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亂臣賊子押入大牢,,等候審判,!”
聽到那縣太爺猛拍驚堂木一吼,紅館兄弟們則顯出了那么幾分驚慌,,紛紛望向霍敷官不知所措,。
“大人!”霍敷官拱手,,目光犀利毫無懼色道:“我和自家這些兄弟們雖是占用了那破廟,,可前提是那破廟荒廢不堪,,無人整治,我們才立足于此,!我們兄弟既沒做傷天害理之事,,又沒打家劫舍,反倒盡微薄之力幫助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乞丐免受些亂世之苦,,我們又有何罪,?!你們官府無緣由的封館,,絕了我們兄弟的后路,,生而為人誰沒有脾性?若是有賊子闖入大人府中,,放了一把火將一切燒成了灰燼,,大人您難道不氣憤?想必那時候大人心中可不止是氣憤,,估計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對于我們兄弟來說,,紅館便是我們的家,,而你們便是那放火的人!
兄弟們都是些烈性子,,雖說是沖動了些打了您衙邸的那些個官兵,,可難道這些都是無緣無故,狂妄挑事的么,?
大人,,若您草率做決斷將我們關入大牢,則不配您頭頂上‘明鏡高懸’那四個大字,!”
“放肆,!你這廝好生大膽!敢跟本官講道理,?這公堂之上豈是你這些三教九流之徒講道理的地方,?!審案辦公講的是證據,,而眼下的證據便是你們這些人打傷了官兵還狂妄自大,!”
那縣太爺怒氣灼臉,緊湊的五官愈發(fā)扭曲夸張,,痛惡的指著公堂之下的霍敷官,。
這時忽然從一側跑出一個瘦瘦高高,生著一副兇相的捕快,,那捕快湊上前來在縣太爺的耳邊低語了些話,,只見那縣太爺的表情變化十分微妙,,霍敷官審視著,不知為何心內愈發(fā)忐忑,。
只見那縣太爺挺了挺腰背冷笑一聲,,細瞇起本來就狹小的雙眼盯著她道:
“你方才說你們沒做傷天害理直視,也未打家劫舍,,可有人上報說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劫了王府的一批糧草可有此事,?還有上次那逍遙鎮(zhèn)上干尸一案便是你們紅館所為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兄弟們明顯惶恐非常,,他們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忐忑的左右相互瞧著,瞬時被嚇破了膽子,。
霍敷官亦是眉頭一緊,,怒握住拳頭,老憨則勉強保持著淡定小聲對霍敷官道:
“官爺,,我們這事怎么就給暴露了,?可那什么干尸又是怎么一回事?”
“官爺,,這下我們真的完了,!”老三心里涼涼的,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
突然,,霍敷官像是反應過來,急忙左右瞧瞧道:“老二呢,?”
“老二,?!”老憨心下一驚,。
“老二那家伙我一直都沒見著,!該不會是他……”老三震驚了,恨的顫抖,。
而此時的霍敷官心下一沉,,終于也是被查出來了……可笑!竟然還給無端扣了一個罪名,。
那縣太爺瞧他們在底下竊竊私語,,得意的揚起一邊胡須又是猛拍那驚堂木,底下兄弟們則肩膀一抖止住了口,,那縣太爺臉色瞬時陰冷下來道:
“說你們是亂臣賊子果然不錯!一個個膽大包天,,肆意妄為,!是敵國細作也說不定,,來人,將這些人全部給我押進大牢,!”
“大人,!”霍敷官恨不過,倏然站起身來怒視過去一字一句道:
“糧草一事皆是我霍敷官一人唆使,,其他人都是被迫,,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其他人無關,!”
“官爺,?!”兄弟們又怕又慌,,聽見霍敷官這么說心里更不是滋味,。
……
“還有我!”老憨也起身無所畏懼拍著胸脯,。
“還有我,,要抓要殺算我一個!”老三也毫不退縮的站起身子,。
本是浮萍,,卻有了歸宿,心中那片熱忱與忠誠仿佛剎那間被連根拔起,,兄弟們一個個站起身來,,就像是英勇無畏的將士,踩在死亡的頭頂上搖旗吶喊,。
霍敷官鼻頭酸澀,,霎時間,一股熾熱的激流躥進她的胸膛,,她勇敢微笑的轉頭掃視著兄弟們,。
見此狀,那縣太爺慌了,,像是怕底下這群狂徒造反,,隨即便趕快命捕快官兵們將他們一個個給壓制住。
“你們別那般謙讓,,放心,,一個也逃不掉!押下去,!”
