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款?這種事應(yīng)該不是很頻繁吧,?”愛麗絲提出疑問,。
女秘書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人似乎有什么……癮,。”
她沒有接著說下去,。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是很清楚她說的到底是什么。
聽她的語氣,,這應(yīng)該是個比較費錢的活動,。
普通的酒癮似乎沒到這個份上。
格雷厄姆警督向她道謝過后,,就帶著愛麗絲和馬倫走出了銀行,。
“看來我們要挨個查查看了?!?p> 格雷厄姆警督又說道:“走訪的事明天再說,,現(xiàn)在我要回警局一趟,阻止有涉案人員這個時候買票出逃,?!?p> 畢竟出了溫斯特境內(nèi),再想查就困難多了,。
愛麗絲和馬倫向著格雷厄姆警督告了別,一起回到了事務(wù)所,。
“怎么樣,?有頭緒嗎?”
兩人一回到事務(wù)所,,加里先生就忍不住問了起來,。
這樣一個江洋大盜,,對加里先生來說,可是個了不起的所在,。
這可是一票大的,!
馬倫無語的看著他興奮的臉,有心提醒他收斂一下,。
不過看事務(wù)所里這群人精的樣子,,估計大家也都猜到他以前是做什么勾當?shù)牧恕?p> 愛麗絲覺得好笑,“嗯,,目前有了幾個懷疑對象,,而且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者?!?p> “作案的人有什么特征,?”
“身材偏瘦,身高五尺五寸,,穿著工裝,,不過我們猜測,他的服裝八成是偽裝,?!?p> 加里先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坐回了自己的沙發(fā)椅,,兩手交叉相握,,沉思起來。
不過愛麗絲懷疑,,這對他來說并不是推理,,而是學(xué)習(xí),。
畢竟加里先生骨子里,,還是想做一個神偷,當然,,這個職業(yè)不怎么體面,,于是他做了一個擅長偷證物的偵探。
當天剩下的時間里,,格雷厄姆警督?jīng)]有再來,,眾人推測,可能是菲爾普斯先生蘇醒了,。
下班的時候,,愛麗絲快速回到了家里,向卡羅表達了自己的意愿,。
“這沒什么不行的,,不過我懷疑這種服裝是否會有人購買,?!?p> 卡羅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理制衣廠很久了,,做生意也逐漸得心應(yīng)手,開始像一個商人一樣考慮利潤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想這種衣服會受歡迎的?!?p> 愛麗絲解釋道:“我今天看到了一場女士們的游行,,她們在為自己爭取平等的權(quán)利?!?p> 雖然拋開男女生理差異談平權(quán),,本身就是耍流氓,。
不過現(xiàn)在男女地位可是過分不對等了,,連上流社會也不例外。
就算麥西亞帝國的最高領(lǐng)袖是女王陛下,,也沒能讓婦女的地位高起來。
更何況,,女王陛下本人,,是個相對傳統(tǒng)的女性,她似乎并不支持女權(quán)主義或平權(quán)主義,。
但眼下這種呼吁平等權(quán)利的活動,勢在必行,。
勞工階層以后會成為主流,,那么多的女人參加工作,卻得不到公平對待,,時間久了,,是有可能發(fā)生暴亂的。
蒸汽的世界可不是用單純的肉體力量取勝的,。
以后為數(shù)眾多的女分析師和機械師,,她們想要通過武器作戰(zhàn),想必非常容易,。
愛麗絲可不希望生活變好的人們,最終走向的卻是戰(zhàn)爭,。
如果此刻布萊恩先生在這里,,想必他就會感嘆愛麗絲的遠見,。
因為在他所知的歷史里,世界的走向就是如此,。
被激怒的女人是非??膳碌模绻哉Z不能帶給她們權(quán)利,,那么武器未必不可以。
尤其在多數(shù)男人沒什么心思你死我活的時候,,這群女人驟起發(fā)難,,當時的慘狀,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于是瓦倫成衣給了她們一個宣泄口,,在第二天,里皮街的二號店就開始售賣女式工裝和女式吸煙裝了,。
游行的女職員們成了第一批購買者,,隨后,支持諾亞的工人家庭里,,也有不少女人買了一套工裝回去,。
沒幾天,溫斯特的大街上就有了不少“傷風敗俗”的女人,。
不過不管評論家們?nèi)绾沃S刺指責,,有工作的女士們穿上長褲外出,已經(jīng)成了一種必然趨勢,。
當然,,這件事也導(dǎo)致愛麗絲在上流社會的名聲有所下降。
當愛麗絲看到南丁格爾小姐也穿上了方便的長褲時,,她一下子愣住了,。
南丁格爾小姐的身高差一點就到五尺六寸了。
那么那天半夜去銀行的人,,會不會是個身材瘦削,,性別特征不明顯的女人呢,?
