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門院子里擠滿了蘇門的弟子,。
他們探頭探腦地往大門外的方向看去,想要看看,,送來領主圣旨的人,,究竟長得什么樣,。
所謂領主圣旨,是領主直接頒發(fā)命令的方式,,由領主本人起草,,下屬帶走前去下發(fā)。
說白了,,就是類似于皇帝的圣旨,,但是卻比圣旨威嚴許多。
里屋的蘇桓雖然聽到了門外的喊聲,,但是卻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他大體能猜出來,,困惑了自己多日的謎題終于要解開了,。
自從那日圣提司的告示發(fā)出來后,蘇桓就一直在思考,,上面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等,等人送來他想知道的答案,。
蘇桓是帶著小跑從里屋來到大門口的,。
入眼,是一片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鐵衣服的人,。
蘇桓甚至懷疑,他們的內衣,,都是鐵質的,。
小五自然緊跟在蘇桓身后,徐諸也是,。
不過徐諸并不認識門口這些人,,所以,他又失去了一個表現(xiàn)得機會,。
“我的娘嘞,!掌門,這些人是……是護州衛(wèi),!”
所謂護州衛(wèi),,從字面意思來理解,就是守護州的護衛(wèi),。
他們的實力,,無人知曉。
他們的名字,,同樣無人知曉,。
但是,,他們是最牛筆的手下,沒有之一,!
每個州都有數(shù)量不等的護州衛(wèi),他們直屬于領主管轄,,不聽其他人的任何命令,,除非是領主命令他們聽。
每個護州衛(wèi)都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由領主選拔出來,,由現(xiàn)任的護州衛(wèi)培養(yǎng),領主時不時露面鼓舞一下,。
所以,,他們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們有七情六欲,,這樣才能幫助他們更好的完成任務,。
同樣地,為了掩護護州衛(wèi)的身份,,每名護州衛(wèi)臉上會烙上鐵皮,。
燒的滾紅的鐵直接貼到護州衛(wèi)的臉上,與他們臉部的皮膚融為一體,。
聽完小五的講述,,蘇桓嘴角一抽。
自己剛才所想的鐵內衣,,或許還真有可能,!
萬一這些護州衛(wèi)身上也都烙上了鐵皮,那不就相當于是鐵內衣了嗎,?
站在護州衛(wèi)最前面的,,是一名老得半截身子入土了的老頭。
他的毛發(fā)已經花白,,眼皮也耷拉著,,看起來弱不禁風。
不過蘇桓可不會認為這就真的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兒,。
越是這樣的人,,越有可能是高手!
想想剛才這人喊的時候,,中氣十足,,聲音從大門外一直傳到了里屋,依舊很是震耳,!
蘇桓深吸一口氣,,走出大門,。
然后,一陣威風吹過,,老頭直接坐到了地上,。
“哎呀哎呀,哪里來的大風啊,,可吹死我老人家了,!”
蘇桓:“……”
有些人他確實不禁夸,一夸他就翻車,。
“老人家,,您沒事兒吧!”
蘇桓連忙上前攙扶老頭兒,,表現(xiàn)得一臉急切,。
雖然不知道這老頭兒是什么身份,但是對他客氣一些,,總歸是沒有問題的,。
“么得事兒,么得事兒,!”
在蘇桓的攙扶下,,老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您請進,!”
蘇桓客客氣氣地邀請老人進蘇門,,可沒想到,老人居然拒絕了,。
“不必不必,!把你們掌門喊出來聊聊!”
“哦,?”
聞言,,蘇桓立刻松開了老人,整理了一下衣服,。
而失去了支撐的老人身子晃了一下,,差點兒再次摔倒在地上。
“那個,,老人家,,不瞞你說,鄙人,,便是這蘇門的新任掌門,,蘇冥!”
蘇桓中氣十足,,將掌門做派做的十足,。
“怎么著,?掌門就不用扶人了是吧?掌門就可以讓我老人家自己站著了,,是吧,?”
“哎喲喲喲,對不起啊您,!”
蘇桓再次攙扶住了老人,,一臉歉意,內心卻罵了起來:“我呸,,什么逼玩意,老東西,,垃圾,!”
“你就是蘇冥是吧?領主給你送圣旨了,,準備接旨吧,!”
