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側(cè)帽顯風(fēng)流

　　賀拔岳聽后,，詭秘一笑,，抬頭輕聲貼近高歡左耳回道:“你回去讓昭君改一改書名，叫《我真的不想抱隋唐太祖爺?shù)拇笸劝　罚钠楸?，一字之別，騷氣驟減為零,?！?p>　　高歡掐了一下賀拔岳的大腿：“你也騷得不淺啊，想不到你還有文人騷客的風(fēng)騷,，騷,，真是騷?！?p>　　又緊接著補(bǔ)充道:“那也不行,，到底是抱隋太祖，還是抱唐太祖的大腿啊?必須再去掉一個字,，一個隋字或一個唐字,，一個女人同時抱兩個男人的大腿，也太不檢點了,?！?p>　　賀拔岳的嘴吱咧了一下，笑著小聲道:“那是小說,，不過是女人的ＹＹ罷了,，你一個大男子漢，是不是有點小肚雞腸了,。賽昭君那美人對你還是一心一意的,，別瞎想了?！闭f完便打馬讓開道路,。

　　高歡夾馬而走，口中冒了一句：“以后誰要是提賽昭君以及穿越前的過往,，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若照史書《齊書》或《北史》記載,，這高歡乃懷朔鎮(zhèn)函使,，鮮卑名叫賀六渾，這高歡生得面容皎白,、齒白如玉,，長頭寬額，高鼻高顴，一表人才,，娶白富美——婁昭君（本小說中由美女研究生賽昭君穿越而成）為妻,，一舉而成為高富帥，并一路打怪升級稱王稱霸,，一路收了很多位后宮,，野史稱其為“高種馬”——“高富帥種馬”的簡稱。今日一看,，這高煌穿越成了高歡,，長相舉止等各方還真的尊重史實了！

　　暫先不說別的,，一起同高煌穿入一千五百年前高歡往日的真實世界中去吧——

　　年幼時的高歡一入冬兩面頰便凍成紅褐色,，而鼻梁、額頭中間與仁中與下巴卻是白晰如雪,，有如獾頭中央那白色縱紋,，坊間左右鄰舍借鮮卑名賀六渾之音，戲送外號“壑里獾”“白獾”,，也有叫“壑里白獾”的,，其意為溝里的白獾子。

　　高歡大了些后,，便不讓別人呼其外號,，因生性豪爽好交朋結(jié)友，別人便背其稱呼賀六渾的諧音：“哈里混”,，或“小白混”,。待高歡娶妻生子后，大家便不叫他外號了,，呼他為“小白哥”,。

　　既然穿越之前就有規(guī)定，穿越到北魏后不準(zhǔn)再提穿越前之事,，那么書歸正傳，按照史傳流派（史磚流派）繼續(xù)將故事講下去,。

　　公元五二一年的那日,，高歡與賀拔岳三人打照面的真實歷史史事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高歡見賀拔岳呼他為賀六渾，心里頓時有點不爽,，乍一聽不還是“壑里獾”“哈里混”嗎,？

　　但念賀拔岳與自己相識很早，又不常居一起,，可能不知自己不喜這“賀六渾”之稱,，又念及賀拔岳作為鮮卑人習(xí)慣以鮮卑名稱呼人，也就不計較了。

　　見賀拔岳與獨孤郎,、宇文泰三人越跟越緊,，高歡夾馬慢行，高聲道:“賀拔兄弟,，公務(wù)緊急啊,，恕不能下馬與你們打招呼了！”

　　“小白哥,，有何急事,，跑得象箭一般？”賀拔岳改口問道,。

　　高歡道:“信函內(nèi)情不知,，也不便亂說，概與柔然王有關(guān),。等進(jìn)城后你們鎮(zhèn)將拆開信函后便知,，三位且跟同我一道進(jìn)武川城！”

