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正式開始了,,安定還記得了自己的為何而來,,如今的身份是大明洪武十五年的一個小小旗長。
寒門子弟安定的記憶好像暫且被屏蔽了,,安定不知道為何,,心中猜想大概是為了更加讓自己能夠沉浸在這段體驗中,。
不過,這也實在太真實了,,不管是新塞入腦中所知的關于大明朝的歷史,,還是周圍正在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從未當過武職的安定有些不太適應,,身體融入了這個身份不代表已經掌握,,硬著頭皮,聽著屬下的回報,。
“稟旗長,,總旗急招,其他旗長已經去了,?!?p> “好……好?!?p> 應了一聲,,安定挎刀轉身便走,循著記憶過了奉天門跨了金水橋,,出了午門,,手持親軍都尉府的腰牌暢通無阻,一直步出洪武門這才算出了宮,、皇兩城,,才算是離開了大明皇宮。
此時已是宵禁,,南京城街面上已經空無一人,,安定帶著身后十員部下,向著新設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前行,。
“你……”
從未指揮過人,,安定連話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旗長,!”
抱了一下拳,,身邊最近的校尉緊了一步走到了身邊,認真的等候安定的下一步指示,。
“你,,你們真的會聽我的話?”
“旗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校尉反倒是被問得蒙住了,,被安定這突然的一出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干咳了兩聲緩解了尷尬,,安定換了個方式來問話,“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我叫你去給我擋刀,,你愿意嗎,?”
也是被李慕給帶歪了,安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問什么好,,忽然不知從哪兒竄出的念頭,,大概是往日里和老李吹牛掰時的妄想。
可是,,這一次牛掰里的妄想似乎成真了,。
‘砰’
齊齊的一聲,小隊十人部下幾乎同時半跪在地,,膝蓋砸在地上,,敲得磚石都一聲清脆。
“旗長,,吾輩皆是軍卒軍籍,,親軍都尉府初立時從各衛(wèi)所中精挑細選而來,皆是自愿,!為的,,是為陛下為大明江山效忠!
如果旗長需要,,莫說是擋刀,,就是刀山火海屬下們都不怕!皺一下眉頭,,不算男兒?。?!”
錚錚鐵骨,,都是血性男兒。
安定不禁咽了口唾沫,,忽然感到口干舌燥,,忽然覺得自己不配指揮這樣的精銳。
仔細想想現(xiàn)在身份的記憶,,這些部下有半數(shù)以上是開國南征北戰(zhàn)時的老軍卒,,年紀都夠當自己這個毛頭小子的爹了,。
再仔細想想,,原來此時身份的安定是軍武世家,父親是戰(zhàn)死的參軍,,故而自己這個獨子也能夠資格來做這從七品的錦衣衛(wèi)小旗,,而且還是新招來的。
錦衣衛(wèi)的精銳真是不用說的,安撫了一些自己的這些血性部下,,安定帶著他們徑直來到了鎮(zhèn)撫司,。
鎮(zhèn)撫司剛剛掛牌,一切都是嶄新的樣子,,就連安定的前身記憶中也沒有這里的印象,。
詢問了換了新制服的錦衣衛(wèi)軍卒,安定這才尋到自己所隸屬的總旗所在,。
“丙旗安定率部前來,!”
半跪及地,安定按照記憶中大聲喊出了自己的職務,,帶總旗示意后垂手站立在其他小旗長之間,,微微低頭目光朝下,以顯示對上司的尊敬,。
吳總旗是一個面容消瘦精煉的人,,渾身都透漏著彪悍的氣息,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再簡單新衛(wèi)成立訓話之后,,吳總旗開始分發(fā)了各自的新的錦衣衛(wèi)腰牌。
其實對于錦衣衛(wèi)來說,,不管一開始的名稱‘拱衛(wèi)司’還是后來的‘親軍都尉府’,,除了稱呼變換之外,智能上都大同小異,,都是作為皇帝親軍,、刺探情報、緝拿人犯的作用,。
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些變樣了,不僅登堂入室成為了十二衛(wèi)所其一,,而且設立了新的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司里還設有詔獄,享有先拿后奏的特權,。
當然,,這些對于吳總旗和安定他們這些底層一線官員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飽讀詩書的安定卻是能夠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味,。
“安定,,旗里指揮怎么樣?”吳總旗各自發(fā)放了腰牌之后便是解散了,,唯獨拉上了安定獨自問話,。
“回總旗,,還好,部下們都很聽話,,很忠心,。”
“那就好,,安將軍的門風我還是很放心的,。”
“那個……總旗,,參將還不算是將軍吧……”
安定有些尷尬,,過于耿直的指出了上司的錯誤。
“咳,,別注意那么多小節(jié)嘛,,”拍了拍安定肩膀,吳總旗毫不在乎,,又吩咐道,,“我這里有一個任務,比較簡單,,都不用出直隸,,南京邊界內捉拿一個人犯,正好給你練練手,?!?p> “吳總旗,我……”
安定磕巴了,,他可從未打過仗,,特別想拒絕。
可是吳總旗卻是不管這些矯情的事情,,特別是在安定家父‘安將軍’的光環(huán)下,,十分放心的就將海捕公文塞在了安定的手中,絕不拖泥帶水的就將三旗整隊趕出了鎮(zhèn)撫司,。
手持公文,,四下顧望心茫然,竟無語凝噎,。
“旗長,,上馬吧?!?p> 校尉卻是很積極,,牽來了馬,全隊都已經整裝待發(fā),。
看著這一隊人的全副武裝,,安定可以拿李大人對天發(fā)誓,,自己失神絕沒有超過三十息,,天知道他們這些裝備是從哪里弄來的,,又怎么如此神速穿戴在身上的。
“旗長是不放心盔甲,?別擔心,,部下已經替領了,攜帶在馬上,,等出城后旗長可以在馬上著甲,。”
著你個鬼哦,,天知道馬上怎么著甲,,那么顛簸,怕是要雙腿天生長在馬上的人才能夠自在如平地,。
趕鴨子上架,,安定強裝整定,坐上馬之后才發(fā)覺不對,。
似乎這次體驗還給一個與身份相匹配的體格,,這小旗長安定的腱子肉可是一堆一堆的,坐在馬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一點都不像讀書人安定,,騎個馬十來里能吐了。
自有人舉火把打頭開路,,馬隊舉著錦衣衛(wèi)腰牌囂張無比的出了南京城大門,,在馬背上,安定循著記憶,,嘗試著將盔甲穿在身上,,竟然還成功了,這體格簡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