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休和婉兒兩個人便待在監(jiān)國司侍衛(wèi)處,,做了白軒的手下兩個侍衛(wèi),,這樣隱藏身份卻也是再好不過的。于封不休來說,能想到被朝廷滿天下通緝,,卻躲在朝廷的組織中,,明明是一個賊,,卻選擇做一個侍衛(wèi)來保護自己,,這可真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好在白軒與封不休兩人現(xiàn)在目標一致,都在找尋秋寒琴的下落,,可是,,都過了這么久了,秋寒琴根本沒有在江湖之中出現(xiàn),,絲毫沒有線索,。
監(jiān)國司侍衛(wèi)處,白軒和封不休待在閣樓之上交談,,窗戶外面侍衛(wèi)處的侍衛(wèi)們正在積極地訓練,,尤其是針對前幾天招募了新人進行特訓。婉兒亦在閣樓之中,,她正陪著唧唧玩耍,。
“你看看這個!”封不休將一份名冊遞到了白軒手中,。
白軒接過來一看,,名冊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兵器譜”。
兵器譜:小李飛刀,、秋寒琴,、龍淵劍、月牙銀戟,、冰畫鐵杖,、大夏龍雀刀、鳳凰刀,、清暉劍......
“這是我在盜盟弄到的前十年的兵器譜,,嚇到了吧,秋寒琴居然是排在第二位,?!?p> 白軒看著這個十多年前排名,這些武器,,現(xiàn)在大多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可是,,這秋寒琴卻一直在江湖之上活躍到了現(xiàn)在,,也算是歷經(jīng)江湖風雨了。
“這秋寒琴可是玄音門鎮(zhèn)派之寶,,武林圣器,,威力無比,可是丟了之后,,就再沒了消息,,也沒有在江湖之中掀起波瀾,甚是奇怪,難不成這盜琴之人,,盜琴不用,,只為收藏?”封不休話癆的本性又暴露無遺,。
“確實沒了蹤跡,,不過,我們需要好好想想,,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秋寒琴被盜,從目前的來看牽扯四人,?!卑总幏治鲋f。
“四人,?”
“第一個便是柳易涵,,當然,通過之前的了解和接觸,,秋寒琴不在他那兒,。”
“可不是嘛,,不然能被人處以什么斷音絕聲之刑,,變成一個乞丐嘛......唉!”封不休同情著柳易涵的遭遇,,本是玄音門的大師兄,,武學天賦極高,翩翩公子一個,,卻因為看琴不利,,被賊人盜琴后,割去了舌頭逐出師門,,淪落江湖,,仍是受人欺辱。
白軒聽著封不休又提到柳易涵的經(jīng)歷,,心里也有些許感觸,。
“第二個就是你!”
“我,?管我什么事,?秋寒琴真不是我偷的,我都沒見過,,這一不能吃二不能玩,,我不通音律,音癡一個,要它何用......”封不休一聽到是自己,,驚得差點滑倒,,趕緊開啟話癆式的解釋。
“好,!別說了,,我知道?!卑总広s緊打斷,,若是不這樣,他怕是能一人說一天都不嫌累的,。
“那第三個應該就是真正的盜琴之人吧,!”封不休想了想。
“沒錯,,可是這真正盜琴之人躲在幕后,,行蹤不定了無音訊?!?p> “那第四個呢,?”
“還記得柳易涵說的話嗎?秋寒琴是他與師妹一同看管的,,這第四個便是他的師妹,。盜琴之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引出了柳易涵之后,,打傷了師妹,盜琴而出,,然后還留下誣陷你的字條,。”
“沒錯,,若是我們能找到柳易涵的師妹,,問清楚當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或許就能找到秋寒琴的線索了,?!?p> “要怎么做?”封不休問道,。
“柳易涵和他的師妹,兩個人都是找尋秋寒琴的關鍵,,所以,,我們分頭行事,你去盜盟那邊繼續(xù)打探這兩人的消息,我派人在云安查找柳易涵的下落,?!卑总幷f清楚要做的,然后便行動起來了,。
午后,,云安的知了聒噪不安,街上行人甚少,,大多在家避暑,,白軒陪同著念昀去往皇城中最大的書肆——翰林書局。
念昀坐著馬車里正大光明地翻看著白軒偷盜來的,,關于余丘樊生平的案宗,,他汗流不止,短衫浸透,。
“大人,,如今酷暑難當,為何不選傍晚時分前往,?!卑总庪m也熱得不行,不過好在調解體內(nèi)氣息,,散熱解暑,。
“白侍衛(wèi)使有所不知呀,此時前來,,路上人少,,不至擁堵,而且能避人耳目,,最重要的是,,酷暑燥熱,內(nèi)心亦是躁動難安,,所以需要讀書解味,,靜心驅煩?!?p> 念昀放下手中的案宗,,笑著解釋道。
不一會,,二人到了翰林書局,,念昀一進去,便有人行禮跪拜,,念昀則吩咐不必聲張,,此番前來只為了買書,。
“不知大人所需何種書籍?”店中老板問道,。
“本官前來,,是想瞻仰我朝文壇大家,文淵閣大學士金未名的大作,?!蹦铌勒f著。
“來人將金未名金大人所有的詩文著作各拿一份,?!?p> 書局之中的下人便將這些書籍一個不差地全部搬了出來,不論是詩集,、文集,、注經(jīng)籍錄等等,大大小小的五六十部,,滿滿地堆在了地上,。
“裝車吧?!蹦铌乐钢饷骜R車,。
“給大人裝車!”
