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之余,,花金鈴又領著呂憶蓮觀賞船坊之上的菊花,,果然奇花百出,驚艷奪目。
呂憶蓮不禁感慨道:“這船坊,,簡直就是一本活生生的奇菊錄。”
興盡,船坊??吭诎哆叀?p> 臨別之際,,花金鈴作著最后的嘗試,她拉著呂憶蓮道:“呂妹妹,,你我一見如故,,還是不一同乘船而行吧?!?p> 呂憶蓮卻是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婉拒之意。
花金鈴見狀自知多說無益,,便道:“呂妹妹,,既然如此,姐姐也不強留,,只是到了明月湖,,你可得來找我一敘,這可莫要再拒絕了,?!?p> 呂憶蓮道:“若是我去了明月湖,尋得機會,,一定會去花姐姐的船坊的,。”
花金鈴這才放過呂憶蓮,。
流云等三人辭別之后,,便徑直回府去了。
花金鈴與劉老目送流云等人遠去,,收回目光,,劉老道:“小姐,這個流云可并不簡單,?!?p> 花金鈴:“此話怎么講?”
在花金鈴看來,,流云的師父連門派都不敢告知,,必然不是名門正派,即便有幾分真本事,,但比之平日里自己接觸的高手們,,當真談得上不簡單么,?
劉老道:“小姐可還記得咱們遠觀那兩個小子比劍的情形?”
花金鈴沉吟片刻,,道:“那時,,流云似乎在給呂妹妹和那個丫頭講解劍法……”
劉老道:“那可不是簡單的講解,他不過是看了那二人使了兩遍劍法,,便能說出這劍法的精髓與破綻,,一般人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即便是老夫,,也是不過如此了,,可見其天賦驚人,而且我故意與其碰觸過一下,,以獨門的功夫查探過他的內(nèi)力,,小姐,你猜猜如何,?”
這查探別人內(nèi)功的功夫,,極為巧妙隱蔽,他自學成以來,,從未被人發(fā)覺,。
極為罕見地見到這般賣弄關子的劉老,花金鈴便知道,,只怕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她微微顰眉道:“莫非這個流云,內(nèi)力深厚非常,?”
劉老嘿嘿一笑,,道:“豈止是深厚非常,同輩人中,,只怕也只有‘秀林八杰’可與之一較高下,,或者說……他就是其中之一?!?p> 花金鈴不禁一愣,,滿臉不可置信,道:“劉老,,這怎么可能,。”
她花金鈴不僅是驚嘆流云武功竟然有如此之高,,更是氣憤于自己竟然沒有看出流云的深淺,,被他期滿了過去,反而錯失了結交的機會,,只是這世上哪有后悔之藥,?
劉老道:“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即便他是風逍遙,我也絲毫不覺得奇怪,?!?p> 其實,劉老還有一些話藏在心里,,沒有道明,。他本可以早早提醒花金鈴,不過他并未這么做,。年輕永遠是最大的資本,,而流云更是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所以,,他有些“怕”。
略感煩悶的花金鈴,,對劉老道:“招呼手下的人,,即刻便出發(fā)吧,趕去明月湖,?!?p> 劉老卻是有些不悅,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氣憤,,他道:“小姐,,不是說好的一路慢行,決戰(zhàn)前一日到明月湖即可么,?怎么……”
花金鈴道:“一路顛簸,,我有些乏了,還是早些到明月湖罷了,?!?p> 不待劉老繼續(xù)堅持,花金鈴又道:“劉老,,就這樣決定了吧,,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p> 無奈,,劉老聽聞“生氣”二字,只好作罷,。
此時,,身后的丫鬟卻道:“小姐,那盆‘碧波云裳’還要去取回來么,?”
花金鈴頓了頓,,轉過身子,,笑道:“小玉,你何時見我扔掉的東西,,還曾撿回來,?”
……
卻說流云三人回到呂府,三人將想要前往明月湖,,一觀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劍神”花月夜決斗,,這一事告知給了呂游方。
呂游方雖有不舍,,卻見呂憶蓮這般十余年不曾見過的歡愉殷切的眼神,,他哪里舍得拒絕?只是恨不得一同前去,。
只是,,卻有了個問題,呂憶蓮與小青,,一個大家閨秀,、一個貼身丫鬟,二人哪里會騎馬,,故而只得用了一架馬車出行,。
還好路途并不遙遠,一路若是不多耽擱,,七天之內(nèi)定能趕到,。
流云自然充當了馬夫,不過追風則難得輕松,,緊貼著馬車閑庭信步般,。
這一路,遇到許多江湖中人,,皆是前往明月湖的,,畢竟是這沉寂了十多年的武林中,第一等大事了,,哪個不是想要一睹為快,?
客棧中,流云三人正在廳中吃菜,,稍作整頓,。
卻聽見鄰桌幾人談起此事。
聽的一人道:“萬兄,,你說這一戰(zhàn),,誰能勝出?”
