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邶這話一語雙關(guān),說得周知許是一會兒云一會兒霧的,,她想了兩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想不通,干脆放棄了,。周知許煩躁道:“算了算了,,不提這件事情了,你們趕緊商量好,我還要審什么白靨呢,,那小子看起來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意思,?
宋邶臉上笑意瞬間斂去,,他心中道:有趣?有什么趣,?是長得丑呢,?還是人品差?他哪里有趣了,?
眼見著就過了這么久,,周媞還是沒消息,云盞屬實還是有些著急的,,她思慮片刻說:“宋大人只要你從白靨口中,,套出周媞的下落,我們順利找到周媞之后,,必將助你查清私鹽一事,,絕不食言?!?p> “呵,,云盞大人這倒是誤會了,我并不是擔(dān)心你們會食言的,,既然現(xiàn)在云盞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的選擇要求,,現(xiàn)在我們就可以去審白靨了,?!痹谠票K看起來宋邶看起來有點兒達(dá)到目的的得意,不過這些不重要了,。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折磨,,白靨如今已經(jīng)奄奄一息,在云盞看來,,他已經(jīng)為輕薄自己而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云盞自然也就沒有一開始對他那么的不近人情了,看著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云盞還有點心生憐憫,,不過下一刻白靨的所作所為,就讓云盞再一次萌生了殺意,。
周知許驚訝的看著喋喋不休的白靨,,耳朵只聽見他一直不斷的在挑釁云盞道:“云盞姑娘,我昨夜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來回味你的滋味,可真不錯呀,,就是不知道在下還有沒有機(jī)會再品嘗一番呢……?。 ?p> 白靨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云盞一拳打在了鼻子上,,昨天是下巴脫臼,,現(xiàn)在是鼻梁骨被斷,這簡直可以說是痛徹心扉,,連周知許看著都有些觸目驚心,。
但是讓周知許觸目驚心的并不是云盞下手的力度,而是白靨作死的能力,。
只見白靨邊流著鼻血,,還得意洋洋的笑道:“我說你這不是被我說到了心坎兒上嗎?是不是害羞了,?不然怎么下這么重的手呢,,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恩愛不夠拿腳踹嘛,,云盞姑娘要不再踹我兩腳?”
“我成全你,!”云盞否則就要往上沖,,周知許連忙拉住她,但云盞仿佛就像一頭牛一樣死勁地往前沖,。
宋邶原本是不想管這些打打鬧鬧的,,但是看周知許實在是攔得辛苦,便開口道:“云盞大人,,你這要是一腳踹下去,,他這條小命可就是沒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全身是傷,,連說話都有些說不利索,,雖然是在調(diào)戲你,可他是有氣無力,,血還流個不停,,你這要給他一腳還真的能送他上西天?!?p> 雖然宋邶這話說的不怎么好聽,,但事實卻是如此,以云盞下腳的力度,,白靨鐵定是會命喪于此,,若是這樣那一切也就前功盡棄了,。
仍然怒氣沖沖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轉(zhuǎn)過身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中默念,,絕對不能動手,否則自己也會被扒皮,,絕對不能動手,,否則自己也會被斷骨。
當(dāng)云盞再一次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已經(jīng)變換了另一幅表情,,那變換表情的速度看著周知許是一愣一愣的。
“她這變臉的速度也夠快的呀,,呵,。”周知許笑道,。
宋邶對于她的贊賞十分敷衍,,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幾乎奄奄一息,,還試圖挑釁他的白靨,,居高臨下道:“我說你現(xiàn)在還準(zhǔn)備保持著你的神秘感嗎?若是今天你不說出出題的所在,,怕是真的活不過今晚了,,青藤衛(wèi)想找到周媞有很多種方法,你不過是一個一種捷徑而已,,當(dāng)捷徑行不通的時候,,自然也就是一條廢路了,白靨,,我想一條廢路的下場,,不需要我多說吧,你想清楚,?!?p> 白靨緩緩抬起頭,不得不說宋邶的威脅還是比較有用的,,白靨心知肚明,因為周媞青藤司不會對他那么輕易的就下殺手,,但是宋邶會,。
“宋大人,那我要是說了,,您可要保住我這一條小命?。 卑嘴v說兩個字又喘了口氣。
宋邶對于保住他這條命的這件事情默不作聲,,他看起來成竹在胸,,仿佛是料定了先松口的人一定會是白靨,周知許都不知道為什么他那么有信心,。
但結(jié)果往往都證明宋邶的信心確實是對的,,白靨的確是松口了。
“白蓮教自從經(jīng)歷過五年前的那一次大危機(jī)之后,,便改變了藏身的方法,,以往他們混置于市井人群中扮成普通人,但現(xiàn)在他們就像是運輸私鹽的人一樣,,開一間鋪子隱藏在其中,,扮成老板、伙計或者客人,,反正什么人都有,,但他們一般都待在一起,這樣方便接應(yīng),,也方便,,”說著他就抬頭看著宋邶一字一句道,“更方便的是處理叛徒,?!?p> 周知許搶在宋邶面前問道:“那具體有些什么地方?”
白靨的視線又轉(zhuǎn)回到自己身上,,他說:“白蓮教在杭州的地點有很多,,除了黑市被你們端了之外,我也只知道其中幾個,,但是他們應(yīng)該都不會去的,。”
“他們?nèi)ゲ蝗ゾ筒恍枰愎?,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就說出來就夠了,!”云盞惡狠狠道。
白靨見著云盞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又開始了作弄的心思,,他笑著說:“云盞姑娘,你現(xiàn)在還是這么生氣嗎,?不至于啊,,我是昨夜才親的你,你用得著生氣這么久???”
“白靨,!”這一次倒是周知許出聲警告他,說,,“你要先記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現(xiàn)在你是肉,,我們是刀,,快點說,別?;?,要是因為你說慢了,周媞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宋邶默然的看了周知許一眼,,隨后向白靨投去了威脅的目光,。
“那你們可要聽清楚了,第一個城北五柳巷鑄鐵鋪,,第二個城西山東巷土布莊……”
白靨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地點,,但是據(jù)他所說,白蓮教在杭州城內(nèi)至少除了他說的,,還有不少于十個的聚集地,。
冷華畫出了大致的區(qū)域,說:“除去我們已經(jīng)排除的東門和北門,,剩余在西邊和南邊的區(qū)域,,在排除白靨所說的幾個地點,也就剩下這三個地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