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此花海非彼花海
“你……”
阮玉滿眼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你這是讓我今天逃學(xué),?”
白樺笑道:“逃學(xué)倒不至于,,只是告假一天,,無妨的,?!?p> “告,,告假?”阮玉更是睜大了雙眼,,“誰,,誰給我告的假?”
白樺雙手背后,,朝她仰了仰頭,。
阮玉望著他這幅樣子,立刻舉起食指,。
“你?。俊?p> 白樺向她微微頷首,。
阮玉低頭快步走到仙山邊緣,,思量了一會(huì)兒,,又走回來。
“你給我告假,,青君,,他,我?guī)煾?,他允了,??p> 白樺見她這驚慌的模樣,不明所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為何會(huì)不允,,當(dāng)然允了?!?p> “不是,,大戰(zhàn)在即,他怎么會(huì)允呢,!”
白樺眨了眨眼,,“什么大戰(zhàn)?”
“當(dāng)然是跟秋子之……”
阮玉一時(shí)緩過神,,接著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師傅能隨意我告假,,說明他其實(shí)并不在意輸贏……”
“你這小兔子,,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
阮玉突然又想起一事,,隨之緩緩抬眼望向白樺……
白樺一愣,,“你這么瞧著我作甚?”
阮玉上手就打,。
“你怎么能隨意給我告假呢?我一個(gè)月告假的次數(shù)是有限的,!你就,,你就這么隨意地給我用掉了!”
白樺任由她揮拳,,竟覺得拳拳落在身上還有些舒坦……
“那你一般,,都會(huì)選什么日子告假?”
阮玉停手,,回答道:“自然是我哪天懶了,,想睡覺,就差人去告假嘍,!”
白樺瞥她一眼,,心里覺得好笑,。
“你這告假不也挺隨意的?!?p> “你不懂,!”
阮玉朝四周緩緩踱步道:“生活之大幸,便是想告假休息的時(shí)候,,有假可告,!而且,告得心安理得,,休得舒適坦蕩,!”
白樺輕笑,“你倒像是明事理的樣子,?!?p> 阮玉轉(zhuǎn)身看向他,自豪道:“那是,!三千年,,又不是白活的!”
白樺見她十分討喜,,便又走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道:“我?guī)闳€(gè)地方,?!?p> 阮玉立刻輕輕甩開他,把雙手背到身后,。
“我,,我跟著你走就是,不用拉拉扯扯的,?!?p> 白樺朝她笑笑,接著向樹林里走去,。
阮玉趕忙跟上他,。
“對(duì)了,我還沒問你呢,,這是哪?。俊?p> “我修煉的仙山,?!?p> “哇!”阮玉驚訝道:“整個(gè)仙山都是你的?”
白樺“嗯”了一聲,。
“這仙山我剛剛打眼兒看了,,是不是長(zhǎng)在云上的?”
白樺又應(yīng)了她一聲,。
阮玉環(huán)顧著四周,,又道:“景色也不錯(cuò),環(huán)境又靜謐,,的確挺適合修行的,。”
阮玉雙手拂過一路的樹叢,,點(diǎn)點(diǎn)綠光從她手中飛出,,一種沁人肺腑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
她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緩緩問道:“這算是你的封地嗎,?”
“應(yīng)該算是吧?!?p> 白樺輕笑一聲,,又道:“不過跟那秋子之比起來,我這封地不算什么,?!?p> “嗯?此話怎講,?”
“他是秋山神君的嫡孫,,也是獨(dú)孫,很是得寵,,秋山神君便把人間一處的五群山作為封地送給他,。”
“五群山,?”阮玉問道:“可就是五座山,?”
“是啊?!?p> 白樺為她撥開一處樹枝,。
阮玉見狀,便快走了兩步,,又道:“但他那是人間的山,,再多也好不過你這天界的一座,!”
