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上少林
柳臨風(fēng)二人望少林寺進發(fā),,道中在一客棧落腳,。
滿店的酒香,客人高談闊論,。柳臨風(fēng)也許久沒碰酒了,,一杯下肚,滿口留香,,柳依依一旁吃著小菜,,看著柳臨風(fēng)喝酒。這幾日發(fā)生太多事,,險象環(huán)生,,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歇腳處,心情也自在,。
此店到少林還有半日車程,,來往皆過客,有商販,,有農(nóng)夫,,有俠士。
“你們聽說沒有,,綠柳山莊莊主失蹤一事,,已經(jīng)證實確有此事?!迸宰酪粫鷮χ郎现说?。
一聽到綠柳山莊,柳臨風(fēng)和柳依依頓感不安,,好在他倆出來闖蕩少,,無人認出他們是綠柳山莊之人。
“沒錯,,此事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據(jù)說綠柳山莊大公子已經(jīng)派人去追查此事,,目前尚無消息?!?p> “還有一個大新聞,,據(jù)說青木派被綠柳山莊派人去滅了門,連歸掌門都死在來者手里,!”
“沒錯,,我也有耳聞,,就是這一兩天的事,?!?p> 不經(jīng)意間,那一桌已經(jīng)圍了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聽說滅了青木派一門的是柳莊主的一位公子和小姐,真是心狠手辣,!想不到啊,!”
柳臨風(fēng)二人一聽,,震驚不已,傳出這信息的,,必是蒼崖了,,沒想到他要栽贓他們二人。若被大家認出他倆,,當(dāng)今狀況,,極為不利。柳臨風(fēng)給柳依依使了個眼神,,示意該走了,。柳依依會意,二人結(jié)賬后上了馬車繼續(xù)向少林進發(fā),。
“五哥,,車后一人騎馬,追著我們許久,,估計我們身份已被發(fā)現(xiàn),。”柳依依略有擔(dān)憂道,。
“若真是我們已被跟蹤,,那我們只能伺機改道而行,讓我去會會他,!”說完,,柳臨風(fēng)提劍飛身而出。
幾道劍光后,只聽那人大笑道:“幾天不見,,柳公子劍法略有長進?。 ?p> 柳臨風(fēng)也大笑道:“凌公子,,不曾想到今日在此還能過上兩招,,你劍法還是一樣俊?!?p> 原來身后跟隨之人,,卻是那天在醉秋樓里與柳臨風(fēng)比劍之人。
“凌公子,,不知為何跟在我們身后,,莫非有事?”柳臨風(fēng)追問道,。
“柳公子,,方才在客棧我就遇到你,只是不便相認,。如今江湖四處傳聞,,綠柳山莊的兩位公子和小姐滅了青木派一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馬車上的那女子便是你妹妹,,你們上了青木峰,只是其中真相未必如傳聞那樣,。雖然跟柳公子之前只見一面,,但柳公子不像干那等事之人?!绷杼焖?。
柳臨風(fēng)胸口一熱,略有感動,,回謝道:“感謝凌公子之信任,,凌公子真是爽快之人,日后有機會,,定跟你再好好比試比試劍法,,分個高低,哈哈,!”
這時,,柳依依已走到柳臨風(fēng)身邊,柳臨風(fēng)向凌天霜介紹一番,。凌天霜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柳依依竟是這般秀麗脫俗,,看得有些魂不守舍,他打過招呼,,又對柳二人道:“兩位不知驅(qū)車上哪,,那個方向莫非是少林?”
柳臨風(fēng)道:“凌公子猜得沒錯,,我們正是要上少林,。對了,凌公子不知跟著我們有何事,?不會就是過兩招吧,。”
凌天霜道:“不,,我只是想通知柳公子一事,。江湖上得到柳莊主確實失蹤之情報,各懷鬼胎之人已伺機向綠柳山莊混去,,山莊估計還會遭遇災(zāi)禍,。柳公子不知是否要回去協(xié)助?”