老人說著,揚了揚自己空蕩蕩的手,。
場面,,忽然安靜下來。
老人一愣,,隨后驚呼道:“娘的,,圣旨呢?我把圣旨搞丟了,?罪過罪過,,我要死了要死了!我……”
老人剛要哭出來,,卻看到蘇桓手里拿著一份圣旨,,隨后臉色沉了下來。
“蘇掌門,,你居然敢偷圣旨,?”
蘇桓沒搭理他。
“蘇掌門,,你敢無視我,?”
蘇桓依舊沒搭理他。
“哎喲呵,?你……”
“好了,,看完了!”
蘇桓將這兩頭鑲著金子的圣旨卷到了一起,,并放到了背后,。
在一個以老頭兒看不到的角度,,蘇桓不斷摳著圣旨上的金子。
而站在蘇桓身后的小五等人則一臉無語,。
“蘇掌門,,您這可是偷圣旨,是死罪??!”
“偷圣旨?你在逗我,?”
“逗你,?你……”
“我問你,這圣旨給誰的,?”
“給你的?。 ?p> “那我拿了這個圣旨,,算不算我拿了自己的東西,?”
“呃……算?!?p> “這不就得了嗎,?我拿我自己的東西,能算偷,?”
“好……好有道理的樣子,。”
老頭兒站在原地呢喃起來,。
上面的人讓他來頒發(fā)圣旨,。
而頒發(fā)圣旨應該是有一套流程的,可是現(xiàn)在流程沒了,,也就相當于老頭自己的作用沒完全發(fā)揮出來,。
這讓老頭兒很不開心。
可經過蘇桓這么一說,,他又沒法發(fā)作,。
憋屈,太憋屈,!
“您還有事兒嗎,?”蘇桓一臉疑惑地看向老頭兒。
“好像……好像沒了,?!?p> “那您為什么還不走?”
“啊,對,,我好像該走了,,那……蘇掌門,在下告辭,!”
“慢走不送,!”
就這樣,老頭兒帶著護州衛(wèi)迷迷糊糊地離開了,。
“掌門,,您對他是不是有點兒,太無理了,?!?p> “對他那么有禮貌干嘛?咱需要嗎,?”
“不需要嗎,?”
“不需要!”
蘇桓拍了拍小五的肩膀,,轉身進了屋子里。
“看什么呢,?還不快去干活,?”
蘇桓沖著看熱鬧的弟子們喊道。
“是,,掌門,!”
眾弟子這才立刻散去。
蘇桓直接去了書房里,。
因為,,老夫人在這里……睡覺。
推開門,,一股書香味兒撲進了蘇桓的鼻子里,。
向右看去,老夫人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響,。
蘇桓拿著被摳去金子的圣旨走到了桌前,將圣旨悄悄地放到了桌子上,。
看著老夫人熟睡的模樣,,蘇桓笑了笑,拿出了摳下來的兩塊金子,,放到了老夫人的鼻子前,。
剛放上,老夫人的鼻子就開始嚅動起來。
蘇桓一笑,,不斷將金子抬高,。
老夫人聞著金子味兒,慢慢把頭抬了起來,,隨后猛然睜開了眼睛,。
“金子!”
老夫人大喊一聲,,一把握住了金子,。
蘇桓:“……”
雖然他料到了這種情況,可是卻沒想到,,會這么夸張,。
“哪里來了?”
老夫人一把奪過了蘇桓手中的金子,,速度極快,,連蘇桓都沒有反應過來。
“奶奶,,您至于,,這樣嗎?”
“你個小兔崽子懂什么,?這是什么,?錢!錢能干什么,?花,!花了錢能干什么?買來好東西,!”
“對對對,,您說的對好吧!先把金子還我,!”
“什么金子,?”
“你手里那些!”
“這是我的,,為什么要給你,?”
蘇桓嘴角一抽,指向了桌子上的圣旨,。
“嗯,?圣旨?”
老夫人將金子揣進了懷里,,然后拿起了圣旨,。
蘇桓:“……”
這老太太,真的是鉆進錢眼里了!
蘇桓捂著額頭,,等待老夫人看完圣旨,。
幾分鐘后,老夫人合上圣旨,,再次將圣旨放到了桌子上,。
“選拔?領主居然點名讓你去參加府主的選拔,?這領主老糊涂了吧,?”
老夫人滿臉震驚,久久未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