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難得的沒有下雨,酒館內也沒有什么客人,。白清歡倚在大廳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外邊發(fā)呆。
宮徽在廚房做些打發(fā)時間的小點心,阿芳借口說幫忙實則是借機偷吃的也跟了去。戴月行又不知去了哪里,,不過白清歡并不太關心就是了。
大肥不知從哪里來,,帶著一身的酒香,,許是酒窖也未可知。只見他搖搖擺擺的跳進了白清歡的懷里,,窗邊正發(fā)呆的少女覺得懷里抱著個毛茸茸的物件兒也還挺不錯,,就一邊給大肥順著毛一邊繼續(xù)發(fā)呆。
也不知那人想到了什么,,只見她嘴角彎彎的竟是笑出了聲,。
手里端著各種小點心,后面跟著小尾巴的宮徽一出來就看見坐在窗邊,,手里抱著一只貓的白清歡兀自笑得開心,,宮徽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事兒,值得你笑的那么開心,?說了聽聽,,我也笑笑?!?p> 白清歡看了看剛出鍋的點心,,拿了一塊放進嘴里,只覺得味道極好,,齒頰留香,。宮徽見白清歡不回答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只問到:“這點心怎么樣,?”
白清歡又拿了一塊瓣成了兩半兒,,一半兒自己吃著,一半兒給了懷里的貓,,然后說到:“點心很好吃,,就是太甜了,吃多了怪膩的,?!?p> 宮徽先前并不覺得,如今拿了一塊再嘗了嘗,,覺得是甜了些,,心想著下次少放點糖。其實點心的甜度剛剛好,,只是白清歡不喜歡吃甜食才覺得太甜了些而已,,而宮徽卻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她對白清歡,是越發(fā)的遷就了,。
白清歡吃了兩塊點心覺得太甜了就沒有在吃了,,只是手里拿了半塊喂懷里的貓吃著。
打了個哈欠,,覺得又有些疲累了,,白清歡想是又是隴白骨的原因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比起前些日子來,,這些時候已是好了許多,。
白清歡往椅子上靠了靠,拿了個引枕放在了腰上,,略微的半躺著聲音也有些慵懶了,,對正想著下一次少放糖的宮徽說到:“你收拾收拾些東西,過幾日我?guī)О⒎己蛬缮セń缱咦??!?p> 宮徽本想問為什么不帶自己去,后一想想就覺得終是不妥當,,看了看眼里除了吃就只剩下吃的小丫頭很是不放心的說到:“帶上嬌生也就罷了,,為何要帶著阿芳?”
白清歡半閉了閉眼,,對宮徽笑了笑,,只張了張口,也沒聽清說了些什么,,歪了歪頭人也就有些迷糊起來了,。
宮徽看白清歡精神很是不濟也就沒在問了,只轉身上樓收拾東西去了,。躺在白清歡懷里的肥貓蹭了蹭她的手,,不多一會兒就打起了小憨來了。
睡一覺醒來的白清歡還有些迷糊,,透過半開的窗看了看天兒,,初上的上弦月顯得很是明亮,看來是天兒黑了,。身上又不知何時蓋了張狐貍毛的毯子,,很是溫暖舒服,想著應該是宮徽怕她冷拿來的吧,。
說來也是好笑,,現(xiàn)在的她哪里又感覺得到什么冷暖呢?只不過是做人做久了,,總改不了那些入骨的習慣罷了,。
飯菜的香味透過廚房傳入了白清歡的鼻子里,,有時候她是真的很好奇,宮徽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學會了這些東西的,,又做的一手好菜不說也算的一手好賬。該不會以前做過什么管家的娘子吧,。
本是心里這樣想著,,不曾想又沒忍住說出了口,偏又叫人聽見了,。宮徽到是沒說什么,,只是一邊端了菜出來放桌上一邊對白清歡說到:“管家娘子倒是沒做過,只是從前常隨人去人間辦事兒,,日子久了一些雜七雜八東西的就學了些,。”
白清歡不好意思的對宮徽笑了笑,,又拿起勺子嘗了口宮徽剛端給她的雞湯,,里面許是放了些藥材,白清歡也叫不上名兒,,不過味道倒是不苦,,還有些清甜味,想來她是廢了心的,。
白清歡覺得她的心也隨著這碗湯變得溫暖了許多,。又想著這酒館那么大總沒幾個人,太過清冷了,,也空著浪費,。
白清歡如是想著就一邊喝著湯一邊對著宮徽開口說到:“這酒館挺大的?!睂m徽不知道她想說什么,,索性就不開口。
果真又聽白清歡繼續(xù)說到:“要不我們也開門做點生意,,你看這酒館空著也是浪費,,乞不白糟蹋了你那一手的好算計?!?p> 宮徽頓了頓,,沉默了好久都沒說話,。白清歡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想著要不還是算了,,就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正準備開口說要不算了的白清歡沒成想宮徽又開了口:“其實這在以前也是有的?!?p> 白清歡一愣,,說到:“這話怎么說?”
只聽宮徽娓娓說到:“這酒館原也沒有那么大,,最初也只有一樓大廳和酒窖。酒館里的酒也并不全是瓊漿玉酒,,大多都是些普通的酒,,只是一些是從天界帶來的,一些又是從地獄黃泉帶來的,,還有一些也是從很多不同之地帶來的,,所以種類就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后來實在沒了地方放就索性賣與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逍遙小仙,,又因為那阿堵之物要來也沒什么用,,就讓她們拿值價的東西來換,可后來又不知那些人從哪里聽了些不著調的謠傳,,說忘憂酒館的酒能提升修為法力,,來換酒的小妖小仙也多了起來,后來甚至住在了酒館不走,。
時間長了,,酒館的房間也就不夠了,光是放酒的房間也就占了一大半兒,,剩下的又被他們占著,。
實在無法,后來只好漸漸加高了酒樓的高度,,也就這樣差不多過了個兩三百年的樣子吧,,至于后來……”說到這里宮徽停了下來沒在繼續(xù)。
白清歡等了等見宮徽沒在繼續(xù)說只好開口問道:“后來怎樣,?”
宮徽沒在開口說話,,只是倒了杯茶喝著,雖然有些冷了,,但也是解渴的,。
此時懷里的貓也醒了,或許他本來就沒睡過,。貓從白清歡的懷里跳上了桌子,,搖了搖尾巴后接著宮徽的話說了下去:“后來老板娘去了趟黃泉,說是不知怎的毀了黃泉的輪回石,。天界和冥界包括黃泉的人都說她有罪,,不能輕饒,。
還記得那日老板娘回來時,一身傷痕累累看不清面色,,只依稀記得臉色蒼白的嚇人,。回到酒館不過數(shù)日之景,,天界就降下了天雷,。
記得當時以酒館為中心,方圓數(shù)百里之內皆是焦土一片,。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雷聲伴著瓢潑大雨,,沒有一日停歇,,如今想來不管過去多久那些年震撼人心的場景依舊是歷歷在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