　　四人策馬飛馳,，奔向城門,，宇文泰一人在前，高歡與賀拔岳并駕在后,，獨孤郎行在最末,。

　　街道兩旁鎮(zhèn)民見四馬飛馳，其狀非比往常,，便皆駐足觀望,。

　　只見當(dāng)頭一人，騎著一匹棗紅大馬,，此少年面如黑炭,，眼如烏丸，深遂含光,。溢著汗的發(fā)辮烏黑如墨,，光照之下俞發(fā)流轉(zhuǎn)熠熠，燦然有光,。那發(fā)辮在飛奔的馬上飄如黑旌,，令人嘖嘖稱奇。

　　鎮(zhèn)民都識得這是宇文泰,，孩童連連大聲叫道“黑獺,！黑獺！黑如炭,，頭發(fā)烏亮單辮長,，如今尚沒娶新娘,。”

　　再瞧策馬其后的賀拔岳,，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帥兒郎：

　　頭發(fā)微卷,，五官清俊，相貌堂堂,。劍眉微豎,，雖威不怒，肅而藏慈,，氣宇軒昂,。背負(fù)弓袋上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彎弓，手握一杠丈二游龍槍,，腰跨四尺新月刀,。

　　再看那與賀拔岳并駕齊驅(qū)之人，身騎一白色高馬,，鷹視瑯顧,，儒雅翩翩，竦輕軀如鶴立,，似將飛而未翔,，也生得是一表人才:

　　身著函吏制服，面潔齒白,，長臉方面,，劍眉細(xì)目，皓齒如貝,，須根粗青,。年齡比賀拔岳稍小，約二十五六歲,，鎮(zhèn)民們都認(rèn)得他是懷朔鎮(zhèn)函吏高歡,。

　　孩童們見騎在前面的宇文泰面黑放紫，而后面的這位函吏卻面白如雪,，真是一個分明的對比,，便又在大人的逗趣下連聲喊道：

　　“黑獺、白獾,、白頭獾,，白哥黑弟相見歡，白哥娶了富嬌娘,。”

　　喊聲陣陣,，馬叫人歡,，引得更多鎮(zhèn)人引頸來觀,。

　　打馬在后的是——后來成隋南兩朝岳丈的獨孤郎，那獨孤郎帽子被風(fēng)吹歪,，無暇顧及去扶正,，繼讀側(cè)帽而行。但見這獨孤郎年約二十光景：

　　身長九尺,，魁偉驕健,，神請骨秀。膚如凝脂,，玉顏光潤,。鼻梁挺拔，兩唇略向內(nèi)斂,。雙瞳炯炯,，閃爍蘊情。轉(zhuǎn)眄流精,，明亮灼人,。

　　真可謂是英氣逼人敬，祥神拽人親,。男人看其一眼,，悅其俊朗而神往，覺得珠玉在側(cè)自感形穢,，女人顧盼一剎,，頓感芳心蕩漾、怡然舒懷,、千喜萬歡,。

　　如今這位武川第一美男子側(cè)帽飛馬而入，更是引得眾人駐足觀看,。

　　武川城城民早聞獨孤郎平常穿著講究,，今日一見，果然奇服曠世,，翩若驚鴻,，尤其是這身側(cè)冠裝束打扮，讓城內(nèi)男女驚艷異常,，竟然當(dāng)即爭相模仿,，側(cè)戴頭上之冠。

　　頓時,，城中滿街皆是側(cè)帽而行的男人女人,，有取樂追歡之人現(xiàn)編順口溜唱了起來：

　　帽子歪歪戴，媳婦來得快,。

　　好比獨孤郎,，滿城癡女愛,。

　　這正是:

　　獨孤郎美兒郎，暮歸側(cè)帽入城還,。

　　鮮衣良馬眾驚艷,，皆效少年側(cè)其冠。

　　四人到了武川鎮(zhèn)鎮(zhèn)所下馬,，高歡入內(nèi)將朝廷密函呈與鎮(zhèn)將建遠(yuǎn)將軍楊禎,。

　　不時，高歡出了鎮(zhèn)所門,，拍了拍賀拔岳肩膀道:“賀拔兄弟,，阿斗泥！今后啊就不要叫我哈里混了,，直呼高歡便可,。剛才鎮(zhèn)民叫我白哥，我可不敢擔(dān)??！”說完謙然一笑。

