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云落
肖靜冷漠道:“我們不熟,,殿下不需要送.還有,殿下自己說過,,讓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你,,現(xiàn)在我們就是陌生人,殿下舊事重提,,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顏玄玥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挺清楚,,不過不論怎么說,我也算救了你和那個小孩,,你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有點忘恩負義.”
肖靜道:“你救我一命,我自然記得.”
顏玄玥看著肖靜,,這個女人長得不算傾國傾城,,卻有一種傲雪凌霜的氣質(zhì),從剛才在皇上那里見到她,,她就完全沒有第一次見皇上表現(xiàn)出來的惶恐不安.平常人不會有這樣淡定的心態(tài).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現(xiàn)在自己倒是想看看她驚慌起來到底是什么樣子.肖靜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想起之前心里的疑慮,,現(xiàn)在他本人就在面前,,正好是個良機,不如直接問問他,,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于是她放松語氣,,裝作好奇問道:“聽說殿下這次來我朝是求親的,眾所周知殿下是下一任皇上的不二人選,,兩國也從來沒有結(jié)親的先例,,殿下怎么會突然想與我朝結(jié)親,而不是在自己國家找一個合適的人?”
顏玄玥道:“你很好奇?”
肖靜哈哈笑兩聲,,掩飾自己想知道答案的意圖,,裝作不經(jīng)意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隨便問問.”
顏玄玥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真想知道,,直接說道:“我國的美人我已經(jīng)都看過了,,都說歷朝出美人,所以我想來娶一個傾城佳人.這樣我自己挑出來的,總比被朝中那幫老臣安排一個好多了.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肖靜知道他不會說實話,,現(xiàn)在這樣的答案,,冠冕堂皇,誰聽了也挑不出毛病.但她不信.算了,,自己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這些國家大事還是交給掌權(quán)者去處理吧.每個朝代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左右的了的.現(xiàn)在自己就要和韓暮成婚了,,以后就和韓暮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過好這一生就好.
想到這里,肖靜笑道:“那祝殿下早日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顏玄玥見肖靜就這么放棄詢問自己,,以為自己多心了.于是也笑起來,,道:“承你吉言.”
顏玄玥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瞇,,頗有些感染力.若他是一個平常人,,肖靜肯定要夸他一句你長的真美,要是是一個女人,,肯定會變成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可惜他身份尊貴,,加上性格陰晴不定,隨便就要一個人的性命.旁人就算覺得他長的好,,也不敢輕易褻瀆.她只是在心底默默說一句,,不知道哪個倒霉人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性格古怪的人,那還不得被他傷心死.他這樣的人出生就生活在一個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只怕早就沒有了真心.被他選中的人,,只怕也只是一個政治斗爭的工具.
也許都知道顏玄玥是來求親的,那些公主都躲的遠遠的,,就連一些世家貴女也不肯靠近這個走廊.肖靜心想,,在大事面前,這些人都不糊涂,,知道萬一被顏玄玥看重,,就要遠嫁,只怕此生都不會回自己的母國了,,所以就算他身份尊貴,,長的也不錯,她們也不愿意.想想也是,,嫁到一個陌生的國家,,每天面對的都是不熟悉的人,還要適應(yīng)那里的生活習(xí)慣,,身份尊貴又如何.她們在這里本來都衣食無憂,,將來找個品貌俱佳的夫君,過得同樣很舒服.何苦長途跋涉去一個前途未知的地方.
見肖靜看著遠處那些人,顏玄玥道:“現(xiàn)在也只有你愿意靠近我了,,她們看見我都像老鼠見了貓.”
聽到這個比喻,,肖靜忍不住笑道:“老鼠見到貓,肯定要躲的遠遠的,,萬一不小心被抓住了,,那還不小命休矣?殿下確實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渤海國里的姑娘一定趨之若鶩想要嫁給你,,可惜這里是歷朝,,萬一被你看中,就要遠離父母親人,,她們肯定不愿意.”
見肖靜這么直白的就說出原因,,顏玄玥無奈道:“沒想到我堂堂渤海國四皇子,竟然也有被如此嫌棄的一天,,說出去真是沒面子.”
肖靜道;“殿下別氣餒,,說不定有那么一兩個看到殿下的英俊,不懼遠嫁,,愿意跟你去渤海國呢.”說完,,一臉看好他的表情看著他.顏玄玥分明從她眼里看到戲虐的意思.
顏玄玥道:“你覺得我英俊?有韓大人珠玉在前,我還能入了你的眼?”
