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紅的鮮血染紅了墨綠色的賭桌,。
鬼吉捂著自己的右手,,倒在地上凄厲的慘叫著,,這叫聲哪怕是一旁的黑衣人也感到心驚肉跳。
三根斷指掉落在篩子的中央,,此時可憐的鬼吉右手只剩下一根手指。
所有人都明白,,這對于一個賭徒來說意味著什么,。
黑衣人擺了擺手,兩個手下將鬼吉從房間拖了出去,。
將手中的骰盅隨手丟在賭桌上,,翹起二郎腿,看向了黑衣人,。
“先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就算鬼吉作弊,他也是我們?yōu)懞娜?!”黑衣人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冰冷。
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來砸場子的。
“出千被抓住,,斷他手指都是輕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們?yōu)懞拿孀由希麛嗟目删褪遣弊恿??!?p> 我嘴角翹起一絲淡淡的弧度,隨手從西裝上口袋撤出一條白色絲巾,輕輕擦拭著剛剛被濺上的血點,。
絲巾沾染的點點鮮紅,,讓黑衣人面若冰霜。
“先生是來砸場子的,!”黑衣人厲聲問道,。
“不要亂說,我在外面玩的好好的,,你們非把我叫過來,,還弄來個出千的家伙?!蔽覕偭藬偸?,淡淡的說道。
我直接站起身,,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黑衣人,。
“現(xiàn)在我能走了吧?!?p> 說完,,我準備直接離開,這時候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正是那黑衣人,。
“怎么,還有別的事,?”
“今天你走不了,!”
“這是你們賭場的規(guī)矩?”我冷笑一聲問道,。
說完我走到座位上,,兩只手搭在一起,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你要查我隨你查,,但如果不能給我個滿意的結(jié)果,,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黑衣人微微一怔,這個眼神讓他如墜冰窟不寒而栗,。
他曾是特種兵退役,,張瑞的心腹之一,當年哪怕是面對大毒梟他也沒有感到過如此巨大的壓力,。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隨即退出了房間。
“快去找老板!”這件事僅憑他,,處理不了,。
我坐在包廂中,靜靜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中年男子,,黑著臉走進了包廂,,黑衣人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拉出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面,,瞥了一眼桌上的斷指,,男子微微皺眉,黑衣人見狀急忙差人將桌子收拾干凈,。
“張老板,,我說過我們會見面的?!蔽叶⒅矍暗哪腥?,輕笑著說道。
眼前的人,,正是瀾海會所的老板,,張瑞!
“果然是沖著我來的,,你是什么人,!”
張瑞眉頭微微一挑,不善的看著我,。
“張老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前段日子我還給你送情報,這么快就把我忘了,?!?p> 說完我抬起頭看向了張瑞身后的黑衣人。
“不打算給我上個水什么的嗎,?”黑衣人愣了愣,,看向了張瑞。
張瑞擺了擺手,,黑衣人這才從房間退了出去,,片刻后,服務生端著威士忌放在了桌子上,。
“你是那次給我打電話的人,!”張瑞盯著我,,沉聲說道。
“看來張老板還記得我,?!?p>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找我想干什么,!”
張瑞的臉色有些凝重,,對于上次那個給他送消息的人,他始終在調(diào)查,,但沒有任何結(jié)果,。
沒想到現(xiàn)在我居然主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還大鬧賭場斷了鬼吉三根手指,。
“我叫李彥,。”短短的四個字,,直接讓張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笑了笑,相比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
“你就是前兩天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柳家小姑爺,!”
張瑞臉色有些難看,前些天柳家的事情,,已經(jīng)被張家率先知曉,,包括柳老爺子的復出。
而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柳家二爺?shù)倪z女,,和她的丈夫。
短短半年的時間,,掌握了柳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一躍成為柳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又將這股權,,一分不留的交在了柳思思的手里,,而此時,這一切事件的主角,,正坐在他的面前,。
“你找我什么事!”
“那我就直說了,,關于柳浩杰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停手?!蔽业恼f道,。
張瑞噗嗤一聲,輕蔑的笑了笑,,隨即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你他媽算老幾啊,!你讓我停手我就停手,!”
“憑我柳家小姑爺?shù)纳矸莶粔騿幔俊?p> “柳家,?老子干的就是你們柳家,!”張瑞冷笑了一聲,開口道,。
“看你的意思是沒的談嘍,?”
“奉勸你趕緊離開,不然的話,,一會你再想走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攤了攤手,既然沒的談,,我只好轉(zhuǎn)身離開,,當然了,臨走的時候,,我沒有忘記把贏來的籌碼換成了現(xiàn)金,。
“老板,你就這么讓他走了,?”黑衣人微微皺眉,,開口向張瑞問道。
“那能怎么辦,,我還能殺了他不成,!”張瑞瞪了他一眼,開口道,。
他心里自然想要除掉我,,若是以前也許還行,但在柳老爺子復出這個時機,,動柳家人,,哪怕是柳家的小姑爺,也是在打柳老爺子的臉,。
發(fā)起瘋的柳正雄,,就算是張家老爺子也畏懼三分。
“可他帶走了咱們將近一億的籌碼,!”
“你他媽怎么不早說,!”
我并沒有直接離開瀾海會所,,而是坐在了樓下的車子里,沒隔多久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老瞎眼打來的,。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李先生放心,,東西已經(jīng)整理好發(fā)到你的手機里了,!”
沒有想到,老瞎眼的辦事效率還挺高,,我隨意的翻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和視頻,。
這些都是張瑞名下各個會所暗色產(chǎn)業(yè)的記錄,除了毒都占全了,。
我微微一笑,,這些將是對付張瑞最有利的籌碼。
不過靠這些東西,,想要搞死張瑞根本不可能,,還差一項最關鍵的證據(jù)。
凌晨四點,,月亮逐漸隱藏進深邃的夜空,,天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破曉時刻,,也是瀾海會所打烊的時間,。
從會所當中,稀稀拉拉走出來不少人,,各自上車離開了,。
能堅持到這個時間的,都是賭毒入髓的人,,這些人大都是富二代暴發(fā)戶,,有錢但是沒什么勢。
這些人對于瀾海會所來說,,是最好宰的羔羊,。
等這些人離開之后,緊接著出來的就是會所的員工,,人群中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孩,,緩緩走出了大門。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就是我在賭場中叱咤時的那個荷官,。
我微微一笑,她就是我一直等的那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