柳臨風(fēng)沉思了一會,,對柳依依道:“柳妹,,不然你回山莊吧,山莊有難,,怕大哥應(yīng)付不了,畢竟那是養(yǎng)咱的地方,?!?p> 柳依依搖了搖頭:“不,五哥,,你此去兇險,,我要伴你身邊保護你。山莊有大哥坐鎮(zhèn),,也不是誰能隨便就贏得了他的,,何況山莊還有眾多好手?!?p> 柳臨風(fēng)嘆了口氣,,道:“也罷,但愿山莊能過此難,?!?p> 凌天霜看到他兄妹二人如此情切,微有觸動,,道:“柳公子,,這樣罷,,我代你們跑一趟綠柳山莊,望能貢獻些綿薄之力,。江湖雖險惡,,但總有些正義之士,我相信還會有俠士挺身而出的,?!?p> 柳臨風(fēng)二人聽了此話,頗受感動,,想不到眼前這位同樣年輕之人竟有如此豪氣,,柳臨風(fēng)抱拳致謝:“凌公子乃真?zhèn)b士,在此謝過,,他日必定舉杯痛飲一番,。”
凌天霜笑道:“好,,他日再會,。”凌天霜跟柳臨風(fēng)作別,,望了一眼柳依依,,騎馬轉(zhuǎn)身向綠柳山莊趕去。
“五哥,,這凌公子是什么來頭,?怎得對你這般意重?”柳依依不解問,。
“我也不曉得他的來歷,,只是覺得有些投緣。不過從他看你的眼神,,感覺是他對你情深吧,,哈哈!”柳臨風(fēng)取笑一番后,,眨眼間就上了馬車,。
柳依依臉唰地一紅,追上去就要打他這五哥,。
殘陽如血,。
柳臨風(fēng)二人到了少室山已是黃昏,為了方便行事,,柳依依換上男裝,,別有一番英氣。
進入寺中,,有小僧迎接,。柳臨風(fēng)道來欲見方丈,,有要事要商,迎客小僧道須待明日方可見到方丈,,柳二人只得回房休息,。
“柳妹,方才我問那僧人,,少林寺近日可有不尋常之人來往,?那僧人答道沒有,只是神色慌張,,總感覺事有蹊蹺,。”柳臨風(fēng)凝重道,。
“沒錯,,我看少林寺眾人行色匆匆,像有事發(fā)生,。想起蒼崖之前話語,,怕是已有賊人來過?!绷酪酪裁嫔?。
“柳妹,我一直都崇尚少林,,少林乃武學(xué)之宗,,若能習(xí)得一招半式絕學(xué),也是快事一件,?!绷R風(fēng)欣喜道。
柳依依回應(yīng)道:“五哥,,我曉得你對武學(xué)癡迷,可惜爹沒教你些柳家劍法,,不得真?zhèn)鞑恢渲兄?。你天資出眾,可惜了些,。不過我們眼前是有其他要事,,以后有機會,你可再來少林學(xué)藝,?!?p> 柳臨風(fēng)神往一番,回過神,,對柳依依道:“柳妹,,你發(fā)現(xiàn)你武功也極高,,在山莊中,也僅次于幾個大哥吧,,有時間,,傳授我?guī)渍小,!?p> 柳依依瞥了他一眼,,輕笑道:“好,只是不能讓爹爹知道,?!币幌氲降缃癫恢巧撬?,柳依依心又變得沉重起來,。
“好啦,我回房休息了,,養(yǎng)好精神,,明天不知有什么兇險之事要應(yīng)付呢!”
“好,!”
第二天,,天微明,柳臨風(fēng)二人就被帶到客堂等候,。等了良久,,方見一老和尚緩步而來,年過半百,,精神矍鑠,,雙目有神,那和尚道:“老衲淳正,,讓兩位施主久等了,。”
柳臨風(fēng)二人見罷,,回道:“見過淳正大師,。”
淳正接著道:“方丈如今有事不便見客,,由老衲接見兩位施主,。據(jù)寺中弟子說你們來自綠柳山莊?”