肖靜道:“殿下你不必自謙,,我是站在客觀公正的立場來評價的.韓暮在我心里當然是長得最好看的.你這樣的長相不說是萬里挑一,,也是千里挑一.所以吸引一兩個看臉的也不是不可能.”肖靜安慰著.顏玄玥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好像自己就是靠臉娶妻一樣,,什么時候他堂堂皇子淪落到如此地步了.肖靜看到他臉上露出迷茫的樣子,,心里暗笑,這下看你還想跟歷朝結(jié)親不.
果然,,顏玄玥醒悟過來,,明白肖靜話里的意思了,他指著肖靜.憋了半天,,他才說出一句:“伶牙俐齒,,算你厲害.”說完扭頭便走.肖靜在后面笑道:“殿下,你干嘛生氣呀,,我是在夸你呀.”顏玄玥頭也不回,,只是走路的姿勢感覺僵硬一些.他所過之處,每個人都躲的遠遠的,,生怕被他看上,,連一些長得難看的都不例外,顏玄玥看到這些,,氣的差點吐血.
肖靜笑的前俯后仰,,跌坐在欄桿上.
待韓暮回來,肖靜還一臉笑意,韓暮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這么高興?”肖靜搖搖頭,,道:“只是遇到一個好笑的人,沒什么.”她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皇上為什么突然叫你過去?”
原來七皇子奉命探查渤海國的動向,,結(jié)果安排在渤海國的暗探被連根拔起,甚至安排在歷朝境內(nèi)的暗探都被不明人士刺殺大半.連七皇子回來的路上都受到蒙面人的襲擊.看來這個顏玄玥不是表面上看的這么簡單,,皇上要慎重考慮他這次求親了.
肖靜聽完,,想起自己剛才那般對他,心下一涼,,自己剛才太沖動了,,只想著讓他打消與歷朝結(jié)親的念頭,卻忘了他是個心狠手辣,,雷厲風(fēng)行的皇子,萬一他記仇,,自己豈不活的膽戰(zhàn)心驚,,應(yīng)該再慎重點的.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他能忘了今晚自己戲弄他的話.
韓暮見肖靜有點心不在焉,,以為她累了,,于是說道:“看你也累了,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肖靜道好,跟著韓暮一起往宮門走去.還有很多人正興致勃勃的在御花園里游玩,,顏玄玥也走了,,沒有他在,那些年輕的姑娘沒有顧慮,,肆意的享受這難得的自由時光.
送肖靜回到馮府,,韓暮也回到自己家,今夜皇上還跟他說了一件重要的事,,讓他去辦,,他不想讓肖靜擔(dān)心,沒有告訴她.看來這和平的日子就要到頭了.
肖靜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睡不著,,不是在擔(dān)心顏玄玥報復(fù)自己,而是在想,,這顏玄玥既然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來歷朝求親.從今晚他的反應(yīng)來看,他顯然對這件事心不在焉,那么他就是以這件事掩人耳目,,帶著其他目的來歷朝,,到底是什么樣的目的需要他親自來這里?而且他偽裝的也太好了,自己那般逗他,,他竟然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想來想去也沒有一點頭緒,,她也實在困了,蒙上被子夢周公去了.
第二日,,圣旨早早就下來了,,除了賜封的頭銜,皇上還賞賜很多稀世珍寶,,當作她的陪嫁.待她和韓暮成婚以后,,肖靜就正式是一品誥命.
而皇上一改之前對顏玄玥提親這件事的冷淡態(tài)度,開始為他挑選合適的未婚女子,,這下滿潮上下大臣未出閣的女兒和未婚的公主都躲不過去了,,通通需要被挑選.那些人一個個哭哭啼啼的,都在想辦法找關(guān)系,,想讓自己不被選上.
一時之間有女兒的人家都人心惶惶,,匆忙找一個人家訂婚,再也不似之前的挑三揀四.
而顏玄玥似乎也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對兩國結(jié)親的事有些冷淡,,連皇上送去讓他挑選的各家女兒,他都懶得親自看,,只是讓自己的貼身護衛(wèi)挑選,,而那個護衛(wèi)連看都沒看,就說沒有合適的,,殿下都看不上.
現(xiàn)在就剩五天時間,,就是肖靜和韓暮成婚的日子,韓暮這幾天似乎有事要忙,,沒有來馮府看肖靜,,肖靜在家里讀讀書,寫寫字,,教杏兒她們學(xué)習(xí).日子過得很充實,,肖靜也和她們說好了,等她成親那日,,就讓她們一起跟著去韓府,,這樣自己就能繼續(xù)教她們.畢竟她們都是自己救回來的,自己要負責(zé)到底.
