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冰心手下的筆尖一頓,,道:“準備拿獎學金,。”
不但要拿獎學金,,還要從全班都是差生的高二(14)班擠進任致遠所在的重點班——高二(1)班。
“呵,!”尹蓮仰天發(fā)出冷笑,,“就你這成績還想拿獎學金?簡直是癡人說夢,?!?p> 打擊完尹冰心,尹蓮似乎不太滿足,,又譏諷道:“你要是真有本事拿獎學金,,我們的日子也不至于這么清苦?!?p> 尹冰心不咸不淡回道:“這不還要多虧你的教育嗎,?
每天在我耳邊天天念叨著‘學習無用’‘讀書無用’的人,是誰,?”
尹蓮不吭聲了,。
雙眼瞇著,媚態(tài)半含,,打量了尹冰心好半天,,突然笑了,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尹冰心怔住,。
傍晚發(fā)生的一切,猶如倒放的電影般,,重新呈現(xiàn)在眼前,。
任致遠的那句“我對你沒感覺”,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臉上,,那種灼燙和疼痛,,蔓延到了心尖上。
她不氣他,,更不恨他,。
只怨自己……配不上他。
所以,,她要努力,,努力變得優(yōu)秀,變得出眾,而后,,撿起那張被打落在了地上的臉皮,。
“呵!”尹蓮又嗤笑了下,,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是哪家的小子???家境如何?人品如何,?
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那些只會花言巧語哄女生的紈绔富二代,你最好想都別想,。
因為,,就憑你這身份,人家也不可能對你動真情,,最多就只是玩玩而已,,你趁早別做什么美夢?!?p> 說到最后,,尹蓮的神色落寞下來,這些話,,仿佛也是在對自己說的一般,。
尹冰心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我爸爸是誰,?”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對于尹蓮來說,卻像是一個炸彈,。
她瞬間惱怒,,像個突然發(fā)病的精神病人一般,抓過旁邊的酒瓶就朝尹冰心砸去,。
“你閉嘴,!別再給我提那個賤男人!你再敢提一個字,,小心我掐死你,!”尹蓮雙目通紅,吼得歇斯底里,。
尹冰心從門后拿出掃把和簸箕,,將地上的碎片一一掃起,,倒進了垃圾筒里,。
自始至終,,神色異常平靜。
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上演過太多次,,她早已習慣,也早已麻木,。
收拾完碎片,,尹冰心又給尹蓮倒了杯溫開水,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而后,,抱著書本出了門。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身后傳來尹蓮依舊帶著怒氣的嘶喊,。
尹冰心頭也不回,,淡淡說道:“去死?!?p> -
明亮的路燈下,,尹冰心坐在一條長椅上,安靜,、專心的寫著作業(yè),,時而奮筆疾書,時而咬筆思索,。
她落下的功課太多,,有好多題目連見都沒有見過。
前方路上,,車流不息,,燈光交匯閃爍中,尹冰心的身影也跟著明明滅滅,。
不絕于耳的引擎聲和鳴笛聲,,將她反襯得愈加寂寞。
倏的,,她止了筆,。
就在剛才,她仿佛聽到了熟悉的引擎聲,,似是不確定般,,尹冰心遲疑著抬起了頭,。
視線中,一輛紅色的跑車從前方緩緩倒了回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上坐著任致遠,還有他的父親任華清,。
“你就是致遠的同學吧,?傍晚的時候見過?!比稳A清率先開了口,。
他的聲音洪亮、渾厚,,已經(jīng)發(fā)了福的圓潤臉上,,堆著慈祥的笑意。
尹冰心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