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阿飛認主有客來
孟云這邊率先解決了麻衣惡僧,,明顯是出乎了黃葉的預(yù)料,。
黃葉冷聲道:“廢物!”
“師弟,你這幫手竟然這么快就解決了那淫僧,,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不過,,又有什么用呢,?”
黃葉一邊說這話,手中的兩柄刀舞得是愈發(fā)迅猛,,眼花繚亂,,阿飛被打得連連后退。
“師弟啊,,你可是我最乖的小師弟了,,你說,我這殺了你,,師兄今后該如何度過?。俊?p> “哦,,師兄忘記了,,我殺了小師妹的時候,好像也沒什么不好度過的,?!?p> 阿飛聽了這話,心中怒火更加灼熱,。
手中艷雪刀芒一閃,,一刀白光掠過,破開了籠罩著黃葉的無盡刀氣,。
黃葉卻早有準備,,身形練練后退,,連踩三個落點才停下來,橫刀笑著看著阿飛,。
“都是一個師傅教的,,你還想殺我?你可真是狠心??!”
阿飛看著黃葉,不言不語,。就像一頭準備咬殺獵物的猛獸,,在伺機而動。
黃葉見此,,也不敢大意,,心中暗道:這小子還真能沉得住氣,若是再拖下去我怕不是也要折在此處,。
黃葉左手一抖,,手中剃刀已然消失了蹤影,改為了拿單刀進攻,。
見到這一幕,,阿飛瞳孔微縮,反倒愈發(fā)謹慎起來,。
剃刀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隱藏了起來。黃葉衣角,、手腳時有微光滑過,,正是隱藏起來的那把剃刀。
這是她的絕技,,匿隱流——衣刃,,剃刀就像是流水一般在周身劃過,敵人永遠不知道會在何處爆發(fā)致命一擊,。
黃葉尖嘯一聲,,人便已經(jīng)到了阿飛的面前,那柄細長刀鋒此刻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環(huán)繞在阿飛的面前,。
柳望舒和孟云也見了這一幕,,柳望舒問道:“阿云,,你不去幫他嘛,?”
孟云搖了搖頭,道:“剛才你也聽到了,,這人殺了阿飛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這仇,,只有他自己來報?!?p> “那我們就在這里看戲不成,?”
孟云哼道:“誰說的?”目光卻投向了公孫文琪,。
公孫文琪此刻正與張小樓打得有來有回,,一個持扇,一個持一柄細劍,。公孫文琪此刻手中換了一柄不知道哪里來的白扇子,,不是先前的鐵扇卻依舊舞得神武,張小樓一時不得靠近,。
孟云喊道:“公孫先生,,怎么還沒解決掉你面前這個啊,?”
公孫文琪一聽,,心道:這小子怎么又注意到自己了。
孟云笑道:“可是點子棘手啊,,那要不咱風(fēng)緊扯呼,?”
公孫文琪躲過張小樓刺來的一劍,道:“老板,,非在下不作為啊,。我那鐵扇沒了,不然如何讓這小賊咋呼,?”
孟云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道:“哦,那就是說怪我咯,,當(dāng)初毀了你的鐵扇,?”
“不不不,我......”
“休得猖狂,,與爺爺斗還敢胡言,!”張小樓怒道,一柄細劍在霎那間如同花兒一般綻放,,公孫文琪手中白扇一抖,,劍尖點在扇面上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傷痕。
孟云道:“你這不是挺厲害嘛,?”
公孫文琪道:“老板,,你客氣了,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張小樓見這人竟然還敢分身,,左手一抖,兩把暗器已經(jīng)飛射而出,。
公孫文琪眼睛一斜,,儼然注意到了,身子一側(cè),,紙扇一點,,兩把暗器全部擊飛了出去。而后一記飛腿就踢到了張小樓的胸口,,張小樓當(dāng)即倒退三步,。
孟云撫掌嘆道:“那個穿花衣的,加把勁啊,,就快把他打贏了,!”