柳臨風(fēng)道:“不錯,,在下是柳莊主第五子,,我旁邊這位是山莊一弟子,作伴而來,?!?p> 淳正端詳了下柳臨風(fēng)與柳依依,,見二人英姿颯爽,雙掌合并道:“善哉,,原來是柳莊主之子,,想來柳莊主與少林也有些淵源,當(dāng)年我親眼看見方丈與柳莊主切磋武藝,,方丈很是佩服柳莊主的為人與武功,。不知柳莊主近況如何?”
柳臨風(fēng)嘆息道:“唉,,大師,,實不相瞞,我上少林正是為了此事,,我爹前些天失蹤了,,被人闖入山莊劫持而去,如今生死不明,,只是摸索到些線索在貴寺,,故來探些情況?!?p> 淳正臉色一變,,道:“哦?竟有這等事,?柳莊主武功極高,,竟有人能劫走他?怕是其中沒那么簡單,?!?p> 柳臨風(fēng)道:“我們也想不出這敵人是誰。只是我們得到消息,,說與此事有關(guān)的人藏在少林,,故我們上少林,看能否得些線索,。敢問大師,,最近少林是否有可疑人物到來?”
淳正臉色略為為難,,欲言又止,終道:“柳公子,,不瞞你說,,我?guī)熜执疽唬褪亲蛱毂蝗顺鍪种貍?,如今昏迷不醒,,方丈等人正在設(shè)法施救,。只是這敵人,如今尚不清楚,?!?p> 柳臨風(fēng)接著問:“不知淳一大師所受何傷?是哪門派之功夫,?”
淳正搖搖頭,,嘆氣道:“師兄胸部受掌,震傷內(nèi)臟,,正是我少林韋陀掌所傷,。只是師兄是達摩院首座,武功也極高,,能著正面擊傷他的人,,想來實在不簡單。如今少林寺內(nèi)人心不安,,畢竟敵在暗,,我在明,各大首座也在謀劃對策,?!?p> 柳臨風(fēng)二人隱隱感覺敵人深不可測,細思極恐,,問道:“淳一大師,,你再想想,最近真無可疑人物來過,?”
淳正想了一會,,道:“不曾看到甚么可疑人物,不過方丈的同輩師弟寂海大師,,前段日子出寺辦事,,前天回到本寺,說也湊巧,?!?p> 柳臨風(fēng)雙目發(fā)光,覺得此人關(guān)鍵,,問道:“不知寂海大師外出辦何事,?”
淳正道:“老衲也不知,不聞其說,,只有問過他本人才得知了,。”
柳臨風(fēng)道:“感謝大師解惑,不知能否引見寂海大師,?”
淳正道:“我試試,,能否見到他人,看施主的緣分了,。二位稍等,。”說完,,淳正闊步離開,。
柳臨風(fēng)對柳依依道:“柳妹,你看如何,?”
柳依依道:“五哥,,我有種不詳預(yù)感,只是說不出,。蒼崖把我們引到這里來,,說明這里必有不利之事等著我們,我們定要步步小心,,誰都不能輕易相信,。”
柳臨風(fēng)道:“沒錯,,如今我們已入虎穴,,萬事小心。只是少林乃天下武學(xué)之宗,,高手如云,,若有人敢來生事,怕是不易,,就怕少林有叛徒,,不然堂堂的達摩院首座怎會輕易被正面擊傷?”
