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門被人推開了,,幾個人魚貫而入的到了房間,,讓黃一陣緊張。
因為這幾人進入房間之后,首先盯著的就是他,,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狀態(tài)。
一道目光尤為強烈,,那種充滿惡意的目光中所獨有的刺痛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好像被人剝光了衣服仔細的觀看著,完全沒有當他是一個人,。
或許,,原主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隨意可控制的生物,甚至是一個稻草人,,可以隨意的擺弄,。
若不是黃父身為總鏢頭,讓他們還有些顧忌,,這幫人早就將他像垃圾一樣扔出去了,。
對此,黃奇絲毫不懷疑人心險惡,,根據(jù)他的觀察,,這幫人在喜子以及趙氏貴蘭的帶領下,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屋內(nèi)陷入短暫的沉默,,第一件是就是觀察他,看看他是否有反應,。
這個時候,,黃奇當然不敢動,別說是現(xiàn)在,,就在半夜成喜進來試探過他之后,,黃奇就沒有動過,當時是怎么躺的,,現(xiàn)在還是怎么躺的,。
人長時間不翻身,身體肯定會不舒服,,但黃奇為了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劫,,為了以后還能夠繼續(xù)存活下去,忍著身體的酸痛,,愣是沒有將身體挪動絲毫,。
或許是成喜看出了跟他半夜看到的一樣,,或許是覺得黃奇還在昏迷之中,就對幾人說道:“黃奇現(xiàn)在還在昏迷著,,大家開始收拾吧,,務必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換上新的,,不可有任何遺漏,。”
“是,,大師兄,。”屋內(nèi)其余四人齊聲達道,,氣勢很是高昂,。
而成喜接著說道:“今天總鏢頭就要回來,不要讓他看見屋內(nèi)的任何異常,,若是讓他看出半點,,我們大家都得玩完?!?p> 而這時候一個人說道:“放心吧大師兄,,這些事情我們都做了很多次了,我背都背的出來,。”
接著有有人附和道:“對啊,,大師兄,,收拾屋子的事情我們熟悉的很,就是閉著眼睛都沒為題,,從沒有被總鏢頭發(fā)現(xiàn)過,,這次肯定沒問題?!?p> 而這兩人,,黃奇也聽得出來,正是黃父的二徒弟和五徒弟,,一個叫鐵蛋,,一個叫樹根,都是黃父從外面收養(yǎng)而來的孤兒,。
黃沙鎮(zhèn)地處北方,,地處齊國與蒼狼邊境,被夾在中間,,常年遭受戰(zhàn)亂,,即使這里的民風再怎么彪悍,,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中,能活到成年的都很少,。
所以對于取名字都取得簡單,,以物取名,名字還要俗氣,,很符合邊關色彩,。
至于還有沒說話的四徒弟狗子,也說道:“不錯,,我們肯定能做好,。”
而最后沒有說話的就是柱子,,或許是柱子昨晚被抽打了半夜,,心有怨氣,但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下,,柱子還是溫順的說道:“我聽大師兄的,,好好做事?!?p> 接著氣氛就緩和了一些,,不知道為何,黃奇即使沒有睜開眼睛,,也能感受到這些,。
也再疑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異能,,但隨即一想,,就搖了搖頭,猜測是原主長期身心受損,,所以對外界的事情比較敏感而已,。
接著就聽成喜說道:“那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出去找一下石頭,?!?p> 而這時候二徒弟鐵蛋就說道:“大師兄,這火是不是石頭放的,?”
“不知道,,等我找到他才能確定?!毕沧诱f的有些凝重,。
而這時候五徒弟樹根就說道:“我看就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不是他放的火他為什么要跑,,肯定是心虛了,,害怕被責罰,才逃跑的,?!?p> 接著有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師兄你可不能讓他跑了,一定要將他抓回來,?!?p> 而成喜并沒有按照樹根的話去說,而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這不是你們該關心的,,你們先將這里的事情做好,待會我來檢查,,我先出去了,,不要偷懶?!?p> 說著就出了門,,聽成喜的語氣,著火的事也將他累得不輕,,此時竟然有些煩躁,。
而黃奇判斷出成喜有些煩躁,也暗暗的有些激動,,人在煩躁的時候,,做什么是都會粗心大意,很容易疏忽很多東西,。
再加上一夜沒睡覺,,勞心勞力,判斷問題就會出現(xiàn)失誤,,那他暴漏的危險就小了許多。
但成喜暫時離開,,并沒有讓他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緊張,因為屋內(nèi)還有四個人,。
不,,準確的說有五個,其中有一個只是頭上鑲嵌了一把菜刀,,在柜子里鎖著,。
黃奇也不敢保證這幫人會不會翻箱倒柜的找東西。
