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還從前門走,?”看門大哥看到青麻吉這么早就來了就好奇地問了一句,。
“也沒有多早啊,現(xiàn)在幾點了,?不也快開門了嗎?”青麻吉站在鐵大門外跟大哥說道。
“還有半個小時呢,,太早了,。要不你再回去等一會再來?”大哥看了看桌上的鐘表說道,。
“讓我進去吧,,我去操場上轉(zhuǎn)一會,還非要那么準(zhǔn)時開門嗎,?”青麻吉拉著欄桿笑著說道,。
“你這么早進來干啥?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呢,,等一會再來吧,。”大哥把門崗的窗戶拉上了,,不跟她說話了,。
“這個死腦子,不讓進拉倒,?!鼻嗦榧÷曕止玖艘痪渚妥唛_了。
她在門口轉(zhuǎn)了幾圈,,想想現(xiàn)在回去估計大姐正在做飯呢,,倒也不是不能回去,可她就是不太想回去,,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她就沿著工廠門口旁邊的一條巷子走了進去,。
“這條路怎么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啊,這是到哪里的路,?”青麻吉一開始還百無聊賴地走著,,可是走著走著她覺得不太對勁了,再加上天還沒有大亮,,巷子里面也不是那么明朗,,時不時還有怪聲傳過來。
“喵嗚”一只貓凄厲的慘叫把青麻吉嚇得貼到了墻上,,大叫著往貓叫的方向望去,,可是一聲叫喚之后就沒有了聲響,也沒看到有貓跑過來,。
“誰家的死貓?。〔还芎檬遣皇悄X子有病??!讓我逮到我非把它砸死,!”青麻吉大罵著發(fā)泄自己的恐懼,可是并沒有人理她,,周圍的房子好像都是空的,,沒一點人氣。
青麻吉本來想著轉(zhuǎn)頭走出去,,可是她隱約間聽到前面有點聲響,,莫名其妙地她又抬起腿往前走了。
到了轉(zhuǎn)彎的地方,,青麻吉貼著墻貓著腰小心地探頭往右邊看,,但是右邊的巷子里面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易拉罐在風(fēng)的裹挾下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個巷子到底通到哪里?。吭趺匆粋€人都沒有,。難道都在睡覺嗎,?不可能吧。墻上爬了那么多爬墻虎,,地上都是垃圾,,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鼻嗦榧睦镒聊ブ?,雖然還是有些好奇,但她還是決定回去了,。
她剛直起身子往回走,,就聽到有人在說話,青麻吉趕緊貼著墻站立不敢出大氣,。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磕闶遣皇且音[,?”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在青麻吉的耳邊炸響,。
“我跟你鬧什么鬧,?是你腦子有問題吧,,不講理還說我有問題,你真是神經(jīng)??!”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大喊道,聽不出來到底是女人還是沒變聲的男人,。
“你是不是找我扇你呢,?,!是不是我給你臉了!??!我告訴你,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男人生氣地喊道,易拉罐翻滾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這么搞了!全部好處都被你拿去了,,我圖什么?。课野捉o你跑腿嗎,!我不干了,!”尖細的聲音喊道。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搞死在這里,?你信不信,?”男人好像在逼迫另一個人,聲音低了很多,,但是話里面的火藥味并沒有淡了多少,。
“我怕你還是怎么著?我告訴你,,你給你手松開,!別惹急了我,你不讓我好過,,你自己也別想好過,!我到廠長那里揭發(fā)你,你看我敢不敢,!”尖嗓子應(yīng)該是個男的,,只是年齡還不大罷了。
“你還挺有種啊,,?。∧愀姘l(fā)我,,你自己還能活嗎,?”粗嗓子又提高音量喊道。
“哈哈,,我還想什么好過不好過啊,,你惹我,,我們就一起去死!誰怕你??!”尖嗓子不甘示弱,對著喊道,。
“行行行啊,,你行啊,霍小九,,你可以,,我懂了!你給我最好老實一點,,咱們的事沒完呢,,你給我等著!”粗嗓子好像要走了,,甩下幾句話就沒了后續(xù)的對話進展,。
青麻吉這時候才敢稍微放松一點,呼了一口氣出來,。
“誰在那,!”尖嗓子叫了一聲,把青麻吉的冷汗都叫出來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是跑還是站著不動,她全身都不聽使喚了,。
“你是誰,?在這干什么?”青麻吉背對著尖嗓子站著,,她不想轉(zhuǎn)身去跟尖嗓子對峙,。
“我,我是,,是來倒垃圾的,,我倒完了,走了,?!鼻嗦榧f了一個理由,想著蒙混過關(guān)了,,就趕緊抬腳要跑,。
“你是青麻吉,,是不是,?”背后的尖嗓子喊道,。
青麻吉停下了腳步,她不記得自己認(rèn)識這樣嗓音的人,,可是那人確實在說自己的名字,。
“我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什么都沒聽到,,我走了,。”青麻吉還是沒有轉(zhuǎn)身,,然后拔腿就跑了,。
氣喘吁吁跑到工廠門口,這時候看門大哥正要打開大門,,他看到青麻吉一頭一臉都是汗:“你這是干什么呢,?跑步嗎?為運動會準(zhǔn)備嗎,?”
“開門,,快,快開門,,我要進去,,進去?!鼻嗦榧е箝T的欄桿搖晃著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松手,,你不松開我怎么開門啊,。”大哥覺得眼前的這個丫頭很是古怪,,不過對于她的事多少還是有點耳聞的,,便也不覺得那么奇怪了。
“要是有人問你看沒看到我,,你就說沒有,,沒有啊?!鼻嗦榧獩]頭沒腦地給大哥留下一句話,,就跑進了廠區(qū),沒等大哥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天到晚神神道道的,。”大哥也很是摸不著頭腦,,也沒有把青麻吉的話放在心上,。
青麻吉一直跑到了操場上,然后躲到了操場旁邊的一個土洞里面,,蹲在里面呼哧帶喘的,。
“嚇?biāo)牢伊耍瑒偛拍鞘鞘裁慈税?,不會是黑社會吧,?怎么還有廠長?難道是我們廠里的人嗎,?要不是我們廠里的人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青麻吉坐在地上,心里翻來覆去地回想剛才的情景,,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覺得很可怕。
“叮叮叮噹……”七點到了,,縣里唯一一座鐘樓上面的鐘表敲響了整點報時的聲音,,這個聲音沒那么大聲,也沒有很可怕,,但是卻把此時藏在土洞里面的青麻吉嚇了個半死,,她本能地大叫著,卻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叫,。
“你怎么了,?沒事吧?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