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物,?”白軒不禁發(fā)問,。
念昀看了一眼金黃色之物說道,“這是我垂釣的誘餌,,獨家秘制,,我叫它黃金萬兩,你要不要嘗嘗,?”念昀朝著白軒看了一眼,,示意道,他似乎并不好奇白軒是何人,,甚至有點自來熟的意味,。
白軒見此人如此奇怪,,用這樣的誘餌釣魚,還取了一個如此庸俗的名字,,而且還讓自己嘗他的誘餌,,一臉無語的表情。
“很好吃的,?!蹦铌勒f著揪了一點“黃金萬兩”放到嘴里嚼了幾口,一臉享受美味的樣子,。
“垂釣不都是用蚯蚓米粒等物,,你怎么會用這......”白軒驚呆了,這黃不溜秋的到底是何物,,既然做誘餌,,這人居然自己先嘗嘗。
“那些都是凡品,,只能釣一些小魚,,而我這個可是用玉米粉、甜酒,、蜜糖再加上特殊的香料秘制而成的‘黃金萬兩’,,下足了本錢,才能釣的大魚,?!蹦铌佬χf道。
這些配料都是人所食用的美味食物,,叫“黃金萬兩”也不為過,,怪不得自己吃上了,但是,,用其來做釣魚的餌料,,真的像他所說的能釣到大魚嗎?
白軒看了一眼魚簍,,空空如也,。
“兄臺你釣了這么久,都沒有魚上鉤,,會不會這里面沒有魚,?”白軒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啊......不會的,,古人云:有水必有魚,,有魚必有大魚,你看那水里的動靜......”念昀說著指著旁邊水中泛起的氣泡,慢慢地從里面冒出一只烏龜,。
“古人也云過:有龜必有魚,。”白軒忍著笑意,,順著他的話說道,,只覺此人非常有意思,行事方式也是千奇百怪,,令人耳目一新,。
“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兄臺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會出現(xiàn)在監(jiān)國司里,?”白軒聊著聊著都快忘了問他姓名。
“你這問話方式,,若不是加了一個兄臺,我定以為你是來審訊我的,,好了,,遲早要告訴你,我呢,,叫念昀,,以后這監(jiān)國司就歸我收拾了,所以呀,,乘著還有機會,,就來此釣釣魚?!?p> “原來是御史大人,,屬下......”白軒真沒想到,眼前在這位便是新任的監(jiān)國司御史念昀,,更覺得他奇怪了,。
“我知道你,白玉公子——白牧文,,對吧,。”念昀直接打斷了白軒的自我介紹,。
“大人如何知道,?”白軒好奇的問道。
“今天朝上,,陛下欽點你就任御史一職,,也就是我現(xiàn)在的位子,反復(fù)夸贊,來回提及,,我想不知道你都難,,而且不只是我知道,滿朝文武,,不對,,應(yīng)該說連陛下身邊侍奉的太監(jiān)都知道了?!蹦铌勒f話有時候就是簡單易懂,,還帶一點尷尬的小幽默。
白軒現(xiàn)在想起來,,虞王如此提及自己,,雖是為自己揚名,可是也過于招搖了,,無外乎將自己置于風(fēng)口浪尖,。
“屬下藉藉無名,又怎么擔(dān)此重任呢,,這只不過是陛下的一時試探罷了,。”白軒心里清楚得很,。
“是試探,,雖然無力,但很真誠,,以后,,這空蕩的監(jiān)國司,就你陪著我了......”說著,,念昀用力抬起手中的魚竿,,居然還真有一條不小的鯉魚上鉤了。
“我等你很久了......”念昀興奮地說道,,“看,,怎么樣,不下本錢,,又怎能掉得大魚......”念昀朝著白軒挑眉,,白軒只是眨巴眼睛,似乎很有道理......
再回到侍衛(wèi)處,,白軒看著打掃好的辦事處,,確實比之前有點不同了,再看看他們,,好吧,,人還是‘橫看成嶺側(cè)成峰’,。但是,雖然他們身形參差不齊,,但是,,武功卻相當(dāng)一致,每個人耍起刀劍來,,都活像在掃地洗衣服......
“你們多久沒碰刀劍了,?”白軒問道。
“一年多......”大家齊聲說,。
“回大人,,我天天碰?!蔽í氁粋€人很自豪地喊著,。
“哦?那你來展示一下你的刀功給我看看,?!卑总幮睦锵胫瑳]荒廢武功的有一個算一個,。
“好,,不過大人,我需要實物,。”那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在白軒面前展示自己,。
“那個木樁就做你的對手?!卑总幹钢鹤永锬莻€練武樁,。
只見那人扭了扭脖子和腰,做起了準(zhǔn)備活動,,然后“啊”的一聲......
片刻之后,,再看,這木樁居然被雕出了一朵花......
“你這是什么刀功,?”白軒傻了,,望著木樁上那朵花問道。
“回大人,,屬下在廚房切了一年多的菜所練出的刀工,,就連摘星樓的師父都曾向我請教過這雕花功夫?!蹦莻€侍衛(wèi)手里拿著菜刀,,四十五度仰頭望著天空高傲地說著,那一刻他的眼里噙著淚,我能想象到他這一年多勤學(xué)苦練的苦楚和心酸,。
“放下你的菜刀,!以后,所有人不須再碰打雜的東西,,現(xiàn)在,,拔出你們的刀劍?!卑总幖雀械叫乃?,又感到一絲悲哀,但是看到大家手中的刀劍卻沒有任何銹跡,,又問道,。
“你們許久不曾用刀劍,為何刀劍沒有生銹,?”