這一天,,格雷厄姆警督又來到了事務(wù)所。
“我想我們可以排除那位律師先生了,,他案發(fā)當天在威塞克斯郡,,我猜你們應(yīng)該知道他?!?p> “知道什么,?”愛麗絲問道,。
“我記得這件案子是羅德尼先生辦的,就是綠葡萄莊園的命案,。那位理查德先生前些日子去世了,,這位律師這些天頻繁出入銀行,就是為了處理他的股票和存款,?!?p> 羅德尼先生表情有一瞬間的愕然,隨后又有些釋然了,。
雪倫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執(zhí)行了絞刑,。
失去了最喜歡的小女兒,對理查德先生的打擊一定很大,。
“這樣說起來,,那名律師的確沒什么作案時間,而且,,我本來也沒有懷疑他,。”愛麗絲無所謂的說道,。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我相信一名律師應(yīng)該沒空學(xué)習(xí)差分機的操作方法,甚至相比于那些動輒破產(chǎn)的富豪,,律師這種穩(wěn)定又收入高的人群,,反而是最不可能鋌而走險的?!?p> 愛麗絲問道:“另外兩個人呢,?”
“另外兩個人,我們調(diào)查了那個學(xué)生,,他名叫艾德·羅賓遜,。”
“他是哪個系的學(xué)生,?”
“是機械系,,但是我們打聽過了,梅閣倫大學(xué)的差分機實驗室,,每兩周也會給機械系的學(xué)生提供一次長達四個小時的實驗課,。”
“看來您很懷疑他了,?”愛麗絲問道,。
“雖然身高上對不太上,但他的確是最有可能破解密碼的人,不是嗎,?”格雷厄姆警督覺得自己的分析沒什么紕漏,,于是也反問了愛麗絲一句。
“你們查過他到底有什么癮嗎,?”
“我想這個不重要,,不管他染上了什么癮,他都會缺錢,,那么鋌而走險也就不稀奇了,。”
愛麗絲嘆了口氣,,“您恐怕忘了一點,。”
“什么,?”
“差分機是個極其難學(xué)的東西,。”
“所以呢,?那可是梅閣倫大學(xué)的高材生,!”
“格雷厄姆警督,不管他有什么癮,,酒癮,、煙癮、賭癮還是藥癮,,只要他沾染了這些東西,,他平時的生活里必然會因為這種癮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p> 愛麗絲轉(zhuǎn)向馬倫,,問道:“戴維德先生,您能忍受四個小時不抽煙嗎,?”
馬倫舉起雙手,,“饒了我吧!”
“你看,!”愛麗絲對著格雷厄姆警督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繼續(xù)說道:“學(xué)習(xí)差分機需要非常集中的注意力,更何況二代差分機才出現(xiàn)在大學(xué)里幾個月,。一個每天無心學(xué)習(xí)的人,,居然能這么短時間內(nèi)把差分機的構(gòu)造了解得如此透徹……說實話,我是不相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