柳依依也點點頭,。
這時,,一小和尚來請:“寂海師伯有請二位?!?p> 柳臨風(fēng)與柳依依略感意外,,想不到這么容易能見到寂海大師,于是二人隨著小和尚來到寂海房間,。房里只有寂海大師一人,,但見寂海白眉細眼,臉色略顯蒼白,,恍惚間又似有一股仙氣,。
“聽聞兩位少俠來自綠柳山莊,,還是柳莊主的公子,幸會,。”寂海先道,。
“見過大師,,”柳臨風(fēng)道,“大師,,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是……”
“淳正已告訴我了,,這正是我要見你們的原因,阿彌陀佛,!”寂海雙手合并道,。
“大師,多有打擾了,。莫非大師對此事有甚了解,?”柳臨風(fēng)急問道。
寂海大師道:“一周前,,青木派的一位朋友來信,,告知他門派將有大難,讓我去相救,??上胰ネ砹艘徊剑麧M門被殺,,我又連夜趕回少林,,欲與方丈共商此事,想不到我淳一師侄竟被人所傷,?!?p> 柳臨風(fēng)道:“那么大師也不知誰下的毒手了。那位發(fā)信求救的青木派朋友是何人,?”
寂海大師道:“昔年與我一同拜師少林的一位好友,,勤學(xué)好進,武藝不在我之下,,中途離開少林,,在外闖蕩十幾年,聽聞他厭倦江湖,,后來歸入青木派,,只安心做個執(zhí)事。原名叫呂元青,,后來避諱歸青陽掌門,,改名為呂哀翁,。”
“呂哀翁,?”柳臨風(fēng)與柳依依一驚,,同聲而出。
“沒錯,,兩位施主莫非跟他有過接觸,?”寂海大師道。
柳臨風(fēng)定了定神,,道:“曾見過此人,,只是無甚了解?!?p> 寂海大師道:“善哉善哉,!我那朋友,武功極高,,只是被人一劍刺殺,,而且獨自一人受害于青木派后花園中,實在蹊蹺,?!?p> 柳臨風(fēng)暗暗叫苦,不能讓寂海大師知道呂哀翁之死與他二人有關(guān),,于是道:“大師,,你那位朋友,來信還有說些什么,,有提到其他人嗎,,比如掌門,蒼崖,?”
寂海大師搖了搖頭,,道:“別無他辭,可惜我去晚一步,,如今毫無頭緒,。兩位公子,不知了解些什么內(nèi)情,?”
柳臨風(fēng)二人不知寂海大師是敵還是友,,不敢透露太多,道:“我二人到青木派時,,已是遍地橫尸,,只是得到消息有奸人藏在了少林,故來一探真相,?!?p> 寂海大師道:“看來少林將有一劫了,,兩位施主不如在少林多待幾日,若能幫少林度過此難,,實乃本寺之大幸,。”
柳臨風(fēng)道:“大師過愛,,我二人力薄勢微,,幫不上什么忙,不過愿盡綿薄之力,。畢竟此事也牽扯到我綠柳山莊,不知大師下一步將作何計劃,?”
寂海大師道:“還須與方丈商量,,再作打算。兩位若無其他事,,暫且回房休息,,我去找方丈商議對策?!?p> 柳臨風(fēng)道:“好,,若有需要幫忙之處,我二人必盡力相助,?!闭f完,柳二人退去,。
“五哥,,你覺得寂海大師此人如何?”柳依依問道,。
“呂哀翁竟與他為摯交,,難辨好壞。他到了青木派,,事已發(fā),,應(yīng)該在我們返回青木峰之后,而他又趕在我們之前回到少林,,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柳臨風(fēng)皺眉道,。
“嗯,,此人須防。莫非蒼崖口中所說的逃到少林之人,,就是他,?也不對,,他是在事發(fā)后趕到的青木峰,又或許他撒謊,,其實他早就離開了少林潛伏在青木峰,?”柳依依道。
柳臨風(fēng)望著柳依依,,若有所思,,“若寂海是敵,那方丈等人可能有危險,。目前尚不知他有何目的,,也不知傷人之因?!?p> 柳依依道:“目前我們見不到方丈,,也束手無策?!?p> 柳臨風(fēng)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提醒他們提防著些寂海。方才看寂海身形,,武功絕對不弱,,何況他與方丈同輩,那他就有可能正面擊傷淳一大師,。如果淳一大師能醒來,,那真兇自然知道。不行,,我還是要設(shè)法見到方丈,,柳妹,你先待房里,,我尋機去見方丈,。”
柳依依猶豫了一下,,道:“好,,五哥務(wù)必小心?!?p> 柳臨風(fēng)出門悄然而去,。
柳臨風(fēng)去了許久,依然不見歸來,,柳依依如坐針氈,,只盼他相安無事。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一人影閃進,,柳依依一望,,大喜,正是五哥,,只是他滿臉愁容,。
“五哥,狀況如何,?”柳依依關(guān)切問,。
柳臨風(fēng)嘆了口氣,道:“淳一大師已經(jīng)過逝,,只是還未發(fā)喪,。”
“那不是無法得知兇手是誰了嗎,?”柳依依也略感失望,。
柳臨風(fēng)卻精神一振,道:“柳妹,,今晚跟著我,有好戲看,!”
