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孟飛白一臉懵逼,,覺得齊向民是在跟自己開國際玩笑,。
齊向民點點頭,,沉聲問道:
“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和梁欣怡之間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接觸,?比如寫出來會被404的事情,?”
孟飛白聞言哭笑不得的說道:
“齊部長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跟她真的就是普通偶像和粉絲之間的關(guān)系,除了送她去醫(yī)院的時候我抱過她以外,,真的什么都沒干啊,。”
齊向民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喃喃道:
“那就怪了,。”
沉吟片刻后,,他抬起頭看向孟飛白,,開口說道: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你如果想起來任何疑點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孟飛白點點頭,,鄭重的答應了下來,,他也想知道梁欣怡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有關(guān)。
“那么齊部長,,關(guān)于梁欣怡的行蹤,?”
齊向民看了一眼神情中帶著關(guān)切的孟飛白一眼,搖搖頭說道:
“沒有消息,,你也知道,,如果那個感染者真的是她殺掉的,,那么她的實力將會到一個很恐怖的境界,,如果她有意隱藏的話,恐怕只有常隊長或者三位副隊長一起出動,,才有把握找到并且制服她,。”
孟飛白聞言滿臉凝重的點點頭,,認同了齊向民的說法,。
從科研部離開后,他滿腹心事的離開了基地,,一個人步行返回自己租住的公寓,。
在經(jīng)過梁欣怡曾經(jīng)暈倒的那條小巷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血腥味,?”
他念頭一動,無數(shù)細絲便化急速射向血腥味傳來的方向,。
“叮,。”
隨著一聲脆響,,孟飛白的身影緊隨其后,。
然而不管是透明的合金細絲還是他本人都撲了個空,黑暗寂靜的角落中,,只殘留有淡淡的血腥味,,卻沒有任何可疑的身影存在。
“沒人,?”
孟飛白微微皺起了眉頭,,頓時無數(shù)細絲化為密不透風的巨網(wǎng)將他保護在內(nèi)。同時他的念力順著數(shù)縷落在地上蜿蜒向四面八方的細絲延伸出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任何異常,。
突然,他福至心靈,試探性的開口呼喚著:
“是梁欣怡嗎,?”
回應他的只有寂靜的夜色,,和夏夜并不算溫柔的晚風。
孟飛白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了許久,,最后有些無奈的收回了細絲,,朝著空無一人的小巷朗聲說道:
“如果真是你的話,我理解你現(xiàn)在復雜的情緒,,也理解你的顧慮,,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隱藏自己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幫助你解決的?!?p> “......”
依舊無人回應,。
就連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也隨著夜風漸漸散去,。
孟飛白又等待了五分鐘,,最終輕輕嘆息了一聲。
“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也不勉強,,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梢噪S時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他最后對著空氣誠摯的說完這番話后,,收起了所有的防備,,繼續(xù)向著巷子深處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小巷依舊安靜如初,。
十分鐘后。
一道模糊不清的虛影逐漸顯現(xiàn)在路燈之下,,正是消失許久的梁欣怡,。
她目露懷念之色的看著孟飛白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移動腳步,。
突然,,她抬起頭看向天空,兩只眸子瞬間變成一片血紅,。
月光下,,曾經(jīng)去通知過癡虎袁清揚死訊的彌賽亞正漂浮在半空中,,輕輕的揮舞著長滿灰色羽毛的羽翼。
“姐妹,,我們又見面了,。”
彌賽亞對著梁欣怡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兩顆俏皮的虎牙在月光中閃著寒光,。
梁欣怡額頭上逐漸爆出數(shù)條青筋,整個人的氣勢也逐漸變的澎湃起來,。
“我說過,,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也沒興趣去見你的主人,?!?p> 她一邊冷冷的說著一邊伸出雙手。
半空中的彌賽亞輕呼一聲,,雙翅齊揮,,整個人瞬間向上空飄去,。而她剛才停留的地方,,空氣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扭曲起來。
“姐妹干嘛這么暴躁嘛,,我是真心想跟你交個朋友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像我們這種異類太稀少了,,理應團結(jié)在一起,。”
