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您們,不是咱們,,我連您是誰都不知道呢,!”
“我叫樊青!”
“沒聽說過,!”
“我倒是聽說你小子挺欠揍,,果然!”
“那我確實沒聽說過,,能怎么辦,?”
“嘿嘿!銀夜郎君聽說過沒,?”
“聽過,!名字有點不雅,,前輩還是改改吧!”
“少跟我扯廢話,,我來問你,什么時候去漠城,?”
漠城是武皇主域的皇城,,張二封倒是知道。
“銀夜前輩,,我能不能反悔,,感覺有送命的風險!”
“你這是耍無賴,?”
“怎么叫耍無賴,?當初我也是隨口答應(yīng)老青頭,如今不想去了,,你們難道還逼著我去不成,?”
“小子,我逼你也沒用,,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跟著你了,你到哪我到哪,,睡覺咱們也一起睡,!”
“這……前輩,您這才是耍無賴吧,!”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你不去我就跟著你,全天候如影隨形,!”
張二封無語,,這怎么一點沒有皇者的樣子。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皇者辦不了的事,,指望我去辦,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雖然是七系法師,,可境界實在太低了!”
“就因為你境界低,,才沒人注意,,手段多,能保命,,最合適不過了,,又不是讓你去救人,,只是去探探情況,若是有機會將我主的遺命帶出來,,百夜必不會虧待你,!”
“關(guān)鍵是我去哪找啊,?一點頭緒也沒有,!”
“會有人幫你的,現(xiàn)在不用想這些,!”
張二封苦惱了一陣,,傳音道:“您剛才打贏了?”
“沒贏也沒輸,,不過白無疆打不過南夜,,倆人一起跑回白云山莊了!”
“南夜王,?也是皇了,?”
“你別岔開話題,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干脆我也不回檀月了,直接去得了,!”
“那就說定了,,記得別帶你師傅去,我走了,!”
“前輩,,前輩……”
張二封轉(zhuǎn)頭看向松龍子,嚇了一跳,,他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師傅,咱們走吧,!”
“你跟誰說話呢,?我能問嗎?”
“第四夜,!他……”
“算了算了,!他們的事我還是少知道的好!”
張二封也不再說,,二人一起找到白無邊告辭,,這位白家家主,一天都沒離開過白云殿,,還真是盡職盡責,。
也沒回住處,,二人找了片空地,喚下風神翼,,飛離白云城,。
“師傅,我得出趟遠門,,您自己先回星陽城吧,,跟檀王和月王說一聲,三個月內(nèi)我回來娶連泗,,要是沒回來,就讓她找個好人嫁了吧,!”
“要是危險,,我和你一起吧!”
“您還是回鯉園看好家吧,,星陽城也不一定太平,,我這次出門,風險大,,回報可能也大,,要是發(fā)達了,我好好孝敬師傅,,要是回不來,,您以后將松丹派發(fā)展壯大,記得給我立個碑,,好歹我也是開派大弟子,,師傅您欠我的錢有點多,要不先還點,,你現(xiàn)在身上有多少,?”
“我沒帶錢,你自己小心,,就此別過吧,!”
“小氣,老風,,咱們往北飛,,你把我送到武皇域邊上再回來!”
風神翼其實有名字,,它叫風擎,,它媳婦叫風凌,不過它已經(jīng)習慣被張二封叫“老風”了,,也不在意,,沖媳婦鳴叫一聲,,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一路向北,。
夜風吹的人心蕩漾,,正迷醉間,一道人影落到風擎背上,,張二封嚇得差點摔下去,,風擎也嚇得不輕,俯沖向下,。
“不用緊張,!”人影開口道。
張二封忙跟風擎解釋了一聲,,讓它再次飛高,,然后惱火道:“前輩你能耐大別顯擺行嗎?這很危險好嗎,!”
“難道我還能讓你摔死不成,?笨蛋!”
張二封也不理他,,仔細打量了一陣,,衣服有點破,頭發(fā)有點亂,,臉好像也不太干凈,,夜色中看不太清,總之臟兮兮的感覺,。
“這是您本來的樣子嗎,?跟名字一樣,不太好,!”
“我真是納了悶了,,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你是真欠收拾,!”
銀夜郎君說完,,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啊……救命,,我不會飛,!”
離地越來越近,喊了一陣,,張二封被一把撈起來,,又回到了風擎背上。
哆嗦著大口喘了會氣,張二封恨恨的看向銀夜郎君,。
“不服氣,?那再來一回!”
張二封又被踹下去,。
“啊……,!”
再次被撈回來,氣也顧不上喘勻,,他瞬間抱住銀夜的大腿,,聲嘶力竭道:“前輩,我服了,,真服了,,您放蕩不羈的形象真是別具一格,在我心里真是打上了難以磨滅的烙印,,以后我一定以您為榜樣,,發(fā)奮圖強,天天向上,,時刻回憶您的瀟灑,日日不忘您的模樣……”
“夠了,!我說你欠收拾吧,,你看!”銀夜郎君很是得意,。
“前輩,,您有什么要交待的,盡管吩咐,!”
“這個戒指你戴上,!”
