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我在巨大的痛苦中掙扎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伸出雙手用盡了力氣去夠離我最近的一把槍,,它被人遺落在地上,我的指尖觸碰到了它冰涼的外殼,,我把它握在手上緩緩的對準(zhǔn)了我的額頭,,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輕輕的把槍從我手里拿走,。這雙手的主人把我抱了起來,,我在他的懷里像一只折斷翅膀的蝴蝶,我渾身都在疼,,他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柔了,,我卻疼得淚流滿面,我仰起頭來看向他,,熟悉的黑色口罩,,完美的下頜骨曲線,他一雙如黑墨般的眼睛看向我,。我心中為之前的事情氣憤卻因為虛弱所以說不出話來,,于是把他一推,我由于使不上力這樣輕的一推自然是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威脅的,,他沒有說話,,繼續(xù)抱著我。
他輕輕的把我放在一處平緩的地方,,他拿出一顆藥丸道“吃了它,。”
我用手一擋,,把藥丸給打到了地上,,空氣沉寂了幾秒。
他隨后用同樣的方式掐住我的腮幫子,,把藥給塞了下去,。
我在一系列的催吐行為無果之后,不爭氣的哭出聲來。他半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把我眼角的淚水拭干,,我想起那日李海北也是這樣幫我把眼淚擦干的,,心中不免更加惆悵了。
“剛才我一直聽見你喊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對你很重要,?”他冷不丁的開口問我,無奈我很難受,,無法做出回答,,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點頭是因為剛才我快死掉的時候我確實覺得很想念他,,搖頭是因為他終究是朱黎的不會是我的,面前的黑衣人好像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也罷,,就算我能開口和他解釋他也不一定能聽明白。
在吃下他給我的藥丸之后我的疼痛感逐漸消失了,,除了胸口中彈的地方還在劇烈的疼痛,,其他地方的痛感很快就消散了,我這才明白他給我吃的是解藥,。他還是心軟了,,我在心里揣測。
“衣服脫了,?!彼穆曇魝鱽怼?p> 誒,?他雖救了我一命我也十分的感激,,可是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現(xiàn)在救人都流行以身相許的嗎,?莫非他屢次救我的原因就是因為看上了我,?我瞧他眼睛還生的不錯,可惜一直沒有看到他的臉長什么樣子,,如果他長得不錯的話這事還可以考慮,,如果他長得不好看的話我還是讓他把我一槍崩了好。
“你在想什么,?”他彈了一下我的腦門,。“我給你處理一下你胸口的傷口,?!?p> 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我看他的表情我估計他也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這家伙和李海北一樣有看穿人心思的本領(lǐng),,真是讓我難為情,。
我扭扭捏捏了好半天,如果他是個女的就好了,,可他偏偏是個男的,,我正苦惱著,他便一把把我拽了過去,,很快的把我衣服剝了下來,,并且熟練的解開了我的內(nèi)衣,至于他是如何練就這一功夫的我想我還是不要探究了好,,如果惹他不高興保不準(zhǔn)他又要給我喂一些奇奇怪怪的藥,。
“你放心,處理完傷口我就把我看到的忘記掉,?!彼粍勇暽恼f。我心想,,信你個鬼,,我就不信你還能忘記。
他倒是很迅速的處理了我的傷口,,然后又極其熟練的把衣服給我穿上了,,“你快點回去,,我剛才喂你的解藥會對你的大腦神經(jīng)造成損害,,你一回去就去找你之前嘴里念叨的人,他有辦法幫你,?!彼呎f邊收拾了一下他帶來的藥,我頓時覺得自己精力恢復(fù)了不少,。
他轉(zhuǎn)身要離開,,我扯住了他的衣擺,他被我這么一扯停了下來,。
“怎么,?要和我一起?不過就是脫了你的衣服你這下還想做我老婆不成,?”他笑著說,。
他這一席話嚇的我趕緊松開了他的衣服,我扯住他只是心中疑惑罷了,,每次他都是這么神秘的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不過他說我想當(dāng)他老婆這樣的話確實有嚇到我,,雖然我覺得他對我很好但我也不至于去做他老婆,畢竟做別人的老婆聽上去不是一件容易事,。
就在我暗自揣測著關(guān)于如何做別人老婆這件事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沒了蹤跡,,我四處找了找他,他又不見了,。
我一個人走在黑洞洞的地下通道,,自然是沒有來的時候的恣意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時候就不免做出一些無聊的事情來,,比如把一塊石頭看作一個人,,或者總感覺背后有人跟著自己,然后就被自己這些瘋狂的腦洞嚇得半死,。后來我想著要不要給自己唱首歌,,可是我想我向來唱歌難聽,我一開嗓子恐怕會使這地下通道的恐怖氛圍又增加幾分,。所以最終我還是決定與自己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的游戲,,左手贏了十次,右手贏了十次,。
因為我體力不支再加上我這個人走路向來就不專心,,一路上走走停停,掰掰蘑菇,,嚇嚇老鼠,,走了半天估計也沒有走多遠(yuǎn),當(dāng)然走得慢這件本來并不恐怖,,平時頂多也就遲個到,,缺個席,遭幾頓批評,,但是我現(xiàn)在越走便越覺得恐怖,,我感覺我的大腦瘋狂的丟失著什么,我走著走著就感覺眼前的道路越來越陌生,,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辨別這些道路,,就在我花費時間辨別道路的時候我還順便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并且被自己胸口憑空多出的傷口給嚇了一跳,。
丟失了記憶的我十分迷茫的站在地下通道里,,我打量著滿身傷口的自己,編織出了一個悲慘的故事,,我是某財閥的大小姐,,由于仇人追殺滅了我家全族,我在一番抗?fàn)幹袃e幸逃脫,,由于不小心傷到了頭所以失憶了的我現(xiàn)在正站在這地下通道里,。后來我竟為我這悲慘的故事流下了眼淚,,雖然我很質(zhì)疑這故事的真實性,不過我實在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姑且先這樣騙騙自己好了,。由此可見沒失憶之前的我大概是很愛看這類故事的,要不然我也不會下意識的編出這樣狗血的故事,。
如果按故事的發(fā)展套路我差不多應(yīng)該會碰到一個長得極其英俊的男子,,可惜我面前站的是一個長得極其美的女子,她一雙鳳目微微往上斜,,齊肩的頭發(fā)隨意披散著,,身上帶著幾分淡淡的梅花香,我猜她是被我這渾身是血的樣子給嚇住了,,她微微的蹙了蹙眉,,緩緩道“你怎么了?”
我本想拿我之前編的故事講給她聽的,,可是我覺得實在是不妥,,萬一她把我當(dāng)作精神病給抓了起來我就得被關(guān)著了,我這大好年華浪費在精神病院里很是不值得,。
再者,,她模樣又生的好看,我便覺得用這樣的故事來糊弄她是一種罪過,。
“我不記得了,。”我如實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