柳依依驚奇得望著柳臨風(fēng),,點了點頭,沒多問,。
晚飯過后,,清風(fēng)徐徐,煙霧繚繞,。
忽然門外一陣嘈雜聲,,柳臨風(fēng)二人打開門,清晰地聽到“淳一大師醒了,,方丈召集眾人在大雄寶殿議事,,淳一大師會當(dāng)面揭露傷他之人?!?p> 柳依依吃驚道:“五哥,,淳一大師不是去世了嗎,此消息……”
“噓,,時候已到,,跟我來!”柳臨風(fēng)在前,,帶著柳依依往方丈室走去,。
方丈室在眼前,柳臨風(fēng)找了個藏身之處,,正好能看到方丈室四周,。
“淳一大師之前就停放在方丈室,。”柳臨風(fēng)道,。
柳依依心神領(lǐng)會,。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只見一老和尚身形敏捷,,人影一閃就入了方丈室,。柳臨風(fēng)二人也迅速跟上,貼在門外觀看動靜,。
不出所料,,偷偷進入方丈室的正是寂海,只見他輕步向躺在床上的淳一大師走去,。方走幾步,,忽然愣地停下。
“阿彌陀佛,,想不到是你,!”不知何時,寂海身后已站著方丈大師,。
寂海轉(zhuǎn)過身,,眼神驚慌,驀地一掌就向方丈劈去,。方丈以掌相迎,,兩掌相對,房物震動,,柳臨風(fēng)也感到二人掌氣壓抑之力,。只是招式太快,也不知二人過了幾招,,畢竟方丈心慈,,沒出全力,寂海奮力進攻,,尋一間隙,,往門外便逃。柳臨風(fēng)二人擋住逃路,,只是寂海那排山倒海的一掌過來,,柳臨風(fēng)二人不敢硬接,側(cè)身躲過,,寂海一躍,,便消失眼前。
柳臨風(fēng)二人剛要追,方丈大師喊道:“且住,,兩位施主不用追了,,既然真相已明,何必再造一孽,,望寂海師弟能自悔認錯,,放下怨念?!?p> 柳臨風(fēng)二人看著方丈,,但見他面慈心善,仙風(fēng)道骨,,舉止間更有絕世出塵之氣,。
柳臨風(fēng)道:“方丈大師,我們這一誘敵出洞之計,,雖已湊效,,只是為何不捉住寂海,問個因果,?為何他要襲擊淳一大師,?他又跟我綠柳山莊有何關(guān)系呢?”
方丈雙掌一合道:“阿彌陀佛,,寂海的武功,,在少林數(shù)一數(shù)二,追之過急,,必然有更多傷亡,。我了解他,,他做事總要有個了結(jié),,目前不會離開少林,總會再現(xiàn)身的,?!?p> 柳臨風(fēng)道:“那方丈下一步就是等他現(xiàn)身嗎?”
