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能拒絕的理由
天下有王,,便有皇,。
凡者為王,圣者為皇,,極盡者為帝,。
與之對應(yīng)的就是王朝,,皇朝,還有神朝,。
當(dāng)今天下,,王朝常見,皇朝不多,。
至于神朝,,早已成為神話傳說,人們只能在歷史古典書籍中驚鴻一見,,領(lǐng)略其神朝絕世風(fēng)采,。
從已知的大弈皇城規(guī)模建制,其完全可以媲美一個皇朝的皇都,,可是在西夏王朝這一地帶,,從未聽說有皇朝存在過。
“大約在三萬年以前,,我們這一代地域當(dāng)時被稱作西疆,,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極為強盛的大弈皇朝?!?p> 南宗榮從書堆中撿起一本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古老書籍,,她翻閱到某一頁里面,指著上面的記載內(nèi)容說道,。
書籍上只有簡短的幾句話,,并且是以推論的形式記載。
其核心內(nèi)容歸納就是,,大弈皇朝極為鼎盛,,其國土之廣闊,整個西疆都是它的領(lǐng)地,。
讓人惋惜的是,,除此之外,書上再無其它記載,,并且翻遍南宗榮家族世代收集的浩瀚書籍,,除了這一本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本有關(guān)大弈皇朝的任何記載,。
很明顯的,,歷史發(fā)生過斷代,在三萬年以前的那個時間段,,必然發(fā)生過某種不可抗拒的災(zāi)難,,導(dǎo)致后人對那段歷史造成缺失,。
就是那個寫書的人,都不敢肯定大弈皇朝是否真的存在過,,他也只是以猜測,,推斷的形式,記錄下大弈皇朝可能存在過的點滴痕跡,。
時間太過久遠(yuǎn)了,,曾經(jīng)存在過的人和物,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即便是那個強盛到極致的皇朝,,也被遺失在時間里,成為虛無縹緲的傳說,,直到今天,,再也沒有人知道它曾經(jīng)存在過。
如果不是因為天降星辰的巧合,,大弈皇朝的突然出現(xiàn),,那段消失的歷史,恐怕會一直被埋沒在深深的大地之下,,直至永遠(yuǎn),。
“這樣強盛的一個皇朝,就這樣神秘消失,,真是讓人可怕,。”
接過南宗榮手里的那本老書,,林蒙也看了上面的文字記載,,感受著其字里行間的強大,鼎盛,,林蒙忍不住為之唏噓,。
整個西疆都是大弈皇朝的領(lǐng)土,想一想今天這片地域上的幾個王朝,,西夏,,周原,南蠻,,北州道,,還有以前消逝的古樓蘭。
把這五個王朝的領(lǐng)土面積加在一起,,就能大致估算出大弈皇朝的疆域面積,,從而也就不難理解它的強大。
只是很可惜,那樣強盛的一個皇朝,,竟然就這樣詭異的消失不見,。
甚至后來人都不曾知道過,,有這樣一個強大的皇朝曾經(jīng)是這片地域上的主人,,不管是口頭上的故事傳說,還是文字上的歷史記載,,都難有它的任何信息,。
從前的那段歷史,究竟發(fā)生過什么,,是什么原因讓大弈皇朝走向滅亡,,又是什么原因,讓它近乎絕跡的消失在歷史中,。
一切都是未知的謎團(tuán),。
將手里的書放在一旁,林蒙心生向往,,道:“很想去看一看,,那傳說中的神秘皇朝,到底是個什么樣的,?!?p> 一個皇城,就是一個皇朝的核心,,它濃縮著整個皇朝的一切,,看著它就能猜想整個皇朝的基本面目。
想一想今天的西夏王朝,,說到底也只是它的五分之一而已,,在大弈皇朝的皇城里,一定有留下很多寶物,。
魚長安也躍躍欲試,,她雙眼放光,激動道:“我也很想去看一看,,不過就是隔得太遠(yuǎn),,而且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也很不好?!?p> 西夏王朝一戰(zhàn)區(qū)淪陷三分之二的領(lǐng)地,,很不巧的是,林蒙和虎虜軍藏身的地方,,就是被占領(lǐng)的那三分之二的里面,。
自從跟了林蒙,連續(xù)打了許多仗之后,拓拔就變得好戰(zhàn)起來,,尤其是在地下溶洞里躲藏了一個月,,他身上早已積蓄了許多戰(zhàn)意。
“猶豫什么,,我們直接打過去就是,。”拓拔這樣說道,。
幾人中,,大概也就只有諸良還保持冷靜,面具下諸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說的容易,,你怕是忘記了我們才有多少人,,他們有多少人?”
僅憑一千多人的虎虜軍,,就想殺過去,?
怕是沖進(jìn)十多萬人的軍團(tuán)里,用不著一會兒功夫,,虎虜軍的所有人都會消失不見,。
拓拔尷尬的笑。
林蒙摸著下巴,,低頭思忖道:“如果我們的隊伍,,能夠再強大一點,那就好多了,,可是人呢,,從哪里找?”
說到底,,還是自己實力不夠強大,,隊伍不夠龐大,所以才會被古天心中途出賣,。
如果自己有著強大的實力,,龐大的隊伍,那一切事情做起來,,就有著足夠的底氣,,腰板兒也能夠挺得直,說話也會更加硬氣,。
只是,,沒有人啊,!
南宗榮看著陷入思索狀態(tài)的林蒙,,想了一想,說道:“如果是想要人的話,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找到一些,?!?p> 魚長安眼睛一亮,果斷問道:“可以找到多少人,?”
