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戲精的身邊也是戲精
“你還醒著呢,?”南月眠看著眼眶紅彤彤的雨清有些意外。
“怕你把我給賣了?!庇昵灞е显旅叩牟鳖i,,滿臉認真地說道。
“我倒沒什么牙子的路子,,不過將你賣做面首倒還是可以,。”南月眠笑著將雨清給了那個管事,。
教完管事催吐之法后,,南月眠囑咐了一大串酒后事宜之后便離開了。
他跟雨清并不熟,,只是偶爾見過幾面罷了,。
至于雨星云……
世間皆知雨家少主同其父親關(guān)系不佳,對此雨家族長對于此事也頗為頭疼,。
而南月眠這邊也是從任何角度看去,,也只是雨清對雨星云極為惡劣,,而雨星云則是從未同雨清計較過分毫。
根本就是典型的慈父,。
難說到底是雨清因為厭惡雨星云而騙他,,還是因為厭惡雨星云去騙他,還是因為……
南月眠懶得去判斷這件事,,也沒有這個必要去判斷這件事,。
而這么做之后具體會發(fā)生什么事……南月眠對此很是期待。
而被接進去的雨清就這么看著管事招來了兩個下人找了個地方挖坑,,用南月眠教的法子讓他把肚子里面的東西全給吐進了坑里面,。
搞定之后那個管事又讓下人把坑埋上,扶著雨清去了一個小院子里面,。
“我自己就好,,你們先出去?!眲傔M門雨清就靠在墻邊滿臉警惕地看著他們,。
管事也是果斷轉(zhuǎn)身離開,順便將雨清的房門也一并關(guān)好,。
雨清看著離開的管事,,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旁邊疊好的衣服,想了想還是展開看了眼,。
沒有任何問題,,布料和設(shè)計也是不透不露很正常的男款衣物。
另一邊則是放滿水的浴桶,,雨清伸手試了下溫度,,這個水溫…拿來洗澡正好!
左右看看,,雨清拴好門關(guān)好窗,,確保沒問題之后才將小心翼翼地身上的衣物放在旁邊的空托盤中,自己進了浴桶當中,。
“南月…剛才應(yīng)該是在開玩笑的吧……”坐在浴桶里面,雨清仰頭看向了天花板開始思考起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但這里裝潢奢華也不像是雙盟,,那家伙也只是搭上了鳳族,應(yīng)該沒這么有錢……”躺在浴桶中,,雨清發(fā)現(xiàn)會在這里收留自己的似乎一個都沒有,。
“算了,以南月的性子我在這里應(yīng)該是不會有性命之憂,?!鄙晕⒆⒁庀聭?yīng)該也能保全清白。
想好之后雨清將自己洗干凈,擦干換好他們準備的衣衫熄燈歇下,。
現(xiàn)在時間太晚,,明天估計就能看到這個地方的主人,清楚對方的目的何在了,。
“公子,,現(xiàn)在天太晚了,咱們歇下好不好,?”另一邊,,澤如抱著還在鬧騰的君故有些頭大。
被澤如抱住的君故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就是不肯老實睡覺,。
澤如看著懷中還在鬧騰的君故,默默吹滅了旁邊的燭燈,。
周圍一下子黑了下來,,安靜的氛圍中嬰孩的哭鬧聲就尤為明顯。
澤如麻木起身點燃了旁邊的蠟燭,,然后自己躺下蓋好被子,,沒再理旁邊到處爬的君故。
不就是點著燈睡覺嗎,?不就是被壓著嗎,?今天晚上他是絕對不會受君故影響,睜開眼半分的,。
被君故折騰了半宿的澤如剛沾著枕頭就直接睡了過去,。
于是在第二天巳時,睡醒的澤如收獲了一只睡得香甜的君故,。
然后,,澤如報復(fù)心頗重地將君故弄醒了。
于是乎,,嘹亮的哭聲響徹澤如耳邊,,哄了半天才算是讓君故再次睡下。
