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事件,?,?,?
也就是說,,剛剛的碟仙并不是什么河靈,而是妖靈,?
不,,也不能這么說,說不定河靈本身就是妖靈,。
看著屏幕上的紅色警報,,付卿有點懵。
這咋辦???
既然是靈感事件,那就跟上周一碰到的妖鼠事件屬于同一級別,,說不定還要更高,,而上次他在馬師叔在場的情況下,處理幾只邊緣產(chǎn)物嗜血妖鼠都要靠“出賣肉體”激發(fā)被動才能搞定,。
要是危急關頭沒有領悟出“水遁·質(zhì)壁分離之術(shù)”,,那就直接英勇犧牲了。
這回明顯碰到的是一個足以被稱為“河靈”的家伙,,就憑付卿目前的實力,,就連象征性地阻擋一下都很難做到,怕是會直接被碾壓,。
正當付卿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通訊窗口跳了出來。
【馬劍明(城東調(diào)查組長):收到,??刂片F(xiàn)場,我馬上到,?!?p> 而馬師叔這條消息前,是以付卿的賬號自動發(fā)送的探測結(jié)果和定位,。
有了馬師叔這句話,,付卿終于冷靜下來。
所謂的控制現(xiàn)場,,指的是不讓無關人士進來,,也不讓有關人士離開,。
幸運的是,現(xiàn)在的場面還用不著付卿去控制,。
這多虧了薛易的準備工作做得非常扎實,,他除了留后門的符咒之外,應該也在其他地方貼了類似靜音符咒的東西,,確保這邊的動靜不會傳出去。
而他邀請的那些人,,都是膽大包天的家伙,,平時就喜歡玩各種召靈儀式找刺激,所以在異象發(fā)生之后,,他們第一時間并沒有想過逃跑,,而是興致勃勃地圍在橋邊,關注著河水的變化,。
這幫家伙……
付卿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們,。
既然場面不用他控制,付卿也樂得袖手旁觀,,靜靜地站在原地,,憑借自己存在感消失的被動技能看薛易怎么處理。
“易哥,,我……是不是闖禍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冰了……”
郭思安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女生,,雖然能加入靈異社說明她膽量不錯,,但在身體承受能力上畢竟比不上男生。
見自己松手之后,,似乎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后果,,郭思安也慌了神,帶著哭腔向薛易道歉,。
薛易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出言安穩(wěn):“沒事,我可以鎮(zhèn)住它,?!?p> “那……易哥,我繼續(xù)過來按著……碟仙好像生氣了……”
“誒——不用了,!”眼看郭思安伸手過來,,薛易連忙阻止了她。
“你松手之后,,就已經(jīng)脫離儀式了,,現(xiàn)在伸手過來,,會被當成目標的,先躲遠一點,,照顧好自己,。”
“哦,,謝謝易哥,,對不起!”
郭思安彎腰道歉,,然后退到了人群中,,幾個相識的女生牽起她的手,嘰嘰喳喳地問候起來,。
“你們退遠一點,,保持安靜!”
薛易厲聲喝道,。
然后他看向了自己左側(cè)的男生,。
“王文,你還能堅持嗎,?”
“社長,,我沒問題,再按十多分鐘應該沒問題,?!?p> “那就麻煩你了。起,!@#%&¥*……”
隨著一聲大喝,,薛易口中碎碎念起來。
付卿還是聽不清他念的啥,,但是明顯感到了一陣奇怪的波動,。
飛速轉(zhuǎn)圈的青玉碟慢慢減速,畫圈的直徑也越來越小,,最后停在了墊紙的中心位置,,同時也是木桌的中心。
青玉碟停止了,,周圍的動靜卻愈發(fā)明顯,。
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水下翻滾,。
付卿再次彎腰看向橋下,,河水變得漆黑如墨,像是沸騰了一樣,不停地翻涌著,。
看著看著,,付卿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有東西要出來了,。
翻涌的河水逐漸形成了一個占據(jù)半個河面的巨大漩渦,。
隨著漩渦逐漸成型,嘩啦的水聲之外,,付卿聽到了近處嗑嗑的聲音,。
他回頭看向法壇,只見那邊的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靜止的青玉碟上已經(jīng)明顯掛起了水珠,,映襯著紅色箭頭鮮艷欲滴。
這同時也意味著青玉碟的溫度已經(jīng)降到了一定程度,,身體健壯的王文也有點受不了了,凍得直哆嗦,,牙齒碰撞發(fā)出了聲音,。
薛易的情況比王文還要嚴重,看來大部分陰寒之氣都被他承受了,,臉都有些發(fā)青,,但他口中的咒語還沒停,儀式還在繼續(xù),。
儀式進行到這里,,任誰都看出來這不是簡單的召靈儀式了,但沒有人在意這一點,,只是安靜地旁觀,。