南宗榮蹙眉,,在心里計算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能有五千人吧,?!?p> 五千人?
林蒙驚喜的看向南宗榮,,萬萬沒有想到柳牧歌贏回來的這個少女,竟然能帶給他這樣大的幫助,,這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回想當(dāng)初趙廣青對待南宗榮的態(tài)度,想來他也是意識到這個少女的不一般,,所以才會特別把她用來當(dāng)做賭注吧,。
原本就有一千多人的虎虜軍,如果再加上五千人,,那就是有了六千多人的規(guī)模,。
憑借這樣的兵力,林蒙不敢說他們在一戰(zhàn)區(qū)可以橫著走,,但至少有了一定的自保,,甚至是反擊力。
在溶洞里的這些日子,,作為虎虜軍里唯一的一個女孩子,,魚長安早就和南宗榮相處的很是熟悉。
親昵的拉起南宗榮的小手,,比她高了半個頭的魚長安,,飛快的問道:“妹子,你說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他們在哪里,?”
林蒙,拓拔,,諸良幾人也都望著南宗榮,,期盼她的回答。
南宗榮同樣親切的握著魚長安的手,,回答說:“他們都是我們這片土地上的鄉(xiāng)民,,現(xiàn)在都躲藏在各個地方,我有辦法找到他們,并說服他們加入你們,,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要求?!?p> 魚長安愣了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林蒙,這才疑惑的問道:“你有什么要求,?”
南宗榮低頭輕咬著下嘴唇,,似乎在心里做著某個決定,再次抬頭時,,她眼神堅定的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也讓我加入你們?!?p> 魚長安再次愣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你這又是為什么呢?跟著我們很辛苦,,也很危險的,。”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魚長安當(dāng)然知道了南宗榮的身世,,在東方戰(zhàn)區(qū)的邊境線上,南家其實也是一個頗有名望的家族,。
因為戰(zhàn)亂,,南家分崩離析,除開眼前的南宗榮,,其余族人全部死在戰(zhàn)亂中,,可以說是相當(dāng)悲慘的。
似乎察覺到魚長安心里的想法,,南宗榮落寞道:“我的家沒了,,再留在這里也只是徒增傷感,今后的我只想活的有意義一點,,不想就此沉淪,。”
在林蒙昏迷的這些時間里,,南宗榮也知道了魚長安等人的身世,,從他們的嘴中,南宗榮也從側(cè)面認(rèn)識到林蒙,。
近乎相同的身世,,讓南宗榮對他們產(chǎn)生親切感,,她知道這是一群什么樣的同齡人,也知道林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又為什么能將這些人聚在身邊,。
當(dāng)了解到林蒙和虎虜軍的一切事情,南宗榮自然就會想到自己,,想到以后,。
一切都只是為了活下去,并且還要活得有意義,,跟在林蒙身邊或許會有危險,,但同樣的也會更精彩。
比起她今后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很顯然跟著這些小伙伴在一起,,會讓她更自然。
且,,因為南宗榮不一樣的出身,,她有著不錯的知識,能夠給與林蒙,,給與林蒙身邊的小伙伴,帶來不一樣的幫助,。
關(guān)于這一點,,諸良和魚長安等人早已領(lǐng)教過。
就拿諸良來說,,這些日子里,,他翻閱群書,廣泛瀏覽,,他個人的陣師造詣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從前諸良想要布置戰(zhàn)陣幫助虎虜軍提升整體實力,那他就必須因地制宜,,只有在某些符合條件的地方,,才能布置下戰(zhàn)陣。
可是在學(xué)習(xí),,歸納許多陣師方面的知識后,,諸良已經(jīng)將這個限制條件大大突破。
他可以在很多地方,,不同的情況下,,給虎虜軍做到最多兩層的戰(zhàn)力加持。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知識帶來的,,它讓諸良成長,,讓他變強。
不止是諸良,,在場的所有人,,看過許多和自己相關(guān)的書籍后,每個人都有著極大成長,,不止是實力的成長,,個人閱歷也有提升。
而這一切,,都是南宗榮帶給他們的,。
感覺到南宗榮低落的心情,魚長安從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失去家人的自己,,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輕輕拍打著南宗榮的后背,。
魚長安沒有再看林蒙,就替他做出了同意南宗榮加入的小要求:“既然你想加入我們,,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跟著我們在一起,絕不會讓你感到孤獨,?!?p> 南宗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沒有魚長安那么高挑的身材,,也沒有魚長安那么火辣的性格,。
此時被魚長安環(huán)抱著安慰,南宗榮忍不住靠在她的肩膀上,,小聲的抽泣,,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好吧,,從今天起大家就又多了一個小伙伴,。
看著兩個女孩子在眼前相互抱在一起,林蒙和司徒文耀幾人對視,,默默的接受了南宗榮的加入,。
一個負(fù)責(zé)在溶洞外執(zhí)勤的戰(zhàn)士,快速回到溶洞里,,來到司徒文耀身邊,,向他快速稟告了外面的情況。
司徒文耀對林蒙說道:“大人,,樹林里發(fā)現(xiàn)一伙周原王朝的敵軍,,正在朝這邊搜索過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林蒙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司徒文耀說:“大概一百人,。”
想了一想,,林蒙聲音微冷,,道:“以前是我沒有醒,現(xiàn)在我醒過來了,,大家也就用不著再躲躲藏藏,,所有人跟著我出去,活抓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