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一早就被丫鬟小青叫起來,因為墨羽還要參加第二日的雅會,,所以她硬著頭皮喊起來墨羽,。
墨羽昨晚喝醉了一回來就睡著了,醒來后,,她便問小青,,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小青自然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墨羽,。
“什么,?那個小毛……咳,白軒背我回來的,?”墨羽聽到事實,,簡直不敢相信。
“是呀,,小姐,,你昨晚喝醉了,是他抱你入轎的,?!?p> “他還抱我了,?你怎么不攔著?”
“我抱不動呀,?!?p> “平時叫你少做點女工,多學學武功,,你就是不聽,,連你家小姐都抱不動,以后……”
“小姐,,小青知錯了,,沒有照顧好小姐,嗚……”說著丫鬟小青就哭了,。
“欸,,別哭呀,一點都不禁逗,,不好玩,。”
“小姐,,你不生氣了,?”
“小姐見你可憐,怎么忍心生氣呀,,別哭了,,乖快幫小姐打扮一下?!?p> “嗯,,小姐最好啦?!?p> 墨羽腦中努力想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卻啥也記不起,,只記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趴在一個很舒服很溫暖的地方,,原來那是在白軒的背脊之上,。
閑情雅會第二日正式開始了,所有賓客都已落座,,白軒落座后,,不見身旁的墨羽,他有些擔心,,剛一回頭就望見了她,。
墨羽本來走的好好的,,見到了白軒,一個沒注意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小青叫了一聲小姐注意,,墨羽有點始料未及,她有點不自然,,整理一下自己的裝扮,,坐了下去。
白軒也顯得不自然,,喝了一口茶,,然后朝著高臺望去。
第二日的活動并不是很多,,重點是由追風棋社羅氏姐妹帶來的棋藝展示,,虞王酷愛下棋,所以他一直很期待她們兩個,。
羅子山和羅雨青上臺展示了,兩人各做一遍,,中間是一塊很大很薄的木板擋住了他們,,臺下人不知道這個木板是干啥用的,以為是要下盲棋,。
“公子,,這下棋對弈可是您最喜歡的娛樂之一了,待會可要上臺切磋一番,?”
管家前來對虞王耳語,。
“那自然可以,不過他們兩個現(xiàn)在在臺上是在做什么,?”
“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吩咐準備這樣的一塊木板,估計有什么妙用吧,?!?p> 羅子山坐在臺上,他拂袖伸手,,五指正對棋碗,,一發(fā)力,利用全身真氣從棋碗之中吸出三十六顆黑棋,,然后將其引到木板之上,,十字交叉的各十八顆,并令其上下左右快速飛旋,,利用旗子的圓邊做切割,,在木板上鏤空出一塊完整的棋盤,。
接著這三十六顆黑棋在空中飛速飛行,繞場一周,,眾人皆驚,,還以為這些棋子都成精了呢,看到虞王瞪大了眼睛,,直呼“妙”,。
飛棋走盤,追風連環(huán),,以氣運棋,,快步連彈。這便是追風棋的武學奧秘,,將真氣融入到棋藝之中,。
然后黑棋子回到棋碗之中,臺下眾人拍斷手掌稱贊不已,。
可是棋盤是豎著的放在地上,,要怎么將棋子放在上面呢?
羅子山左手運氣,,將棋盤托舉到了空中,,這樣,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棋局,。
白棋一方是羅雨青,,她先行走棋,手指指著棋碗,,運氣起了一顆白棋,,然后打到了木板之上,嵌入其中,,接著羅子山繼而走下一步的黑棋,。
白軒看著高臺之上別開生面的棋局,心里也相當佩服,,“子山兄的內(nèi)力果然深厚,,上一次若不是我的白玉香,拼到最后,,還真不一定比得過他,。”
封一閣望著臺上的羅氏兄妹,,對其以氣運棋武功也是露出一點敬畏,,若是羅氏兄妹能為他所用,必定可以助麟相,。
臺上之人專心羿棋,,在棋盤之中一分勝負,,臺下之人陰謀陽謀,在構(gòu)畫權(quán)力利益的計劃,。
忽而,,清閑殿外一陣急促整齊的蕭笛合奏,一下子便擾亂了殿內(nèi)的氣氛,,羅子山紋絲不動,,羅雨青感到好奇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專心下棋,,旁事不用管,。”羅子山對羅雨青說著,。
外面的護院急匆匆前來稟報,,說一群人闖進白馬莊內(nèi),還打傷了他們,。
一邊的封不休知道,,這個聲音應該是玄音門的人找來了,他有點慌張,,便拉著婉兒想要離開,,居然借故肚子痛,要去上廁所,,趁機溜了出去,。
在座賓客已經(jīng)開始躁動,,很擔心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忽然從殿門口,沖出來一群人,,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淡青色長衫,,衣服背后一個很顯眼的淡墨色“玄音標志”,已然揭露這就是玄音門商字分部的門人,。
帶頭的人叫何洋,,是商字分部的大師兄,也是二長老蕭肅的得意弟子,。
“來者何人,,竟然敢闖閑情雅會?!惫芗页鴣砣税l(fā)問,。
“玄音門人,奉師命來此追捕盜琴之賊不休,,各位還請配合一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p> “不休,?”婉兒一聽這個名字,好像身邊的那個飯票哥哥也叫不休,,她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回來,,不知影蹤了。
何洋望著在場所有的人,,他絲毫不給面子,,那管什么閑情雅會,在他眼里師命最大,。
“閑情雅會是你們隨便想闖就闖的嗎,?那把我們這些門派放在何地?沐公子,,敝人河沙派冬不東,,愿趕走闖入者守護雅會?!?p> 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冬不東突然冒了出來,,然后居然要保護雅會,看來應該是受到了昨日雅會白軒的舉動影響,,他心想如果自己能替沐公子趕走這些前來搗亂的人,,自己也能混一個座上賓的位子。
“不自量力,!”
