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魚翅蛇之毒除我之外無人可解,!不過劉兄放心,,我是不會取你性命的,,最多廢了你的修為,!”田瑾呵呵笑道,。
“廢話少說,,你這兩下子還不夠看的,?!眲⒃鹊?,他身形突然開始膨脹,足足長大了一倍有余,,接著張口噴出一股靈氣,,那黑霧在此靈氣吹拂之下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元又輕拍儲物袋,,右手中便多了一柄折扇,,他對著田瑾和魚翅蛇便是一扇,只見一道火苗蹭地竄出并迅速長大,,熊熊火光頃刻間便燃燒了半個擂臺,,然后翻卷著撲向?qū)γ妗?p> “忘了告訴你,其實(shí)我并非潛逃之人,,而是神狩閣弟子,!”
劉元站在火焰之后傳音道:“身為五虎幫修士居然對門派不忠!今日我就正正幫規(guī)!”
田瑾見劉元并未中毒便有些吃驚,,再聽到劉元的傳音更是一愣,,不過其應(yīng)變極快,面對攻擊他再次猛拍儲物袋,,數(shù)件法器紛紛祭出,,迎向卷來的火焰。那魚翅蛇也以身體干癟為代價,,吐出幾口濃烈的毒霧想阻擋火焰,。
臺下眾人只聽呼呼之聲越來越大,,那火焰絲毫沒有停頓,,幾個呼吸之內(nèi)便將毒霧灼燒殆盡,田瑾祭出的幾件法器也紛紛墜落,。
火焰之上似乎摻雜了某種可以腐蝕靈力的東西,,墜落的法器全部失去了靈性。
“劉道友誤會了,!在下真是五虎幫的人,,也是神狩閣下屬,剛才只是迷惑敵人的手段而已,!”此刻的田瑾有些慌亂,,他再次甩出幾件法器催其自爆,但那火焰絲毫不見減弱,,依舊緊逼而來,。
“其實(shí)我也不是神狩閣的!”劉元再次傳音,,他手上加大靈力,,火焰前進(jìn)的速度再次增加,“只是為了迎合一下你的表演而已,!”
眼看火焰下一刻便要將田瑾吞沒,,他手忙腳輪地掏出最后幾件法器欲做抵擋,同時一把抓起魚翅蛇向著火焰拋去,,似乎在孤注一擲,。
就聽“砰砰”數(shù)聲,幾件法器的自爆只是阻擋了火焰一小會,,其中有一件還爆出大量煙霧遮蔽了觀眾視線,。
但就在眾人以為此戰(zhàn)馬上就要結(jié)束的時候,一件圓盤法器忽然突出火焰,,魚翅蛇緊隨其后,,此刻的它翅膀張開,速度極快地射向劉元,同時噴出一股極黑的毒涎附著在前方圓盤法器之上,。
接著圓盤便在半空中自爆開來,,濃到極點(diǎn)的毒液頓時四處飛濺。
劉元的大盾牌被濺到的毒涎瞬間腐蝕出幾個大洞,,即便劉元再次急速閃避躲開了大部分的自爆攻擊,,但還是有一絲毒涎突破護(hù)體靈力附著在了其右手之上。
“??!”劉元慘叫一聲,渾身靈力如氣泡般幻滅,,整個身體在數(shù)息之內(nèi)化為一灘黑水,,那黑水甚至將擂臺上的禁制都腐蝕掉了一部分。
沒了靈力支持的折扇緩緩掉落,,前方火焰也消散在田瑾面前,。
“嘶!”
臺下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這魚翅蛇之毒居然如此厲害,!
先前的黑霧還讓大家覺得毒性不過如此,但這毒涎一出,,尤勝毒霧百倍,,不愧是排名第九的毒蟲。
臺上的田瑾此時恢復(fù)了云淡風(fēng)輕模樣,,他瞥了臺下眾修士一眼,,此刻竟無人敢與其對視,只有周項淡淡地看著他,。田瑾凝視了周項片刻,,嘴上輕蔑一笑,收起了劉元的儲物袋和法器,。
“第三場,,五虎幫田瑾勝!”主持修士宣布道,。
五虎幫再次發(fā)出一陣歡呼,,忠骨幫則一片死寂。
“哈哈,!我們五虎幫已經(jīng)連勝兩場,,這都是莫少坐鎮(zhèn)的緣故。接下來,,恐怕就該輪到姓周的小子倒霉了,!”一群五虎幫和神狩閣修士在雅室里對著莫無邪大拍馬屁,。
“哼!這請來的修士真是不濟(jì)事,,不過死得倒也干凈,,還省得幫里出靈石撫恤了!”忠骨幫佟幫主小聲嘀咕道,。
由于田瑾挑戰(zhàn)劉元勝利,,所以名次上升一位,成為新的第十三名,,而劉元直接化為一灘黑水,,不可能死而復(fù)生出來挑戰(zhàn),下面便輪到第十二位的印春暉了,。
場上再度恢復(fù)了平靜,,待清理完擂臺后,主持修士朗聲道:“請第十二名修士印春暉上臺挑戰(zhàn),!”
無數(shù)雙眼睛刷地集中到一人身上,,印春暉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登上擂臺,,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桿銀色長槍,,槍頭閃爍奪人的光華,槍身上雕刻某種怪獸,,做咆哮怒吼狀,。
印春暉槍尖前指,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吐聲道:“忠骨幫修士周易上來受死,!”
