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搖搖晃晃,,還未等飛到白衣人床前,便仿佛脫了力般,,跌落在地,,再起不能。
再看白衣人的臉色已經慘白,,沒有半點血色,,分明是已經油盡燈枯,撐不了多久了,。
而他身上的白色被子,,一些地方也已經被血染紅。
這是,,金4他們干的,?
魯朗臺心在滴血,特么的,,那是我剛買的床和被子啊,,你說染就給染了,?
而且,你有病吧,,被金4他們群毆了不去碼人找場子,,過來偷襲我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反應及時,,就被那飛劍開瓢了好么,?
本來就對這人印象就不算好,再加上方才被他偷襲,,最不能忍的,,是他剛剛敗壞了自己的家財,魯岐心里的火騰地就拱起來了,,小白牙再度飛起,,指在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白衣人額前。
身后的骨夫人和龜媽此刻也搞清了狀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白衣人按在床上,
其實她倆的舉動有些多余,,看白衣人的臉色,,就算不被人按住,,也動不了了,。
“身上有錢嗎?都交出來,?!濒斸_口了。
白衣人一愣,,依照常理,,我偷襲你未遂,你該生氣啊,,直接上來啪啪兩個嘴巴,,或者直接扎死自己,都可以理解,,哪有這樣先問有沒有錢,,賠償損失的?
眼前這人,,理智得有些令人害怕啊……
“沒有……”白衣人虛弱地說,,就好像十天八天沒有吃過飯了。
魯岐能被他忽悠了,?
“你別動啊,,動的話扎死你”說著,,魯岐便上前掀開被子,隨即嘶了一口氣,。
太血腥了,。
白衣人身上橫七豎八地滿是傷口,原本十分飄逸撞壁的白衣此刻也已經稀碎,,看樣子,,有刀劍傷,也有撕扯傷,,有身下的床單早已被染紅,。
空氣里滿是血腥味。
辛虧現(xiàn)在是冬天,,要是在夏天,,早就招來一堆蒼蠅了。
太瘆人了,,這人,,太可憐了,從他手里要錢,,當真有些不忍心呢,,
心里想著,魯岐便伸手在白衣人身上翻找起來,。
空空如也,,一毛錢都沒有,也沒有個手機,。
只有在白衣人脖子上,,魯岐發(fā)現(xiàn)了一塊碧翠的玉石,晶瑩剔透,,被紅繩穿著掛在胸前,。
確認了這人身上再無其他財物后,一把拽過這條玉石項鏈,,掛在右手食指,,搖來搖去轉圈圈。
“這個拿來頂我的床單被子錢,,你沒意見吧,,要是有意見你現(xiàn)在站起來來一個后空翻,
嗯,,看起來你沒意見,。
好的,重要的事解決了,現(xiàn)在咱們說說次要的,,
你,,
為什么要來偷襲我?”
眼前這人不正常,,白衣人心里已經有些數(shù)了,,當下開口無奈地道:
“我不知道你是以何種方式偷渡回來的,但是我此次前來,,是要抓你遣送回妖界,。”
“憑啥,?你們引渡人不是只負責將偷渡過來的妖怪遣送回去么,?怎么現(xiàn)在連我這種土著都要管了?可以給你看我的身份證,,學生證,,團員證,單身證,,都是我在這個世界生活過二十幾年的最好證據(jù)啊,。”
聽到眼前這人便是失蹤了的引渡人,,龜媽一愣,,按住白衣人的手隨之一松。
“按??!我的地盤,你聽我的,!”魯岐語氣有些不善,。
“因為,,除了偷渡客,,我還負責將判定為極其危險的妖怪遣送回去關押起來?!?p> “我很危險,?”
白衣人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年三十晚上的事么,?”
“廢話,,就算你不提我還想問呢,你小子是不是嫉妒我長得帥,,把我從飛劍上扔下去了,?”
白衣人臉上頓時掛起了三條黑線,“你可知那晚發(fā)生了什么?”
“我猜,,是我陰差陽錯被那陰三手搞成了妖怪,,然后,你認為我很危險,,所以將我遣送回了妖界,,半路上嫉妒我的驚世容顏,把我從空中扔進了尚家大宅,,對吧,。”
“基本對吧,,陰三手是妖界有名的邪術師,,于鎮(zhèn)妖司盜取異寶,潛逃到我的地界,,我奉命截殺,,不料還是失手,被他將異寶轉移到你的身上,,將你炮制成一只半妖,,所以,我便打算將你帶回鎮(zhèn)妖司,,聽候其發(fā)落,,不料御劍途中出現(xiàn)意外,被仇敵追殺,,無奈下將你拋下了飛劍,,等我將麻煩解決,再去尋你,,已經尋不到了,。
幾日前我意外在人界發(fā)現(xiàn)了你的蹤跡,觀察了一陣,,本想出手將你擒下,,不料又出了金4那一檔子事,只能將你的事向后放了一放,?!?p> “所以你當時在山洞里忽悠我離開,就是怕我與金4聯(lián)手,,一起對付你,?現(xiàn)在你又來偷襲我,就是為了制服我,,將我送到鎮(zhèn)妖司關押起來,?”
白衣人點了點頭,語氣甚為強硬,“職責所在,,只要楊某人尚有一口氣在,,就定要將你捉拿回去!”
魯岐心說大哥你也太敬業(yè)了,,都這德行了,,說句難聽的,我站著不動讓你抓,,你都可能自己先掛了,,就別放狠話了行不?審時度勢懂不懂,?
此前魯岐還以為在山洞里,,白衣人騙自己離開,是因為害怕自己遇到危險呢,,原來是害怕自己成為金4的幫手啊,。
原本心中善存的對于白衣人的一絲絲好感,此刻也蕩然無存,,當下便示意龜媽和骨夫人松手,,出去等候,留他與白衣人獨處,。
二妖應命而出,。
“你的意思是,你尚未將我送到鎮(zhèn)妖司,,所以鎮(zhèn)妖司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嘍,?”
“嗯?當然,,雖然你很危險,,但對于家大業(yè)大的鎮(zhèn)妖司而言,像你這種程度的妖怪,,每天需處理何止上百,,人家根本不會將你放在心上?!濒斸洳欢柍龅倪@句話,,將白衣人搞得一頭霧水,。
“所以,,像你這種引渡人,在人界也有很多嘍,,有編制,、檔案沒?”
“人界的城市數(shù)量何其龐大,無論大小,,一座城市均有一個引渡人,,加起來何止成千上萬個,況且,,幾乎每天都有出任務死掉的,,若是各個登記在冊,又是何等繁冗的工作量,?人家根本不會在意小小的引渡人姓甚名誰,,只要手持那塊引渡石,便可以指引跨界船,?!?p> 顯然,白衣人并沒有意識到危險,,指著魯岐手中的綠色玉石道,。
“哦,我還有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楊之修,你問這個干嘛,?”
“我不殺之修,,之修卻因我而死,心里愧疚啊,,總得記住你叫什么吧,。”
“你想干什么,?”楊之修突然想明白眼前的獵物的心思,,色厲內荏地問道。
“不干啥,,就是不想當個人人喊打的妖怪,,也想混個編制,當個公務員啥的,,呵呵,。”魯岐將手里的玉石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臉求知欲地問楊之修:
“前任,,這玩意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