方丈道:“該來的總會來,,兩位施主暫且回去休息,,我去安撫下寺內(nèi)眾僧?!?p> “好,,別過,?!绷R風(fēng)回道。
方丈走后,,柳依依道:“五哥,,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吧,,故意放出風(fēng)聲,讓他以為淳一還活著,,他必來滅口,,所以你和方丈就守株待兔??上Я藳]捉到寂海,,不知他跟蒼崖有何關(guān)系,又不知跟山莊之案有何聯(lián)系,?!?p> 柳臨風(fēng)道:“柳妹,莫急,,方丈會有他的辦法,。如今敵已現(xiàn),總多了些眉目,?!?p> 二人正說話間,一暗器襲來,,柳臨風(fēng)二人急忙躲過,,放眼望去,一老僧已奪路而跑,,只見背影,。
“是寂海,追,!”柳臨風(fēng)話音剛落,,二人疾身追去。
柳臨風(fēng)二人施展輕功,,奮力直追,,只是寂海身手著實了得,怎么也追不上,。曲曲折折,,寂海沿著寺后一條小路,逃上了一座山峰,。轉(zhuǎn)眼間,,寂海便消失在樹叢中。
“五哥,,小心有詐,,寂海把我們引到,必有陰謀?!绷酪谰璧?。
柳臨風(fēng)放緩腳步,環(huán)顧四周,,不見寂海蹤影,。
柳臨風(fēng)二人沿路往上走,將近山頂之時,,終見一老和尚面崖而坐,。
“阿彌陀佛,想不到兩位施主能找到這里來,,看來真是緣業(yè),。”果然是寂海,,只見他雙目無神,。
柳臨風(fēng)二人略感差異,不知他為何說此話,,他的淡定,,更讓人覺得可怕。
柳臨風(fēng)道:“寂海大師,,如今事已敗露,,已無藏身之地。只是你為何要干那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要殺淳一大師,?”
寂海道:“我雖心生惡念,但淳一師侄非我所殺,,不知此言何來,?”
柳臨風(fēng)道:“大師還要否認嗎,你聽到淳一大師蘇醒的消息,,不是意欲殺他嗎,?”
寂海道:“一念惡,,終成孽,。事已至此,我也無需多言,?!?p> “寂海大師,你為何對同門心狠至此,?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你跟綠柳山莊之案有何關(guān)聯(lián)?”柳臨風(fēng)心急,,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寂海大師搖搖頭,道:“不可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離開這里吧,。”
柳臨風(fēng)上前一步,,柳依依也緊跟一步,,柳臨風(fēng)道:“寂海大師,今天我得不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我們綠柳山莊,莊主失蹤,,強敵環(huán)伺,;青木派,轉(zhuǎn)眼間就被滅門,,如今禍連少林,,如果你什么都不說,此事就不會有結(jié)果,,武林中不知還有多少腥風(fēng)血雨,。”
寂海道:“萬物皆有因果,,非我之非,,是我之是,兩位之答案不在我身上,,善哉,!”
柳臨風(fēng)道:“大師此話怎講?那你為何要殺淳一大師,?你上青木峰同樣疑點重重,。”
寂海道:“看來今天必一戰(zhàn)了,。出招吧,,我領(lǐng)教下綠柳山莊的功夫?!闭f罷,,寂海人影一閃,,瞬間就攻到柳臨風(fēng)二人眼前。
柳依依早作準備,,拔劍而出,,疾如電馳,眨眼間就與寂海交戰(zhàn)在一起,。柳臨風(fēng)在方丈室目睹到寂海的武功高強,,生怕柳妹被傷,他亦上去攻擊寂海,。
在二人圍攻之下,,寂海招式毫無亂跡。只是柳臨風(fēng)悟性極高,,雖然武功底子較弱,,但與柳依依配合得毫無破綻。
寂海心里慨嘆柳依依的柳家劍法極高,,而柳臨風(fēng)又是這般聰穎,,真是少年英杰。只是不便久戰(zhàn),,萬一引來寺內(nèi)高僧,,自己也插翅難逃。只見他一招一指禪功,,彈開柳依依之劍,,回身一招大力金剛掌擊在柳臨風(fēng)胸前,柳臨風(fēng)噴血倒下,。
“五哥,!”柳依依看到柳臨風(fēng)被傷,心中大悲,,欲上前扶助,,寂海又一掌往她后背襲來。
“轟”的一聲響,,旁邊的一洞中,,飛出一老和尚,對了寂海的一掌,,這一掌,,把寂海震退了兩步。
“師弟,,放下惡念,,該罷手了,!”那老和尚立身氣定,,面露慈悲,。
“寂哀師兄,你怎么在這,?”寂海大吃一驚,,只是一回過神,未等那和尚回話,,他翻身飛下山,,往寺中逃去。
那和尚把柳臨風(fēng)和柳依依帶入身旁洞中,,運功為柳臨風(fēng)療傷,。柳臨風(fēng)傷不算重,一直都是清醒的,,他能感覺到該和尚的功力深厚,,綿延不絕,宛如大海之雄闊深沉,。柳依依一旁,,面容憔悴,心急如焚,,看到五哥氣色好轉(zhuǎn),,略感寬心。
柳臨風(fēng)傷基本痊愈,,抱拳對那和尚道:“多謝大師相救,。大師,方才寂海喊你寂哀師兄,,莫非你就是從江湖消失多年的寂哀大師,?”