水聲逐漸變大,靜止的青玉碟顫動起來,,快要被凍僵的兩人眼看就要撐不住,,薛易一咬牙,左手食指在銅錢劍上抹過,,拉出一道血痕,。
銅錢劍上閃過一道隱約的光,青玉碟老老實實地定住了,。
這似乎是某種消耗極大的秘法,,付卿可以明顯看到薛易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河里的漩渦中心浮起了一個漆黑的水球,,隨著水球的出現(xiàn),,漩渦逐漸平復,沸騰的河水也停息了,恢復到了平滑如鏡的狀態(tài),。
薛易的臉色稍有緩和,,哆嗦的王文也恢復了過來。
薛易喘息了幾下,,右手依然按在青玉碟上,,左手銅錢劍倏地指向了空中懸浮的漆黑水球。
“#*&@#*……”
他的口中開始念另一段咒文,,水球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緩緩朝法壇飄過來,最終來到了鮮紅箭頭所指的位置,。
見此情形,,一直鎮(zhèn)定的薛易禁不住露出了喜色,他松開銅錢劍,,任其滑落在桌板上,,從斜跨的黃色布袋里摸出三張符紙,在空中一抖,,瞬間燃盡,。
水球前方的香爐里,三根線香上方,,煙霧凝聚不散,,彎彎曲曲,形成了三道符咒,。
符咒形成之后,,又從尾端開始消散,不過速度比較慢,。
薛易神色一凜,,左手在胸前掐訣,又念起了另一段咒文,。
呢喃的聲音一起,,異象再生。
平滑如鏡的河面驟然凸起了數(shù)道水柱,,水柱升上空中兩到三米的樣子,,橫向流動起來,像是黑色綢帶一樣,。
黑色綢帶的一端忽然收攏,,形成了鋒利的槍尖,然后猛地向法壇扎過來,。
木桌外延的油燈閃了閃,,一道光幕顯形,,將黑水槍阻隔在半空。
一刺不成,,黑水槍再次軟化成了綢帶,,像鞭子一樣開始抽打那一道光幕。
嘭,!嘭嘭,!
從沒有實感的無聲碰撞,到越來越大聲的悶響,,只過了十幾秒鐘,。
四角的油燈震顫起來,碗裝容器里的燈油逐漸被抖了出去,,油燈的火焰黯淡起來,,看來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熄滅。
薛易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因為不管他怎么念咒,,懸浮在他對面的漆黑水球都毫無動靜。
隨著油燈撐起的光幕劇烈顫動,,香爐上方三道符咒的消散速度也加快了,。
像是做了某個艱難的決定,薛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略帶猙獰的表情。
“王文,,撒手,!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敕,!”
在王文松手退開的同時,薛易突然一聲大喝,,終于念出了一句付卿能聽得懂的咒語,。
緊接著,他從布袋里掏出兩個紙人,,往空中一丟,,落在了左右兩個空位上。
紙人的頭部被王文用銅錢劍劃破的左手涂上了血痕,,而身體上則是用紅色顏料寫滿了咒文,。
紙人一落下,薛易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兩個紙人站立起來,,走到了青玉碟邊,將手放了上去。
薛易身軀一顫,,通紅的臉又白了起來,。
對于這一番騷操作,付卿有一個猜想,,這大概是利用某種法術(shù)達到分身的效果,,但最終所有的壓力還是由薛易一個人承擔。
然后,,薛易左手掐訣,,重復起了之前的咒文。
這次漆黑水球終于有了變化,,顏色逐漸變淡了,。
在水球變淡的同時,青玉碟上的紅色箭頭顏色逐漸加深,,變成了暗紅,,并逐漸向黑色轉(zhuǎn)變。
大約一分鐘過去,,漆黑的水球已經(jīng)徹底透明,,而青玉碟上的箭頭也變成了隱隱泛紅的黑色。
在這一分鐘里,,不斷抽打光幕的黑色長鞭也沒閑著,,讓四角的油燈幾近熄滅。
轉(zhuǎn)變徹底完成,,薛易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一直按著青玉碟的右手一翻,想要將用手掌覆蓋整個青玉碟,。
就在這時,,一個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哇,!”
像是嬰兒啼哭一樣的聲音,。
近在咫尺!
隨著這一聲異響,,空中狂舞的黑水鞭瞬間停滯,,像是時間凍結(jié)了一樣。
付卿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下意識按住胸口,。
而其他圍觀的學生,尤其是女生,,紛紛捂著胸口,,身體弱一些的已經(jīng)向一邊倒去,,被旁邊的人勉強扶住。
付卿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黑色的河水不知何時又形成了一個更大的漩渦,,幾乎覆蓋了整個河面。
漩渦的中心,,漂浮著一只通體由黑水形成的異獸,。
人面豺身,背生雙翼,,其狀如蛇,!
身為鍵盤民俗學家,并熟讀山海經(jīng)的付卿一眼就辨認出來,。
這是上古異獸——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