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的裝逼,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一覺睡了半天,,直到太陽快落山時才醒過來,頭疼欲裂,,顯然人還是懵的。
幸好沈橋準(zhǔn)備裝酒的壺并不大,,否則真的一壺讓他喝下去,,足以讓他睡個幾天幾夜了。
“葉兄,你這是什么酒,?為何后勁如此霸道,?”這是林言清醒后問的第一個問題。
沈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酒圣嗎,?怎么會醉倒,?”
林言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堂堂酒圣,,被一壺酒灌倒……說出去的確有些丟人,。
不過,林言畢竟臉皮厚,,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從未見過有如此霸道之酒,,葉兄你這酒從何而來的?”
沈橋想了想,,道:“這就說來話長,,那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又是從你家后山那個山洞找到的烈酒配方?”
沈橋一愣,,他本來還打算換個借口的,,畢竟一個相同的借口用多了,顯得太欺負(fù)這家伙的智商,。
但是誰曾想到,,他還沒解釋,這家伙已經(jīng)幫他說出來了……
于是,,沈橋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你怎么知道的,?”
林言頓時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可真聰明啊,!”
沈橋:“……”
他考慮是不是要送眼前這家伙去大夫那看看腦子……他很好奇這家伙是怎么順利長大的,。
“怪不得葉兄要開酒肆賣酒,原來是有如此厲害的釀酒配方,。我就知道,,葉兄絕非尋常人?!?p> “我還是第一次喝如此霸道的烈酒,,酒酣耳熱,喉留余味,,勁道,爽,!葉兄我有預(yù)感,,你這酒一定能大賣,,我保證!”
林言信誓旦旦的保證,,完全忘記了之前他還在不看好沈橋的計劃,。
沈橋懶得搭理他的廢話。
烈酒無論在任何朝代都有市場,,任何時期都會有愛美酒的人,,更何況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的烈酒?
“葉兄,,這酒給我留一些,,等下我?guī)Щ厝ヒ恍,!?p> 沈橋看了他一眼:“你還要喝,?”
想起剛才一口氣喝了一壺的場景,林言臉色蒼白的搖搖頭:“不不不,,我家老爺子喜愛烈酒,,我?guī)Щ厝プ屗麌L嘗?!?p> “行吧,,這里都還是半成品,你想要就拿走吧,?!鄙驑驍[擺手。
雖然蒸餾酒原料很貴,,但不管怎么說,,沈橋占了林言店鋪這么大的便宜,不至于小氣幾壺烈酒,。
“對了,,葉兄你這烈酒可有名字?”林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
“二鍋頭?!?p> “二鍋頭,?”林言一臉茫然,這是什么名字,?跟這酒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為何要叫二鍋頭,有何含義?”
沈橋當(dāng)然沒辦法跟林言解釋二鍋頭的含義,,擺擺手:“問題不大,,反正它就叫二鍋頭?!?p> 沒有問出為什么,,林言也就不糾結(jié)了。
他再次打開了一壺烈酒,,一時間,,一股酒香自壺中傳來,飄散在房間內(nèi),。
很快,,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酒香味。
“真香??!”林言閉上眼睛,滿臉陶醉:“好酒,!”
正在這時,,他感覺旁邊似乎多了一個人。
下一秒,,他手上的酒壺已經(jīng)被人奪走,。
他身旁的人拿著酒壺,一飲而盡,。
“活膩了敢搶本少爺?shù)木啤?p> 林言憤然轉(zhuǎn)身,,便看到了站在他旁邊的身影。
他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李,李姑娘……,,你,,你怎么在這里?”
出現(xiàn)在林言身邊的人,,正是那位女捕快,,李未晞。
仿佛陰魂不散,。
她手上正拿著空酒壺,,酒壺內(nèi)的烈酒,已經(jīng)被她一飲而盡,。
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在她臉上浮現(xiàn),,她的神色卻依舊清明,,看著林言:“這是你的酒?”
“不,,不是我的……”林言似乎天生有些怕眼前這女捕快,,一指沈橋:“是他的……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突然想到家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話還沒說完,林言轉(zhuǎn)身跑路,。
瞧著那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林言,,沈橋一臉懵。
這家伙,,未免怕這女捕快,,怕的太離譜了吧?
回頭,,發(fā)現(xiàn)這女捕快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酒是你釀的,?”
顯然,她是被酒香吸引進(jìn)來的,。
號稱千杯不醉酒圣的林言喝了一壺,,直接就睡了半天。
眼前這女捕快也喝了一壺,,除了臉紅了一些外,,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沈橋點點頭:“是我的?!?p> 于是這女捕快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如此烈酒,你如何釀出來的,?”李未晞神色意外,。
“說來話長了,這涉及到了釀酒的原理和領(lǐng)先幾千年物理知識的應(yīng)用……”
李未晞聽不懂沈橋說的什么,,她不懂釀酒,,卻也沒有再問。
放下酒壺,,她的目光在店鋪打量起來,,當(dāng)看見掛在墻上的那些字畫時,神色微微詫異,,似乎想到了什么,,回頭看了沈橋一眼:“你打算在此賣酒,?”
