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毙◆~拿著字條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就真的只有這幾個字,“也沒說干嘛去,,又沒說去哪,,就這么走了?該不是今早的事情把他嚇跑了吧,!”
“果然沒什么擔當呢,。”小花吐槽道,。
符南竹卻為燚炎說話:“燚炎兄何許人也,,定不會被這點小事就嚇到跑路,定是有什么急事,?!?p> “這怎么會是小事呢!曉曉昨天才來,,他今天就跑路,,搞什么!”
“哎呀不會的你放心吧,,紙條上不寫著他有事么,,正好咱們也要離開數(shù)日,也給他留個條吧,,免得他回來找不到咱們,?!?p> “也是……可是這個結界,怎么辦,?!毙◆~看著把文曉曉保護起來的結界,到底是用神力筑成的,,小魚就算前世再怎么厲害,,現(xiàn)在也拿它沒辦法。
“大概只能等她自己醒來了,?!?p> 文曉曉醒來的時候,已過正午,,一睜眼看到符南竹小魚小花都在,,唯獨不見燚炎,隨便揮手破了結界,,便知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小魚添油加醋說完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文曉曉沉默了半天,,眾人以為她是真的傷心了,,剛要勸解,她面容卻變得堅定起來,,“得去找個結實點的材料,,打造一副捆神索,下次再見到他綁起來,,我看他往哪跑,!”
說完文曉曉站起身,“我先回一趟魔界,!”然后就真的離開了,。
小魚三人還思考著怎么開導,怎么罵一頓燚炎,,人家卻若無其事般離開了,。
“什么情況……”小魚滿腦子問號,“就,,這樣,?”
符南竹倒也習慣了,文曉曉在御魔署的時候就這么風風火火的,,況且這丫頭活了這么久,,定然不會想不開,再加上剛剛那副勢在必得的氣勢,,壓根就沒什么可擔心的,,“字條寫好了,,咱們也出發(fā)吧,?!?p> 回到御魔署的那一日,天陰的厲害,,下起了大霧,。
本就終年煙霧繚繞的三云居今日更是一眼望不到影子。
“師父……”符南竹喃喃自語,。
小魚看符南竹的神情,,拉住他的手,“我們去看看師父吧,?!?p> 符南竹搖搖頭,“算了,,師父給我留的課業(yè)還沒完成,,此次御魔署遭難他也未曾露面,想是不想再攪入這些凡塵俗世當中,,咱們就不打擾他老人家閉關了,,有機會再說吧?!?p> “好,。”
從山門口遇到第一個御魔署弟子,,直到進入正殿,,三人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多少惡言,符南竹全當聽不到,,他有自己想走的路,,甚至小魚想為他打抱不平亦被攔了下來。
“算了小魚,,我的確是叛徒啊,。”
不過白皓看到符南竹,,到底還是欣慰的,,又看到他身旁的小魚和小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不過這都是小事,,小魚全當沒瞧見罷了。
不過小花的眼神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白皓的臉,。
白皓似乎也察覺了異樣,,反看回去,,“我見過你,清水鎮(zhèn)的小花妖,,可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有,?!毙』ńz毫不畏懼,既然人家開頭了,,便也不再掩飾,,“我想問你,清水鎮(zhèn)結界的破解之法,,可是你告訴玄微的,。”
白皓微瞇起了雙眼,,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玄微可以說是他這一生最尊敬的人,如今被一只小妖直呼其名諱,,何其不敬,,只不過礙著符南竹的面子才沒有立即發(fā)作。
“不是,?!狈裾J的不是白皓自己,是小魚,,“是伊絲,,我在無季之荒看到她了,她親口告訴我的,。不過為了挑起御魔署和妖界的斗爭,,為自己報仇而已?!?p> “伊絲,?那只臭蜘蛛?可她不是早就死了么,?”小花以為妖落入御魔署手中只有死路一條,,為什么還有機會做這種事情,“那她現(xiàn)在在何處,!”
“散魂水侵體,,已然魂飛魄散?!?p> 聽到魂飛魄散四個字,,白皓身子微微一震,,不過很快穩(wěn)住身形,“南竹,,要去看看她嗎,?”
