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慧姑一萬兩千年,,往取《玄牝》,,百年后歸,?!奔{蘭明威說,。
李見微問:“慧姑是什么意思?”
“慧姑是上任玲瓏月宮大宮主,,她做了一萬三千年的宮主,。”
“她取了《玄牝》就卸任了,?”
納蘭明威點頭:“可以這么說,,她坐化了?!?p> 李見微臉角躊躇:“她老人家是什么修為,?”
納蘭明威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應(yīng)該是天地間最接近神仙的人物之一,,理論上是長生不老的,。”
“取了《玄牝》,,就死了,?”
“有沒有因果關(guān)系不重要,對你來說,,保密才是最重要的,。”
李見微道:“你說你之前在別的地方還見過關(guān)于《玄牝》的記載,,在哪里看的,?那里寫了什么?“
“在我祖上的藏書室里,,他的修為我同樣不清楚,,他是我隔了幾代的祖上也不清楚,他離我太遠(yuǎn)了,,就是我爹媽也不清楚,。他見我只不過是當(dāng)年心血來潮而已,藏書室里我看到了《玄牝》二字,,但是具體內(nèi)容已經(jīng)忘了,,只模糊的記得關(guān)于什么靖元子、什么圣女,,似乎還和料峭崖有關(guān)系,。”
“料峭崖是什么地方,?”
“可以說是玲瓏月宮的傳功山,,那里有大量高明玄妙的功法秘術(shù)。”
李見微沉默,,盡管還沒有暴露出什么明顯的危險,,可是接觸到自己不應(yīng)該接觸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不祥的征兆,。他看了看納蘭明威,,問:“我們的關(guān)系不會因此變壞吧?!?p> “當(dāng)然不會,,如果我想貪你的功法,它現(xiàn)在就在我身上,。無論如何,我站在你這邊,,不過它確實讓人好奇,。”
“我們不應(yīng)該好奇,?!?p> “所以保密就好,別的不管,?!?p> “或許不該和你的父母透露?!?p> 納蘭明威沉默,,然后說:“好,那就不說了,。但是你接下的功法怎么辦,?《玄牝》是神功,要放棄而改修其他,?”
“走一步算一步吧,。”
……
趙燕歌是玉兔城城主府的一名文書,,和納蘭明威一樣的筑基中期修為,,年齡三十七,長得跟二十七一樣,,身材欣長,,眉清目秀,手里拿著一把紙扇,,腰間佩玉,。他和納蘭明威有著不錯的交情,當(dāng)時納蘭明威如城主府掛職,雖然有她哥哥的原因,,但具體的引路人可是他,。
三天前接到命令,請他去世俗界調(diào)查有修真者插手世俗王朝紛爭一事,,并且城主府方面已經(jīng)和神州府衙方面打過招呼,,雙方?jīng)Q定聯(lián)合調(diào)查。本來這事情是練氣修士主持就行,,但考慮到對方的一把手是筑基期的鄭倫,,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了,所以輪到了趙燕歌,。然而由納蘭靈威親自點名還是有點出人預(yù)料,。
此事之前由已經(jīng)歸來的納蘭明威主導(dǎo),現(xiàn)在臨陣換將,,趙燕歌便很自然的跑來了解情況,。
他在門前打了招呼,納蘭明威便帶著李見微親自迎了出來,,她邊走邊笑著說:“我估摸著你這幾天也該登門了,。”
“你都知道了,?”
“當(dāng)然,,我哥親自點的名?!?p> 趙燕歌苦笑不得的說:“真不明白,,靈威長老怎么會讓我去?”
“怎么,,不樂意,?”
“那不敢,只不過一個世俗界的事情,,讓那些筑基期的后生們?nèi)フ垓v就是,,我去干嘛?”
納蘭明威笑著安慰道:“是有點屈才了,,不過也不會讓你去太長時間的,,調(diào)查個事情而已,個把月就差不多了,?!?p> 兩人說著已經(jīng)進了屋子,趙燕歌看著李見微問:“這是誰家的小伙子???”
“我娘又生了一個,。”
“不會吧,?”趙燕歌驚訝,,“沒聽說個啊?!?p> “開玩笑,,”納蘭明威一笑,“好歹是元嬰后期,,哪有那么容易生孩子,?有我就不錯了?!?p> 修為越高,,生育的可能性越低,這是修真界的常識,,至于為什么,,似乎很復(fù)雜。
“有你這么一個也夠了,?!?p> 納蘭明威給他遞了一杯水,,問:“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
“過幾天就去,”他說,,“正想問你呢,,那邊什么情況?”
搖了搖頭,,她說:“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我們懷疑是神州府衙那邊的人插手,指使神州府衙下面的地界侵犯我們的低階,?!?p> “會不會是神州府衙那邊故意搞出來的?”
“應(yīng)該不會,,修真者禁止插手凡俗事務(wù)的規(guī)矩就是他們首先明文規(guī)定的,,如果不是有什么人以權(quán)謀私,不至于做出這種打自己臉的事情,?!?p> “有沒有人以權(quán)謀私可說不準(zhǔn)?!?p> 納蘭明威道:“你例行公事的檢查就行,,反正我在那邊沒檢查什么出來,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痕跡應(yīng)該就更少了,?!?p> 本來還想和趙燕歌說說秘密調(diào)查《玄牝》的事情,可是李見微知道該功法的牽涉面之后極度想要保持沉默,,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告訴,,跟別說眼前的人了。有個難題是,,調(diào)查世俗界的事情已經(jīng)開始運作,,甚至神州府衙都開始插手了,要是認(rèn)真調(diào)查,,《玄牝》之事估計瞞不住,,這就有些傷身了。
趙燕歌覺得索然無味,,問:“小朋友,,貴姓啊,?”
李見微微微欠身:“免貴姓李,。”
“練氣十二層,,本事不錯,。”
李見微笑笑,,沒有作答,。納蘭明威道:“有一件事情還要麻煩你?!?p> “你說,。”
“我在世俗界發(fā)現(xiàn)一個資質(zhì)不錯的和尚,,半路出家的那種,,有練氣七層的修為,你找機會把他帶回來,,別埋沒了,。”
趙燕歌驚訝道:“那地方還能練氣七層,?多半是個天靈根了,,可真稀罕?!?p> “誰說不是呢,?”納蘭明威反問,,“我待會把他的資料給你,到了那里辛苦一下,?!?p> “沒問題?!?p> 話題到此就結(jié)束了,,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話題期間引到李見微身上,,但是對自己的來歷總是含糊其辭,,人家也就知道有不方便之處,就不愛多問了,。趙燕歌和她總有說不完的話,,話題是各種連續(xù)不斷的八卦,關(guān)于修煉上的則是很少,,大概是他們現(xiàn)在這個境界都沒什么問題,,一切順利,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趙燕歌就作別了。李見微忽然想到,,自己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那他到唐國還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嗎?
納蘭明威道:“明天我們就進山,,見見我的父母,,若是他們答應(yīng)庇護你,,就不會有事了,。”
“要是他們不,,怎么辦,?”
“慌什么?不是還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