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別來招惹我
看到顧清歌展現(xiàn)的實(shí)力,,蘇毅明的小心思又開始動了起來,,之前是因?yàn)轭櫱甯璞涣枞舫鯊U了玄脈,,以他的野心又怎么可能讓蘇南夜娶被廢了的顧清歌,而且顧家也沒落了。
可現(xiàn)在顧清歌這驚人的天賦,,加上她手里有朝暉學(xué)院的入學(xué)令,,如果她嫁給蘇南夜,那就算顧家沒落,,顧清歌這個(gè)天才也還是大荒皇室的,,她手里的入學(xué)令,也可以……
蘇毅明想得挺美,,他那點(diǎn)小心思,,早在顧清歌拿出入學(xué)令的時(shí)候,就毫不遮掩的表露在了臉上,,別說顧清歌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忙著無視人的流光,都看了個(gè)真切,。
人到底是要貪婪無恥到什么樣的程度,才會成為蘇毅明這般模樣,?
凌若初因?yàn)槭褂昧说鼐承?,早已是?qiáng)弩之末,顧清歌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僅僅是打破了她的玄技,,就已經(jīng)讓她感受到了籠罩著的死亡陰影。
“凌小姐,,看樣子該結(jié)束了,。”顧清歌笑道,。
“不,、你不能、你不能殺我,!”凌若初慌亂不已,。
顧清歌走到凌若初面前,長劍抵在她的咽喉上,,美麗明艷的小臉帶著嘲諷:“凌若初,,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么不能殺你,?興許理由讓我滿意,,我可以留你的命呢?”
“我是將軍府的小姐,!”凌若初驚慌喊道,。
“哦,是嗎?”顧清歌把目光投向大將軍林傲秦,。
后者深深看了顧清歌一眼,,滿臉冷漠道:“顧清歌,你,,好自為之,!自此刻起,凌若初與將軍府再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
說罷,,凌傲秦帶著侍衛(wèi)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凌傲秦離開,,凌若初難以置信,,眸中染上了一絲恐懼,將目光投向了大荒國君蘇毅明,,然得到的只是他一個(gè)漠不關(guān)心的眼神,。
“殿下……太子殿下,您救救若初,,您救救若初,!”凌若初怕了,蘇毅明的眼神,,明顯就跟凌傲秦一般,,他們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了棄子。
太子蘇南夜看著凌若初梨花帶雨的美麗臉蛋,,有些不忍,,朝著顧清歌道:“清歌,既然已經(jīng)贏了,,就……”
“這是我跟凌若初的生死戰(zhàn),,有你什么事?太子殿下還是叫我一聲顧小姐的好,,我跟你不熟,。”顧清歌冷冷的噎了一句話回敬蘇南夜,。
被這般不客氣的堵了一句,,蘇南夜臉色鐵青,卻無法反駁,,這是顧清歌跟凌若初的生死戰(zhàn),,他的確沒有任何可以讓顧清歌住手的立場。
眼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失去,,凌若初的眼中逐漸爬上了絕望,,凄然的看著蘇南夜,,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曾經(jīng)她之所以針對顧清歌,挑戰(zhàn)她還在比試中故意使手段廢了她的玄脈,,也是為了蘇南夜,。
“凌若初,拿起你的劍,,如果你想死得有點(diǎn)尊嚴(yán),。”顧清歌把劍刃從凌若初的咽喉處移開,,冷漠的看著她,。
不是她不殺,她這么說不過也是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原主,,她曾在凌若初手里敗得屈辱,,但如今她要為了原主,將這份屈辱徹底洗刷干凈,。
凌若初一愣,,看著顧清歌的臉,半晌,,道:“顧清歌,他們不會放過你,,一旦你沒有價(jià)值了……”
說完,,凌若初將僅剩的玄力全部附于劍上,朝著顧清歌刺了過去,。
盡管她知道,,這根本對顧清歌沒有任何威脅,雖然低了一級,,但是顧清歌的實(shí)力,,并不是用等級能夠衡量的,她連玄技都沒用就能破掉她的地境玄技,,這般恐怖的玄力,,簡直就是個(gè)怪物。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
哐當(dāng)。
長劍落地之聲,。
鮮紅的顏色在凌若初的胸前暈染開,,漂亮的臉上一切怨毒,,不甘,失望與悔恨之色,,都化作了一抹如釋重負(fù),,明亮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歉疚。