“不行嗎?”
李未晞沒出聲,。
沈橋就有些忐忑了,。
這女捕快不去抓賊破案,呆在這里不走了,,想干什么,。
“你……還有有什么事嗎?”沈橋試探問道,。
“沒事就不能在這里了,?”似乎看出了沈橋的意圖,李未晞淡淡道:“開門做生意,,不歡迎客人,?”
“歡迎,客人當(dāng)然歡迎,?!鄙驑蜻`心道。
眼前這女捕快還不知是敵是友,,他歡迎才怪,。
“那便上酒吧!”
李未晞在旁邊坐下,,淡淡道,。
天色漸暗。
本打算關(guān)門睡覺的沈橋,,因為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被迫加班營業(yè)了。
桌上,,已經(jīng)空了四五壺酒,。
整個店鋪中,彌漫著酒精的香味,。
李未晞臉色微紅,,眼神也微微有些迷離。
在夜色的襯托下,,多了幾分韻味,,誘人。
大晚上,,孤男寡女,,絕色美女醉醺醺的坐在眼前,的確有幾分干柴烈火的曖昧味道,。
就是對方擺在桌上的那把長劍有點壞風(fēng)景……
“你怎么不喝,?”一直獨自喝悶酒的李未晞抬頭看了沈橋一眼,。
沈橋搖搖頭,他可沒有眼前這女捕快如此海量的酒量,。
她喝了這么多酒,,換成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得倒下了,。
但這女捕快竟然意識還如此清醒,,果然習(xí)武之人不同凡響。
周圍再次陷入了沉默氣氛中,,門外夜色已深,,蘇州城內(nèi)的夜晚溫度低,多了幾分寒意,。
跟這女人呆在一起,沈橋很不自在,,但是想到眼前這女捕快的身手,,他還是放棄了趕對方出門的想法。
做人不能不自量力,。
而且,,沈橋總感覺今天這女捕快有點怪怪的。
“酒不錯,?!?p> 終于,在沉默了許久之后,,李未晞出聲,。
“這酒何名?”
“二鍋頭,?!?p> 李未晞沉默。
“怎么樣,?是不是不好聽,,其實我也覺得一般?!?p> 沈橋也覺得二鍋頭這個名字沒有逼格,,想了想,詢問道:“那你說叫燒刀子如何,?”
“老白干呢,?”
“五糧液?”
“實在不行就叫茅臺吧……”
“……”
李未晞的目光看向門外,,似乎在自言自語,。
“寒醇,,好名字?!?p> “寒醇,?”
沈橋一愣,他剛剛有說過這個名字嗎,?
還有,,寒醇又哪里好聽了?有沒有一點欣賞水平,?
沈橋正要反駁時,,發(fā)現(xiàn)已人去桌空,李未晞不見了身影,。
“走的還真快,!”
沈橋撇撇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半響后。
“臥槽,,還沒給錢呢……這年頭捕快也白嫖,?良心不痛嗎?,!”
“……”
夜晚,,李未晞走在街頭,目光清冷,。
作為蘇州最大的城市,,夜晚的蘇州城依舊繁華。
她的職責(zé),,是維護(hù)蘇州城治安,。
喝了太多的酒,勁頭上來,,李未晞目光也略微有幾分迷離,。
抬頭看了看漫天繁星,目光中閃過幾分從未有過的悲傷,。
“李捕頭,!”
耳邊傳來了聲音。
李未晞回頭,,下一秒,,她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冰冷不近生人的女捕快。
“何事,?”
“上次你讓屬下調(diào)查許家村滅門案那消失的一人,,已經(jīng)有了眉目,。”
李未晞身旁一位捕快模樣的恭敬出聲道:“我們這些日子經(jīng)過逐一排查,,確定那消失的是一年輕人,,十五年前隨著一對夫婦來到許家村生活。至于之前的來歷,,無從得知,。”
李未晞俏眉緊皺起來:“那年輕人如今在何處,?”
“這,,屬下無從得知。許家村滅門慘案發(fā)生之后,,此人便消失了,,應(yīng)該是許家村唯一活口,也可能已經(jīng)身亡……這是屬下尋訪調(diào)查來的資料,,請過目,。”
這捕快將手上的資料遞給李未晞,,道:“別的線索都斷了,如今唯一能知道的,,便只有這年輕人的名字……”
“他叫沈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