　　賀拔岳道:“我的漢名與鮮卑小名別人可隨意叫,，倒讓別人一下子記住你,，你看，我這‘阿斗泥’不是被你記得這么牢嗎,？還有把我叫成女名‘阿妮’的呢,！”賀拔岳小名阿斗泥，也叫阿泥,。

　　“我鮮卑名叫‘賀六渾’,，被人誤以為是’‘壑里獾’之意，被叫著‘好里混’‘壞里混’‘哈里混’,、什么“獾子頭’‘白獾子’‘黑獾子’的,，都有！”

　　高歡在口吐‘黑獾子’三字時下意識地看了看宇文泰,，心想：我見過人長得黑的,，也沒有這么夸張的黑啊!

　　宇文泰捕捉到了高歡那一閃的瞳光：

　　這位口若懸河的“白哥”真不虧為白哥，一陣掰扯,，簡直就是一曲“掰歌”,，心想自己這么黑，白哥高歡在提到“黑獾子”時掃射了自己一眼便觸電時移目了,，自己如此之“黑”簡直象閃電樣擊焦了他的“白”!

　　黑白,，乾坤如土地如陽光傻了，這賀拔岳怎么一下子成了詩人了,。

　　賀拔岳右手指尖一閃一閃地挨個指著高歡,、宇文泰與獨孤郎,，隨著手勢嘴里溜出了一段似詩非詩的話:

　　“小白哥，老黑弟,，還有一個阿斗泥，獨孤郎翩翩立,?！?p>　　逗得在場諸人一陣大笑，高歡撫了撫賀拔岳的腰帶,，嘖嘖稱嘆：“出口成章,，不愧為我朝太學(xué)生，軍鎮(zhèn)大文人,?！苯又衷掞L(fēng)一變逗趣道:“上馬能拔劍，下馬能打油,！”

　　“順口一溜,，順路打油，見笑了,?！薄安贿^，你與這宇文泰這一白一黑,，真是天下難配的陰陽二極啊!”賀拔岳開始講起易學(xué)了,。

　　宇文泰請教道:“本黑獺剛才被賀拔兄叫著老黑弟，我很坦然,，這總叫黑獺要好,，還有人叫我黑里炭呢。至于黑嘛,，確實可稱得上武川第一黑,，害得十五六歲了還沒要到媳婦，今日有幸偶遇懷朔第一白的白哥,，各位,，這在易學(xué)作何解？”

　　“白為陽,，黑為陰,，故而又有白為乾，表天,，黑為坤,，表地。二人合力,，天開天辟,?！辟R拔岳說話間，高歡與宇文泰四目凝視,，待說完,，又同時撤移目光。

　　“白為陽,，應(yīng)在東,，黑為陰，應(yīng)在西,。如今我居的懷朔,，在西，你們居在武川,，在東,，這又是何原因？”高歡發(fā)問道,。

　　“作為陰陽,，本無西東，若真論西東,，天地可造化弄人,，人也可造化改天易地，二人若易位發(fā)展,，可扭乾坤,。”賀拔岳心想自己對易學(xué)只稍知一二,，今日竟有如此黑白分明的兩人湊到一塊,，故弄一下玄虛逗得一樂罷了。

　　幾人正載言載笑,，宇文泰的三哥宇文洛生來請眾人去家中吃飯喝酒,。這宇文洛生重友輕財交游廣，每逢懷朔鎮(zhèn)有客來,，必會好酒好業(yè)菜款待,。

　　酒甘飯飽后已是午時，高歡便與賀拔岳,、宇文洛生等人別過,，上馬飛也似地奔往懷朔鎮(zhèn)復(fù)命而去。

　　再說武川鎮(zhèn)建遠(yuǎn)將軍楊禎打開函吏高歡送來的那封密函,，若知此密函事關(guān)何種急事,，請看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