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竹仁站在寶座之前,心中不禁思緒萬千,。
他突然想起了幾百年前的自己,。
幾百年前的他,是一個懵懂無知,,同時還被饑餓所折磨的少年,。
幸運(yùn)的是,他當(dāng)時竟然被一名凈柳宗的老年執(zhí)事給看中了,。
從此,,茍竹仁進(jìn)入了凈柳宗之中,每天都刻苦的修行,,每天都努力的練功,,只為了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不需要再仰視別人的地步,。
只為了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不再體驗(yàn)饑寒交迫的痛苦。
只為了擁有威嚴(yán)的權(quán)勢,,能夠不被人看輕,,不被人欺辱。
只為了有一天,,能夠站在別人的頭頂,,踩著他們的臉,,讓他們對自己俯首稱臣!
終于??!
皇天不負(fù)苦心人。
茍竹仁花了幾百年的時間,,經(jīng)過苦心經(jīng)營,,終于一步一步的登上了權(quán)力的寶座。
離那高高在上的宗主之位,,也只差一步而已,。
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跳出來了一個黃元香!
這個賤婢,!
茍竹仁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
如果不是你有一個太上長老做父親,如果不是你天生就有那么多的修煉資源,,你怎么可能如果年紀(jì)輕輕就突破武玄,,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就登上了宗主大位!
老夫付出了這么多,,你這個賤婢,!竟然敢搶在老夫前面摘了老夫苦心澆灌的果子!
還敢在老夫面前拿捏作派,,以指氣使,,耍宗主的威風(fēng)。
現(xiàn)在呢,?
太上長老一死,,你就和紙老虎一樣!
被老夫一戳就破,!
你這種蠢鈍如豬的賤婢,,也配做凈柳宗的宗主?
哼,!
老夫才是凈柳宗真正的宗主,,老夫才能夠帶領(lǐng)進(jìn)柳宗走向輝煌與榮光!
等著看吧,!
等著看凈柳宗如何在老夫的手中發(fā)揚(yáng)光大,!舉世留芳!
哈哈哈哈哈?。,?!
茍竹仁如此想著,不禁用力捏緊了手中的權(quán)杖,。
他的眼神睥睨,,做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
茍竹仁將黃元香和三長老擒住,,卻不打殺,不為別的,,乃是因?yàn)樗毩艘婚T厲害的邪術(shù),,可以將人煉成活尸,供他驅(qū)使,。
他正準(zhǔn)備等到繼位大典完了之后,,就開始正式祭煉活尸。
這也正是茍竹仁不怕凈柳宗內(nèi)耗的緣故,,一旦將黃元香二人煉成活尸,,不只多了兩個武玄級別的打手,對他后續(xù)的修煉也有極大的幫助,,沖擊武源也不再是妄想,。
正在茍竹仁展望未來之時,突然間有兩名女子走進(jìn)了大殿,,二人對著茍竹仁福身一禮,,開口道:“參見宗主,宗主萬福金安,?!?p> “嗯?!?p> 茍竹仁拿捏著架子,,只淡淡的發(fā)出了一聲鼻音。
“啟稟宗族,,吉時已到,,繼位典禮該開始了?!?p> 聽到此言,,茍竹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歡喜與激動之情,繃了許久的嚴(yán)肅面孔,,也瞬間土崩瓦解,。
“前面引路?!?p> 他露出了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開口道:“本宗主今日的大喜日子,,諸位長老便一同前往觀禮吧?!?p> “是,。”
凈柳宗的眾多長老齊齊應(yīng)道,,不敢推辭,。
……
凈柳宗的太和殿之外,擺滿了長長的宴席,。
來來往往的弟子,,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場中走來走去,不停的服侍著前來觀禮的貴賓,。
安排在最前面的幾列位子,,都是柳林府之中除了凈柳宗以外最強(qiáng)大的幾個勢力。
其中,,有一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諸位,,凈柳宗這一回可真是元?dú)獯髠 ,!?p> “是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fù)的過來呢,?!?p> “恢復(fù)?”
有人冷冷一笑:“別說是失去了四位武玄強(qiáng)者了,,就是那死掉的兩萬多名弟子,,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夠重新培養(yǎng)回來!”
宗門的弟子,,很多人都以為是被當(dāng)做炮灰來使用的,,其實(shí),本質(zhì)上并非如此,。
一個門派之中,,每一名弟子,都是隱形的強(qiáng)者,,只要是力所能及,,宗門都會根據(jù)實(shí)際情況進(jìn)行合適的培養(yǎng)。
唯有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下來,,宗門才能夠長盛不衰,,一代一代不停的有強(qiáng)者出現(xiàn),將傳承接替下去,。
否則的話,,縱使能夠一時興盛,,若無接班之人,晚景也定然凄涼,。
四位武玄,,那都不用說了。
一般來說,,一府之中,,往往武玄境界,便是最頂尖的存在,。
而那兩萬多名弟子,,也是一項(xiàng)巨大的損失。
不說別的,,兩萬個人,,光招收都要招收多久?
而且,,那兩萬多名弟子,,大部分都是精英弟子。
這要真想重新培養(yǎng)回來,,還不知道要耗費(fèi)多少資源,!
豈是誰兩嘴一說,想培養(yǎng)就能培養(yǎng)的出來的,?
所以,,也難免凈柳宗下面的那些勢力不安分了。
“呦,,你們說這些話,,是想做什么呀?”
突然,,有一三四十歲的中年女子甩了甩手帕,,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可是在凈柳宗,可不是在你們自個家~”
“哼,!我們在說什么話,,你不懂嗎?”
有人直接懟道:“我等如何行事,,還需要你來說教不成,?”
“你……!”
“閉嘴,!”
正在兩人將要吵鬧不休之時,,坐在最前方的金甲將軍突然冷冷一喝:“都給本將軍停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本將軍的頭都要炸了,!”
那金甲將軍一開口,眾人只得偃旗息鼓,,整個坐席都變得鴉雀無聲,。
金甲將軍,名喚朱劉,,乃是府懿大人座下的心腹,。
此次代表府懿前來參加凈柳宗宗主繼位大典的觀禮儀式,不止修為在在座的眾人之中最為突出,。而且,,還背靠朝庭,身份也不是這些二階勢力的掌權(quán)者所能夠比擬的,。
是以,,他一開口,就算眾人再怎么不愿,,也只能乖乖閉嘴,。
少頃,鐘鳴響徹,,茍竹仁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太和殿的玉階之前,。
繼位大典,正式開始,!
……
數(shù)個時辰之后,,終于,冗長繁瑣的繼位儀式進(jìn)行到了尾聲,。
這個時候,,吃飽喝足,,昏昏欲睡的眾多觀禮嘉賓方才勉強(qiáng)提起了幾分精神,。
司儀扯起嗓子,運(yùn)足真元,,如同仙鶴引頸高鳴似的大喝一聲:“我凈柳宗第十六代宗主,,茍竹仁繼任大典圓滿成……”
“咚!??!”
司儀的一個“功”字還未落地,突然從蒼穹之上傳來一聲轟鳴大響,,似是千萬鐘鼓齊奏,,百億罄鑼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