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那只鼠妖到底是不是躲進(jìn)了你的衣服里?”秦閑遲遲沒有回答自己的質(zhì)疑,,帶頭的盔甲青年頓時怒氣升騰,,忍住心中最后的一點耐心,,再次質(zhì)問了秦閑一句。
他相信納蘭云蛛不會平白冤枉人,,而且這小子的手竟然伸進(jìn)了衣服里,,十之八九是心虛了,那鼠妖一定就藏在他的身上,!
“唉,,本來還想養(yǎng)個小白鼠來玩玩呢,既然被你們戳穿了,,那我就只好——”說到關(guān)鍵之處,,秦閑忽然眼角微瞇,磅礴的玄力覆蓋手掌,,竟是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將小白鼠給提了出來,。
看到秦閑的表現(xiàn),眾人頓時都懵逼了,。
這小子想干什么,?他是打算把小白鼠交出來,還是打算向屠妖工會的人宣戰(zhàn),?如果是前者,,他為何要釋放玄力?如果是后者,,他為什么還要讓小白鼠暴露出來,?難不成他要跟這小白鼠并肩作戰(zhàn)?
“讓它自生自滅了,!”就在眾人暗自揣摩秦閑的心思之時,,秦閑忽然將后半句話說完,倏地一下將小白鼠以拋物線的形式扔了出去,。
“啪”
小白鼠的身體十分精準(zhǔn)地落在納蘭云蛛的腳邊,,之后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很快便是鎖定了納蘭云蛛,。
“啊,!”
下一刻,,納蘭云蛛剛剛有所反應(yīng),想要用腳去踩小白鼠,,結(jié)果小白鼠竟然閃電般躍起,,鉆進(jìn)了她的兩座雪山之中,。
“畜生,快給我滾出來,!信不信本小姐把你剁碎了拿去喂貓,?”納蘭云蛛一邊抖擻著身體,一邊呵斥著小白鼠,,心中還時不時地咒罵秦閑兩句,,一張俏臉都被氣得無比通紅。
她覺得秦閑一定是故意的,,而且極有可能已經(jīng)和這只鼠妖商量好了,,要不然為何說巧不巧的就把鼠妖扔到她腳邊了呢?混蛋秦閑,,你給她等著,,陳服一定會替她好好教訓(xùn)你的!
“這……,?,!”屠妖工會一行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們的責(zé)任就是斬妖除魔,,所以今天這只鼠妖竟然被他們撞見了,那就必須得死,!可是——這該死的鼠妖鉆進(jìn)誰的衣服不好,,偏偏鉆進(jìn)了納蘭云蛛的胸口中,這可讓他們怎么辦???
沐羽堂對于他們屠妖工會來說雖然不值一提,不過據(jù)說納蘭云蛛可是要嫁給霸王殿少殿主陳服的,,有這種關(guān)系存在,,就算他們再怎么痛恨妖類,也不敢亂來啊,。
霸王殿曾經(jīng)在啟光國做過一百多年的霸主,,只是后來出現(xiàn)了神劍閣這個新生勢力,這才被壓制到了啟光國第二強(qiáng),。即便如此,,霸王殿和他們屠妖工會相比,還是要強(qiáng)上幾分的,。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幫我把它趕出來碎尸萬段?”納蘭云蛛氣急敗壞地看向屠妖工會一行人,,早已顧不得什么形象的問題了,。
“滋”
就在納蘭云蛛剛剛發(fā)出求救信號的時候,,小白鼠竟是在她的兩座雪山上面撒起了尿。
“呃……?。,。 备杏X到雪山被源源不斷的液體浸染,,納蘭云蛛的一雙玉手握得嘎嘣直響,,嘴角劇烈抽搐幾下,額頭上的青筋幾乎都要暴凸了出來,。
她以前何曾受過這般屈辱,?這鼠妖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嗯,?”帶著滿腔的憤怒,,納蘭云蛛狠下心來,想要隔著衣服直接將小白鼠掐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她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濕露露地粘在了身上,,根本就拿不起來。
這一刻,,納蘭云蛛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這只鼠妖簡直太無恥了,早知如此,,她才不會為了整治秦閑而招惹這只看似人畜無害的小老鼠呢,。
可惡!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
“我要去客棧換衣服,你們不許跟來,!”納蘭云蛛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秦閑,,最終選擇放棄抵抗小白鼠的報復(fù),奔著富甲市場外面跑了出去,。
這里的人幾乎都認(rèn)識她,,而且她今天已經(jīng)夠丟臉的了,倘若再讓屠妖工會那些人幫她驅(qū)逐鼠妖的話,,一旦傳入陳服耳中,,只怕她在陳服心中的地位就要一落千丈了。
“好了,,今天就算是便宜了那只鼠妖,,我們還有其它事要辦,就先回屠妖工會吧?!?p> “是?!?p> 屠妖工會一行人知道暫時沒辦法斬殺那只小白鼠了,,只好不約而同地遞給秦閑一個白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喧囂熱鬧的富甲市場,。
“幸好沒有打起來,。”秦閑暗自輕舒一口氣,,而后低聲呢喃道:“也不知道那只小白鼠是什么境界,?能不能從納蘭云蛛手中逃出來?”
想到小白鼠的安危,,秦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小白鼠跳進(jìn)納蘭云蛛胸口,,并在那里撒尿的事情,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只小白鼠真是太給力了,,他原本只是期望小白鼠鉆進(jìn)納蘭云蛛的衣服藏一會,讓屠妖工會的人不知所措就好,,結(jié)果沒想到小白鼠竟然還給納蘭云蛛的雪峰加了點料,,這劇情簡直是強(qiáng)悍如斯,永生難忘,。
納蘭云蛛啊納蘭云蛛,,你應(yīng)該連做夢都沒有想到你會有如此羞恥的一天吧?希望經(jīng)過這次的教訓(xùn),,你能夠消停一點,,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證下次還會發(fā)生怎樣的意外。
邊走邊想,,秦閑很快便是被一個十分破舊的攤位所吸引,。
那是富甲市場內(nèi)的一個死胡同,地方不大,,只有零零散散的五六個小型攤位,,上面的東西相比其它地方也要差上不少。
不過這些攤位雖然小,,卻還算整齊干凈,,只有最邊上的這個攤位有些不堪入目。
這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擺的地攤,,所用布塊只有五六平米,,而且上面有幾個破洞,灰塵也是沾染了不少。一般人別說是買東西了,,單看一眼他的攤位就走開了,。
這個中年男人面容和善,深邃的雙眼中蘊(yùn)含著淡淡的笑意,,讓人一看就會覺得很容易親近,。
他的衣服十分樸素,嘴唇有些干裂,,雙手也是布滿了他這個年紀(jì)不該有的老繭,,若是只看他的手,只怕說他五六十歲都會有人相信,。
當(dāng)然,,吸引秦閑的不是這個破舊的攤位,也不是這個有些落魄的中年男人,,而是這破布上面擺放著的一枚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