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你相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緣分,?”
蘇州城內(nèi)某處門前,,林言一臉興奮的看著沈橋,。
“我還在想會不會再碰到葉兄,,沒想到葉兄你就出現(xiàn)了,這足以說明咱們有緣??!”
“不信!”
沈橋相信緣分,,但絕對不相信他會跟一個男的有什么緣分,。
他并沒有這方面特殊的嗜好。
銀子拿回來之后,,沈橋就前往尋找蘇州城的牙人,,打算尋一處好位置的商鋪租下來。
以沈橋現(xiàn)在的全部身家,,大概也只能租下而已,。
這原本是交給徐老漢他們?nèi)プ龅氖虑椋缃裆蚣抑皇R蝗?,只能他親自出馬,。
結(jié)果牙人還沒找到,就先碰到這個他并不怎么想碰到的家伙,。
幾次來到蘇州城都能碰上,,真的陰魂不散啊。
“這不重要,,葉兄咱們好歹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再碰到沈橋,,林言明顯很興奮:“上次咱們一起亡命跑路,,葉兄應(yīng)該沒有被那女捕快追殺吧?事后我還擔(dān)心呢,,沒想到葉兄顯然在這方面也是江湖老手了……”
林言心情很好,。
上一次在葉兄的計劃下,在巷子角落蹲許文軒,,讓他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聽說那許文軒現(xiàn)在還在家里躺著,暴跳如雷的要尋找兇手,。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林言實在就忍不住躲在被子里笑開了花。
經(jīng)過此事,,林言早已經(jīng)把沈橋當(dāng)成了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對了葉兄,,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林言似乎想到了什么,悄悄問道:“前兩日在微香院,,你是不是寫了那什么笑春風(fēng)什么的,?”
“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
“對對,,就是這個……”
林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真是你寫的,?”
“不然呢?”
“我……”
林言有些不敢置信,。
沈橋不清楚,,他可是明明白白。
這兩天,,蘇州城突然流傳出來了一首千古名詩,。那一句“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不知道讓多少才子佳人魂牽夢繞斷了魂,。
這首詩,迅速傳遍大街小巷,,廣為流傳,。
林言本來并不在意,但是偶爾得知這首詩從微香院流傳出來的,。再一打聽,,竟然是那天葉兄寫的?
林言是完全不相信的,,那天葉兄寫了詩,。但在他看來肯定是瞎寫的,不然沈橋為什么寫完之后還跟著他偷偷溜走了……這明明是心虛怕丟臉,。
可是,,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沈橋?qū)懙摹?p> 沈橋竟然真的會寫詩?
林言臉上的表情復(fù)雜了,。
同樣是九年義務(wù),,為什么你還偷偷補了課。
明明說好大家都是文盲,,沒想到你還會作詩,,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林言幽幽嘆了口氣,,神色幽怨的看著沈橋:“葉兄你竟然騙我,。”
這眼神,,就跟沈橋騙了他財色一般,,沈橋有些毛骨悚然,。
“我騙你什么了?!?p> “你明明會作詩,,為什么說你不會,?”
“那詩不是我做的,。”
林言瞪大了眼睛:“不是,?”
“對?。 鄙驑螯c點頭:“這就說來話長了,,那是一年大雪紛飛的日子,,我在我家后山……”
“后山山洞找到的?”
“沒錯,?!鄙驑螯c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可是葉兄你之前不是說那山洞里只有一幅蘭亭序嗎,?”
“哦?字畫只有那一幅,,但是還留下了這么一首詩,!”
“原來如此!”
林言神色恍然大悟,。
原來是葉兄在后山看到的,,就說呢,葉兄跟自己都是文盲,,怎么可能會作詩,。
這首詩,多半也是那位王羲之前輩留下來的,。
這樣一想,,林言心里就平衡多了,再看沈橋的眼神就更加親切了,。
“走,,葉兄今日我請客,咱們再去微香院坐坐,!”
不管那詩是誰的,,但是外界都以為是葉兄所作。這個時候,,林言當(dāng)然不能放棄這個裝逼的機(jī)會,。
就準(zhǔn)你許文軒帶著蘇州第一才子裝逼,,還不準(zhǔn)我林言帶著趙國第一才子裝了?
林言下定決心要把逼裝回來,。
“沒空沒空,!”
沈橋擺擺手,他忙著呢,,哪有空搭理這二傻子,。
林言這才想到什么,納悶道:“葉兄今日來此是有何事,?”
“有很重要的事情,,沒事的話你自己一邊去玩,別打擾我了,?!?p> 沈橋擺擺手,目光在四周掃視著,,最后停留在街頭的一間店鋪門口,。
這個位置,是這條街地理位置最好的商鋪,。
“葉兄在看什么,?”
林言并沒有離開。
身為首富家的傻兒子,,林言整天無所事事,,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跟他志同道合的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而是,,他還要靠著葉兄裝逼呢!
“葉兄要做什么,,或許我可以幫上忙,。”林言出聲道,。
沈橋瞥了他一眼:“你能幫什么,?”
林言拍了拍胸膛:“只要葉兄開口,蘇州城就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此話當(dāng)真,?”
“那是自然!”
林言豪情壯志道:“整個蘇州城,,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你敢罵你爹嗎?”
“……”
林言臉色憋紅了一下:“罵父母那是不孝行為,?!?p> 沈橋眼神充滿了鄙夷,,他也知道不孝?
蘇州城誰不知道林家有個不孝兒子,?
再說,,誰不知道林言怕他爹?
上一次聽說寫了首狗屁不通的詩,,被他爹吊起來打了半天,。
這話他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葉兄你換一個,,除了父母之外,,沒有我林言辦不到的事情,?!?p> 林言臉色絲毫不紅,再次信誓旦旦保證,。
“那你去幫我把衙門那女捕快打一頓,。”
“……”
林言的臉色再次漲的通紅:“葉兄你這是在說笑……”
“你是不是慫了,?”
“誰慫了,?”
聽到沈橋的激將法,林言頓時一瞪眼睛:“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還能怕她一介女流,?我跟你說,要不是我有紳士風(fēng)度,,不跟她一般計較我分分鐘把她吊起來打……你還別不信,,真以為我堂堂林家公子是鬧著玩的……你這什么眼神?不信嗎,?”
沈橋搖搖頭,。
“那你為何要如此看著我?”林言不解道,。
沈橋搖搖頭,,想了一下:“我在想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
“你們家那一桌通常坐幾個人?”
“什么意思,?”林言一愣,。
“沒什么!”沈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林言茫然的眨眨眼,,正要出聲時,身后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說要把誰吊起來打,?”
聽到這個聲音,林言臉上的表情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