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晚上來的不速之客
小半個時辰后,。
一一收回穴位的針灸,,蕭寒月呼出一口濁氣,重新將褪到手臂上的衣裳穿戴好,。
她用的是和治療安樂郡主一樣的法子,。
果然,體內(nèi)的郁結(jié)經(jīng)脈開始被緩緩疏通,,加上琴音端過來的那副藥,,殘留的寒體散也差不多是清了七八成。
用不了半個月她就能重新修習(xí)鬼面醫(yī)仙一代世代傳承的功法——天醫(yī)真經(jīng),。
沒想到惠賢體內(nèi)八脈郁結(jié),,從小身子就弱,竟然是這個原因......這樣說來,,在西楚,,在惠賢的記憶中那些畫面,一定還有別的隱情,。
可她現(xiàn)在在天幽,,西楚的賬就先放放吧。
蕭寒月身子很虛弱,,可是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入睡,,而是手執(zhí)書卷坐在桌前。
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寧靜的夜晚,,除了指尖翻閱紙張的聲音,就只剩下了風(fēng)聲,。
也許是看悶了,,蕭寒月起身走到窗戶前,探出腦袋望了眼月亮的高度,。
“三更天了,。”
蕭寒月指尖覆上太陽穴,,輕輕揉了揉,,“也是真夠有毅力的?!?p> 說完,,她朝窗外喊道,,“如果是來找我有事的話,勸你趕緊出來把要講的講了,,不然等我上床睡覺你要講給誰聽,?”
話音剛落,漆黑的雪雁苑外貌似是有個影子晃過,。
“公主,?”琴音在房間的喊叫響起。
差點(diǎn)忘記這丫頭也在,。
蕭寒月扶額,,“沒事,你繼續(xù)睡吧,?!?p> 琴音在房中納悶,蕭寒月先前讓她扎針,,她現(xiàn)在慌的有些睡不著覺,,可是聽公主的聲音雖然虛弱但精神氣極佳,她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沒了聲響,。
“行了,出來吧,?!笔捄碌氐馈?p> 房門被迅疾地推開,。
一個男人毫不客氣地走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了她房中的凳子上,。
蕭寒月上下打量著這個人,,膚如凝脂,白皙俊逸,。
不對,,白皙秀麗。
秀麗,?
蕭寒月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可這個男人實(shí)在是長相過于清雅了!
“你早就知道我在你院子里了,?”君子昀饒有趣味地道,。
“不知道?!笔捄玛P(guān)上窗戶,,淡笑道,“我沒有內(nèi)力如何能知道?”
君子昀‘哦,?’了一聲,,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猜到的,。”蕭寒月無所謂地道,,說著,,她唇角揚(yáng)起一絲弧度,“因?yàn)槲液髞硐肓讼?,好像皇榜這么重要的東西,,不會這么輕易,準(zhǔn)確說不會這么無緣無故地砸到我腦袋上,?!?p>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這個人是故意把皇榜送給她的,。
可蕭寒月一直是不解,,一萬兩黃金拱手讓人,意欲為何,?
既然揭了皇榜,,就說明他是覬覦那黃金的!
不過后來她想了一下午,,總算是想出了點(diǎn)眉目,。
就是他這個真的揭了皇榜的人,根本就不會醫(yī)術(shù)也不懂醫(yī)術(shù),!
他要是真拿皇榜去皇宮,,對治安樂的病一點(diǎn)底都沒有,只能把皇榜給扔了出來,。
那么問題又來了,,他要是對醫(yī)術(shù)根本不通,為什么還要去揭皇榜,?
除非腦子抽了,!
但他的腦子要是真的抽了,為什么揭了皇榜,,正好給了她這個有能力去醫(yī)治的人呢,?
“洛陽別去,紅顏贈與他人......”蕭寒月笑容綻開,,“我想問問,,這位嬌嬌小姐,,究竟是何方人士?”
回過神來,,她懂了,,怕是整個九州大陸都沒有這號人吧!
“此紅顏非彼‘紅顏’,?!本雨佬α诵Γ盎拾駥ξ襾碚f就是紅顏,?!?p> 蕭寒月嘴角扯了扯,“那后半句呢,?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若待他日重逢,良辰美景,,共品清酒半盞......
怎么聽怎么像是風(fēng)月情事,。
“意思就是,我把皇榜給你,,但是遲早我是要來討的,。”君子昀翹了個二郎腿,,跟個大爺似的道,,“那一萬兩黃金有你一半,但皇榜是我的,,所以我也要一半,!”
蕭寒月面色一黑,直接就撇過頭去下了逐客令,,“你滾吧,,想跟老娘搶黃金?”
安樂小郡主可是她治的,,她費(fèi)心費(fèi)力,這人什么都沒干就想來敲詐,?
癡人說夢,!
“哎......”君子昀一看蕭寒月是真怒了,立即干笑道,,“要是沒有皇榜,,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拿不到那一萬兩不是?”
“你不過就是看我的婢女去了城門口,,料定會有人來揭而已,?!笔捄吕淅涞氐溃暗任胰ソ业臅r候你先一步揭走,,然后再把皇榜送給我,,好有借口來找我平分黃金?!?p> “為了這錢,,你還真是費(fèi)了不少心思?!?p> 君子昀再度干笑,,他這不是......沒辦法嗎。
要不然他何故干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
“這樣吧,,六四分,。”
“三七都不行,!”蕭寒月哼道,。
“那就算我問你借的!”君子昀咬牙道,,“我問你借四千兩,!等有了我有了銀子絕對還給你?!?p> 聞言,,蕭寒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燦爛一笑,,“借,?成啊,!”
“真的,?”君子昀一愣。
這女人怎么突然意外的好說話,。
“將你腰間的玉佩押給我,。”蕭寒月道,。
“潑婦,!”君子昀連忙捂住腰間的流蘇佩,“想都不要想,!”
他的玉佩可是價值萬金,,要是他舍得,還至于在這跟個女人這么多廢話嗎,?
“我又不是真看中你的玉佩了,?!笔捄路藗€白眼,“我借你四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shù)目,,你將玉佩壓在這里,,還錢的時候一手交銀子一手交玉佩就是了?!?p> 聞言,,君子昀眸光閃過一絲猶豫。
“安樂郡主身體還沒好全,,我可以告訴你,,當(dāng)今世上,現(xiàn)在只有我能治安樂,?!笔捄挛⑽\笑,笑的極致溫柔,,“所以那一萬兩黃金只能是我的,,正逢現(xiàn)在我也急著用錢,趁現(xiàn)在還能給你勻個四千兩,,你再不好好把握......過了這村就再沒有這店了,!”
聽了蕭寒月的話,君子昀一咬牙,,一狠心,,從腰間扯了玉佩扔給她。
蕭寒月有些手忙腳亂地接住,,瞪眼道,,“我沒有內(nèi)力武功,你也不怕我接不到,?”
“我......我忘了,。”君子昀輕咳道,。
給氣糊涂了,。
“昀?”蕭寒月視線撇過那枚玉佩,,瞧見上面精雕玉鐲刻出的一個字,,對他挑了挑眉。
“君子昀,。”男人癟嘴道,。
“哦,?”蕭寒月忽然似笑非笑地道,,“你是君夜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