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廳中,入目所及之處皆被喜慶的紅色覆蓋,。
搖曳的燭光中,映照出每個人臉的笑容,。
身為天榜高手的寧檬從小便是整個三清山的驕傲,現(xiàn)在她成親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關(guān)注,。
大廳中,,沾滿了不少人。
寧老虎上次抓到秦蘇本是巧合,,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的來歷。
現(xiàn)在紛紛伸長了脖子,,仔細打量著新郎秦蘇,。
秦蘇星眉劍目,,器宇軒昂,一雙眼睛好像能夠看透人心,。整個人在喜服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出眾。
秦蘇和寧檬落在眾人眼中,,有種金童玉女的登對感,。
“一拜天地?!?p>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p> “送入洞房?!?p> 婚禮在喜婆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盡管秦蘇心中對被強迫成親十分不滿意,,但是表面上卻很配合,。
不過現(xiàn)在他一步步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懦弱,不過是為了實現(xiàn)他接下來計劃的假象而已,。
他的心中,,又屬于他自己的驕傲。
這些人敢強迫他娶一個女土匪,,到時候他一定要讓這些土匪付出代價,。
寧檬可不知道秦蘇心中同樣不愿意和她成親,她此時心中正在猜測到底是誰愿意和她一個土匪成親,。
不過她伸長了腦袋想要看清楚和她成親的是誰,,但是頭上的紅布完全隔絕了她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男人長得怎么樣,。
喜婆宣布進洞房時,,寧老虎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寧檬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不愿意,。
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白菜,,就這么白送人了,心中實在是有些舍不得,。
等到寧檬走了,,寧老虎看向身邊的白胡子軍師,有些猶豫的問道:“何軍師,,你說沖喜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嗎,?”
要不是為了治好寧檬,,寧老虎根本不會同意何云的建議。
“大王你放心,,小姐的病是心病,。我曾經(jīng)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關(guān)病癥。只要一沖喜,,肯定就會好,。”
何云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表現(xiàn)出高深莫測的模樣,。
他說的那么肯定,但是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他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建議不過是為了能夠突顯他的學問,,增加他在山上的地位。
所以不管對不對,,現(xiàn)在他都必須要堅持自己的意見,。
寧老虎看了一眼何云,最終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寧檬回到新房后,不像其他女人一樣等待著丈夫揭開頭上紅布,,而是自己將頭上紅布給揭開了,。
她對這個自己成親的男人,早就好奇了,。
紅布揭開,,她便看見了一個目光深邃的男子正站在她面前。
男子的臉色有些蒼白,,在身上喜袍的襯托下讓他莫名有一種吸引力,。一時之間,竟讓她有些愣神,。
長得這么帥,,腦子秀逗了才會愿意娶自己吧。
秦蘇見到寧檬竟然那么猴急的自己就把紅布揭開了,,還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忍不住退了一步,暗中握緊了拳頭,。
這女人如此急切,,該不會現(xiàn)在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寧檬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秦蘇想成了女色魔,她現(xiàn)在正想要和秦蘇把話說清楚,。
就算秦蘇長得還行,,但是想要讓自己就這樣白白嫁給他,,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感情基礎(chǔ),帥可不能當飯吃,。
畢竟誰不知道以后兩人會怎么樣,。
“你要,做什么,?”
秦蘇看著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寧檬,,眼角閃過一絲殺意,不過語氣中依然表現(xiàn)的很懦弱,。
他被抓的時候就聽說他是被抓來做“壓寨夫人”的,,當時雖然心中很生氣,但是面對那么多土匪他理智的沒有亂來,。
反而在不斷故意示弱,,表現(xiàn)出手無縛雞之力。
就是為了讓別人覺得他沒有威脅,,然后趁機在洞房的時候?qū)⑿履锟刂谱?,用來威脅寧老虎換取他的自由。
不過秦蘇早已經(jīng)有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寧檬剛進新房,,就如此迫不及待。
頓時腦袋上有無數(shù)黑線劃過,。
土匪女,,果然彪悍。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要緊張也是我緊張好不好,?”
寧檬本來對秦蘇還有些好印象,但是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秦蘇,,心中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失去了開玩笑的心思,。
可千萬不要將面前這人嚇出個好歹來,。
秦蘇看著轉(zhuǎn)身走回去的寧檬,暗自松了一口氣,。
直面寧檬將她拿下,,秦蘇現(xiàn)在可沒有把握。
剛剛一會功夫,他額頭上便已經(jīng)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因為身受重傷,,所以他現(xiàn)在能夠動用的實力不足之前的一成。
在他還不清楚寧檬的實力之前,,要是貿(mào)然和寧檬動手,,一旦沒有第一時間制服寧檬,情況可就對他不利了,。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和我拜了堂,,就是真正的夫妻。你根本不是我的菜,,你還是斷了這種念想吧,。”
“,?,??”