那被稱作萬兄的道:“自然是‘劍神’他老人家,十五年前便已經(jīng)天下無敵,,此時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必勝無疑?!?p> 另一人道:“話雖如此,,不過,我看那個‘劍狂’也不容小覷,?!?p> 萬兄道:“再厲害,還能有‘劍神’厲害,?我卻是一萬個不信,。”
又有一人道:“萬兄,,話可不能說死了,,這‘劍狂’不也是正在走‘劍神’他老人家二十年前走過的路么?常言道:‘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
他話未說完,,就被同伴捂住嘴巴,道:“陸兄,,謹言慎行啊,!”
那被稱作陸兄的也是反應過來,,急忙住了嘴,痛飲一杯,,不再說話,,免得惹禍上身。
“劍神”自然不會將這等話語放在眼中,,但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免不得是一番討伐,甚至以此為由斷其生路也非怪事,。
流云對此卻是見怪不怪,,一路上聽過各種推斷與吹捧,早就不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眼見為實,,孰強孰弱,三天后自然就能知曉,。
這一路更大的收獲便是呂憶蓮的“寧神篇”已經(jīng)有模有樣,,而《清心訣》第一層也已經(jīng)圓滿,第二層也已經(jīng)開始修煉。
偶爾流云也會教呂憶蓮與小青騎馬,,她們的馬術也有所增長,,若是真的行走江湖,不會騎馬,,那可當真是不大方便,。
一日后,三人終于趕至明月湖,,這里已然被各路武林中人“占據(jù)”,,流云好不容易才在附近客棧之中找到兩間客房。
流云三人剛入座,,小青慶幸道:“小姐,,還好咱們來早了兩日,若是再晚一天,,只怕咱們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呂憶蓮道:“是呀,,是呀,,也多虧了師兄,不是他一間一間客棧的詢問,,只怕咱們兩個找到天黑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小青又道:“其實,,咱們本不必這么辛苦的,,小姐,你還記得那個花金鈴么,?咱們可以去找她的,,在那個船上住著,肯定比這里舒服,?!?p> 不待呂憶蓮說話,流云道:“小青,,咱們還是少與她接觸為好,,她身份并不簡單?!?p> 其實曾有一個瞬間,,流云都想真的去湖邊尋找花金鈴登船落腳了。
只是,,流云想起那個佝僂的劉老,,心中滿是忌憚,,在船上之時,劉老曾隱蔽的碰了自己一下,,那一個瞬間,,流云便感覺丹田有被侵犯的感覺。
回到呂府之后,,流云再三查驗,,身體并無不妥,自幼便是學醫(yī)的,,流云心道是沒有中招,,那極有可能是劉老在試探自己的武功,那么自己應該已經(jīng)被他看透了,。
更令流云防備之心大起是,,那個令人捉摸不透的花金鈴,她身份必然不簡單,,自己與其接觸,,只怕會招惹很多麻煩,能避則避之,。
小青正待詢問緣何不簡單,,卻見身旁忽然來了一個姑娘。
這姑娘一身粉色裝扮,,腰懸長劍,,她下頦尖尖,臉色紅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容倒也俊俏。
她向流云等人抱拳道:“三位,,不知可否拼個桌?!?p> 流云環(huán)顧四周,,果然是人滿為患,倒是不好拒絕,,便道:“自然可以,,姑娘請坐?!?p> 這本就是四人桌,,三人入座,尚且留有一方,,這姑娘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這姑娘笑道:“我叫楊依依,乃是無雙城人士?!?p> 流云也是笑道:“楊姑娘,,我叫流云,這兩位都是我?guī)熋?,這是呂憶蓮,,這是小青?!绷髟票阒钢私榻B了一番,。
楊依依倒是自來熟,道:“就別叫我楊姑娘了,,怪變扭的,,就叫我依依吧。你們也是來這兒看‘劍圣’和‘劍狂’決戰(zhàn)的吧,?!?p> 流云笑道:“正是的,我們還是從紫竹城趕來了,,就是為了兩日之后的決戰(zhàn),,今日才到的這里?!?p> 楊依依嘿嘿笑道:“我也是的,,不過我三天之前就到了,你們今日才到,,還能有住房,,倒也是運氣不錯?!?p> 不待流云說話,,她又道:“對了,你方才說你們是師兄妹,,那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呢,,莫不是紫竹劍派吧?!?p> 倒是奇了,,怎么一說來自紫竹城,就立馬想到紫竹劍派,。究竟是紫竹劍派名氣大,,還是紫竹城附近門派凋零呢。
流云道:“不是的,,我們無門無派,,我們師父不過是閑云野鶴,。”
楊依依“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又道:“你們倒是還好,還有個師父教,,我倒連個師父都沒有……算了,,不說這個了,流云,,你覺得這次決戰(zhàn),,誰能勝?”
流云搖頭道:“我哪里會知曉,,這二人我都未曾見過,,不敢妄言?!?p> 楊依依道:“就猜一下嘛,,何必當真,憶蓮,,你呢,,你覺得誰能勝?!?p> 呂憶蓮微笑道:“我嘛,,才學了武功不到一個月,對武林之事,,更是一竅不通,,哪里猜得準?!?p> 小青見楊依依看向自己,,忙道:“我也一樣?!?p> 楊依依登時翻了個白眼,,道:“這么說,你們?nèi)齻€,,都是剛入門,,就敢出來闖蕩江湖,?你們還真是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