只見冬不東拿著手中的九環(huán)刀,,朝著何洋砍去,刀法耍得花里胡哨的,,身法晃來晃去,,陣勢倒是很嚇人的。
何洋輕輕躲閃,,就避掉了冬不東的刀,,然后一個飛身,一腳踢開了他的刀,。
接著,,何洋將手中的凝水玉笛放到嘴邊,手指輕輕按住,,一聲笛音響,,空中無形之中笛音化為一把刀朝著冬不東砍去,冬不東用九環(huán)刀去阻擋,一下子被打飛在地,。
何洋并沒有留情,,他要少一個人立威,不然還有更多人的阻擋他們,,他繼而奏笛,,忽然,一枚黑棋子從高臺之上飛了下來,,朝著何洋飛去,,何洋一驚,及時放下笛子閃躲,,黑棋打在了地板之上,,給地板打穿一個大洞。
“看來還有高手要出手阻止我們了,?”何洋朝著高臺望去,,一塊棋盤之下有一男一女在對弈。
何洋重新拿起笛子,,指法急按,,運氣吹音,化作一把飛劍朝著高臺而去,,劍鳴一聲呼嘯而來,,羅子山不動聲色地運氣吸起一顆棋子,朝著飛劍打去,,棋子一下子就破掉了飛劍朝著何洋襲去,,何洋飛身繼續(xù)吹奏,一束飛箭朝著羅氏兄妹而去,,兩人運氣布下氣盾,,擋下了飛箭。
羅子山突然一用力,,朝著地板運氣一吸,,那顆剛剛打進地板的棋子回頭,,朝著何洋襲去,,何洋一個措手不及,被這顆棋子擦傷了手臂,。
“大師兄,!”玄音門人擔心何洋。
“玄音陣法,!”何洋有點氣急敗壞,,令眾人齊聚,然后發(fā)動陣法,于是,,所有人都拿起手中的蕭笛,,然后吹奏極為和諧統(tǒng)一的樂曲,此為“破風調(diào)”,。
白軒和墨羽見玄音門人咄咄逼人,,居然用陣法對付羅子山和羅雨青,趕緊出手相助,。
但玄音陣法多人配合聲勢浩大,,一時間飛刀飛劍縱橫空中,朝著高臺襲去,,其陣勢如破風堆石一般,,臺下賓客都驚呆了,嚇得躲到了一邊,。
正在雙方激戰(zhàn)正酣的時候,,忽然一人踏著快捷飛影的步法出現(xiàn),然后一擺衣袖,,朝著玄音門人使了一招,,瞬間有三人被定住在原地,絲毫不能動彈,。
白軒望見那人的身形步法正是自己所練的“迷離步”,,難道此人是云山教的人。
玄音門人三人被點穴,,陣法瞬間大亂,,羅子山和白軒,墨羽一發(fā)力,,玄音門人被打翻在地,。
何洋也被打傷,嘴角流出一抹鮮血,,他認出來人,,“隔空點穴,林青葉,,你們云山教閑著沒事干,?什么事都要管是嗎?”
“在下并非多管閑事,,前幾日與你交手,,那是因為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乞丐,今日是因為我們云山教受沐公子邀請參加閑情雅會,,只不過路途遙遠,,耽誤了入會時機,出手護會自當是云山教義不容辭之舉?!?p> 來人手拿一把寶劍,,穿著云山教的淡藍焰教服,便是云山教四子之一的林青葉,,他也是閑情雅會的座上賓,。
“師叔,你可算來了,?!蓖駜阂灰姷搅智嗳~便湊了上去,等了兩天了,,總算是見到了他,。
“婉兒,上一次九龍鎮(zhèn)走散之后,,我們都在這里找你,,我想你可能會先來雅會,便趕往這里,,你果然先到一步,。”
“云山教,,這筆賬記下了,,他日玄音門定當奉還,我們走,?!焙窝箢I著眾門人吹奏一曲“千金散”,音化黃金雨,,朝著眾人落下,,只是有些奪目,并沒有什么傷害,,趁亂他們便逃去了,。
白軒呆滯了,眼前的這個人便是胡遠山的師哥,,是他的二叔父,,他多想叫一聲,卻不能開口,,他現(xiàn)在是白軒,,而不是周慕文,。
世間有很多痛苦的場景,,親人盡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恐怕也算是其中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