秦蘇對寧檬前半段的話根本聽不懂,,不過他最后總算明白了寧檬的意思,。
不過在聽懂寧檬的話后,他卻沒有覺得高興,。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看不上。
心中忍不住吐槽土匪的審美果然是與眾不同,,那么沒有品位,。
寧檬注意到秦蘇臉上一閃而過的氣惱,心中頓時有些疑惑,。
她可不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
在上輩子已經(jīng)獲得了碩士學歷的她,,讀的書可不少,。盡管不是專修心理學,但是也知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到了土匪窩,,還能這么淡定可有些不正常,。
有些事情可以偽裝,但是一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偽裝的,。
秦蘇身上的氣質(zhì),她感覺并不像是讀書人,。
“我該說的已經(jīng)給你說了,,現(xiàn)在說一說你的情況,。”
寧檬為了符合自己土匪的身份,,故意裝作很囂張的模樣,,就是想要弄清楚秦蘇的來歷。
可是秦蘇對寧檬的問話置若罔聞,,只是盯著寧檬,。
這么囂張的語氣,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曾聽到過了,。
這女土匪還真是足夠的囂張,。
寧檬見到秦蘇并不說話,,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難不成你是一個啞巴,?”
秦蘇聽到寧檬的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人見過這么帥的啞巴嗎,?
郁悶之下,更是不想要和寧檬這個沒文化,,沒見識的女土匪說話,。
現(xiàn)在就暫時讓她猖狂,等下可有她哭的時候,。
寧檬見到秦蘇不說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難怪會有人愿意到這里來做壓寨丈夫,,原來是個啞巴。
秦蘇可不知道寧檬心中的想法,,剛剛被寧檬一氣,,身上舊傷已經(jīng)開始復發(fā),一種沉重的疲憊感席卷了全身,。
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死搏斗,,早已經(jīng)讓他身體的負荷到了極限。
之前一直是憑借意志力在強撐,,現(xiàn)在心神激蕩之下,,他身體的傷勢再一次有復發(fā)的跡象。
秦蘇費了好大功夫,,才運用內(nèi)力將傷勢給壓制住,。
“喂,你怎么了,?”
寧檬說話間,,看到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秦蘇,,頓時有些擔心起來。
她的心中更加認為秦蘇不僅是個啞巴,,而且身體還有一些問題,。
今天不管怎么說也是她的大好日子,要是秦蘇死了,,那么總歸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
更何況,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擔心之下,,寧檬便走向秦蘇,想要看看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秦蘇見到寧檬將手伸向自己,,眼眸一亮。
在寧檬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是制服她的絕佳時機,。
盡管他身體不舒服,但是也不想要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秦蘇運功于手,,想要趁此機會控住寧檬。
但是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寧檬的身體,,還沒有等到他有接下來的行動,。
突然感覺到手上一股巨力傳來,瞬間便將他給彈飛出去,,一頭摔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劇烈的撞擊,讓他感覺到喉頭一甜,,嘴中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要不是他本身武功不弱,那么就剛剛那一下就可以送他去西天取經(jīng),。
“你,。”
秦蘇嘴中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暈了過去,。
他完全沒有想到看上去弱小的寧檬,內(nèi)力竟然比他還要強,。
否則,,他就不會那么大意,反而被寧檬的護體內(nèi)力所傷,。
見到碰一下自己,,就吐血暈過去的秦蘇,。
寧檬也來不及吐槽他的身體太虛了,急忙上前察看起來,。
她有些擔心秦蘇吐這么多血,,會不會死了。
不過當她的手感受到秦蘇胸口還在緩緩跳動的脈搏,,松了一口氣,。
知道秦蘇只是暈了過去,并沒有鬧出人命來,。
放松下來之后的寧檬,,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秦蘇。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默默走到了凳子前坐下,。
對一個病人,寧檬還做不到讓他睡地上,。
所以只能準備今天她在桌子上對付一晚,。
否則要是她新婚之夜不在房間里待著,第二天她可還不知道關(guān)心她的寧老虎,,著急之下又會弄出什么事情來。
為了省去麻煩,,她只能選擇妥協(xié),。
一晚上的時光很快過去,晨光通過窗臺落到了寧檬的臉上,。
暖洋洋的陽光照耀下,,她逐漸醒了過來。
“嗯,,天亮了,。”
寧檬伸了伸懶腰,,瞬間感覺到全身腰酸背痛,。
她昨天因為大意,竟然忘記取下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首飾,。
帶著他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既然她身體素質(zhì)不錯,也好不到那里去,。
偷偷的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沉睡的秦蘇,,寧檬覺得他應該沒有那么快醒來,于是開始換上了她平常穿的衣服,。
金銀首飾雖然漂亮,,但是帶多了可傷身啊,。
秦蘇在寧檬換衣服的動靜中醒了過來,才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寧檬換完衣服轉(zhuǎn)過身來,。
四目相對,,讓他突然有種窘迫。
“流氓,?!?p> 寧檬看到秦蘇睜開眼睛正盯著他,驚怒之下直接一個拳頭就招呼上去了,。
她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換過衣服,,就算是一個昏迷的男人面前也不行。
“嘭,?!?p> 還沒有等秦蘇開口解釋,他便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