自從韓暮從邊境回來,,馮俊每日天不亮就去韓府學(xué)習(xí),,這幾天見馮俊都在家里讀書,,肖靜覺得很奇怪,問他:“韓暮這幾天都不在家里么,,你怎么不去了?”
馮俊放下正在讀的書,,道:“韓大哥這幾天都在忙,沒時間教我,,給我布置了任務(wù),,讓我在家里學(xué).姐姐你不知道嗎?”
肖靜道:“我一直待在家里,他也沒來,,我怎么知道.皇上不是準許他休息半個月嗎,,時間還沒到,他怎么這么忙,,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馮俊搖搖頭,,一臉不知情的樣子.肖靜心下感覺不妙,但又不想馮俊跟著擔(dān)心,,只好摸摸他的頭說:“你好好讀書吧,,也許他有重要的事去辦.”說完走出馮俊的院子.她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安,于是命人準備馬車,,親自去韓府看看.
韓暮的府邸在城東,,過一條街就能到.車夫聽從肖靜的指令,不停揮鞭趕馬,,馬車在街道上疾行,還好今日下著小雨,,街道上幾乎無人.就在馬車行駛到拐角處,,突然從里面沖出一輛馬車,車夫避讓不及,,收緊韁繩,,與那輛馬車側(cè)面相撞,肖靜只覺得一陣劇烈晃動,,就跟著傾倒的馬車向后仰去.她的頭狠狠的撞在車壁上,,瞬間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只覺得腦后很痛,,用手摸一下,,原來是起了一個大包.她起身看了看自己躺的床,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張.再看房間的擺設(shè),,這分明不是自己的房間,,這是哪里,為什么沒人送自己回家.她走下床,,房內(nèi)空無一人,,看擺設(shè),,這里像是一個大戶人家.
等了好久都沒有一個人進來,肖靜等不及打開門走出去,,看到外面,,她不僅感嘆:“好美的院子.”
這里就像一座仙府,滿園都種著鮮花,,還有一條小溪流潺潺流過.遠處還能看到巍峨的高山,,籠罩著一層薄霧,肖靜恍然間有種成仙的感覺.
正當她沉浸在這樣的美景之中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怎么樣,,比你在皇宮御花園看到的美多了吧.”
肖靜嚇一跳,轉(zhuǎn)身看向來人,,原來是顏玄玥,,他還是穿著初次見面時穿的那身白衣,在這里看來,,他不像一個未來儲君,,更像一個飄然出塵的仙人.肖靜回過神來,問道:“你怎么在這里,,還有,,我怎么會在這里,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顏玄玥一臉神秘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正坐著馬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輛馬車,與我的馬車撞在一起,,醒來后我就在這里了.”
肖靜心道,,原來是我們兩個的馬車撞在一起,不過,,這個人好幼稚呀,,還想騙我,我要是信你才怪.明明衣服一塵不染,,說明已經(jīng)有人幫他換過,,還有他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根本沒有受傷,,這里大概就是他的地盤吧.
于是她說道:“你不知道,,那我就自己找回去的路了,我的家人找不到我,,會著急的.”說完,,就要走,顏玄玥攔住她道:“這么著急干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歡這里的美景嗎,,不如我們在這里欣賞欣賞,,況且你自己走未必會找到路.”
肖靜直接說道:“別演了,這里就是你的地盤,,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賞風(fēng)景.”
顏玄玥笑道:“一個女孩子太直接了,可是不招男人喜歡的.”說著上下打量肖靜一番,,接著道:“長相平平,,說話一點都不溫柔,真不知道韓暮看上你什么了.”
聽到他提起韓暮,,肖靜冷漠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評價.”想到韓暮最近突然忙起來可能就是他在暗中搞事情,肖靜就對他態(tài)度好不起來.
見肖靜一副不想跟他多說話的冷淡態(tài)度,,顏玄玥心里頓生出想要看她生氣的樣子的念頭,,于是他故意說道:“我確實是外人,可是現(xiàn)在我能決定你的去留,,甚至能決定你的生死,,你說我要是將你一輩子留在這里,或者直接殺了你,,有誰會知道呢,,反正當時街上空無一人,你的車夫也被我留在這里.”
肖靜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生氣道:“你有病吧,,我又沒招你惹你,你好好的為什么要關(guān)我殺我,,難道你以為你將來是一國之君,,就可以隨便決定人的生死嗎?”
顏玄玥這個時候就像一只開屏的孔雀,驕傲的晃著手中的折扇,,得意道:“是啊,我確實可以隨意決定這天下人的生死,,你現(xiàn)在才明白嗎?”
聽到這樣的言論,,肖靜徹底無語了.這個時代皇帝最大,他確實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想到這里,,肖靜心下一橫道:“如果你真的要把我關(guān)一輩子,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吧,,與其如行尸走肉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你動手吧.”說完就閉上眼睛等著顏玄玥殺了自己.
