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初跳入懸崖后,,掉落下來的時候,一手抓住了峭壁上的枝椏,,幸好枝椏能承受著她的重量,,因而沒有被摔得粉身碎骨,。只是枝椏最終還是被她折斷,,她又順著峭壁,掉落到懸崖底,,多虧了那本真氣秘笈,,用真氣護體而沒有受到內傷,只是因為刀傷再加上摔傷,,使她昏了過去,。
懸崖底下,是一片草地,,草地的不遠處有一條狹窄的小路,,因而被兩旁的峭壁遮掩了視線,所以不知道那條小路通往何處,。
這時,,一名綠衣女子從另一側出現(xiàn),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澄初,。這名綠衣女子,,正是之前在舞臺上的小芊姑娘。
小芊探了下她的鼻息,,還有氣,,于是扶起她,向前方狹窄的小路而去,。經過那條小路后,,來到一條小橋上,而小橋的另一側,,竟是一間木屋,,木屋旁邊種滿了花草等植物。木屋外,,還有一方木桌,,木桌上擺放著煮小火鍋的鍋子。
雖然看似簡陋,,但能看出主人是個熱愛生活的人,,也算是別有洞天。
小芊將她安置在床上后,,簡單地處理了她的傷口,,只是看到她的刀傷時,露出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掠過,,這與她沒有很大的關系。她只是萍水相逢地,,救了這個人而已,。
只是外傷,,小芊給澄初上了藥包扎好傷口,就出去了,。
臨近夜晚,,澄初終于醒來了,她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有些警惕,,迅速從床上起來后,一出門就看見了正在搗鼓小火鍋的小芊,。
她看了一眼小芊,,認出了她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接著問道:“是你救了我,?”
小芊點頭,,說道:“你應該是從懸崖摔了下來,,不過幸好只是皮外傷,,不過……你的刀傷有毒,但是奇怪的是,,你并沒有中毒,。”
澄初伸手摸了下胸口的掛件,,是那個玉戒指,,所以她才沒有中毒。
為了隱藏玉戒指的秘密,,她只好胡謅了一句,,“我從小就自帶抗毒能力,所以一般的毒對我沒用,?!?p> “哦?!毙≤分皇堑攸c了下頭,,似乎并不感興趣。
此時,,火鍋已經沸湯了,。
小芊指了下她對面的座位,說道:“入座吧,,吃完這頓,,我明天就啟程去北漠了,我這破屋子沒什么東西,,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這里養(yǎng)好傷,,再自行離開?!?p> “去北漠,?”澄初點頭入座,回憶起了之前在凌覺寺的那一幕,,她愛慕著的男子好像就是要去北漠,。
小芊點頭,說道:“他不肯留下,,那只能我跟著他去了,。”
“他知道嗎,?”澄初問道,,問完覺得有些唐突。
但小芊絲毫不在意,,也許是在江湖上飄的人,,所以很直接地回答:“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肯定不答應,。”
澄初知道,,不該多問下去了,,于是轉移話題說道:“萍水相逢,澄初感謝小芊姑娘的救命之恩,,不過,,若是去北漠的話,可否同行,?”
“你也要去,?”小芊疑惑地問道。
澄初點頭,,看向她說道:“我去看望親人,,許久沒見了?!?p> “你的身體可以嗎,?雖然沒有內傷,但是外傷在身,,不宜趕路,。”小芊說著。
“無礙,,歸家心切,。”澄初搖頭,,笑著說道:“多謝姑娘關心,。”
小芊搖頭,,繼續(xù)說道:“客氣了,,明天一早出發(fā),你今晚好好休息,?!?p> “不過,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好幾波人在懸崖底尋人,,可是……尋你的,?”小芊看了她一眼,看那些人的打扮,,就知道澄初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也許吧?!背纬醪幌攵嘀v,,所以小芊也沒多問,。
“放心吧,,如果沒有我?guī)罚@里不會有外人找來的,?!毙≤氛f了這話,打消了澄初的顧慮,。
澄初看向她,,點頭表示感謝。
江湖兒女,,俠義相助,,快意人心。
第二天,,天光亮,,澄初就跟著小芊出發(fā)了,因為沒有買到馬車,,只有快馬兩匹,,所以騎行途中,澄初勢必會引起傷口,但她不是矯情的人,,不在乎這點外傷,。
快馬騎行,下午時分,,她們終于到了北漠,,進了城門后,她們就分道揚鑣了,,因為小芊急著去找那人的蹤影,。
澄初換上了小芊的衣服,盡量低著頭,,雖然知道很少會有人能認出她來,,不過還是先低調一點,不容易出事,。
一路上,,澄初來到了翰書院。
那年逃回北漠的時候,,只看見了被查封的書院,,因為年紀太小,所以沒辦法進入翰書院查探一番,,這次她必須查清楚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至少,在她沒被抓回驪國之前,。
從側墻一個飛身,,進入了翰書院,書院中雜草叢生,,毫無生機,,而且物品都被翻倒在地上,可見有人來這里翻找過東西,。
憑著記憶,,她穿過學堂,來到了后院,,突然,,一陣風吹過,物品擺放得有條理,,這里明顯有動靜,,難道還有人?
