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做錯了事,?
“我做錯什么了,!”歐陽芙失控大吼起來,“不是你說宋邶和周知許活著會對你產(chǎn)生威脅的嗎,?不是因為你這么說,,我怎么會去黑市買兇殺人,,可是那老頭子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大哥,!你為什么要誣陷我,!是我,也對你產(chǎn)生威脅了嗎,?”
歐陽芙的最后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哽咽著說出口的,,她到這個時候還期待著她的大哥只是想保住歐陽家才誣陷她,而不是為了推卸責(zé)任,,或許,,不光是推卸責(zé)任。
可惜她如同飛蛾撲火般對兄長的相護,,卻最終還是成為了歐陽景脫罪的工具,。
“芙兒,你放心,,等你伏法……”
“伏法,?為什么我要伏法?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做,,我憑什么要去死!”歐陽芙使勁兒的反抗掙扎,。
摁著她的錦衣衛(wèi)看向柏峙,,柏峙點點頭,示意他們先把歐陽芙放開,。
一松開手歐陽芙就連滾帶爬到了柏峙面前,,她扭頭看了一眼歐陽景,然后決絕的轉(zhuǎn)過頭,,說:“稟告大人,,我有話要說?!?p> 柏峙見事情已經(jīng)像自己所想的方向發(fā)展下去了,,他忍不住彎起了嘴角,應(yīng)道:“說吧,?!?p> “等等,”歐陽景有些慌亂的走到歐陽芙身邊卻被錦衣衛(wèi)擋回去,,他不得已只能站在極遠的地方?jīng)_著歐陽芙說道,,“芙兒,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沒有證據(jù)大哥也冤枉不了你,,不是嗎?”
周知許皺起了眉頭,歐陽景這話無非就是在說,,就算你現(xiàn)在有跟我反目,,那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你沒有證據(jù),,你說的話不會有人相信,,即便你再說的天花亂墜,也抵不過你確實在黑市買兇這份鐵定的證據(jù),。
這話確實是狠,,要是心里沒有點譜的,怕還真的不敢說,,不過在周知許看來,,像歐陽芙這樣性子如此虎的女人,從小嬌生慣養(yǎng),,肯定是受不了最親之人的背叛,,即便是魚死網(wǎng)破,她也會傾盡全力去把歐陽景拖下水,。
宋邶淡然自若,,他說:“有好戲看了?!?p> 不出周知許所料,,歐陽芙果然是半點不怕歐陽景的威脅,,竟然冷笑著回嗆道:“我的好大哥,,你到這個時候還要裝作一副知心的樣子嗎?你這些年把我養(yǎng)廢了就是為了今天吧,?”
她也是蠢,,哪怕是周媞這些年都明里暗里的提醒過她,她的這個好大哥對她不是真正的好,,只是可惜她不聰明,,更單純,從未懷疑過歐陽景對她的無度縱容,,幾年前老爺子甚至是歐陽佐都說要把她接回去,,但她就因為歐陽景每日那一碗湯圓,心甘情愿的留在這個惡魔身邊,。
“大哥,,從小只有你給我做過湯圓,我也就為了那一碗湯圓,,被你欺騙落到這般田地,,老爺子死后,第二日的晚上,你沒有給我親自做湯圓,,是為了去歐陽家把所有賬冊拿走,,地契和印章都是你拿的,虧我當時以為是歐陽佐拿的,,還跟歐陽佐打了一架,,”歐陽芙說到這里她都還是傷心的,不過下一刻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怨憤道,,“你為什么那么著急的要把歐陽家的財產(chǎn)全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是為了掩蓋你其實也拿了不少錢去買兇吧,?”
歐陽景眼皮一跳,,他看起來十分吃驚,他說:“歐陽芙,,你說什么,?我都是為了我們倆兄妹,你怎么能這么說,!”歐陽景的表情都流露著悲傷,,他似乎是真的很痛心這個妹妹的墮落和誣陷。
“他要是真的是真兇,,也忒能裝了,。”周知許的表情哭笑不得,。
宋邶用余光掃了一眼她,,隨之若無其事的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周知許的目光定格在了他身上。
這一邊,,柏峙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兩兄妹自相殘殺,,他真的覺得宋邶是真的夠狠。一開始他覺得歐陽芙這傻姑娘怎么可能會因為她哥哥放棄她而和她哥哥反戈相向,,她被歐陽景養(yǎng)了這么多年,,即便是歐陽景要她去死,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宋邶是怎么說的,?
“歐陽景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要是她想明白了,,歐陽景養(yǎng)她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拿她來擋刀,,你覺得她還會不會為了她大哥去死,?”
這柏峙又問了,說:“這要是,,歐陽景是真心實意的對這個妹妹呢,?”
他依舊還記得宋邶當時的語氣,仿佛就是在宣判死刑一樣,,他說:“是最好,,不是也得是?!?p>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懷疑過你,一直沒有懷疑過,,我在外面惹禍,,你一直不管不顧的護著我,我曾經(jīng)還對周媞說,,金檀周家再寵她,,她做錯事情還是要被毒打,我和她一起燒了杭州的酒坊,,她被金檀來的一個嬤嬤打得半死,,她母親看著都不敢說一句,你一直護著我,,我當時還覺得是感動,,卻不曾想,是捧殺……”歐陽芙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她不敢仔細回想,,原來她之前所懷疑過的,居然都是真的,,她的大哥真的不是真的疼她……
真的不是……
事到如今,,歐陽景也就沒有再辯解自己對這個妹妹的喜歡到底是真是假了,不過他還是不肯承認殺了歐陽老爺這件事情,。
柏峙說實話審不下去了,一個只會哭哭啼啼,,只會說些空口無憑的話,,一點兒證據(jù)拿不出來,另一個擺著一張“哪怕就是我殺的,,你們沒有證據(jù)能怎樣”的臭臉站得像顆松一樣,。
他無可奈何的走到在旁邊看戲已久的宋邶、周知許面前,,一臉無奈的說:“宋大人,,雖然咱們做過交易了,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管啊,你看看,,這怎么辦,!”
宋邶坦言道:“他不認的話,那就屈打成招,,”他還專門盯著柏峙說,,“這不是你平日里最擅長的嗎?你也沒少這么干,?!?p> “啊,?”周知許低聲驚呼,。
“誒誒!”柏峙連忙阻止宋邶繼續(xù)說下去,,他背過手,,稍稍當著周知許,輕聲道,,“你以為我不想這么做嗎,?那不是青藤司還在嗎?萬一被他們拿住把柄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