彌賽亞話沒說完,,再次揮動翅膀,,避過了梁欣怡的攻擊。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傷人,。”
梁欣怡冷冷的注視著半空中已然收起了笑容的彌賽亞,,再次開口說道,。
“是嗎,可是我很喜歡你,,就想黏著你呢,。”
彌賽亞舒展開雙翅,,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梁欣怡感受到了壓迫感,,于是不遺余力的調(diào)動身體里的念力來進行抵抗。
就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時候,,突然二人同時歪過頭看向遠方,。
剛才有一道同時另二人感到心悸的念力波動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逐漸攀升的戰(zhàn)意,。
“是了,,差點忘了這里是京都,可是有一位老妖婆坐鎮(zhèn)的地方,?!?p> 彌賽亞自嘲的笑了笑,一邊緩緩收起自己的氣勢一邊認真的告誡梁欣怡,。
“姐妹我勸你也趕緊收回你的念力,,如果被那位老妖婆感應到的話,咱倆一個都跑不了,,而且以那位對我們這些異類的態(tài)度,,我們怕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斬殺哦?!?p> 梁欣怡聞言有些詫異,。
她跟眼前這個揮著翅膀的女孩已經(jīng)糾纏了許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如臨大敵的模樣,,于是下意識的跟著彌賽亞的節(jié)奏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念力,。
“呼...好啦?!?p> 彌賽亞長長松了口氣,,可愛的娃娃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了笑意。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跟你親熱了,,咱倆在一起目標太大了,,我先撤了,不過在走之前我要告誡你一聲,,京都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在這里待的越久越容易遇到危險,希望你早點離開這里,?!?p> 梁欣怡聞言冷哼一聲,開口反駁道:
“離開這里方便你動手嗎,?那我還不如拖著你一起在這,,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危險?!?p> 彌賽亞露出一絲惱火的表情,,語氣中卻依然滿是笑意的說道:
“哎呀,,讓你給拆穿了呢,不過我說的是事實,,盡管你不喜歡我,,但此時此刻,我才是你的同類,,而人類才是你最大的敵人,,你需要盡快轉(zhuǎn)變你的思想,不然的話可是會很危險的哦,,你是不知道,,京都這里有一個姓齊的小老頭,最大的愛好就是把我們的同類切成一片一片的研究,,要是落在他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呢?!?p> 說完她看梁欣怡依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好啦,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離開京都,,我一個月之內(nèi)不向你出手,也不跟蹤你,,后面如果我們有緣再遇到的話,,可就不要怪我用武力帶你走了哦,?!?p> 梁欣怡冷笑著看著她,面帶嘲弄的問道:
“這樣的誓言你以為我會信,?”
彌賽亞搖搖頭,,伸出手說道:
“真是敗給你了,給我一滴你的血液,?!?p> 梁欣怡狐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彌賽亞見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只是讓你見證誓言用的,,不用擔心?!?p> 梁欣怡聞言猶豫了片刻,,見到彌賽亞表情不似作偽,便伸出右手,,在指尖凝聚出一滴血珠,,然后彈向彌賽亞,。
彌賽亞接過血珠,涂抹在自己額頭上,,然后鄭重的說道:
“我以賦予我新生的主人的名義起誓,,只要梁欣怡離開京都,我一個月內(nèi)不向她出手,,任她逃跑,,如有違背,當即念力爆體而亡,?!?p> 話音剛落,她額頭上的血液緩緩滲入她的皮膚之中,,而梁欣怡突然感覺自己和彌賽亞之間多了一絲聯(lián)系,。
說不清,道不明,,但她能感受到,,如果彌賽亞食言的話,自己可以馬上對她進行反制,。
“這下你放心了吧,。”
彌賽亞瞥了一眼遠方,,突然收起雙翅落在地面,。
“放心了就趕快走,那個老妖婆好像有些異動,?!?p> 梁欣怡點點頭,剛想說些什么時,,彌賽亞已經(jīng)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二話不說帶著她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離去沒多久,,一身黑色長衫的常七出現(xiàn)在小巷中,。
她微微瞇著眼睛,四下環(huán)顧一圈后,,輕哼一聲,。
“雕蟲小技?!?p> 頓時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微的破碎聲,,兩道有些不同于一般感染者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空氣中。
常七面容冷淡的一揮手,,兩道顏色不同的微光被她捉進手中,。
她仔細感應著手中的兩道微光,,直至它們被自己一點一點分解碾碎。
“陌生的味道,,跟普通感染者有些差別,,難道他們開始產(chǎn)生第二次變異了?”
