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體形壯碩,樣貌清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你就是徐榮?”蘇酒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好像要將他看個一清二楚一樣,。
“正是末將,不知城主喊某過來,,所謂何事,?”徐榮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望向蘇酒。
“你先出去吧,?!碧K酒對著侍女說道。
“諾,!”
隨著房門關(guān)閉,,蘇酒坐到了書房的主位上,邀請徐榮坐下說話,。
“不知道徐將軍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董卓的人,?”蘇酒開門見山的說道。
“董卓,?此乃何人,?某在臨安二十多年,未曾聽說過有此人,?”徐榮思索著看向蘇酒,,不明白他為何有如此一問。
“那曹操,,孫堅呢,?”蘇酒仍未放棄,帶著一絲希望,。
“也不知道?!毙鞓s再次搖頭,。看到蘇酒沉默后,,反而開口說道:“城主喊某過來,,想必是有什么事要說吧?”
“哦,也對,,是有,。”見到徐榮似乎真不認識這三個人,,蘇酒心中難免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徐榮與他想到的那個徐榮恰巧是同名同姓罷了。
既然不是同一個人,,蘇酒也就不再糾結(jié),,反而是問起有關(guān)那繡花針的事情來。
“徐將軍,,我父親在去世前幾日,,是不是曾喊你來過這里?”
“四月十二日,,也就是老城主去世的前一日,,某正在營中值守,老城主派人過來叫我過來此處議事,,當(dāng)時姚大人和溫大人也在這里,。”
“除了你們?nèi)?,還有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只有我們?nèi)??!?p> “這樣啊······那當(dāng)時我父親叫你們過來是所謂何事?”
“主要還是因為小河村發(fā)現(xiàn)的鐵礦問題,。當(dāng)時姚大人建議與焦國共同開采,,一來緩和兩國之間緊張的局勢,二來也是為了盡快將鐵礦開采出來,,打造兵器,。而溫大人則意見相反,認為如果與焦國共同開采鐵礦,,且不說讓焦國覺得我臨安軟弱可欺,,更是一種資敵的行為,所以兩位大人意見相左,,一直在爭吵,。”
“一直在爭吵,?那他們往日里關(guān)系如何,?”蘇酒皺著眉頭,,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這兩人似乎有些不對頭。
“關(guān)系一直不好,,姚大人是掌管民事的主官,,而溫大人是掌管官員的主官,兩人時常會有爭吵發(fā)生,!”徐榮如實回答道,。
“那我父親叫你過來又是為何?”
“當(dāng)時,,姚大人和溫大人吵得不可開交,,老城主一時也拿不定注意,于是叫某過來,,問了一下我們是否有與焦國開戰(zhàn)的實力,。”
“我們臨安城人口不過三萬,,招募的兵力最多也就只能到三千人,,但是由于老城主體恤民勤,所以我們的兵力一直維持在一千人左右,。而焦國常備的兵力就有五千人,,危急時刻,更能征發(fā)一萬人上陣,。某自不怕戰(zhàn)死沙場,,但是實力的確懸殊太大,一旦戰(zhàn)敗,,臨安必定會被焦國吞并,!”
徐榮的一番話讓蘇酒沉默了下來,隨即再次開口問道:“那這件事最后又是怎樣,?有沒有確定下來,?”
徐榮搖了搖頭,開口道:“那日直到我們?nèi)穗x去,,老城主也沒有確定下來,。反而在第二天召集臨安城的大小官員宴飲議事,直到結(jié)束,,也沒有討論出個結(jié)果出來,,反而······”
徐榮沒有再說下去,但蘇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書房內(nèi)安靜的有些詭異。
良久之后蘇酒突然開口問道:“你怎么看待我父親的突然暴斃這件事,?”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徐榮一愣,,緊接著他就站起身來,單膝跪地抱拳道:“老城主待我恩重如山,,治下百姓也無不稱贊老城主賢明仁德,,若是城主覺得徐榮有弒主之舉,城主但殺無妨,!徐某絕無依據(jù)怨言,!”
徐榮的舉動將蘇酒嚇了一跳,他只是隨口一問,,怎么這家伙就認為自己要殺他呢,?
“徐將軍誤會了!誤會了,!”蘇酒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將徐榮扶起,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還真看不慣人家跪下來,。
“徐將軍且看這個!”蘇酒從懷中掏出那根占有血跡的繡花針,,遞給徐榮,。
徐榮接過繡花針,查看了一會兒,,不解的看向蘇酒,。
“這是在書房地上發(fā)現(xiàn)的?”蘇酒眼神凝重看向徐榮,。
“難道,,這上面的血是老城主的?”徐榮驀然大驚,,忽的起身,。
“噓!”
蘇酒示意徐榮莫要大聲說話,,看了一眼窗外,,見沒有人影,這才說道:“不確定,,我也只是懷疑而已,。幾個男人待得書房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跟帶有血的繡花針,,這實在讓我很費解,。”
“還記得當(dāng)初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我父親的嘛,?還有,,是哪個醫(yī)師過來診斷的,!”
徐榮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道:“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好像就是老城主的侍女,,至于醫(yī)師好像是懸壺醫(yī)館的關(guān)醫(yī)師,。”
“那個侍女,?”
“就是之前門外的那個侍女,。”
蘇酒站在原地猶疑了一下,,轉(zhuǎn)而目光堅定的看向徐榮:“我可以相信你嗎,?”
徐榮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單膝跪地,,沉聲說道:“老城主待我有恩,,于百姓有德,若城主能夠繼承乃父之志,,徐榮必當(dāng)生死相隨,!”
“起來起來!怎么又跪了,!”蘇酒真是不習(xí)慣人家跪他,,趕忙將徐榮再次扶起來。徐榮的一番話,,讓他覺得自己可以賭一次,。
畢竟在沒有一個能信的人和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之間,他覺得自己可以選擇后者,。
“這樣,,這枚繡花針你拿好,前去懸壺醫(yī)館問一下那個醫(yī)師,,是否在我父親身上發(fā)現(xiàn)過什么傷勢,。”蘇酒將繡花針包好遞給徐榮,。
“某定不辱使命,!”徐榮聲音低沉有力。
送走徐榮后,,蘇酒站在門外,,假裝欣賞著庭院內(nèi)的風(fēng)景,實則一直在查看一旁侍女的動靜和反應(yīng),。
老實說,,以蘇酒現(xiàn)代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侍女長得確實不錯,,二八年華,,一張瓜子臉,,柳葉眉,腰若細柳,,膚若羊脂,。看起來年紀雖不大,,但是已經(jīng)有些媚態(tài)橫生的樣子了,只不過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蘇酒罷了,。
“為何一直低著頭呢,?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