她站在后院中,,轉了一圈后,,正準備打開膳房的房門,,這時,一記掌風從她的腦后傳來,,于是她立刻側身躲避,,準備攻擊。
來人露出了容顏,,也是作出警惕的模樣,,準備攻防。
“夫子,?,!”看清那人的容顏,澄初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訝,,還有些驚喜。
夫子穿這一身青色的衣裝,,除了臉上滄桑的痕跡,,長相絲毫未變,和她記憶中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夫子疑惑地看向她,想認出她是誰,,但認不出她的模樣,,只是覺得似曾相識,問道:“你是,?”
“我是阿初呀,,夫子?!背纬醴畔码p手,,向他的方向跑去幾步,,繼續(xù)說道:“夫子,,你給我的秘笈,我都學完了……”
秘笈……
“公……公主,?”夫子低沉的聲音,,差點因為驚喜而被擠成鴨叫聲。
“公主,?”他發(fā)出不確定的疑問,。
澄初點頭,眼眸帶水,,仿佛在克制自己的情緒,,說道:“我一直在等父皇和母后來接我,一直……”
“公主……是公主!”
“公主啊,,我的公主……”夫子發(fā)出痛心疾首的呼喊,,一把將澄初抱在懷中,就差一點哭出聲來,。
這個時候,,膳房的門被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名女子,,當她聽見外面的對話之時,,她才放心地走出來,只是看她的樣子,,還帶病在身,。
夫子扶著澄初的肩膀,焦急而急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不……我先帶你進來,你慢慢說,?!狈蜃拥臉幼语@得有些手足無措,目光略到了膳房外的女子,,接著說道:“阿蒙,,快來見過公主?!?p> “公主,,阿蒙拜見公主?!迸咏邪⒚?,乖巧地向公主行禮。
澄初一把拖住她的手,,說道:“免禮,。”
于是,,他們三人進了后院的一間房中,,坐定。
澄初把自己在祭祀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簡單來說,,她現(xiàn)在是失蹤狀態(tài)。
“太過分了,!竟然買兇殺人,!”夫子氣惱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又看向澄初,說道:“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如何向你母親交代……”
“我的母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澄初問道,,緊張地抓住自己的手。
夫子露出憤恨的表情,,雙手緊緊握拳,,說道:“都是德妃和她兒子五皇子干的好事,為了坐上皇后的寶座,,為了兒子的未來,,她干盡了壞事!”
“當年就是她誣陷你母后,,說她通敵叛國,,還偽造了書信,加上你母親在北漠確實身后百姓愛戴,,深得民心,,所以德妃在皇上面前多番誣陷和造謠,使得皇上將你母后打進冷宮,,后來你母后病重,,也是被德妃下了毒害死的,翰書院也是被德妃誣陷叛亂,,一夜被查封,,所有人都被殺光了?!?p> “我逃了出來,,一直躲在這里,等著有一天能……能揭穿德妃的陰謀,?!?p> “可如今,如今……連王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澄初急忙問道,,雖然父親對她沒有感情,可是她卻無法任由父親出事,。
夫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父王,,重病太久,,怕是時日不多了,,德妃如今是皇后,不讓任何人接近你父王,?!?p> 這時,阿蒙突然開口說道:“公主,,我本是太子身邊的侍寢,,但是前幾日我發(fā)現(xiàn)了五皇子和……太子妃的茍且之事,被他們發(fā)現(xiàn)之后,,他們想殺我,,但我一路逃到了太子府,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太子,,而太子為了保護我,,派人把我送到了夫子這里?!?p> “五皇子和太子妃,,還有德妃……”澄初冷冷地看了眼前方,很好,,這些人,,她就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那我弟弟情況怎么樣,?”澄初問道,。
阿蒙說:“太子現(xiàn)在尚且安全,他們不敢輕易下手,,怕群臣看穿他們的企圖,。”
“我沒記錯的話,,德妃還有個二皇子,,對吧?”澄初問道,。
阿蒙回答道:“二皇子與太子的關系本不錯,,只是因為德妃的關系,很少走動了,,不過二皇子一直無心政事,,喜歡專研書籍,是翰書院以前的首座大弟子,,那時翰書院被查封,,所有人都被處死了,因為他是德妃的兒子,,所以沒有被處死,,只是被杖刑,。”
“二皇子就一點也不知道德妃的作為作為,?”澄初問道,。
阿蒙搖頭,說道:“這就不清楚了,?!?p> “你準備怎么做?”夫子看著澄初的樣子,,知道她有想法,,所以問道。
澄初一勾唇角,,笑著說道:“明天,,大搖大擺地進宮去?!?p> 一場好戲,,即將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