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血池中男人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后出現(xiàn)的遲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武勘??!”
孟曦不動聲色地看著血池中的男人,,“你從何處得知本仙的名字?”
“仙,?曦兒,,你什么時候成了神仙的?”血池的男人頭顱跟個撥浪鼓似地擺了幾下,,一副老神神在在的樣子道:“難道你不當(dāng)孟婆了,?或者是我被關(guān)在血池太久,地府的鬼差也可以自稱本仙了,?”
孟曦?zé)o聲地盯著武勘,,眼中的詭譎風(fēng)波一點(diǎn)點(diǎn)平息,最后化作一潭死水,。
看來是她多想了,,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實(shí)神份。
如是想著,,孟曦抬腳轉(zhuǎn)身朝著孟婆莊走去,。
好不容易翹了會班,竟將時間都浪費(fèi)在一顆人頭上,。
她呀,,還是抓緊時間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要是能見上那個青竹一眼,便是最好的了,。
“喂,!曦兒!你要去哪里,!”武勘見到孟婆再次打算離開,,這次聲調(diào)也高了很多,“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記得我了,!你當(dāng)時跟隨冥王那小子一起去人間歷劫時,,我可救過你一命!”
孟曦腳步一頓,,依舊背對著武勘,,緩緩道:“我何曾跟隨冥王去過人間?”
身后一片靜默,,過了片刻后,,才緩緩傳來一聲男人的嘆息,“這事猶在昨天,,仔細(xì)算來,,卻也過了小一百年了?!?p> “一百年,?”
聽到武勘的回答,孟曦似是想到了什么,,低頭看著自己袖口間隱隱露出的傷口,,這些傷怕都跟他嘴里的人間歷劫有關(guān)吧?
只是一百年前的人間歷劫發(fā)生了什么,,孟曦卻是一點(diǎn)都記不起來,。
“你該不會連這些都不記得了?”武勘看著一直背對著自己的孟曦,,黑色眸子微微一沉:“一定是冥王這小子搞的鬼,!曦兒,你記得一定要離冥王那小子遠(yuǎn)點(diǎn),!他……”
“武勘,。”
孟曦打斷了武勘的說話,,轉(zhuǎn)身看著他道:“不管過去你我是何種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都是地府的孟婆,受命于地府,。你如今張口閉口對地府之主不敬的話語,,不要在我面前說第三遍,。”
“唉……曦兒你……”
武勘的喊聲再次從身后傳來,,這次孟曦腳步再沒有停了下來,。
孟曦在看到武勘的第一眼,便一眼看穿他的真身,。
原本她會靠近,,多待一會,也只是好奇一個蘋果樹精罷了,。
卻竟值得冥王用血池懲罰,。
現(xiàn)在,她低頭看了下袖口露出的傷痕,,心中的疑惑漸漸生了根,。
地府這位冥主,為何要將如此酷刑施在她的身上,,并抹消她的記憶,,卻并不剝奪她孟婆的職位。
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孟婆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孟曦前腳剛邁進(jìn)孟婆莊,,后腳便有一個鬼差著急忙慌的撲了過來,,一把跪在地上哭訴道:“剛才有一只新魂突然發(fā)狂,哭著鬧著不投胎,!”
“這事不是時有發(fā)生嗎?”
孟曦邊向里走邊懶懶道:“你何須驚慌,,強(qiáng)灌他飲下便好,。”
地府這些個鬼差真是做事嚴(yán)謹(jǐn),,這等小事,,還要向她匯報。
“屬下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在捉拿他的過程中,,被他逃出了孟婆莊。然后屬下們便去莊外捉他……”
講到這里,,鬼差語頓,,原本慘白的臉色更加慘白,似是陷入某種極大的恐懼情緒中,。
“嗯,?”孟曦感到疑惑,,回頭看了跪在地上的鬼差一眼,淡淡道:“然后呢,?”
“他沖撞了冥王大人,!”鬼差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一顆重雷在地府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