那老和尚道:“沒錯,老衲就是寂哀,,我并非消失,,只是在這達摩洞面壁參禪罷了,說來話長,。說來也巧,,方才我聽到兩位來自綠柳山莊?”
柳臨風(fēng)道:“是的,,在下柳臨風(fēng),。”
寂哀驚問道:“那柳長風(fēng)是你何人,?”
柳臨風(fēng)道:“柳長風(fēng)是我大哥,。”突然間,,柳臨風(fēng)想起了當(dāng)年大哥的手,,就是被眼前的寂哀大師震斷的,,心中不免驚嘆。
寂哀雙掌一合,,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真是逃不出的因果循環(huán),,罷罷罷,。當(dāng)年我一念之錯,誤傷你長風(fēng)大哥,,致使他此生獨臂,,真大過也。想不到今天能救你一次,,也算減輕我之罪孽,。”
柳臨風(fēng)道:“大師何出此言,,當(dāng)年你也是無心之過,,我大哥可能也沒記恨在心?!闭f可能,,是因為柳臨風(fēng)根本不知柳長風(fēng)的想法,因為他兩幾乎沒有交流,。
寂哀大師道:“唉,,往事不堪回首。我藏身達摩洞面壁參禪,,也是因為當(dāng)年罪孽過重,。不知你大哥近況如何?”
柳臨風(fēng)道:“山莊最近事多不寧,,我等正是為此而來,。寂哀大師,寂海是你師弟,?你對他了解嗎,?我們懷疑他與我爹失蹤案有關(guān)?!?p> 寂哀大師道:“我與他也多年不見,,來此之前,我認識的寂海師弟為人仁厚善良,,武學(xué)造詣極高,。與我今天所見之他,判若兩人,。寺中究竟發(fā)生何事,,他與你們糾纏到此,?”
柳臨風(fēng)道:“大師,幾天前,,青木派滿門被殺,,殺人者是他門下弟子蒼崖,,只是寂海那段時間也趕往青木峰,,我們懷疑他與此事有關(guān)。我們到寺中的當(dāng)天,,寺里淳一大師被人暗傷,,所中之招正是少林韋陀掌,不幸淳一大師重傷過世,。我與方丈想出一招,,引蛇出洞,正是寂海大師欲滅淳一大師之口,,于是我們就追他來到此地,。”
寂哀道:“阿彌陀佛,,淳一師侄走了嗎,?悲哉!此中曲折,,也未必如你所見,。柳公子,寂海師弟并非欲置你于死地,,你雖中了他一招大力金剛掌,,只是他這一掌見形不見力,若他真要傷你,,恐怕你早已命喪黃泉了,。”
柳臨風(fēng)心一震,,道:“的確,,我確實不受甚內(nèi)傷。這么說,,寂海大師非懷惡意,?”