顏玄玥看著決意赴死的肖靜,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他收起折扇,,圍著肖靜慢慢踱步,,想了好一陣子才道:“算了,你越是想死,,我反而不想殺你了,,你走吧.”肖靜睜開眼睛,徑直往門外走,,沒有再看顏玄玥一眼.就在她即將踏出大門之時,,顏玄玥大聲道:“你的車夫在外面等你,有人帶你們出去.”
肖靜聽到這些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對他說道:“你也不是一個壞人,,希望你將來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不要挑起戰(zhàn)爭,,兩個國家真的打起來生靈涂炭,,百姓受苦.那樣你真的就能快樂嗎?”說完,她就走了出去.她心里明白這樣的大事自己兩句話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還是想說出來,,也算盡自己的一點心意,為天下百姓爭取一點希望.
顏玄玥看著她走出去,,握緊手中的折扇.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不壞.也是第一次有人想讓自己當一個好皇帝.從自己出生以來,,每個人都在告訴自己,要努力,,要握緊手中的權(quán)力,,要稱霸天下,做一個千古一帝.他每天都在各種勢力中周旋,,稍有不從者都是殺無赦.現(xiàn)在自己親手殺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還不包括間接殺的人.到現(xiàn)在自己還記得第一次殺的那個人,臨死的時候那個眼神.可是所有身邊的人都說他該殺.自己也就安慰自己做的對.其實每當午夜夢回時,,自己都被驚醒.那個人一直在自己床邊問:“為什么要殺我,,為什么?”
后來也就麻木了,所有反對自己的人,,他從不手軟,,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牢固的地位,父皇雖然沒有封自己為太子,,但所有人在心里都已經(jīng)默認自己獨一無二的地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只當一國的皇帝,,想統(tǒng)一天下諸國.首當其沖就是這歷朝.自己已經(jīng)在緊密布置中.現(xiàn)在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女人,當面告訴自己這些都是錯的,,將來自己會后悔.怎么可能,,誰稱霸天下了還會后悔?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自己憑什么要聽她的話.他要讓她看清楚,,只有權(quán)力才最讓人快樂.
出了門,,肖靜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山的山頂,,這座宅院非常精巧的建在這里,對面是一座更高的山.看這宅院的規(guī)模,,大概也只有顏玄玥這樣的人有實力建造了.車夫正等在外面,,見到肖靜出來,忙過來流著淚道:“大小姐,,都是老奴不好,,害得小姐撞車暈倒,老奴對不起你.”說著就要跪下.肖靜扶住他道:“馮叔,,我不怨你,,這是意外,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馮叔見小姐不怪自己,,擦擦眼淚道:“老奴也不知道,當時我也嚇壞了,,只知道從那輛車上下來一個人,,他看到小姐你暈過去了,就命人把我們送到這里,,我只顧看著你,,沒注意這里.”
肖靜見問不出什么,就說道;“我們走吧,,有人送我們回去.”兩人剛走沒幾步,,一個人駕著馬車過來,道:“我家主人命我送兩位回去,,請上車.”
肖靜說句有勞,,就上了馬車,馮叔跟著那人坐在前面,,那人就趕著車往山下去.一路上肖靜通過車窗觀察著周圍,,這座山雖然不大,但是就像一座迷宮,,馬車在里面不停的轉(zhuǎn)圈,,肖靜眼睛都看暈了,最后什么也沒記住就到了山下,,看來這里專門設(shè)有機關(guān),沒人帶路是上不去的.那人似乎知道肖靜住在哪里,,徑直就趕往馮府,,待肖靜下了馬車,那人從懷里拿出一個錦袋交個肖靜,,說:“這是我家主人命我交給馮小姐的,,請你回房再打開.”說完就趕車離去.
肖靜拿著錦袋,,進入府中,一家人正著急的等在大廳,,見到她回來松一口氣,,問道:“你去哪兒了,怎么半天都找不到你?”肖靜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只說出去散散心,,忘了時辰.車夫見她沒有提撞車之事,也就跟她統(tǒng)一口徑,,說是出城去了.眾人見她有些累了,,就讓她快回房休息.肖靜就告別大家,拿著錦袋回房了.
回到房中,,她打開錦袋,,里面是一朵鮮花和一張紙,紙上寫著:若想來此賞花,,近日可隨時來,,無關(guān)其他,全憑心意.落款是顏玄玥.肖靜把紙放在燭火上燒毀,,那里景色雖美,,但道不同不相與謀,還是不要跟他有過多牽扯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