澤如揉著額角有些頭疼:“小孩子果然是最麻煩的存在,?!?p> 將君故哄睡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不過好在不需要去準備早飯,。
澤如換好衣服去到廳堂就見到了昨晚上被送來的雨清,。在他的對面端坐著溫然。
而雨清看著溫然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雨少主,?你怎么來這了,?”澤如抱著君故走到桌子旁邊看著雨清有些疑惑。
“……沐景陽,?”雨清打量了澤如半天,,隨后有些奇怪地問道。
“嗯,,我曾經(jīng)聽過雨少主的傳聞,。”澤如點了點頭,,認下了雨清的猜測,。
“南月說,他把我賣了……”雨清看著澤如表情一言難盡,。
“師父剛才來過了,?”澤如有些好奇。
“南月是昨天晚上把我送過來的…君上這是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嗎,?”雨清看著澤如手中的君故有些好奇,。
捏了捏君故的手,略微起身從澤如懷中接過,。
“沒,,這是一個侍女的?!睗扇缯f著還看了眼溫然,。
背黑鍋的人選已經(jīng)預(yù)定。
原本被迫和雨清一起吃養(yǎng)生套餐的溫然一聽澤如這話,,再看看澤如這動作險些沒繃住,。
“是,這是我與侍女私通的孩子,?!睖厝豢粗鴿扇缫а狼旋X地承認了。
外人就在旁邊,,他若是不給個清晰的解釋被拿到了把柄,,估計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
“那不知溫門主作何打算,?”澤如抱著君故面帶微笑,,步步緊逼。
“君上說:‘此事暫且不予計較,。’”一個侍衛(wèi)跑了過來,,看著溫然點了點頭,。
“另,,卿卿可暫留于九華殿中查看?!蹦鞘绦l(wèi)又轉(zhuǎn)頭看向了澤如,。
澤如低頭看向了懷中尚還在熟睡的君故,呼吸和心率都沒有任何問題,,確實還是在睡著的,。
“若不信的話,此間還有君上筆墨,。二位可自行判斷是否真實,。”侍衛(wèi)說著還掏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溫然,。
溫然低頭看過,,點了點頭:“確是君上字跡?!?p> 抬眸看向澤如懷中的君故,,他這次的麻煩…有些大了。
哪怕澤如回來時,,信誓旦旦地說這就是君故,,但這一封信能明確說明澤如其實是在說謊。
真正的君故此時大概已經(jīng)回到了九華殿中,,并且恢復(fù)了所有的記憶,。
他們做的事情…大概也快要被君故查出。
“既無異議便好,?!蹦莻€侍衛(wèi)點了點頭,從他旁邊竄出了幾個侍衛(wèi)將溫然壓了下去,。
雨清拿過溫然放在桌上并未被拿走的信件,,展開認真看著。
首,,雨家少主雨漸冷作為貴賓暫留九華殿,,切不可怠慢若想去何處也不必阻攔。切記無本君命令斷不可將其交回雨家,,不可讓其前去滄峰界,。
次,雙盟盟主之子沐澤如既愿為仆那便令其自選主子伺候,,不必在意其身份如何,,視為尋常侍女即可。
季,,溫然與侍女私通之事我已明曉不必再次通報,,待本君出關(guān)之后再行評定,。
末,若是雨家族長來尋雨漸冷那就讓他候著,,若是不服便讓他去九華殿尋本君說理,。
末尾則是“青君”二字,沒有額外說明,。
“不愧是君上,,當真是霸氣!”雨清拿著信件滿臉感動,。
“君上真說讓我留下觀察,?”澤如湊到雨清旁邊有些著急。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還怎么撩到君故,?