“對了,方才我們找到他之時,,他說了一句‘想不到兩位施主能找到這里來’,,分明是他暗算我們,我們才能追到這里,。莫非,,引我們上山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柳依依禁不住道,。
柳臨風(fēng)也醒悟過來:“不錯,,也許寂海大師并非兇手,也許深藏之?dāng)沉碛衅淙?!果真如此的話,,那少林依舊危機重重。只是,,寂海大師也未否定對淳一的殺意,,此中必有他因?!?p> 寂哀大師道:“柳公子,,不必過急。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我看旁邊這位小施主,劍法極高,,倒是柳公子武功較弱,,柳莊主不曾傳授功夫給你嗎?”
柳臨風(fēng)黯然道:“爹不讓我學(xué)習(xí)柳家劍法,,也不曾傳授功夫給我,。”
寂哀大師微笑道:“原來如此,,那就怪了,,想來你長風(fēng)大哥,武功卓絕,,為人仁善,,你爹為何要那般冷落你呢?”
柳臨風(fēng)面露一絲憂傷,,道:“唉,,其實此次我也是為了查探身世而來,或許我不是柳莊主親生兒子,,唯有救回他才知答案,。”一旁的柳依依,,也臉色凝重,。
寂哀大師道:“阿彌陀佛!萬物皆有來處,也有去處,。只是江湖險惡,,柳公子這身手,怕難以保命,。雖然少林功夫不外傳,,只是當(dāng)年對你長風(fēng)大哥有虧欠,一直是我心中之絆,,不如我傳你一招半式的少林功夫,,當(dāng)還我一個心愿吧?!?p> 柳臨風(fēng)眼一亮,,大喜道:“真的,?謝大師,!”
柳依依也欣喜萬分。
寂哀大師道:“柳公子喜歡什么功夫,,掌拳棍刀劍,?”
柳臨風(fēng)道:“劍是我最喜之物,我也想成為爹那樣名盛天下的劍客,!”
寂哀大師道:“少林唯有一套劍法,,那就是達摩劍法。只是寺中流傳的達摩劍法不全,,一直都是少林之大憾,。我在達摩洞精研多年,終于補齊一百零九招劍法,。這位小兄弟,,把你劍借來用下,柳公子,,看好了,。”
說完,,他從柳依依手中拿過劍,,劍柄一抖,洞里瞬間萬點劍花,。
“仙人指路”
“馬蹴落花”
……
“童子拜佛”
寂哀大師手中之劍舞得生動靈氣,,劍招極奇,時而如繁星萬點,,時而又如碧波蕩漾,。看得柳臨風(fēng)欣喜若狂,本來他人穎悟絕倫,,而又崇尚武學(xué),,寂哀大師演練一遍,他也記住了十之八九,。
幾個時辰后,,在寂哀大師的親手指教下,柳臨風(fēng)竟把這套達摩劍法學(xué)會了,,只是使得不夠熟練罷了,,也未能透徹領(lǐng)悟劍法之奧義。
“柳公子,,這套達摩劍法你基本學(xué)會,,老衲心里也放下了些多年的包袱。佛渡有緣人,,當(dāng)年之過,,今日來補,善哉,!這套劍法,,回去你再多加參悟。劍者,,為善則為正,,為惡則為邪,望你做個大仁大義之人,!阿彌陀佛,!”
柳臨風(fēng)道:“謹遵大師教誨!”
寂哀大師道:“如今寺內(nèi)危機未除,,你倆下山去吧,,協(xié)助我方丈師兄度過此關(guān),護我少林,,萬般感激,!”
柳臨風(fēng)點頭道:“我倆必會全力相助。只是寂哀大師,,你不下山探望下眾位師兄弟嗎,?或許你給他們的幫助更大?!?p> 寂哀大師道:“算了,,此處便是我的歸處。當(dāng)年少室山一戰(zhàn),,我惡念過重,,不僅斷你大哥一臂,還殺了幾個異族人。塵世紛爭,,從此只是過眼云煙,。不問,不念,!”
柳臨風(fēng)二人聽罷,,感概萬千,與寂哀大師別過后,,就此下山往寺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