“顧,、顧清歌,,你要小心、那個(gè)人……”凌若初吃力的將頭靠到顧清歌的肩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在顧清歌的耳邊低語。
顧清歌娥眉微蹙,,低聲道:“凌若初,,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若有來世,,愿你單純幸福,愿你一如初見之容,,淡若寒梅凌霜,。”
顧清歌抽出劍,,凌若初的身體,,直直的倒在了比武臺上。
血,,在她的身下蔓延而出,。
那張漂亮的臉龐,帶著釋然的笑,,美麗動人,。
“顧清歌,謝謝你,?!?p> 一切塵埃落定,在顧清歌的計(jì)劃中,,知曉這場生死戰(zhàn)的結(jié)果后,,該來的人,也都陸續(xù)來到顧家,,一是為了道喜,,二則為了試探顧家的態(tài)度。
畢竟顧清歌在比試前,,曾對國君蘇毅明道,,顧家不再過問大荒國的任何事,,而皇室也不能再指使顧家。
顧清歌的院子里,,言卿依舊沉默寡言的守在門口,,流光坐在荷花池涼亭的屋頂上,顧清歌則對著那停放在她院中,,凌若初的尸身發(fā)著呆,。
比試結(jié)束后,她就讓人將凌若初的尸身收斂了放到她院里,,不是她圣母心,,對于曾經(jīng)害她的凌若初,她不恨不怨,,但是畢竟凌若初也是間接害死原主的兇手之一,。
只是在她死的那一刻,那最后朝她露出的,,羨慕的神色與無能為力的笑容,,不知為何觸動了她心底的一根弦,讓她猛然生出了一陣酸澀感,。
顧清歌的靈魂,,重生之前已然活了幾千年,對于生死殺戮,,她早已習(xí)慣麻木,,殺一個(gè)人對她來說,無關(guān)痛癢,,但是那一刻,,她腦中突然的想法卻著實(shí)奇怪。
說到底,,凌若初也只是直接或間接的受人指使,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gè)錯(cuò)的人,,愛錯(cuò)了一個(gè)人就將自己推向了死亡,,對顧清歌來說,凌若初,,她說到底不過是個(gè)十七歲的女子罷了,。
“流光,尋個(gè)安靜的地方,,將她好生安葬了吧,。”嘆了口氣,,顧清歌看著流光道,。
屋頂上的流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顧小姐,,心慈手軟的人一向是活不長的?!?p> 顧清歌笑笑,,道:“該殺的人我一個(gè)不會手軟,但是人死如燈滅,,凌若初既然已經(jīng)為她做過的事付出了生命代價(jià),,我也總不能心狠手辣到讓她真的曝尸荒野?!?p> 流光輕嘆道:“如果是主子,,這個(gè)女人連全尸都不會留下?!?p> 顧清歌一愣,,道:“我是我,師父是師父,,他有他的手段,,我亦有我的原則,他若不喜,,可以不認(rèn)我這個(gè)徒弟,,反正我也沒有什么欺師滅祖的概念,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p> 流光一噎,道:“真不明白主子為什么會收你為徒,?”
顧清歌腦中閃過楚離凰那半猙獰半俊美的臉,,平靜道:“或許是他覺得無聊呢?就好比一潭死水中,,突然落入了一顆石子,,砸出了一圈圈波紋打破了死寂?!?p> 想了想,,顧清歌又自嘲一笑調(diào)侃道:“也或許,他覺得跟我臭味相投也說不定,?!?p> 流光嘴角一抽,認(rèn)命的帶著凌若初的尸身,,低聲道:“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你不會成為主子的軟肋,那我就算拼命也會保你無虞,,但若有朝一日,,你變成了主子的弱點(diǎn),,我就算身死魂滅,也要?dú)⒘四??!?p> 流光走了,說是聽顧清歌的話去安葬凌若初,,倒不如說他又回到了暗中保護(hù)顧清歌,。
這一點(diǎn)顧清歌清楚的知道,就像她自己說的,,楚離凰對她的目的實(shí)在奇怪,,他對她一無所知,而她也對他一無所懂,。
軟肋,,弱點(diǎn)嗎?
顧清歌笑笑,,流光的說法真荒謬,,他是她的師父,她是她的徒,,又怎會成為他的軟肋和弱點(diǎn),。
“你要小心,那個(gè)人……”
凌若初的話,,在她耳邊輕響,,顧清歌嘴角勾出一個(gè)冰涼嗜血的笑。
那個(gè)人,?
大荒國君蘇毅明,?
還是太子蘇南夜?
亦或者那個(gè)大將軍凌傲秦,?
誰都好,,誰也罷,別來招惹她,,否則,,她會讓那些人真的知道,滄月神域第一混世女魔頭的名號,,到底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