張二封接過戒指,意識一探,,發(fā)現(xiàn)它不是儲物戒指,。
“這只是個信物,有人認得它,,會給你提供幫助,!”銀夜說完又遞過來一個黑色包裹,繼續(xù)說道:“這里面都是你用得著的東西,,隨身拿好,!”
“多謝前輩!”
“不用謝我,,事情辦成了,,你是百夜的恩人!記住,武皇和我主不是敵人,,我走了,!”銀夜郎君說完,又直接飛身而去,,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
武皇和百夜皇不是敵人?那百夜皇是怎么死的,?武皇又為何幫著白云山莊壓制百夜,。
張二封有些忐忑,自己的七系天賦被如此看重,,不會是人家打算奪舍吧,?好在自己的命魂來自其他世界,似乎天生帶有強大防御,,而且皇者應(yīng)該也沒這個必要,。
胡思亂想了一陣,才想起來看包裹里的東西,,果然都是寶貝,,全部扔進腦中空間。
手上的戒指有些沉,,上面鑲了一枚紫色翡翠,,很是漂亮,倒沒什么別的特殊之處,。
風擎一夜飛了三千里,,為了不引人注意,把張二封放在武皇域南邊的一座小城,,便自己飛走了,。
小城名為高遠,并不太繁華,,比之檀月,,風稍涼了些。他并不急著去漠城,,找了間客棧落腳,。
客棧也有些冷清,睡了幾個時辰,,張二封被琴聲吵醒,,大白天的,也不能好好睡覺,,有點惱火,,干脆叫伙計上了些酒菜,,一個人吃午飯。
無趣的跟爬壁醬聊著天,,琴聲陡然激昂,,居然還有人唱了起來,這是較勁嗎,?張二封抓耳撓腮,奶奶的,,真不讓人清凈,!
打開房門出去,,叫來伙計,,不滿道:“小二,,你這是客棧還是青樓酒家,,哪的人彈琴呢,?”
“客官,您包涵,,咱這客棧平日里冷清的很,,也只在中午飯點有人來彈個琴唱個曲兒,,熱鬧一會兒,要是擾了客官,,也請您多擔待,,我讓他們盡量小聲些!”
“唉,!算了,,我出去走走吧!”
“對不住您了,!”
張二封無奈,,剛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回來,,仔細聽曲,,越聽越是蒙圈。
這唱詞怎么這么耳熟,!
破陣子,?這是他給辛白月抄寫的那首《破陣子》,!
娘咧,!難道還有別的穿越者來了?
仔細打量,,唱詞之人是一老漢,,看樣子年紀不小,精神倒是不錯,,聲音洪亮,,情緒飽滿,衣服勉強算干凈,,可一看就知道日子過的清貧,,后面彈琴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面容清秀,,卻隱隱透著憂愁,。
有幾個吃飯的客人偶爾抬頭看看,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等他唱完一曲破陣子,,張二封過去搭話。
“老先生,,怎么不唱些溫婉的曲子,,這一曲慷慨激昂、驚天動地的,,也沒人捧場,,何必費這么大力氣,!”
“客官想聽溫婉的,,老朽馬上就唱,小荷,,雪中紅,!”
張二封趕忙攔?。骸袄舷壬蹅円粫購椙行┰捨蚁雴枂?!”
“哦,?客官請問!”
“要不你們還是先唱完吧,,我坐一邊等會,!”
“不瞞客官,掌柜的每日只允許我們彈唱個三四曲,,除非有客官要求,,否則便不能繼續(xù)了!今日客官若是不打算再聽,,就到此為止了,!”
老漢滿臉的心酸。
“每日能得多少酬勞,?”
“沒有賞錢的話,,也只是我父女二人兩碗湯面而已!”老漢瞥了一眼身后的小荷,,眼中濕潤,。
“老先生,我剛好沒吃午飯,,你二人陪我一起吧,,正好我有事要問!小二,,上一桌好菜,!”
“這……”老漢有些局促。
小二撓了撓頭,,也沒敢多問,,轉(zhuǎn)身就去張羅飯菜。
三人圍坐一桌,,伙計轉(zhuǎn)眼間上了一桌蒸菜,,雞鴨魚肉,,樣樣有,。張二封不動筷子,二人也不動,。
“二位不必拘謹,,隨意就好,咱們邊吃邊聊,!”
二人拿起筷子,,就近夾了幾口菜,,吃的十分不自在。
“在下姓張,,敢問先生貴姓,?”
“老朽姓龐,這是小女小荷”
小荷趕忙放下筷子,,清了清嘴,,頷首叫了聲張公子。
“龐先生,,您可知剛才唱的《破陣子》是何人所作,?”
龐老漢愣了一下,然后答道:“聽說是百夜皇域檀月王國一少年公子所做,,名為張二封,!”
什么意思?辛白月這是什么意思,?把詞傳出去就罷了,,連自己的名字也傳出去?這是要干什么,?
見他定格發(fā)愣,,龐老漢繼續(xù)說:“據(jù)說這位公子滿腔熱血,精忠報國,,多次救檀月于危難,,老朽佩服的很,能寫出如此激昂的詞句,,必定心志如鐵,,真是少年英雄啊,!”
我去,!這他么虛假宣傳,到底要干嘛,?怕自己跑了不成,。
“龐先生是從何處得到這首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