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時間還早,暮朽就沒有特別在意時間,所以明天吃了睡睡了吃,,生活的像只豬一樣,每天舒舒服服的,,也不用去上課,就是躺在床上,。
看了看時間,,暮朽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后騎著靈力車往校門口走去,,今天就是老板送貨的時候,。
門口的老大爺此時正在和另一個老大爺下棋,,之前暮朽送給看門大爺?shù)哪穷w棋子被他雕刻上一個將字,兩個大爺正在下象棋,,暮朽站在一旁看了許久,。
“看!飛碟,!”忽然看門大爺大喊一聲,。
另一個大爺很不配合的繼續(xù)看著棋盤,抬起頭幽怨的說道“你這人怎么老是想耍無賴啊,,這都第幾次了啊,,咱倆每次下棋你都找機會掀棋盤,你還要不要臉啊,?!?p> 看門大爺老臉一紅,低聲嘟噥道“我哪有啊,,小子你來這干嘛?。俊?p> “我來拿快遞,?!蹦盒嘈α诵Α?p> “奧,?!崩项^轉(zhuǎn)過頭指著桌子上的一個小荷包說道“那個就是,大早上的就放這了,趕緊拿走,?!?p> “嗯,我現(xiàn)在就取走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下棋了,。”暮朽走過去將荷包裝兜里,,看了一眼棋盤說道“把炮壓過去,。”
看門大爺一看,,嘿嘿一笑,,把炮壓了過去,將局面盤活了,,得意洋洋的看著對面的老大爺,。
“小子,觀棋不語真君子??!”對面的老頭朝著暮朽大吼道。
“我又不是什么真君子,?!蹦盒鄤e過頭笑了笑,趕緊跑,。
兩個老頭吵吵鬧鬧的繼續(xù)下棋,,暮朽則是拿著這個小荷包清點物資,他的那份清單列出的很全面,,基本上囊括了絕大多數(shù)意外情況,,清點了一番后,暮朽點點頭,,里面都是一些上等貨,,老街雜貨店的名聲還是值得相信的。
清風拂過,,暮朽伸了伸懶腰,,這樣的日子真的是舒服啊,沒有戰(zhàn)亂也沒有提心吊膽,,生活在這樣的和平年代,,真的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呢。
在香蘭學宮里面找了一座大湖,,暮朽坐在湖邊的柳樹下,,感受著陽光與清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上課,不然就是在實戰(zhàn)區(qū)磨練自己的技巧,,很少有人會在這里休息,,感受自然的美好。
暮朽輕輕閉上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水中不時涌起一朵朵浪花,幾條小魚跳躍起來,,過了不久,,暮朽從地上坐了起來,右眼看著一個方向,,沉默了許久,,他才邁步走去。
沒有走出幾步,,他就好像踏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外面明明是白晝,而這里卻是明月高懸的夜晚,,一個身著青衣的老嫗坐在湖心處,,就這么憑空懸浮在湖心上,不時的從水中撩起一點水花,,這些水花在她蒼老的手中化作一條條小魚,,越入水中融入水中,。
暮朽站在湖邊,,兩條鐵鏈自然下垂,唯一的一只右眼看著這個坐在湖心的老嫗,,久久不曾開口,。
“你是香蘭學宮的學生?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蒼老的聲音從湖心傳來,,老嫗不曾抬頭看暮朽一眼,只是在撥弄水花,。
“好久不見了,,尤伶?!蹦盒噍p聲說道,。
頓時時間都好像停了下來,老嫗猛地抬起頭看向暮朽,,嘴角不住的顫抖,,枯槁的臉上一雙猶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睛中滿是驚恐,唯恐自己聽錯看錯一樣,枯樹皮一樣的手指朝著暮朽伸了伸,,可是卻又如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暮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了,眼淚順著面頰就流了下來,,輕咬著嘴唇,,整個人都在顫抖。
“您……回來了……”老嫗的聲音有些嗚咽,。
“嗯,,我回來了,你還好嗎,?”暮朽笑了笑答道,。
老嫗轉(zhuǎn)過頭去,有些不敢直視暮朽的目光,,低聲說道“我已經(jīng)老了,,不再是您記憶中曾經(jīng)的樣子了?!?p> “沒事的,,尤伶什么時候都是尤伶?!蹦盒嗟穆曇魺o比的溫柔,,腳步微微邁開,一腳踏在水面上,。
“噗通”
在老嫗錯愕的目光中,,暮朽徑直的栽進了水里,咕嚕咕嚕的就開始沉底,,老嫗連忙托起海浪把暮朽放到岸邊,,趴在他的身邊猶如一個乖巧的小侍女。
好半響后暮朽吐干凈了水,,咳嗽著摸了摸她已經(jīng)無比干枯的臉,,輕嘆一聲“他們呢?”