“沒,,只說讓你自己選個主子當她的侍女,”雨清將信件遞給了澤如,。
澤如通讀了一遍后頓時放下心來,。
“我能寫封信給君上嗎?”澤如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個侍衛(wèi),。
“君上說,,你只是一個侍女罷了?!笔绦l(wèi)簡單地拒絕了澤如,。
“但我是不是該跟她說我選的主子是誰?”澤如看向侍衛(wèi)認真問道,。
“此事我自會傳達給君上,,你不必在意?!笔绦l(wèi)面無表情地退走了,。
“要幫忙嗎?”雨清看向澤如眨了眼睛,。
“不用,,等會公子醒了我自己跟她說?!睗扇缱谟昵迮赃吅叩?。
“哎呦喂,你們九華殿這婢女怎么這樣呢,?”雨清坐在椅子上對旁邊的下人喊著,。
隨后旁邊候著的下人齊齊看向了澤如,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這樣的婢子要是到了我們雨家可是要被帶走重新訓(xùn)的,?!币姷竭@一幕雨清嗷得更起勁了。
“你故意的吧,?”被拉起來的澤如看著這個滿身是戲的雨少主十分無語。
“嗯哼…你要是看不順眼那就去找你爹呀,?!庇昵迨謬N瑟。
反正他在九華殿中是客,,澤如是仆,。
就算真把君上惹來了,君上也絕對是站在他這邊的,。
澤如看著雨清沉默許久,,隨后無數(shù)冰錐飛向了雨清的面門,只是在即將落到雨清面前時瞬間消失無蹤,。
一刻鐘后,。
雨清吃完了酒后的養(yǎng)生早餐,抬頭看著站在原地動也未動的澤如有些沉默,。
他記得他是把冰錐出現(xiàn)的位置定在了澤如身后沒錯吧,?但就算速度再慢這會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了吧?
而一刻鐘前,,剛走到別院門口的雨星云看著迎面飛來的無數(shù)冰錐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
這么一瞬間他想爆粗口,然而還是遵守了雨家的重禮形象而忍住了,。
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冰錐,,卻還是被最后一個冰錐給劃傷了側(cè)臉。
雨星云沉默片刻,,抬手劃過了面上的傷痕,,隨后傷口瞬間治愈。
只是拂過傷口的指尖卻出現(xiàn)了一點冰霜,。
抬眸看向了立在門外的侍衛(wèi),,雨星云拱手遞上了拜帖:“還望青君允諾?!?p> “君上有言,,雨族長若是想接回雨漸冷雨少主那便親自前去九華殿尋君上討論?!笔绦l(wèi)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回道,。
“……那不知我可否能探望一番?想來青君應(yīng)當不會如此不近人情,?!庇晷窃圃俅喂笆謫柕?。
看來只能另尋方法了。
“在下奉勸閣下一句…莫要入此門……”云雨手提酒葫蘆醉臥在房頂上朗聲說道,。
看起來…略微有些醉者模樣,,但更多的反而是高貴的氣派縈繞周身。
單是看著就覺得這是個貴族子弟不甚被手中烈酒飲醉之感,。
“但漸冷是我的孩子,。”雨星云抬頭看向云雨有些無可奈何,。
“不論怎么樣我總還是要親眼看看他無事才好,,哪怕是要面臨萬丈深淵也是如此?!闭f著這些話時,,雨星云面上浮現(xiàn)了些許堅毅。
總還是有幾分疼愛孩子的父親模樣,。
云雨默了片刻,,隨后將手中的酒葫蘆扔到了雨星云的頭上,手中那準頭全然不似醉飲,。
“你是雨家的族長,。”云雨哼道,。
“但我也是漸冷的父親,。”雨星云反手接住了云雨的酒葫蘆,,嘆道,。
隨后便松開了手中的酒葫蘆。
不過眨眼間,,葫蘆落在了云雨的身上,,是直接到了他懷中的。
也因為葫蘆是直接出現(xiàn)在他懷中,,并沒有讓云雨有什么疼痛,,只是略微有些葫蘆本身的重量壓著罷了。
雨星云抬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