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木族來人
灰衣老人的聲音并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
‘太古圣體’四字牽動著眾人的心神,,震動著每個人的神經(jīng),。
就連丹霞洞天掌教萬樂生也滿臉不可思議,眼神熱切的看著寧晨,。
在灰衣老人身后,,站著一男一女兩位青衣青年,男的豐神如玉,,女的婀娜多姿,。
這兩人是木族年輕一代的杰出弟子,男的叫木春,,女的叫木秋,。
木春與木秋神色倨傲,就連丹霞洞天萬樂生也沒放在眼里,。
聽到太古圣體之名,,他們一直淡漠的眸子有了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寧晨,像是要將寧晨看透,。
大船之上的人都非常震撼,,白云教之人就更加驚奇震動了,一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短暫的寂靜之后,便議論起來,,關(guān)于太古圣體的傳說不一會兒就傳遍白云六峰,。
圣體聞名于太古年間,,肉身無匹,,天上地下唯我獨(dú)尊,因此被后人稱呼為‘太古圣體’,。
可能是圣體太過不凡,,因而遭受上天妒忌接連遭遇不祥,自太古以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圣體,。
漫長的歲月過去了,,圣體二字早已作古,只存在于古籍之中,。
雖然偶爾也出現(xiàn)過帶有圣體血脈的修士,,但遠(yuǎn)不能與真正的太古圣體比擬,因?yàn)樗麄儧]有異象,。
異象,,是稀世靈體的象征。
異象一出,,非稀世靈體修士只能避退,,不能與之爭鋒。
“呼,!”
在眾人發(fā)呆之時,,忽然灰衣老人探出一只左手向?qū)幊孔トァ?p> 一瞬間,那只皺巴巴的左手極速放大如一座山似的,,遮天蔽日,,壓滿蒼穹。
大手綻放出青色光芒,,透露而出的能量波動讓人心悸,,虛空一陣扭曲,發(fā)出嗡鳴之聲,。
“上蒼之手,!”林正茂驚呼,,第一時間認(rèn)出這只大手的招數(shù),臉色一陣蒼白,。
眼看著寧晨就要被這只手抓走,,忽然自白云峰后山飛出一座白色大印橫在寧晨身前。
大印擋住了青色手掌前進(jìn),,手掌輕輕擺動,,拍打著大印。
“砰,!”
一個呼吸后,,大印被抽飛,青色手掌的光芒也暗淡了些,。
“嗤,!”
一道十丈長的白色劍芒從天而降,一擊將青色手掌擊潰,,化為點(diǎn)點(diǎn)清輝消散在虛空中,。
手掌潰滅,劍芒也一同消散,。
同一時間,,一桿拂塵無聲無息間纏繞在寧晨腰間,將其裹挾,,遠(yuǎn)離了演武臺,。
一切塵埃落定后,三位白發(fā)老者屹立于演武臺上空,,將寧晨護(hù)在身后,。
三人甫一出現(xiàn),丹霞洞天掌教萬樂生便認(rèn)出三人來,,這三人比他高一輩,,當(dāng)年也都曾叱咤風(fēng)云。
當(dāng)中手持仙劍的老者名叫喻平,,左側(cè)持一番大印的老者名叫呂四,,右側(cè)手持拂塵的老者名叫何興。
這三人,,正是白云教三位太上長老,,三人被大船的波動驚醒,再度出山,。
三人身后,,寧晨一陣心悸。
剛才那遮天蔽日的手掌,讓他差點(diǎn)窒息,,此時才緩過神來,。
持仙劍的太上長老喻平朝灰衣老人做個道揖,沉聲道:“道友,,如此對小輩出手,,過了?!?p> 三人出現(xiàn)后,,掌教姜永豐與林正茂一同來到三位長老身邊,一同與大船對峙,。
林正茂見寧晨無恙,,略微放下心來,然后憂心忡忡的看著大船,。
大船上,,灰衣老人哂笑:“呵呵,今日你白云教都要覆滅,,還有什么過不過的,?!?p>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邁出步伐,下一瞬間便忽然出現(xiàn)在三位太上長老面前,。
丹霞洞天掌教萬樂生也悠然邁步,,跟隨在老人身邊,同時大笑道:
“喻平,,呂四,,何興,別來無恙,?!?p> 萬樂生的出現(xiàn),讓三位太上長老心底一沉,。
太上長老呂四怒視著萬樂生:“萬掌教,,你什么意思,難道丹霞洞天是要和我白云教開戰(zhàn)嗎,?”
“哈哈哈哈,!”萬樂生大笑不止,搖搖頭,,道:
“不不不,,三位誤會了。剛才木老已經(jīng)說了,此來只為覆滅白云教而已,?!?p> 聞言,三位太上長老還未開口,,林正茂往前一步,,滿含敵意的望著灰衣老人,道:“木老,?你是木族的人,?”
“你就是林正茂?”灰衣道人不答反問,,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林正茂,,繼續(xù)說道:
“長相不錯,資質(zhì)上佳,,性情也算穩(wěn)重,,四十歲不到便邁入神臺境,怪不得小清會看上你,?!?p> 二人這一問一答,讓三位太上長老以及姜永豐心中大駭,,得知灰衣老人是木族之人,,心頭一陣絕望。
木族,,是古老的大族,,位居中州繁榮之地。
木族,,自太古時期延綿至今,,其勢力猶在南域三大圣地之上。
當(dāng)年,,因?yàn)榱终c木族圣女木清兒相戀之事,,引得木族大怒,差點(diǎn)將白云教連根拔起,。
最終,,以林正茂的師父戰(zhàn)死,木清兒被帶回木族而終,,自那以后林正茂便變得郁郁寡歡,,多愁善感。
想不到十二年了,,木族竟然再度找上門來,。
聽到‘小清’二字,林正茂眸中閃過一絲柔色繼而變得悵然和失落。
寧晨見到師父如此表情,,頓時臉色微變,,想起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師娘閨名便帶個‘清’字。
師父林正茂曾于一次酒醉后一直念叨著‘清兒’,,那是寧晨唯一一次見到師父如此失態(tài),。
當(dāng)師父酒醒后,寧晨曾問過‘清兒’是誰,,林正茂只說是含香的母親,,便再也不多說一個字。
在寧晨露出思索之色時,,林正茂沙啞著聲音問道:“清兒,,她還好嗎?”
灰衣老人冷冷的回應(yīng):“她是我木族之人,,好不好與你這外人何干,。”
林正茂面色一滯,,他按捺著心頭一絲怒氣,,正色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所有事情,,我林正茂一力承擔(dān),,與白云教無關(guān)?!?p> “你承擔(dān),?若不是小清求情,,你這條命哪里還能活到今天,。”
灰衣老人嗤笑一聲,,瞥了一眼演武看臺,,繼續(xù)道:
“聽說你與小清育有一女名叫含香,把她交給我,,老夫便饒過白云教,。”
灰衣老人話音剛落,,一直在三位太上長老身后的寧晨怒不可遏,,想也不想怒罵道:
“你個老棒槌,想帶走含香,,你做夢,。木族有什么了不起的,總有一日我要打上木族去?!?p> 寧晨心想:反正對方早就鎖定他了,,求饒是不可能的,那就撕破臉皮吧,!
打不過,,罵總行吧,大不了一死,,人死鳥朝天,,咱又不是沒死過。
再說了,,不是還有三位太上長老撐腰的嘛,。
這一聲怒罵與狂妄,讓整個人現(xiàn)場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