張小樓哪里受過這等屈辱,身上的花袍一下子扔了出去,,罩向了公孫文琪,。
公孫文琪白扇揮舞,一道風(fēng)刃飛出,,直接割裂了花袍,,然而下一刻花袍瞬間化作了兩個穿著戲服的人影,一左一右地圍上了公孫文琪,。
孟云見此,,也是覺得有趣,這必然只有一個人才是張小樓,,但是這一手竟然一時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孟云見公孫文琪還在周旋,道:“公孫先生可是不行了,?唉,,果然是難當(dāng)大任啊。我這就回去告訴公孫家主,,說你消極怠工......”
公孫文琪一聽,,心中暗罵,悶哼一聲,,體內(nèi)真氣蓬勃而出,,便見著面前的兩個人影被風(fēng)鼓蕩而起,右邊的那一個飄得明顯更高,。
“是你了,!”
手中白扇一轉(zhuǎn),無數(shù)風(fēng)刃而出,張小樓只得倉皇抵擋,,他突覺一道刺人的殺意襲來,再一看,,便看到那柄白扇如同天羅地網(wǎng)一般覆蓋而下,,自己如同飛蛾一般竟然逃也無法逃離。
下一刻,,張小樓的眼睛便被公孫文琪的白扇給掃瞎了,,還沒來得及大叫,那紙扇已然劃過了他的喉嚨,,一柄白扇竟然未沾一滴紅色,。
公孫文琪不屑地瞥了一眼張小樓的尸體,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這身青玉色長衫,,見沒有什么問題,,才對孟云拱了拱手,道:“老板,,幸不辱命,。”
孟云橫了公孫文琪一眼,,道:“你這不是解決的挺快的嘛,?”
公孫文琪嘆道:“僥幸勝過一手?!?p> 孟云道:“這還僥幸呢,?我看你勝得挺輕松啊。你一直拖拖拉拉,,是不是等著我們幾個被他們先殺掉了,,你好直接扯呼?”
“這樣一來,,既能除掉我,,說不定還能撿個淘寶號的大老板當(dāng)當(dāng),是不是啊,,公孫先生,?”
公孫文琪尷尬地笑了笑,自己確實有出工不出力的心思,,只得道:“哪里啊,,屬實是兵器不給力?!?p> 孟云道:“那行,,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把這貨給解決了?!?p> 這邊孟云的話已然落在了黃葉的耳中,,心道不妙,自己找的這幾人名頭叫得響,,怎么如此不堪一擊,。
左手一抖,剃刀就飛了出去,,削向了阿飛的左耳,,阿飛抬起艷雪就想當(dāng),那剃刀卻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阿飛立馬再次變換身形,,剃刀卻又變了一個弧度。
一柄剃刀,,此刻卻像是一條靈蛇一般在空中來回飛舞,,完全不知下一刻會落在何處。
黃葉見了阿飛此刻分心,,直接爆發(fā)了自己的絕技,,流風(fēng)回雪!手中長刀仿若牽帶了無數(shù)人的心神一般,,掠向了阿飛,。
就在這一瞬間,阿飛出刀了,,那熟悉的一刀,,江河決堤山川碎裂一般爆發(fā)而出。
黃葉看著這一直畏懼的一刀,,卻沒有任何畏懼反倒是笑了,,你敢出這一刀,自己只要不死便是你死,,你的后背此刻大開,!
刀芒畢露,刀氣肆虐,,孟云三人此刻也不免瞇住了雙眼,。
塵埃落盡,卻見著黃葉呆呆地立在了原地,,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折成了兩截,,而他的身體卻被艷雪給洞穿了。
“你,,怎,,怎么,,怎么可能......”
黃葉目眥盡裂地看著阿飛,嘴中的鮮血大口大口地淌了下來,,混雜著腹部黃的紅的流了一地,。
而他所震驚的,便是阿飛此時盡然毫發(fā)無傷,,那把剃刀好巧不巧地插在了艷雪那長長的刀柄的末端,。
阿飛看著黃葉,漠然道:“你不該用她的刀來殺我,。”
說罷,,抽刀,,遺世獨立。
孟云道:“阿飛,,恭喜,,手刃仇人,你......”
