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磕頭是不可能的
進(jìn)入銅門,。
葉君言只覺得眼前陡然一亮,一個宮裝的美女,正拿著把長劍,,對準(zhǔn)了他的胸膛。
葉君言心里一跳,,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中的鑌鐵劍鞘,,全神戒備。
過了許久,,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葉君言才想到只是一場虛驚。
踏步走進(jìn)石房,,抬起頭,。
葉君言愣住了。
神色呆滯,。
明知曉這里會有什么東西,,親自看見時,卻還是令他心神一怔,。
一尊白玉雕成的玉像,,但是看上去卻與真人一般無異。
玉像的一雙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yáng),。
葉君言此時只覺得神馳目眩,竟如著魔中邪,,眼光再也離不開玉像,。
一道聲音緩緩傳來,似是很遠(yuǎn)又似是很近,,似是雷霆咆哮又似是秋水盈盈,,銅門的黑衣人卻絲毫未聽到,,獨(dú)獨(dú)傳進(jìn)葉君言的耳中:
“少俠,速速醒來,!”
轟,!
心神一震,葉君言猛然驚醒,,望著眼前透著詭異氣息的絕美石像,,此時他卻再也不敢盯著她了。
回想起剛剛的聲音,,葉君言不知道是哪位大佬的幫助,,不過既然對方若是想見面,之后自會見面,,若是不想見面,,自己也不必自討沒趣。
定下心來,,望向了地上的蒲團(tuán),。
一想到東西需要磕頭才能拿出來,葉君言不屑的撇嘴,。
“磕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這磕頭!”
緩緩來到蒲團(tuán)前,,抬起劍鞘,。
嗡!
一陣莫名的氣息傳來,,橫掃整個石洞,。
葉君言卻臉色大變。
一股巨大的壓迫自上空傳來,,手中的劍鞘“哐嘡”落在地上,,雙膝“撲通”一聲,完美而又平均的跪在蒲團(tuán)中央,。
葉君言:......
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著葉君言,,似乎跪在蒲團(tuán)上之后,就得強(qiáng)制性的磕頭,。
嘭,!
嘭!
嘭,!
...
腿是跪在蒲團(tuán)上,,但頭,是磕在石地上!
磕頭的動作快而又平穩(wěn),,一下連著一下,,磕頭的力道也是穩(wěn)定均衡,葉君言感覺到,,每一次磕頭的力道都是一模一樣的,!
嘭!
嘭,!
嘭,!
...
不多不少,剛磕完十個頭,,葉君言就感覺身體回歸到自己的掌控,,一時忍不住癱在地上。
望著蒲團(tuán),,蒲團(tuán)表面上的一層很薄很薄的蒲草已經(jīng)破裂,露出了一本薄薄的書籍,。
葉君言無奈的坐在地上,,一臉憂郁,長長的一嘆,。
“唉...說好的磕頭是不可能的呢,?!”
將書籍拿出,,上面方方正正的寫著四個大字:北冥神功,。
葉君言不滿的翻開書籍,哼,,為了這本書,,自己可是磕了十次頭,要是這本北冥神功什么都沒有,,自己可是要撕書的,!
緩緩打開書封,葉君言愣了,。
書上鬼畫符似的畫著一張張圖,,旁邊還有小字,似是講解,。
不過...這字,,寫的什么玩意?,!
鬼畫符的圖片配上鬼畫符的字體,,這本北冥神功,要是他們逍遙派的能看懂,就不信邪了,!
不滿的將北冥神功塞入懷中,,葉君言轉(zhuǎn)身走出銅門。
門外的黑衣人已經(jīng)無影無蹤,,不知是何時離去,。
搖頭輕笑,向著另外幾處石房走去,,雖然不一定會有什么東西,,但試試總沒錯。
看來看去之間,,葉君言走進(jìn)了一方石室,。
這是一個極大的石室,比之外面的任何一個都大了數(shù)倍,,室中一排排地列滿了木制成的書架,,可是書架上卻空蕩蕩地連一本書也沒有。
走近看時,,只見書架上貼滿了“昆侖派”,,“少林”,“青城派”之類的條目,。
想象當(dāng)年所列,,皆是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
葉君言不由嘖嘖稱奇,,這得多強(qiáng),,才能獨(dú)攬各大門派的武功秘籍,不愧是充滿神秘色彩的大逍遙,。
緩步轉(zhuǎn)悠在書架之間,,翻動著書架,發(fā)現(xiàn)上面有個小條,,葉君言神色一喜,,連忙聚精會神的看著小條:
“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游于無窮,,是為逍遙?!?p> ...
葉君言看著看著,,忽然內(nèi)力釋放,抬起右手,,猛的一掌,,向書架打去,!
震得書架“克拉,克拉”的響了幾聲,。
這...這小條上,,這小條上講的,居然是逍遙派的大自在逍遙的核心思想,!
他...
葉君言臉色漲紅,,氣息紊亂。
他...
他啥都沒悟出來,。
不僅如此,,還差點(diǎn)讓經(jīng)脈紊亂,幸好及時平復(fù),。
葉君言咬牙切齒,,轉(zhuǎn)身離去。
再去最后一個石室,,就走人,!