符南竹無聲,只是點點頭,。
英靈冢,,坐落在御魔署后山山頂,,御魔署中人身故后,,不論肉身是否還在,這里都會留下他的名字,,哪怕是很多名字都寫在一個墓碑上,,而那些為御魔署作出貢獻較大或者在與妖魔戰(zhàn)斗中喪生的人,則會葬在最中心,。
玄微和九畫的碑便立在那里,。
二人給玄微叩了頭,方才來到九畫墓前,。
“九畫,,你看,南竹回來了,,他來看你了,,他還是懂事的?!?p> 符南竹了解自己的師兄,,此刻表現(xiàn)的有多平靜,內心便有多洶涌,,自小被養(yǎng)在玄微身邊,,這近三十年都是在聽師父的話行事,身為御魔署大師兄,,說話做事不會也不敢逾距半分,,可以說九畫是那個唯一懂他的人,讓他可以發(fā)泄情緒吐露心聲的人,,也可以說是他的精神依靠,。
一夜之間失去了師父,失去了九畫,,縱然如今被人推著接下了御魔署掌門之位,,又有何意趣,如果不是為了要給他們報仇,,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沉下去了,。
“九畫姐,,我來了,我來看你了,?!?p> “你和我們說,讓我們好好活下去,,我們一定聽你的話,。說來也慚愧,我們兩個大男人,,竟然被九畫姐你保護,,感覺完全反了呢,明明應該是我們保護你的,,你值得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值得被溫柔對待,應該是最幸福的人,?!狈现耦D了頓,別過頭去,,偷偷在臉上抹了一把,,才轉了回來,“你真的是,,最好的姐姐,。”
自始至終,,白皓一言未發(fā),,只是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仿佛能聽見九畫在喊自己,,卻又抓不住她的手,,無數(shù)個夜晚,都是這樣的夢,,然后驚醒,。
“師兄……”
聽見有人喊自己,白皓在晃過神來,,“怎么了,,南竹?!?p> “師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九畫姐用自己的死換來了你的生,,怎可辜負,,你也答應過她要好好活下去的?!?p> 白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頗有嘲弄的意味,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什么人,,“你以為我要尋死,?”
“不是,而是覺得你想要去妖界尋仇,?!?p> “你猜的不錯,我正是要去剿了妖界,?!?p> 符南竹一下子急了,,“師兄,!掌門他們修為那么精神,甚至四方劍陣都拿他沒有辦法,,你現(xiàn)在帶著御魔署眾人去攻打妖界,,與送死又有區(qū)別嗎?”
“我不會拿御魔署弟子的性命和基業(yè)去開玩笑,,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師兄,!”
“此事不必再提,,我意已決,我叫你回來是為了另一件事,?!?p> 小魚和小花被安排到了之前小魚住的那間客房,就是在這里,,三平教自己學會如何控制內息,,雖然沒被承認過,但小魚早就認定三平就是自己的師父,。
而如今,,他為了自己的兩個徒兒而永久閉關,每每想到這里,,小魚都自責異常,。
都怪自己太自信了,不然也不會連累三平和符南竹。
小魚坐在桌子旁,,給小花倒了杯水,,又給自己倒了水,倒是一點也沒生分,。
不過小花卻是坐立難安,,小額頭從頭到尾都沒放松過,“小魚姐姐,,這里待著不舒服,,我們什么時候離開啊?!?p> 小魚也是能理解,,一只小花妖,來到了一個專門除妖的地方,,就好比小羊崽子進了狼窩,,不安也屬正常,但現(xiàn)下符南竹還沒回來,,自己要走恐怕也沒那么容易,,只能安撫道:“小花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況且白皓師兄,,就是剛剛那個人,他在這里是說得上話的,,就算看在小南的面子上,,也不會對我們做什么的?!?p> “不是,,我不是怕,是覺得這房子不舒服,?!?p> 聽小花這么說,小魚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輕輕嗅了嗅,,空氣流動好像不太對勁,“小花,,這水先別喝,。”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那里便是源頭,,讓人不舒服的源頭。
可誰知,手剛剛觸碰到門板,,便如被火灼燒一般,,而被觸碰的地方靈力一層一層蕩開,是結界,。
為什么會有結界,?
小魚百思不得其解,符南竹去了哪里,?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小花到底還是害怕了,撲到小魚懷里,,帶著哭腔喚著姐姐,。
小魚抱緊小花,試著能不能用瞬移之術出去,,卻發(fā)現(xiàn)周身氣力被鎖,,這才想起來,剛進這屋里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奇異的香氣,,當時沒想太多,,一時也沒覺出不對,反而是小花年紀小妖力微弱,,抵抗力較低,,才先有了反應。
果然啊,,每次來御魔署都沒什么好事,這到底是個什么破地方,,屢屢坑害自己,,這次又要拿自己這白玉靈貓做什么。
而另一邊,,符南竹和白皓已從英靈?;貋恚@然是氣氛不太好,。
符南竹反復思量著白皓對自己說的話,,其實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拒絕了,自己在離開御魔署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想過要回來,,失望透頂,可以這么形容的,,就算掌門是自己最敬愛的大師兄,,也沒辦法改變自己對御魔署的看法。
但是,小魚和小花現(xiàn)下在哪里,,一開始只以為是喊自己回來為九畫姐報仇,,沒有想到白皓會讓自己回來接替師父的位置,竟讓小魚和小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范圍,,當真是大意了,。
妖界之主是誰,那是離未,,離未最在乎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一個小魚可以同時牽制住兩個人,,雖然不想這么想,,但大師兄這一招棋,實在有些過分,。
“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了,。”
符南竹本來還僥幸地心存一絲希望,,希望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畢竟是大師兄,可如今,,符南竹卻覺得,,大師兄好陌生,仿佛被厲鬼附了身丟了心,,雖然還是溫和地對著自己笑,,但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