“請第七位的忠骨幫周易上臺,!”主持修士朗聲道。
周項緩緩起身,,走到擂臺之上在印春暉對面站定,,臺下無數(shù)目光立刻轉(zhuǎn)到他身上,議論之聲再次泛起,。
忠骨幫二層看臺上,,莊曉璐緊咬嘴唇,有些緊張,;另一邊的五虎幫房間里,,莫無邪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
“這小子,,印師兄說讓他上來受死,,他還真聽話,就那么上去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受死了,?”旁邊的一名修士不屑道,,然后自己還干笑了兩聲。
“就是,!希望印師兄不要出手太快,,那樣就沒了意思!”另一名修士附和道,。
……
“請兩位做好準(zhǔn)備,!”
臺上被照耀得無比明亮,主持修士此刻下了擂臺,,他開啟了防護(hù)禁制,,然后大喊一聲:“比斗開始!”
“你是死在我槍下的第一百一十九名修士,!”,,印春暉面無表情,除了宣布這一消息外,,沒有任何跟周項廢話的意思,。
周項見狀,嘴角一笑就要說些什么,。
但印春暉突然動了,,其話音剛落,防御護(hù)罩都沒有開啟,,手中銀槍便在一片光華之中消失不見,。
對印春暉來說,一名小幫派的筑基修士還輪不到自己施展全力,,除非其能先接住自己一招,。
周項身前毫無征兆地閃爍出大片光華。隨即一股凌冽的殺意侵向他的的神識和身體,,其眼前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槍影,,每一個都足以將其洞穿。
周項似乎呆住了,,甚至都來不及祭出法器,,他有些倉皇地伸出了一只手,似是溺水之人臨死前的最后掙扎,,只是本能的亂抓東西擋在身前,。
看臺上莊曉璐閉上了眼睛。
但下一刻,,周項身前各種幻像猛地消失,,銀槍槍尖被攥在了他的手中動彈不得,只能發(fā)出嗚嗚之聲,。
印春暉面上一副出乎意料的模樣,!
“嗡,!”臺下一陣大嘩。
莊曉璐猛地睜眼,,手心緊張得沁出了汗水,;而莫無邪那邊則瞬間寂靜無聲。
觀戰(zhàn)的人群此刻都已反應(yīng)過來,,剛才印春暉出手太快,,竟然毫無征兆地施展了御槍之術(shù),更令人驚訝的是最簡單的御物術(shù)居然被其運(yùn)用地如此穩(wěn)準(zhǔn)狠,,果然不愧是神狩閣金丹之下第一人,。
許多修士甚至慚愧無比,自己是不是有些好高騖遠(yuǎn)了,?簡單的御物術(shù)都能煉成這樣,,那些經(jīng)常嫌棄的低級法術(shù),若是研究透了會不會也能如此強(qiáng)悍,?
但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周項面對如此的必殺一擊,居然只隨手一揮,,便將那銀槍攥在了手中,,渾身靈力幾乎看不出波動的跡象,是運(yùn)氣太好蒙對了還是修為更勝一籌呢,?
“很好,!終于不是來浪費(fèi)時間的了!”印春暉面上一笑,。
隨即他渾身靈光璀璨,無數(shù)拳影在出現(xiàn)的剎那便挾千鈞之力砸向周項,,同時印春暉右手一彈,,須臾間無數(shù)法決施展,那被周項握在手中的銀槍居然消散一空,,化為無數(shù)銀色小點(diǎn)聚集為盤旋的巨齒,,飛速切向周項。
周項也動了,,一柄飛刀忽然出現(xiàn),,于萬千拳影當(dāng)中橫空出世,只旋轉(zhuǎn)了半個刀身便將巨齒與拳影轟散,,刀身飛至印春暉身前之時,,剛好刀鋒面對敵人當(dāng)空劈下。
印春暉左手上托,,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綠光一閃,,一件斗笠忽地現(xiàn)身護(hù)在其頭頂,,但那飛刀下劈之勢毫不停歇,徑直斬在了斗笠之上,,刀身順勢抖動了幾下,。
便在長刀抖動之時,印春暉渾身靈力也跟著共鳴了兩次,,他法力的運(yùn)轉(zhuǎn)竟停滯了片刻,,隨即其身體便被刀身與斗笠碰撞產(chǎn)生的巨大靈力波淹沒。
擂臺上猛地綻出無數(shù)靈力碎片,,轟擊到大陣之后再次折返回去,,如是者三次。
最后比試場上終于復(fù)歸于寧靜,,臺上兩人的身影重又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們?nèi)砭鶡o靈力繚繞,兩人也都一動不動,。只有一柄飛刀懸在周項前方遙指印春暉,,而印春暉頭上則依舊戴著那頂晶瑩剔透的斗笠。
“這,?”
臺下眾修士都有些搞不懂情況,,剛才的一切發(fā)生得實(shí)在太快,兩人攻擊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醞釀的過程,,法決的施展更是疾若閃電,,絕不像一般修士那樣打出法決前還要變化許多手勢。
甚至印春暉那信手拈來,、彈指間便完成的海量法決,,眾修士還要再過好一陣才會明白其目的和意義。
反應(yīng)更遲鈍的修士則會在比試結(jié)束很長時間后,,于某個修煉過程中回想起今天的情景才恍然大悟,,原來可以這樣!
這就是天才與庸人的區(qū)別,。
但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天才一動不動,,根本就不知道誰勝誰負(fù),還能不能繼續(xù)比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