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又蹲了回去,這才稍微好些,。
直到感覺剛才那股勁兒過去了,,他才敢慢慢地起身來。
頭部還是有些不適,,但是卻不像方才那樣嚴(yán)重,。
可能是最近忙工作室的事情累著了,?可是自己好像也沒出什么力氣啊,?
韓少游想了想,,還是給歐陽卿打電話,推掉了當(dāng)天后續(xù)的工作,。
歐陽卿那邊倒是對他很關(guān)心,,趕忙問他嚴(yán)不嚴(yán)重。
韓少游說大概是沒休息好,,加上起身有點猛,,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休息就好了,。
歐陽卿聽他這么說,,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叮囑他好好休息一下,,如果還是不舒服,,就去醫(yī)院。
韓少游連著睡了將近十個小時,。
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
他想起身去洗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起不了床了,一摸額頭,,也是燙得嚇人,。
自己這是怎么了?
好在他睡覺的時候手機就在枕頭邊上,,這才掙扎著給歐陽卿打了電話,。
歐陽卿大吃了一驚,趕緊叫上涂海開車過來,。
涂海作為助理,,是有韓少游房子的備用鑰匙的。兩人把韓少游拖了起來,,驅(qū)車去了醫(yī)院,。
“怎么燒得這么嚴(yán)重才送來!”接診的醫(yī)生不滿地批評著兩人:“再晚一點,,腦袋燒糊涂了怎么辦,?”
兩人連連道歉。
幾瓶液體輸進去,,韓少游的額頭才不那么滾燙,。
涂海讓歐陽卿先回去,,自己畢竟做過護工,論起照顧人的話,,他是專業(yè)的,。
歐陽卿想想也有道理,便告辭回家,,叮囑涂海一旦有什么問題,,立馬給他打電話。
“少游哥,,你是不是著涼了,?怎么突然燒這么厲害,?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下來了。你家里的狗,,我也給他準(zhǔn)備了水和狗糧了,。你就安心養(yǎng)病就好。工作那邊,,卿哥也會調(diào)整的,。”
高燒剛退,,韓少游嘴巴很干燥,,不太想開口說話,便點了點頭,。
涂??此麄€人都是怏怏的,便去打了溫水來準(zhǔn)備給他擦擦臉,。
“咦,?少游哥,你這是怎么了,?”
涂海擦著擦著,,突然發(fā)現(xiàn)韓少游的左耳后面,有一個紫紅色的印記,,就像是小嬰兒的半個巴掌一樣,。
“怎么了?”韓少游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便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你這里有個娃娃巴掌印,!”
這可把韓少游嚇了一跳,。
他趕緊讓涂海拿手機給他拍了下來,。
果真像是嬰兒的掌紋!
這是什么情況,!韓少游的心臟突突地跳了起來,。
他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只覺得自己不僅腦袋越來越難受,,整個人也不舒服起來,。
涂海看他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打電話給歐陽卿。
歐陽卿來得很快,。
他一臉嚴(yán)肅地檢查了一下韓少游耳朵后面的掌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又找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檢查一番告訴他們,,高燒已經(jīng)退掉,身體也沒有任何異常,,覺得不舒服,,可能是心理因素。
至于那個掌印,,醫(y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無能為力。
眼看著韓少游越來越不舒服,,眼睛里也布滿了紅血絲,,歐陽卿只好帶他先出了院。
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歐陽卿,,一時間也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卿哥,,我們怎么辦,?換家醫(yī)院嗎?”
涂海帶著韓少游坐在后排,,擔(dān)憂地問著,。
“我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怕是換上多少家醫(yī)院,,也治不好,。”
歐陽卿回頭看了一眼韓少游,嚴(yán)重滿是擔(dān)憂,。
“卿哥,,我知道你一向不太信這個,但是,,我覺得吧,,少游哥他這個樣子,很像是我小時候聽村子里老人說的中邪,?!?p> 涂海試探著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心里十分矛盾,,歐陽卿是個無神論者,,而且相當(dāng)反感別人說起這方面的東西,自己在這里說這個,,會不會被他辭退掉,?可是眼看著少游哥耳后那個痕跡越來越重,自己怕真的有個萬一,,那可怎么辦呢,。
姑且試一試先。
出乎涂海所料的是,,歐陽卿聽了他的話,卻仿佛是落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
“不管是不是,,都先試一試,你有門路嗎,?”
涂海趕緊點頭:“有的,,這事兒少游哥也知道,說起來我們還是因為這個認(rèn)識的,。我小時候生過一次病,,高燒,怎么都退不了,,我媽以為我不行了呢,,結(jié)果家里突然來了個老頭,給我念了幾句經(jīng),,又給了我一個佛珠的手串,,結(jié)果我病就好了?!?p> “那老頭走的時候,,說,等我而十三歲的時候,我們有可能還會見面的,,結(jié)果,,卿哥你能想象嗎?”
歐陽卿猛地盯住了涂海:“我記得,,上周你過生日,,少游我倆還去你那里吃飯來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
“對,!就是二十三,那個老頭真的來找我了,!他說我身邊可能會出一些事情,,他是來幫忙的!”
聽他這么說,,歐陽卿也顧不得驚訝,,趕緊發(fā)動了汽車:“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他在哪兒,?”
“就在我租房那里,!”
“你指路!”
兩人飛快地回到了涂海的住處,。
像他們這樣的助理,,公司不安排宿舍,卻提供了租房補助,。涂海在距離韓少游家最近的城中村里租了個一房一廳,。神秘老者來了,涂海便把自己的臥室讓了出來,,去睡廳里的小沙發(fā),。
他們到的時候,老者正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茶,。
看到他們進來,,老者沖著他們微微一笑:“來了?!?p> “你還挺機靈,,知道事先打電話?!睔W陽卿心不在焉地夸了涂海一句,。
“我沒有電話。但是我知道你們要來,。把他送進里面的臥房,,平躺下來,,不要枕枕頭?!?p> 老者打斷了涂海的辯解,,指揮著。
涂海和歐陽卿合力將韓少游按照老者的意思放好,。
“幫我接一碗清水來,,然后你們在客廳等著,等會兒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進來,,切記!”
歐陽卿和涂海一一照辦,。
看著老人掩上了門,,歐陽卿心里有點七上八下。
他悄悄擠了擠涂海:“我說,,靠譜嗎,?”
涂海認(rèn)真地點頭:“卿哥,你放心吧,,指定靠譜,,你不知道,那天我打開門看到他,,都嚇了一跳,,這都一二十年了,他和我記憶里的樣子都沒有變化的,。做到這一步的,,只能是神仙了?!?p> 歐陽卿心里還是有點沒底,但是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此時,,里屋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嬰兒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