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以為易大哥不會來,靈薇擔心了好久......”任靈薇靦腆地笑道:“這餐食簡陋,,希望易大哥不要嫌棄,。”
“其實靈薇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币装采裆绯#粗鴿M滿一桌豐盛的靈食,,抬眼說道,。
“靈薇只是想感謝易大哥的救命之恩,不知該做什么,,所以旁敲側(cè)擊地問了這里的小二,,他說什么事都能在酒桌上解決,嘿嘿,,小女子就照做了,。”任靈有些羞澀的笑道,。
“易大哥先嘗嘗這酒,,聽人說這是溟東很有名的靈酒之一,名叫鳳血露,,味甘中正,,有培元固基的效用,,這一壺可是天海間為數(shù)不多的珍藏......”
任靈薇說時,極為殷勤地將一只碧玉酒壺給易安面前的酒杯斟滿,,杯中靈酒散發(fā)出妖冶的赤紅之色,,如同鮮血一般,香氣撲鼻,,有極為濃郁的靈氣氤氳,。
易安沒有喝過酒,但也能看出此酒的價值必然不菲,,還有眼前這一桌上的靈食佳肴,,各色各樣有十幾種,也都不是一般的品級,,總的價格估計在數(shù)百靈石左右,。
用宴請來答謝,任靈薇從店小二口中得到這樣的建議,,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來,易大哥,,小女子靈薇敬你一杯,。”任靈薇將自己的酒杯也倒?jié)M,,有模有樣地舉起酒杯敬酒,,只是動作格外的稚嫩生澀。
易安笑著點頭,,舉起酒杯與對方碰杯之后,,一飲而盡,頓時一股辛辣從口中直竄咽喉,,如同吞了一團炙熱的火焰一般,,他臉色大變。
但接下來,,這股辣味變成無與倫比的醇香在舌尖炸開,,進入肚子的暖流,也化作無比精純的靈氣在體內(nèi)擴散而開,,引動功法自行流轉(zhuǎn),,幾乎瞬間煉化,靈氣沒有因為修煉瓶頸而滿溢出去,,流轉(zhuǎn)之下,,反而使他原本的靈力更加凝實了一些。
“好酒,!”易安眼睛一亮,,這酒居然能使修為根基更加渾厚,,雖然只有不易察覺的一絲,但這已經(jīng)讓他十分驚訝了,,暗自覺得一件新事物的大門在眼前緩緩打開,。
此時的任靈薇也小小地喝了一口,小臉皺成了一個包子,,幾乎辣出了眼淚,,雖同為第一次喝酒,但耐受力明顯比易安差了很多,,好半晌才舒緩過來,,卻是掩著嘴格格笑道:“格格,原來易大哥也不會喝酒......”
“哈哈,,是有些難以入口,,只是這靈酒的效用居然這般神奇,辣一點也是無妨的,?!币装残Φ溃@得意猶未盡,。
“既然易大哥喜歡,這壺靈酒就全給易大哥了,,小女子實在無福消受,。”任靈薇用手扇著小舌,,苦著臉道,。
見此易安哈哈一笑,覺得對方十分有趣,。
經(jīng)過此事,,先前有些尷尬的氣氛變得活潑起來,兩人自然而然地交談,,漸漸說了一些相互了解的問題,,對此易安也并沒有隱瞞。
“易大哥居然是天星宗的弟子,,怪不得這么厲害,,聽說天星宗是南溟七大宗門之一,比我父親創(chuàng)建的石陰觀可厲害了太多呢......”聽到易安說出自己的身份,,任靈薇美目驚異道,。
“天星宗再厲害,我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而已,,說來慚愧,,我的修為和靈薇姑娘相比還差得遠,。”易安笑著說道,,砸了咂嘴,,回味剛剛咽下的一口鳳血露。
“易大哥莫要取笑靈薇了,,我本以為易大哥真的和所說的一樣,,只是凝氣一層的修為,沒想到竟然易大哥真正的身份原來是體修,,關(guān)于的體修之事,,我也曾經(jīng)聽父親說過一些?!比戊`薇說道,。
“哦,可否說來聽聽,?”易安問道,。
“當然,聽我父親說,,體修一途是真正的大毅力者之路,,和尋常修士有很大區(qū)別,幾乎相當于將一身體魄當做法寶煉制,,過程中會經(jīng)歷難以想象的痛苦,,而且因為某種局限,煉體在南冥海很難盛行起來,,漸漸地很少會有完整傳承,,似乎因為除了常人難以堅持以外,還和修行資源有關(guān)......”任靈薇若有所思道,。
易安點頭,,對方說的他也基本知道。
“不說這個了,,對了易大哥,,天星宗離蒼藍城這么遠,易大哥為什么獨自一人來到這里,,是因為銀蟬鱈魚洄游之事嗎,?”任靈薇眨著黑如點漆的眸子說道。
“......算是吧,?!币装蚕肓艘幌拢c了點頭,,真正的實話他沒法去說,,如果將自己被龍鯨獸所吞后逃出生天之事說出來,,不知對方做何感想。
他話鋒一轉(zhuǎn),,反問道:“那靈薇姑娘又何故獨自一人來此,,難道也是因為這靈魚?”
“嘿嘿,,其實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任靈薇神秘地一笑,,顯得古靈精怪,“十天前我從石陰觀跑了出來,,只是留下了一張書箋說明了去向,,來這里是想先看看熱鬧來著?!?p> “哦......”易安重新斟滿了一杯酒,,聞言還是有些疑惑,問道:“是道觀不準人隨意離開嗎,,為什么要偷偷跑出來,?”
“不是,我們可自由了,,只是我那個古板的爹爹,,怕出事總讓人跟著我,本姑娘才不喜歡那樣,;而且過些時日便是玉鼎宮海晏道會的日子,,石陰觀被邀請參加,也會途徑蒼藍城,,我只是先跑了出來幾天而已,等到船隊路過這里,,我再隨行就是......哼,,到時候他們也不能拿本姑娘怎么樣!”任靈薇揚起雪白的下巴,,驕傲地像一只孔雀,。
“你說什么......你也要去參加海晏道會?”易安突然一愣,。
“對,,船隊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吧,我離開時已經(jīng)留了書箋,,父親知道我在蒼藍城,,不會拋下我的,聽說這次玉鼎宮有好多熱鬧可看呢,!”任靈薇美目盈盈閃動著說道,。
易安聞言沉默了,,無數(shù)思緒在他心中流轉(zhuǎn),好半晌抬起眼,,淡淡開口:“現(xiàn)在離海晏道會開始只有不到半個月時間,,從蒼藍城到玉鼎宮,時間夠嗎,?”
“夠了,,我們石陰觀用的一直是小型的快船,是以速度見長的,,半個月絕對夠了,。”任靈薇點頭,,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不過易安的神色讓她有些疑惑起來。
“那......能不能帶上我一個,?”看著任靈薇烏黑的眼睛,,易安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