“大人,!”霍敷官奮力掙脫控制住自己雙臂的官兵不甘心道:
“糧草一事我們認了!可那干尸一案卻不是我們紅館兄弟所為,你不是講求證據么,?證據呢,?你憑什么就此認定?,!你們這是亂扣罪名,!”
“證據?,!本官便是證據,!將這些亂臣賊子押下去!”最后一聲驚堂木落定,,灰塵四揚,。
霍敷官同兄弟們反抗不得,便被那些手持長劍的官兵兇神惡煞的推搡著走,。
“狗官,!不得好死!”
“祝你一家老小困于夢魘,,死于烈火,!”
“頭大身小,一副狗相,!”
“盼你全家女眷被奸殺,,獨你囿于瘋癲遭驢踹!”
……
兄弟們憤喊大罵的聲音回蕩在公堂內,,那縣太爺眉尾一翹,,差點兒氣到一命嗚呼。
“一群潑皮無賴,!”
逍遙鎮(zhèn),,狀元村內。
肖茵與其母聽聞隔壁大嬸說紅館兄弟以及霍敷官被抓入衙門這一消息時震驚恐懼,,其母幾乎差點暈倒過去,,揪著一顆心隱隱作痛,慌憂無措,。
“怎么會這樣……”其母抹著眼淚,,心里難過,她奔去門邊目視著霍敷官往日歸家的方向,,黯淡濕紅的眼眶凹陷著,。
“娘……”肖茵走過去挽著其母的胳膊安慰。
肖茵的心里既是生氣恐懼又擔心,,生氣是因為霍敷官自己惹出了這些麻煩事被抓進衙門,,務必得牽連自己和娘,,擔憂則是因為怕娘親一時情緒激動,落個什么好歹出來,。
“我早就知道像她那般性格遲早有一日會闖出什么禍端來,,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倒不要緊,,這個家要是因為她遭了什么難,,娘您要是身體出了什么差錯,茵兒可怎么辦,?”
肖茵的話剛一落地,,其母卻突然轉過身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纖瘦的身子顫抖著,,肖茵震驚的捂住臉,,倏時眼淚掉落,難以置信的望著娘親,。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她是你姐姐!你這孩子為何現在說話這么惡毒,?,!我怎么會有你這樣一個女兒來!”
其母哭著吼罵,,因為太過難受痛心,,呼吸一時困難急促,眼看著要暈倒,,肖茵則害怕慌亂的迅速抱住娘親,,擦掉了眼淚扶著其母走去床榻旁。
“娘,!我錯了,,您別生氣,她也一定會沒事的,!”肖茵哽咽道,,忍住委屈和氣憤。
其母靠在床頭,,閉眼緩了些情緒,,肖茵則低眸緊緊抓住她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娘,,您千萬別生氣,茵兒方才不應該說那般話,,是茵兒不好,。”
其母將眼睛睜開,亦是緊握住她的雙手,,眼眶濕紅難過道:“茵兒,,日后你可得懂事些,萬不能再那般任性了,!如今你姐出事,,娘是心急如焚,可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這般干著急,,當年娘答應過一個人將她照顧好,可現在怕是食言了……”
話到此處,,其母忍不住落淚,。
肖茵抿唇抬眸望著娘親,瞳孔晦暗,,咬唇輕聲安慰道:“娘,,茵兒知道了,您千萬不能生氣,,她福大命大,,一定可以逃過此難的?!?p> “希望如此……”其母輕嘆,,可突然腦中記憶回旋,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
“娘,您怎么了,?”肖茵又是害怕又是疑惑,。
婦人突然想到多年前那個男的說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以去找他,她努力回想,,只隱隱記得那句:上有龍窟,,下有郊竹。
其母嘴里呢喃,,神情凝重,,肖茵被嚇了一跳,生怕娘親因為悲傷過度,,入了魔怔,。
“娘!”肖茵拽著其母的胳膊用力搖晃,,那悠悠思緒便一下子彈了回來,。
“娘現在必須得出去一趟找人,,不然怕你姐出事!”說罷,,其母便要立即下床榻,。
肖茵一見也慌了,心中疑惑恐懼更甚,,不安的追問著,。
“娘您要找誰啊,?您可別嚇茵兒,!”她快急哭了,。
可巧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扣門聲,肖茵和婦人同時嚇了一跳,,其母慌神抬眼,,肖茵便迅速轉身望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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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糖配大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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