葉君言緩步走進(jìn)最后一個石室,打量著室內(nèi)的擺設(shè):
可以看出,,這里以前曾經(jīng)是一個下棋的地方,,房間中央擺設(shè)著一方石幾,石幾上刻著縱橫十九道棋路,,棋局上布著二百多顆棋子卻是黑白對峙,竟然是一局沒有下完的棋,。
葉君言掃視一眼室內(nèi),,除了一張石幾,兩只軟椅之外,,空蕩蕩的一無...等等,!
葉君言瞳孔一縮,瞬間抬起劍鞘,,全神戒備起來,。
那軟椅旁邊,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人,!
要知道,,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可是什么都沒有的,。
那人身著白衣,,望著門口全神戒備的葉君言,輕然一笑,。
“方才瑯?gòu)指5?,可是本尊救了你,。?p> 葉君言一愣,,回想起之前的那道聲音,,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鞘。
那人扶著軟椅,,緩緩坐下,,望著眼前棋局。
“怎么,?不進(jìn)來一敘,?”
葉君言皺眉,緩步走...
撲通,!
一時不注意,,直接被門口的石檻絆倒,“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葉君言:......
白衣人:......
葉君言一臉憂郁,踉蹌的站起,,糾結(jié)道:“唉,,說好的,磕頭是不可能的呢,?!?p> 葉君言緩緩走到白衣人身前,坐在了對面的軟椅上,,望著眼前的白衣人,。
之前在門口望著這白衣人,似是透著一股朦朧感,,忽隱忽現(xiàn)的感覺,,只能看到一襲白衣而已。
此時坐近了,,再細(xì)細(xì)打量著他,。
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皮膚白皙,,五官分明,,生得俊美絕倫,形神飄逸,。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頭頂?shù)那嘤窆谑`,,一雙劍眉下,一對細(xì)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輕抿的明唇,。身著淺白色的衣袍,手中無任何兵器,。
葉君言暗自打量著,,拱手自若道:“多謝前輩方才的援手?!?p> 白衣人輕然一笑,,抿嘴。
“區(qū)區(qū)舉手一勞,,不值一提,。”
“那前輩可否告知名謂,?”
白衣人一怔,,抬頭望著拱手的葉君言,輕然一笑,,抿嘴,。
“根據(jù)現(xiàn)在的話,少俠可稱我為北苑劍,?!?p> 望著眼前手無寸鐵的白衣人,葉君言心神一凜,,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手無寸鐵,要么是拳腳武功極強(qiáng)或者劍道已臻至無劍境界,;要么就是不會兵器,。
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后者,,那就是...前者!
葉君言恭敬道:“見過北苑前輩,?!?p> 北苑劍輕然一笑,將一盒盛滿黑子的石碗緩緩?fù)葡蛉~君言面前,。
輕輕側(cè)手,,示意了一下棋局。
“請,?!?p> 葉君言皺眉,請自己下棋,,雖然不知北苑前輩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既然對方邀請了,,那這盤棋,下下又何妨,。
黑白棋子相互交錯,,北苑前輩的走法凌厲,霸道絕倫,,而葉君言憑借著現(xiàn)實看過的種種棋法流派,,以柔克剛,硬生生的和北苑打了個平手,。
棋局之前,,黑白縱橫捭闔,兩道莫名的強(qiáng)悍氣息相互對抗著,,棋局上空形成兩道虛影,,一道青龍,一道白虎,。
龍幼利爪,,虎壯缺爪。
北苑劍為虎,,葉君言為龍,。
北苑前輩坦然自若,輕然一笑,,抿嘴,。
挽起袖子,捻棋,,落子,。
一子落天元!
剎那間,,虎生爪,,利爪撕幼龍!
“呼,!”
葉君言長呼一口氣,,震驚了。
明明是絕殺必死之局,,卻硬生生挽救回來,,還一舉覆滅對方。
拱手道:“北苑前輩厲害,,晚輩自愧不如,。”
北苑劍輕然一笑,,抿嘴,。
右手伸出,,輕然一點(diǎn),一抹白光乍現(xiàn),,印入葉君言的額頭,。
“這是我的一道劍印,在你危難時刻,,能救你一命,,算是結(jié)了你我的緣分?!?p> 葉君言一愣,,張口就要說些什么。
北苑劍輕然一笑,,大袖一揮,。
葉君言只覺得眼前斗轉(zhuǎn)星移、暈頭轉(zhuǎn)向,,睜眼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岸邊,而對岸就是迷霧繚繞的石洞,。
“這...還真是厲害,。”
“公子,?您這是...”
伊志平的聲音傳來,,葉君言愣了愣,低頭望著自己,,沉默了,。
原來自己被北苑前輩瞬移過來之后,是跪著的姿態(tài),。
葉君言一臉淡然,,緩緩站起,拍了拍衣袖,,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憂郁。
“基操,,勿憂,?!?p> ...
石洞中
北苑劍望著眼前的棋局,,輕然一笑,衣袖一揮,。
對面一枚白子閃爍著,,變化成一枚黑子,。
“哼哼哼...”
北苑劍一陣?yán)浜撸撬诎抵袑γ娴陌鬃幼兂勺约旱暮谧?,這樣才能一舉挽回敗局,。
悠悠的石室內(nèi),響來一陣幽幽的話語:
“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斃,?!?p> “想讓我輸?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