“您離開以后,,我們也就分開了,,我和香蘭學宮的院長有故,所以來這里住下了,?!崩蠇炓琅f不想讓暮朽看到她的臉,眼神有些躲閃,。
暮朽舒了口氣,,大拇指在食指上一劃,,一滴紫金色的血液從食指沁出來,緊接著他在老嫗的額頭上一點,,這滴紫金色的血液在老嫗額頭上形成了一個水滴狀的圖案,。
隨后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老嫗身上枯干的皮膚開始逐漸出現(xiàn)光澤,,一點點的居然有了一種圓潤的美感,,輕輕觸碰居然有了一種美妙的觸感,淡綠色的頭發(fā)開始變得有光澤起來,,因為衰老而顯得有些丑陋的臉也在回春,,很快就變回來二十歲的模樣,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暮朽,。
僅僅十分鐘,,她好像是又活了一生一樣,重新回到了二十歲,,又是那個曾經(jīng)迷倒無數(shù)人的絕代佳人,。
“這不就好了嗎?”暮朽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面頰,,又捏了捏,,讓她有些羞怯。
“多謝大人,?!卑灿攘婵羁钜话荨?p> 暮朽揮揮手,,從她懷里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安尤伶說道“還是這樣子好看,你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變成這樣,,即使是衰老也不可能會衰老成這般姿態(tài)啊?!?p> 聞言,安尤伶有些恨恨的說道“您消失了以后,,我迷路了,,意外的落入了魔左的陷阱里,從那以后我的身體就開始衰老了,,要不是在這香蘭學宮里,,估計我就見不到大人了,您要為尤伶做主啊,?!?p> 安尤伶抱著暮朽的胳膊晃來晃去,,這讓暮朽有些無奈,于是摸了摸安尤伶的頭有些憐惜的說道“好,,你家大人回來了,,等我遇見他,非讓他給你登門道歉,?!?p> “嗯嗯,謝謝大人,?!卑灿攘嫦駛€小孩子一樣依偎在暮朽的身邊,蹭了蹭暮朽的胳膊,,撒著嬌,。
暮朽任由她抱著自己,沒過多大一會,,安尤伶就安靜了下來,,發(fā)出了輕輕的嗚咽,低聲的啜泣著,。
“我還以為……還以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您知道嗎,?我一直是您當年從廢墟上撿到的小丫頭……當年您離開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去陪您了……我還以為您死了……嗚嗚嗚……您不知道我過得多難……好多年了……真的很多年了……”
風吹過她有些單薄的衣衫,,暮朽輕輕的摟住這個和他差不多高的佳人,,原本的絕代風華被無與倫比的柔弱所覆蓋,哭得像是一朵隨時就要凋謝的花朵,,而暮朽就是她所依靠的大樹,,當年這棵大樹倒下的時候,與大樹生活了那么久的花兒又是何等的絕望,。
“好了好了,,這次我回來了,再也不會丟下你們了,?!蹦盒噍p聲說道。
“真的,?”安尤伶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嗯?!蹦盒帱c點頭,,露出一個輕笑,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說道“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p> 安尤伶大羞,,輕輕捶了捶暮朽的肩膀,哭了一頓,,心情好多了,。
“那我可以跟著您嗎?”安尤伶問道,。
暮朽搖搖頭說道“還不到時候,,你知道應該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邊,你是個聰明的姑娘,?!?p> “那好吧?!卑灿攘嬗行┻z憾的點點頭,。
又坐了一會,暮朽從這里離開了,,安尤伶一個人坐在湖邊暮朽剛剛待過的地方,,癡癡的笑了笑,她的秘境中掀起驚濤駭浪,,曾經(jīng)的一位存在重新走了出來,。
從秘境中離開后,暮朽的心情也有些好轉(zhuǎn),,畢竟見到了以前的一位故人,,他的心情也是有些感慨的。
“呦,,終于找到你了,!混蛋!”一位藍發(fā)少年擋住暮朽,,眼睛宛如在冒火,。
“呀,修冰法的居然這么大火氣,,你不會是想要改修火法了吧,?”暮朽輕笑道。
“修火法,?修你妹的火法,!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走一趟實戰(zhàn)區(qū),,我打的你滿地找牙!”海蘊冰低吼道,,上一次他告那一狀,,讓他在冰塔里面待了三個小時,,人都快凍死了。
“這么大火氣啊,,你不修火法可惜了,。”暮朽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
忽然一股寒氣襲來,,海蘊冰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抹湛藍盛放,,一個冰錐朝著暮朽砸過去,,就在這冰錐馬上砸到暮朽的時候,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不遠處襲來,,這股氣息硬生生的將冰錐震碎,,緊接著一個老人不知道從哪里站了起來,將這股氣息柔和的化解了,。
“不知前輩為何對這些小輩出手,?”老人猶如一尊巨神站在暮朽還有海蘊冰的身前,輕聲說道,。
“他違反了校規(guī),,我只是簡單的出手教訓一下,而且他居然敢在我的起居地動武,,怎么,,我的牌子不管用了?”女子凌厲的聲音震蕩人心,。
那老人有些歉意的躬了躬身說道“打擾前輩,,晚輩帶他們回去接受懲罰?!?p> “就懲罰那個藍頭發(fā)的小孩就行了,,那個帶鐵鏈的只是被動挨打罷了,你走吧,,不要打擾我休息了,。”說罷,,那股氣勢就消失了,。
老人站在原地有些無奈,讓暮朽先回去了,,把海蘊冰帶回了辦公室,,足足訓了一下午,課都沒讓他上,,都快把孩子訓哭了,,自此海蘊冰就打定了一個主意,,再也不和暮朽在學校里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