白樺淡淡笑了笑,,道:“前方就是了?!?p> 阮玉望向前方,,只見到了一片粉白粉白的境地,。
她加快了步伐,撥開眼前遮擋的最后一枝藤條,,面前便立刻浮現(xiàn)出一片花?!?p> 她傻站在原地,只感覺陣陣甜香直入鼻腔,。
“這是……”
白樺看了看她,,又看向花海,道:“你去嘗嘗,,看味道跟天界的一不一樣,。”
阮玉渾身的雞皮疙瘩從頭起到腳,,她一個(gè)機(jī)靈回過神來,。
“這,這些都是給我的,?”
白樺的雙眼笑得彎彎地,,道:“不然呢?要我一個(gè)人吃完這些,?”
阮玉一蹦三尺高,!
“哇!白樺,!你真是——你,,你真是太好了!”
她縱身一躍,,陷入花叢里,!
萬片花瓣懸入半空,隨之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落下來,。
阮玉摘下一朵花,,那花瓣有些像百合,碩大又有質(zhì)感,,但花的整體卻沒有百合大,,花瓣層次多,花心小,。
她把花放在鼻下使勁地嗅著,,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
她咽了咽口水,,立刻把整朵花都塞進(jìn)了嘴里,。
“你慢點(diǎn)吃,別齁著了?!?p> 白樺坐到她旁邊,。
阮玉嘴里塞的滿滿的,含糊不清地問道:“今,,今天……什么,,日子啊,為,,為什么送我這些……”
白樺看著她,,伸手將一片粘在她嘴角的花瓣拿下來。
“沒什么日子,,只是我擔(dān)心以后會(huì)沒機(jī)會(huì)送,,便選今天帶你來了?!?p> 阮玉費(fèi)力地咽下,,皺了皺眉,問道:“沒機(jī)會(huì)送,?什么意思?。俊?p> “也,,也沒什么……”
白樺咽了一半話,,轉(zhuǎn)而又說:“你吃便是了?!?p> 阮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邊吃邊說道:“我聽說這些吃不完的‘甜甜花’可以曬干,制成花片,,薄脆薄脆的,,口感特別好!”
“那我回頭便差人來做些,,再送到你宮里,。”
“哎呀,,不用這么麻煩,。”阮玉朝他“嘿嘿”地笑著,,道:“回頭我差人來弄就行,!”
白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阮玉吃了一朵又一朵,在她馬上要吃得忘我的時(shí)候,,他清了清嗓,。
“嗯……我想問你件事,。”
阮玉邊吃邊答:“你說,。”
“你還記不記得三千年前的長(zhǎng)帝姬和九椿神君,?”
“噗……”
一口花瓣從她嘴里噴出,!
“咳咳咳,咳咳咳……”
“你,,你沒事吧……”
白樺趕緊上前幫她拍著背,。
阮玉也拍著自己的前胸,順著氣,。
她望了他一眼,,心里實(shí)在是覺得驚悚,這三千年前都沉土的事怎么被他挖出來了……
“???”阮玉尷尬地?fù)P了揚(yáng)嘴角,“他,,他倆什么事?。俊?p> 白樺用余光瞄著阮玉,,道:“聽說,,長(zhǎng)帝姬后來懷孕了……”
“啊???”阮玉咽了咽被她咳痛的喉嚨,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只是聽說……”
阮玉坐斜了身子,,見白樺似乎還有話的樣子,,便問道:“你是——想跟我說些什么嗎?”
白樺靠得離阮玉近了些,,盯著她的雙眼,,認(rèn)真地問道:“你覺得他倆能成嗎?”
“哈,?”
阮玉一時(shí)納了悶了,,她坐直身子,雙眼睜得賊大,,道:“白樺,,你堂堂東君嫡子,,拉我來這八卦的?”
白樺臉頰瞬間微紅,,“不,,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你……”
阮玉撓了撓頭,,勉強(qiáng)回答道:“長(zhǎng)帝姬,,九椿神君,他,,他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沒有,,而且,,長(zhǎng)帝姬的身份就明擺著他倆走不到一起……”
白樺問道:“你很看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是必備條件?。 ?p> 阮玉在嘴里放了一片花瓣,,嚼著壓壓驚,。
“那你以后的親事,是不是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答應(yīng)?”
阮玉看著他那不茍言笑的面容,,一時(shí)不知如何應(yīng)付回答,,便訥訥地朝后挪了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