于是,,又浩浩蕩蕩地將其全部都裝上了馬車,。
白軒望著這架勢,著實驚到了,,不就是看書解乏,,消除內(nèi)心躁動嘛,至于買一車書嘛,。
“結賬,!”念昀拍了拍白軒的后背,對他說道,,然后,,自己出去上了馬車。
和著自己前來,,就是付錢的,!
兩人坐上車,返回監(jiān)國司,,念昀摸了摸這一堆書,,很是開心。
“錢付過了,?”
“沒有,,書局老板說,,算是贈的?!卑总幓卮鹬?p> “看來,,還是找個靠山省事呀,,干何事都方便?!蹦铌佬χ?,隨手拿起一本詩集翻閱著。
白軒聽著這話,,心里想著,,依附麟復臻之后,念昀果真是享受到了監(jiān)國司御史大人該有的待遇,,不僅出行有馬車接送,,而且玄機處也歸于監(jiān)國司管理,更重要的是,,這權勢確實逼迫這俗世其他人朝獻出了特權,,他低下了頭。
這個世間就是這樣嗎,?一人得勢,,雞犬升天!
“瓊樓玉閣數(shù)繁華,,盛代無疆會群俠,。白馬一騎乘云去,回首人間盡無暇,。
好詩,!好詩呀!”念昀讀著這本《閑雅集》其中的一首詩,,很是歡喜,,滿是贊譽。
“這首詩,,是閑情雅會之上,,金未名先生所作?!卑总幝犞@首詩,,記起了當初閑情雅會的場景。
“哦,?你知道,?對對對,,白侍衛(wèi)使就是在閑情雅會上一戰(zhàn)成名的,自此云安多了一個白玉公子,,朝廷多了一個棟梁之才,,哈哈哈?!蹦铌佬χf,。
“大人見笑了?!卑总帉@個難辨真假的笑容,,有些許厭煩了。
“白侍衛(wèi)使見到金大人,,覺得他是何種人呀,?”念昀繼續(xù)翻著詩文集,然后問道,。
“文采斐然,,本朝大家!”白軒并不清楚,,只能這般簡潔地回答他,。
“你說的是表象,我是問他是怎么樣的人,,何種性格,,何種愛好,何種經(jīng)歷,,何種追求,?”念昀繼續(xù)說著。
“只是一面之緣,,并不知曉這些,,大人為何對此感興趣?”白軒好奇地問道,。
“讀書習文,,有時候就是在了解一個人,反過來,,一個人有何種心境,,便會在他的詩作文章中得以體現(xiàn)?!蹦铌澜忉屩?。
“過于高深了,屬下難以理解,?!卑总庪m然從小到大也看過不少書,,不過從書中獲益的甚少,而從小到大的悲慘經(jīng)歷,,卻讓他懂得了很多,。
詩云:胸藏文墨虛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
詩亦云: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兩種不同的境界,,不過殊途同歸!
“哈哈哈,,不高深,,很快你就明白了,這天氣真是過于燥熱了……”念昀笑著說,,似要干一些什么事情,,但白軒作為屬下,自然不敢多問,。
兩人回了監(jiān)國司之后,,白軒吩咐侍衛(wèi)處的侍衛(wèi)將書籍全數(shù)搬運到念昀的書房之中,念昀則是很歡喜地查看著每一本詩集,,白軒見他如此癡迷,,便沒有打擾,領著其他人,,一同出去了,。
傍晚時分,白軒接到手下的小宏來報,,說府衙的人在西街街角發(fā)現(xiàn)一名尸體,,死者手里拿著一根竹蕭,滿地血跡,,不過,,小宏說此人,之前在云山見過,,白軒還與他交過手,。
白軒趕緊帶人前去查看,來到街角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
云安城府衙派來的捕快,玄機處派來的錦衣侍衛(wèi),,還有白軒從監(jiān)國司帶來的人,。
玄機處的人相當霸道,,自己要先進行查看,而且還要接管現(xiàn)場和尸體,,不僅將府衙的人趕到一邊,,連白軒都要阻攔。
“你們先回去吧,,這里由我們玄機處接管了,。”
白軒朝著地上躺著的尸體看了一眼,,果真是之前與自己交手,,三番對戰(zhàn)封不休的玄音門人,之前見他的武功也是非常不錯的,,如今卻街上,,到底是何人所謂?
白軒繼續(xù)查看著,,這里的發(fā)生了激烈的打斗,,他剛要看尸體身上的傷口,卻被玄機處的人攔住了,。
“喂,,我說了,這里歸我們玄機處接管了,!趕緊走,,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毙C處的人推了白軒一把,。
小宏和其他人,見到玄機處的人如此囂張,,立刻就與玄機處的人較起勁起來,,雙方都劍拔弩張起來。
白軒本來還無感,,可這一句玄機處的,,讓他瞬間就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