常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梁欣怡和彌賽亞逃離的方向,正當她準備追上去時,,不遠處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念力波動,。
“又是高級感染者?真當我京都市無人了嗎,?”
常七身上散發(fā)出洶涌的戾氣,,話音剛落,人影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三公里外,,一直感覺如芒在背的彌賽亞渾身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怎么了,?”
梁欣怡看到彌賽亞的表情后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了,?!?p> 彌賽亞露出一抹苦笑。
“不知道哪位大佬剛才暴露了氣息,,把那個老妖婆吸引走了,。”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略帶焦急的看了一眼遠處,,在那里她能感受到兩股驚人的念力正在不斷碰撞著,其中一股短短片刻間就有些瀕臨破碎了,,于是急忙抓起梁欣怡的胳膊說道:
“不好,那個老妖婆太厲害了,,那位大佬支撐不住了,,我們快跑,只要跑出京都市范圍就安全一些了,?!?p> 梁欣怡被彌賽亞說的更緊張了,于是二話不說跟她一起全力向著京都市的邊界跑去,。
五分鐘后,,彌賽亞和梁欣怡同時感覺到遠方的兩股念力同時攀升糾纏在一起直沖云霄,,緊接著其中一道快速消散,急速微弱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一眼后,目光同時落在了身旁的下水井上,。
下一秒,,兩道身影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
京都市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
一片破敗的舊廠區(qū)中,。
倒提著長劍的常七面如冰霜般站在原地,以她為圓心,,周圍像是經(jīng)歷過龍卷風襲擊一般,,無數(shù)破磚爛瓦互相凝聚在一起散落在距離常七一百米開外的地方。
風暴中心,,除了青松般佇立在原地的常七外,,還有一名渾身血污衣服破破爛爛的男性躺在常七面前不遠處,正一口一口的吐著鮮血,。
“你...你怎么這么強,?你的傷勢...恢復了?,!”
他滿臉痛苦的看著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常七,,極力的想要掙扎著起身,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剛才與常七的爭斗中已然被她廢掉了體內(nèi)的力量之源,,現(xiàn)在的他除了身體素質(zhì)遠超常人外,,甚至連普通的六級感染者都不如。
一念至此,,他再次怒急攻心,,噴出一大口鮮血,眼看著常七步步逼近,,他顧不得憤怒,,急忙開口大吼道:
“我沒有殺人,也沒有破壞協(xié)議,,我是八級,,我是鴿派,你不能殺我,!”
眼看著渾身散發(fā)著冷意的常七停在自己面前,,他終于崩潰了,怒目圓瞪的大吼著。
常七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男子見狀不由大喜,剛想再開口說些什么時,,卻發(fā)現(xiàn)常七微微舒展了眉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讓他感到心寒的微笑。
突然,,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不要,!”
他一邊絕望的嘶吼著一邊用手撐著地面不斷后退。
“按照協(xié)議,,我不能殺八級,,但是...”
常七沒有理會他,一邊說著一邊挽了個劍花,,居高臨下的看著表情僵硬,,眼角瘋狂抽搐著的男子,然后在他絕望且不甘的眼神中揮舞長劍,,一顆碩大的頭顱在血壓的沖擊下騰空而起,,噴出兩丈高的血液像是雨滴般飄零而下。
“你已經(jīng)被我廢了,,現(xiàn)在只有六級,,我殺六級,管你是鴿派還是鷹派,,都不會違反協(xié)議的,。”
隨著常七清冷的聲音,,沖天而起的頭顱重重的砸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常七默然的看了一眼神情恐懼涕泗橫流的男子的頭顱,,優(yōu)雅的將長劍歸鞘,,然后左手虛托,男子的頭顱和身體便漂浮而起,。
下一個瞬間,,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
半個小時后,,就在兩人大戰(zhàn)的廢墟之中,一只手突然從廢墟中伸出,緊接著,,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從殘垣斷壁中爬出,。
神情委頓的彌勒掃了一眼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現(xiàn)場,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顫抖著從懷里摸出一塊已經(jīng)碎裂的玉佩,,心有余悸的喃喃道:
“還好癡虎大人給的假死符有用,不然今天我就真的要死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