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赫七年,,三月。
由軒轅國三皇子郞髠發(fā)起的“東南之戰(zhàn)”持續(xù)爆發(fā),,續(xù)建安城后軒轅國又攻占肅慎國的槐安城,。
青丘國始終持不干涉態(tài)度,,隔岸觀火。
雖然軒轅國有備而來,,先后奪下兩個城池,,但是軍中糧草已用去一大半。加上國庫空虛,,郞髠不得不休戰(zhàn),,結束了整整一個月的“東南之戰(zhàn)”。
一舉奪下肅慎國兩個富饒的城池,,軒轅國皇帝郎煜龍顏大悅,,下旨冊封三皇子郞髠為槐安王鎮(zhèn)守槐安城,又冊封九皇子郞憑為建安王管制建安城,。
那九皇子郞憑只比郞髠小兩歲,,文韜武略,聰慧過人,。
郞憑亡母生前頗受軒轅國當朝皇帝郎煜的寵愛,,因此郎煜愛屋及烏,對九皇子郞憑更是給予厚望,。
只可惜,,郞憑雖具備賢君之才,卻沒有一顆想做皇帝的心,。他為人生性瀟灑不羈,,只愛飲酒作詩,游山玩水,。
因他天資聰敏,,雖然貪玩卻也沒有將功課拉下,因此令得郎煜是又愛又恨,,便索性讓他先學著管理一個城池,,歷練歷練。
豈料郞憑到了建安城五天,,只前三天專心政務,,見一切正常便換了百姓的衣裳,偷跑出建安府到處去玩,。
建安城雖然大,,但因剛剛遭受戰(zhàn)禍許多地方都還在重建。郞憑玩了兩日覺得無趣,,便騎馬獨自前往槐安城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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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府,書房內,。
三皇子郞髠坐于擺放著文房四寶的書桌前,,劍眉輕蹙,,提筆正要寫下奏折,可染了墨汁的筆尖尚未落下,,卻又躊躇了,。
他冷眸中似有一些顧慮,刀削斧砍般冷酷的臉上有些復雜的情緒,。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氣,似打定了主意,,便要落筆,。
突然,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郞髠冷眸瞟向書房的房門,,冷冷開口:“進來?!?p> 房門被推開,,似血的霞光從門外擠進來,給陳設簡單的書房增添了一抹暖色,。
緊接著,,一個人影走進來。
郞髠眸光微閃,,忙繞出書桌:“左大人,?你不是已經回京都了嗎,怎么突然又過來了,?”
左蒙上前向郞髠行了禮,,目光又瞟了一眼書桌上攤開的空白奏折,才向郞髠柔聲說道:“還好下官來得及時,!下官此次趕來,,就是要勸槐安王,千萬不可再奏請皇上撥糧攻打肅慎國了,!”
郞髠冷眸中劃過一抹短暫的詫異,,“知我者左大人也!既然左大人知道本王伐肅的決心,,何苦還要相勸,?”
“不瞞王爺,,此次征戰(zhàn)已消耗本朝不少糧餉,。下官上次回京都面圣,試探了皇上的心意,。如今國庫空虛,,皇上根本不想再戰(zhàn),。恐怕王爺再遞奏折給皇上,,只會惹皇上心煩生厭,,不利王爺將來立儲啊,!”
郞髠見左蒙苦口婆心并非言過其實,,不由得心底有些失落。半晌才蹙起劍眉道:“可本王想要的東西還未得到,,豈能就此放手,?”
“除了儲君之位,天底下還會有王爺想要而不得的東西,?”左蒙看向郞髠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