手。
“我遲早會弄死你,?!蔽逑业臑樗砗靡陆螅赜鸸雌鹱旖堑男?,“枯苗望雨,。”
“嘁,?!?p> “天色不早了,主上還是與我一同回客棧吧,!明日我們就得出發(fā)了,。”
“去哪里,?”
“姑蘇城,。”
剛到客棧,,玥公子便迎了上來,,“你們回來了?今日客人很多,,待會我便讓小二把飯食給你們端進去,。”
五弦笑笑,,“我們不打緊的,,有勞玥老板了,那我們先上去了,?!?p> 剛走到門口,隔壁的房間門便開了,,船家走了出來,,將門給帶上,。
五弦看著側對著自己的船家,,低聲說道,“船家先生,,我們真的沒有在哪里見過嗎,?”
關門的手一僵,,船家低沉的聲音響起,,“姑娘覺得我像誰,?”
秦羽剛想上前打岔,,五弦的聲音便悠悠響起,“玄逸,,沒治好漣柒的臉,,你這是來殺我的,?”
很明顯的一聲嗤笑,,船家緩緩的將斗笠取下,,轉過身,,便是玄逸那張清冷俊朗的面龐,,眼神里是永遠也散不去的兇狠,。
“雖然你功夫沒什么長進,,這眼神倒不差,?!?p> 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想來便不是來殺自己的,,不然早就動手了,,五弦心里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更加厚臉皮的問道,“憑君上的本事,,邱子云根本傷不了你,,君上要不要解釋一下……”
“捏死他就跟捏死只螞蟻般容易,,我只是想多看他掙扎幾下,?!?p> “君上的演技可真好,還真是騙了所有人,?!?p> “邱子云精修鬼道,,待他日遭惡鬼反噬,,哪里還需要我動手,?讓他多高興個幾天,有何不可,?”
邱子云得罪了玄逸,,五弦擔心玄逸會復仇,最后發(fā)展為屠城,,那才是最恐怖的,,但是他卻咽下了這口氣,,“君上如此胸懷,,倒顯得我小心眼了,?!?p> “上次月圓之夜,,我可是生生刺了你一劍,,那劍刺進肉里的聲音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再見你卻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論氣度,,我還是比不過你,?!?p> 什么跟什么,,他在說什么,?上次月圓之夜,,五弦想了一下,好像突然被抽走了魂魄,,然后就看到了白翎,,然后就在丹楓谷睡了一覺,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還是睡覺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該不會是蘇芩回到本身,然后和玄逸起了沖突,?這都是什么情況,?
秦羽微瞇著眼,,靜觀其變。
“所以你跟我好好學學,,不要凈想著殺我了,。我命硬,死不掉,?!蔽逑掖蛄藗€哈欠,反手將門一關,,留下那兩人面面相覷,。
玄逸冷笑一聲,抖了抖肩,,轉身道,,“飯呢,到現在還沒送上來,,玥老板這個服務態(tài)度,,這不行啊,!”
伴隨著越來越小的腳步聲,,五弦趴在門邊,情緒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
剛要蹦上床休息,,便聽到兩聲清脆的敲門聲,是了,,他還沒走,,
“什么事?”
“讓下仆服侍主上歇息,?!?p> “不必了,我自會整理,?!?p> “主上害怕?怕我看出什么,?”
門“嗞啦”一開,,秦羽的眼睛如同薄霧下的一潭水,深不見底,。
五弦定定的看著他,,“進來吧!”
五弦端坐在桌旁,接著用手托著下巴,,直勾勾的看著秦羽,,秦羽將自己渾身上下看了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主上,下仆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嗎,?”
“那倒沒有,,只是想夜幕降臨,你隨隨便便的進別人的房間,,不害怕嗎,?”五弦嘴角噙著笑,色瞇瞇的將秦羽上下打量了一番,。
“主上又在說笑了,。”
嘖嘖嘖,,五弦覺得要放個大招,,看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若是惡心到他,,甩門而去,,那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現在不知為何,,真的很不喜歡與他共處一室,,說不定哪日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
五弦本是翹著二郎腿,,這時放下右腿,湊近坐在旁邊的秦羽,,在秦羽耳邊輕輕呼氣,,“秦羽,你的身上好香,,四合寒香還在用,?”
秦羽身形一僵,干咳了兩聲,,“我待會會送藥過來,,主上喝完便早些歇息吧!”
說罷,,便挪動著僵硬的身子,,五弦忍住笑意,伸回頭,繼續(xù)翹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瓷杯便喝了起來,。
哼,還不走嗎,?自己連老臉都不要了,,你可別再賴著了。
開了門,,秦羽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主上,關于四合寒香,,其實下仆并沒有用過,。”
“不管你用沒用過,,我都要提醒你一句,,這個香,以后切莫再碰了,?!?p> 當確定人終于走遠了,五弦的臉終于燒了個通紅,,方才忍的可真辛苦,,瞧他如此變扭的模樣,定是厭惡別人如此接近,,如此觸碰,,但有的時候,他又會主動靠近自己,,難不成他允許自己接觸他人,,不允許他人主動親近自己嗎?這又是什么歪理,?
不過說到姑蘇,,五弦想了想,秦羽沒有直說去姑蘇城作甚,,但是呢,,白翎與湘兒便出自那里,也不知道會不會與他們有關系,,而且玄逸這個定時炸彈,,時刻待在自己身邊,說不定哪天一個不開心,,拿刀把自己砍了,,終歸有些不妥,想著想著,五弦腦子里一片漿糊,,糊著糊著便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迷糊中似是有人把自己叫醒,,自己稀里糊涂之時喝了一碗很苦的東西,,然后那人用絹帕將自己嘴角流出的藥擦了擦,接著,,自己便被抱到了床上,,接著接著,眼皮實在抬不開了,,后來就再也沒什么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