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真是囂張!”聽起來不是什么好詞,,可是贏夫的語氣分明是在夸贊白起。
對著白起離去的身影連道兩句囂張之后,,贏夫甚至腳下還微微上前幾步想多看此人幾眼,,然后扭頭望著沈長安:“王叔!他這是瞧不起你??!”
只見沈長安明明面色沒變,,可是贏夫只感覺涼風(fēng)陣陣,,好似隨時會挨打的感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做個鬼臉躲到輪椅后面去。
沈長安嘴角微微上揚憋著笑,,心里其實也是兩個字,,囂張,。
這是要一人單挑大秦諸王的節(jié)奏?看了看自己這半殘之軀至今還站不起來,,最少還得調(diào)養(yǎng)一年,,對方哪里是看不起自己,,分明已經(jīng)很給自己面子了,。
“皇上啊,,你得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為了,,你看看今日,,李白與明德雖然都只是長生境,可是我若是拖住那人,,必然能逃走,?!闭f著沈長安側(cè)頭看向身后的贏夫,。
“嗯,,知道了王叔,?!壁A夫乖巧的點點頭。
沈長安望著四周滿目瘡痍,,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我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跟你講過類似的話,,我認(rèn)為這世間的強(qiáng)者已經(jīng)越來越多,這樣發(fā)展下去,最終國家的穩(wěn)定,,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爭,,會變成以強(qiáng)者為關(guān)鍵,到時候天人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強(qiáng)者,,將決定一個國家的實力,。”
贏夫搖了搖頭:“王叔他沒有講過這些,,倒是經(jīng)常叮囑我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為,。”
“哼,?!鄙蜷L安笑了笑:“他的確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大哥總是那般自負(fù),,他也的確有曾經(jīng)冠絕天下的驕傲,。你剛才說那白起囂張?你可知靠山王當(dāng)年,,一把大戟拍在后唐皇上面前,要以此大戟抵押,,借十萬兵馬,。那后唐滿打滿算也才不到二十萬兵馬。后來這兵也沒還,,讓你吳王叔直接帶兵滅了后唐,。”
“這不是.....”贏夫沒說下去,,不知該怎么說,。
“這不是無賴嗎是嗎?”沈長安笑著道:“你沒經(jīng)歷過,,感受不到,,那日我與靠山王一同前去金陵,后唐滿朝文武無人敢言語一句,,那后唐皇帝垂垂老矣,,在龍椅之上的樣子可憐的讓人心疼?!?p> 頓了一下,,沈長安接著道:“那才是真正的囂張?!?p> 贏夫在后面想象著那情景,心里構(gòu)建著那副畫面,他不知道后唐皇宮是怎樣的,,估摸著跟凌霄殿應(yīng)該差不多,,滿朝文武在左右,一個老皇帝坐在龍椅之上,,臺下站著兩人,,一人黑袍手持大戟,另一人青衫手提長劍,。
“皇上,?”沈長安的聲音把贏夫從腦海中的畫面里拽了出來。
贏夫把頭湊過去問道:“怎么了王叔,?”
“那三把劍,,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嗎?”沈長安問道,,雖然剛才大概眼神交流了一番,,可是這會總得說清楚。
“這個......”贏夫撓了撓頭:“當(dāng)初我被綁架,,張一木救我出來后路上碰到了一名叫做赤霄的劍樓弟子,,下山尋找劍樓四劍之一的赤霄劍。我身邊缺少護(hù)衛(wèi),,張一木便以知曉赤霄劍下落為由請其護(hù)送我去金陵,。后來回了天京城張一木就說那劍在皇宮藏寶閣,我們跟靠山王叔商量后,,悄悄送到了天京城一件當(dāng)鋪以絕當(dāng)多年為由,,讓赤霄贖了回去?!?p> “至于這劍為什么在皇宮.......”贏夫砸吧著嘴正想著,,就瞅見張一木跟于滿開剛好過來。
“皇上,,剛才那人不講理啊,,我追了他一路!讓他把兵器給咱招回來,,冷著個臉一句話都不跟俺說,,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你說老子招他惹她了,?氣死俺老于了,!”于滿開張嘴就抱怨。
一群人楞在那看著于滿開,,一副你丫沒死也真實福大命大的樣子,,倒是把于滿開看的一愣。
“帶人去找吧,找王地藏讓錦衣衛(wèi)幫忙,,還有藏寶閣好多神兵利器呢,。”贏夫苦笑著揮了揮手,,于滿開應(yīng)了一聲就走了,,幾人皆是相視苦笑。
“皇上,,你沒事吧,。”張一木抱拳說道,。
“沒事,,等你來早就死二十次了?!壁A夫笑著說道,。
張一木也笑了,他自然曉得這是在開玩笑,,倆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好到不行,,畢竟是張一木救出了贏夫,要不是此事太過詭秘,,按理說得給張一木加官進(jìn)爵的,。
不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讓張一木滿意,這是當(dāng)今圣上的心腹啊,,皇上才多大,,這一輩子的富貴算是有了。
贏夫背后走來兩人,,李白與明德捂著胸口,,贏夫慌忙謝過二人,二人也退下去療傷,。在場只剩下沈長安張一木跟贏夫三人,。
“王叔,他就是張一木,。你還是讓他跟你說吧,。”贏夫介紹道,。
張一木弓手抱拳行禮道:“王爺,。”
沈長安點了點頭:“劍樓之事,,你知曉多少,?”
張一木舔了舔嘴唇:“此事....不好辦,。當(dāng)年之事原本根本不應(yīng)該有人知道,小的之前是個說書的,,這行最重要的就是收集江湖趣聞怪談,,雖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上次靠山王問我時我二人推算了一下,。”
張一木頓了頓警覺的看了看四周,,靠近沈長安與贏夫:“此事似乎是先皇當(dāng)年下令,。”
“這不可能,!”贏夫驚呼,。
張一木苦笑:“皇上,之前您與我還有靠山王商討此事的時候,,談?wù)搫菧玳T之事時您在在,,后來您忙去了,我們倆人坐在那里一點一點推理出來的,,只有零星的線索,,大部分都是我二人的推理,并不一定屬實,?!?p> “繼續(xù)說?!鄙蜷L安看了看贏夫,,示意贏夫先別急。
張一木點了點頭繼續(xù)道:“皇上可還記得,,吳王軍營遇襲,,擋在你身前那名老者?”
“記得,?!壁A夫點了點頭:“那人是誰不是連靠山王都不知道嗎?”
“靠山王是不知道此人具體身份,?!睆堃荒纠^續(xù)道:“可是此人甘愿在您身邊做影子護(hù)衛(wèi)近十年,修為亦不在靠山王之下,,先皇遇刺之時也并未出手,。可見是先皇花了代價為您請來保命的,?!?p> 聽到張一木這樣說,,贏夫的眼角就漸漸濕潤了,嘴里小聲低估了一句:“父皇.....”
沈長安拍了拍贏夫的肩膀,,報以一個溫暖的微笑,。張一木見狀接著說道:“可是大秦立國以來諸多事宜,我二人細(xì)細(xì)推過,,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大動作,。所以我二人推測此事乃暗中謀劃,再加上大秦藏寶閣劍樓四劍,,我與靠山王認(rèn)為,。。,。,。先皇當(dāng)年為請此人,謀劃了滅絕劍樓滿門一事,,至于原因是為何,,此人與劍樓有何仇怨,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