孟云突然止住了話語,,因為他見著阿飛的右手中,,一個帶著金色硬殼的爬蟲爬了出來,然后便爬進了黃葉的身體里,。
“這,,這便是那子母環(huán)眼金翅蠶?”孟云問道,,“若是此刻殺了這物,,是不是你也能逃離這場追殺?”
阿飛搖了搖頭,,道:“我與它,,早就一體,它死我也活不了,?!?p> 話音一落,便見著那蠶又從黃葉的身體里爬出,,爬到了阿飛的右手上,,又鉆進了阿飛的皮膚中。
阿飛閉上了雙眼,,似乎在細細感受著什么,,孟云見到阿飛的眼角竟然還有淚水滑落。
孟云抿了抿嘴,,拍了拍阿飛的肩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唉,?!?p> 阿飛睜開了眼,看著孟云,,然后突然單膝跪了下來,,道:“少爺,謝謝你,。阿飛這條命是你的了,。”
孟云連忙想要扶起阿飛,,卻被阿飛掙脫開了,。
孟云無奈道:“好吧,便當(dāng)你是認主了,。不過,,你既然說了這條命是我的了,那我不許你在這場爭斗中死,?!?p> 阿飛重重地點了點頭。
孟云道:“望舒,,替他們超度一下吧,,特別是,還有阿飛的那位故人,。我想,,她的靈魂此刻也還未安息吧?!?p> “等一等,,”阿飛道。
眾人疑惑地看向了阿飛,。
阿飛道:“他們身上,,還有一件寶物。這子母環(huán)眼金翅蠶可以讓我接收到前一任宿主的部分記憶,,我看到了,,他們帶著一件寶物?!?p> 孟云心中暗道,,這蠶當(dāng)真邪門,記憶竟然也可以剽取,。
公孫文琪道:“可知是什么,?”
孟云瞥了一眼公孫文琪,,道:“你這老小子這么激動干嘛,還想分贓,?”
阿飛道:“他們也弄不清楚是什么,,只是搶來的一件密寶?!闭f著便從黃葉的腰間取出了一個正方體盒子,,遞給了孟云。
孟云看了看,,發(fā)現(xiàn)打不開,,見公孫文琪一直在看,道:“看看看,,就這個東西,,你能看出什么來嗎?”
公孫文琪委屈道:“我,,我就看看嘛,?!?p> “行了,,望舒,超度一下他們吧,。雖說這幾人作惡多端,,但也算是丟了一條性命?!?p> 望舒點了點頭,,隨即就想把幾具尸體擺在一起先掩埋了再超度。孟云一把攔住了柳望舒,,道:“就把尸體放在這里,,這幾人行蹤可疑,最好不要被只曉了與我們有關(guān),?!?p> 柳望舒只得作罷,站在中間念起了《往生咒》,。這一刻,,孟云覺得柳望舒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似乎有一種不一樣的真氣在流動,,又不像是真氣,,而黃葉幾人的尸體似乎也籠罩在了這氣場中。
良久,,柳望舒才算是做完了這一切,,幾人便匆匆離開了,。
……
黃葉幾人的尸體靜靜的躺在這條小道上,直到夜幕降臨,,十幾匹白色大馬急馳而過,,后面還有一輛馬車。
這隊人馬在黃葉幾人的尸首前停了下來,,一個身穿深紅色勁裝漢子下來查看幾人的尸首,,然后匆匆跑到了馬車旁。
漢子恭敬地喊道:“三少爺,,那幾個賊已經(jīng)死了,!”
“東西也不在他們身上?!?p> 良久,,車里的那位三少爺才說話,聽不出是何語氣,,道:“此處離朝陽城還有多遠,?”
“不足二十里?!?p> “那便去朝陽城,。”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