“回大人,,雖然我們不曾用它,卻每天早晚都會擦一遍,,時刻提醒自己,,不忘初心,刀劍雖不再手,,但一直在心,,因為這是信仰!”大偉激動地說著,,然后最后一句極為催淚,,說完就抱著旁邊肉感的小宏,大家都開始情感泛濫起來,。
“好了,,別哭了,大家要趕緊操練,,以最快的速度恢復(fù)自己的武功,,我先給大家演示一下劍法?!卑总幠闷鹨话褎?,一個健步,拉開距離,,然后配合身法揮劍,,劍法帶有一點云山纏字迷迭劍的招式,但是并不高深,,適用于初學(xué)者學(xué)習(xí),。
這群侍衛(wèi)都驚呆了,,看著白軒飄逸的身法和武功,一個看得極為仔細,,斗志昂揚,,似乎要找到當(dāng)初那份激情。
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見過了太多的人,明日,,白軒就要啟程前往濟州,,他想在去之前,與墨羽見一面,,因為此番前去,,兇險不可知,可是都已經(jīng)走到了將軍府門外,,他卻停住了腳步,,他不想讓墨羽擔(dān)心,便又獨自回去了,。
午夜時分,,白軒知道,暗使流蘇會來,,再加上白天的事情,,他沒怎么睡著,唧唧卻在旁邊酣睡,,直到屋外有了動靜,,唧唧驚醒了,在他身上爬來爬去,,白軒起身,抱著唧唧出了屋子,,站在房梁之上,,吹著這夜晚的風(fēng),頓時身心愉悅了一番,。
“這是你下一步的任務(wù),,和你的令牌?!绷魈K將物件丟了過來,,白軒接住。
“令牌,?”白軒好奇地問道,。
“這一次你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務(wù),,所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金牌刺客了,,金牌刺客的待遇和工作方式,,也都在夾在任務(wù)書里了,我不多說,,自行去看,。”流蘇一丟完東西,,就立馬背過身子說話,。
“好!”白軒心里很是開心,,雖然其他的待遇不知道,,但是金牌刺客可以查看影子衛(wèi)的檔案庫,他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個義無反顧地進入影子衛(wèi)的,。
“還有,,你入朝堂后,必定會身處險境,,多多保重,,好自為之?!闭f完暗使流蘇又迅疾一躍消失不見在了暮色之中,。
唧唧從白軒的肩上往他的懷里鉆,膩歪的勁絲毫不減,,白軒被這么一弄,,自己更是清醒,現(xiàn)在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他又想去爬別人家的屋檐了......
說干就干,,說爬就爬,這事他沒在怕的,,畢竟輕功活好,,進進出出什么的,從不會露出馬腳,。他懷抱著唧唧,,來到了將軍府,爬上了那個熟悉的位置,,就是剛好可以看見墨羽的閣樓的那個絕佳觀測地點,。
白軒在那待了好一陣,然后就直接朝著墨羽的閣樓走去,,也不知道為何,,今晚他的膽子這么大,,或許甚是思念,或許是因為白天路過此處,,那份想去見而不得,,讓他變得如此直接膽大。
也只不過是空對閣樓,,看不見伊人模樣,,頂多算是一些慰藉吧,白軒有時候不想與墨羽過于親近,,因為他害怕,,自己所處的境地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會給墨羽帶來傷害,,但有時候,,他見不到墨羽,身體和心里都極為不舒服,,他就這樣矛盾著,,讓自己難受。
月色明朗,,風(fēng)兒清爽,,未能見你,無物可歡,。
白軒帶著唧唧在那里待了很久很久,,直到月亮累了躲進云層之中,直到星星掉落了一地,,直到晨光催黃雞,。而墨羽不曾知道......
待到清晨時分,風(fēng)離姐姐的樓下大門被敲開了,,只見一個小胖子一身汗,,原來是侍衛(wèi)處的小宏,他站在屋外說著要找他家大人,,風(fēng)離便問道,,誰是他家大人,他說是白軒大人,,風(fēng)離一頭霧水,什么時候小慕文變成了大人了,?
這時,,白軒穿著一身侍衛(wèi)服裝,十分干練,,拿著包袱從樓上走了下來,,從廚房里做飯出來的魯大哥都看呆了,,這還是他認識的文兒?
“怎么回事,?”風(fēng)離一臉嚴肅地問道,。
“風(fēng)離姐姐,魯大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監(jiān)國司侍衛(wèi)使,,今后幾天要出去辦公事,現(xiàn)在要回監(jiān)國司整理一番,,所以早飯就不能陪你們吃了,,等我回來再跟你們細說,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照顧身體,。”
說完,,白軒就把包袱遞給了小宏,,急匆匆地出門而去,只剩下風(fēng)離和魯大哥一頭霧水的,。
“文兒他當(dāng)官了,?真是有出息!”魯大哥替白軒高興,,笑著說道,。
“有什么可高興的!”風(fēng)離瞪了一眼魯大哥,,她心里想的卻不是這個,,白軒入朝為官,以后便與虎狼相伴,,與兇險相隨,,這讓她非常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