喜子離開之后,留下幾人開始行動起來,,開始將黃奇屋內(nèi)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搬,,來來回回幾次之后,速度也慢了下來,,而出現(xiàn)一些不耐煩,,或許是被累得。
但對于黃奇的房間打掃的還是很仔細,,并沒有放過任何東西,。
到了打掃床鋪的時候,兩個人將他從床上扔到了地上,,黃奇不敢動,,只能裝作死人一般,身體連一絲勁都不敢用,。
但這一挪動,,讓他身體舒服了許多,被壓的已經(jīng)麻木的后背都通暢了,。
兩人將他扔在墻角,,而墻角的柜子正是放著鎖著石頭的地方,隔了一夜,,已經(jīng)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了,,而這一切,讓黃奇越發(fā)的擔心起來,。
心中盼著不要有人過來,,只要有人過來,搬走了那些藥粉之物,,肯定會聞到血腥味,,若是找到源頭,事情真的會很麻煩,。
即使現(xiàn)在天亮了,,但黃父還沒有來,黃奇不敢保證這些人會不會有什么應急措施,。
而且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他對付一個石頭都要用菜刀偷襲,,正面不一定是對手,更別說這幾個已經(jīng)練了幾年武的人,。
此時的黃奇,,能做的只有暗暗祈禱,祈禱這些人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柜子。
但可惜,,他的祈禱并沒有得到回應,,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并收拾著柜子邊上的東西,,而這個人對著柜子嗅了嗅,,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完了,,這下完了,。”
黃奇腦子里一片空白,,一種無盡的悲涼占據(jù)了整個身心,,心中嘆息一聲,有些無奈,。
自己這是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要改變原主的命運,解決原主的執(zhí)念,,甚至,,他還暢想了更多。
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連一天都活不過去,,若是柜子被打開,發(fā)現(xiàn)他藏著的東西,,那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
但黃奇并沒有準備這樣等死,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現(xiàn)在趙氏貴蘭沒在,而成喜也不再這里,,剩下的四個人中,,柱子似乎不贊成喜子的那一套東西,或許能夠聯(lián)合一下,。
若是再有一個人能夠站在他這一邊,,或許還能將剩下的兩人震懾住,或許就可以讓兩人帶著自己先離開這里,。
就在黃奇想要起來的時候,鐵蛋忽然對這邊喊道:“三師弟,,手上麻溜點,,我們快點收拾東西,還能睡一會?!?p> 而三師弟正是柱子,,此時正在他身邊,也讓黃奇心中閃過一道希望,,因為柱子不服氣成喜的作為,,被抽打半夜也不是假的。
黃奇盼著柱子還沒有被成喜馴服,,還有自己的想法,。
就聽道柱子說道:“知道了二師兄,這邊沒問題,,馬上就好,。”
而對著另一邊喊道:“四師弟,,過來幫忙,。”
“好的,,來了,。”
狗子應聲而到,,很快的跑了過來,,狗子小聲的問道:“柱子哥,你昨晚沒事吧,?!?p> 柱子小聲說道:“沒事,不用擔心,,這點皮肉之苦還打不服我,。”
接著又小聲叮囑道:“待會我在這收拾,,你幫我搬東西,。”
狗子覺得奇怪,,就問道:“柱子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柱子說道:“沒什么,,聽我說的做就行,。”
而狗子沉默了一會,,就說道:“好的柱子哥,,我聽你的,。”
接著兩人就在黃奇躺著的旁邊忙碌,,很快的將東西收拾干凈,。
到了這時候,黃奇也松了一口氣,,也感覺這院子里并不是沒有一個站在他這一邊的,,而且還有兩個。
柱子和狗子的出現(xiàn),,讓他差點感動的哭出來,,也明白,如果沒有柱子做掩護,,事情肯定要糟,。
也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柱子和狗子是一塊來的,,好像還是同一個地方的,,但柱子比較聰明些,并沒有在眾人面前暴漏與狗子的關系,,而是按照鏢局的規(guī)矩,,以師兄弟想稱。
而且黃父告訴他,,成喜經(jīng)常在他面前告這兩人的狀,,說這兩人拉幫結(jié)派,黃父不明所以,,也懲罰過柱子幾次,。
即使柱子告狀成喜和趙氏貴蘭,也被當成挑撥是非,,不但沒有被引起黃父的注意,,反而受到了懲罰。
讓黃奇有些無奈,,黃父這是有多么的信任趙氏貴蘭呢,,或者是就對他大徒弟那么的信任,不但沒有讓黃奇活下去,,還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但后來,柱子失蹤了,,狗子也很少說話,,幾乎成了邊緣人。
或許,,這兩人還記得黃父的恩情,,但黃父太相信趙氏貴蘭,,也相信成喜,才讓這兩人的結(jié)局也不是太好,。
但在原主的記憶中,黃奇從沒有發(fā)現(xiàn)柱子和狗子對他有不尊敬的時候,,即使黃父不再,,兩人都稱他為少鏢頭,而不是像其他人,,直呼他的名字,,這讓黃奇有些慶幸,自己的處境并沒有那么糟糕,。
接著幾人很快的收拾了房屋,,換上了新的東西,而這次將他抬到床上的是柱子與狗子,,動作很輕,,也很小心,并沒有像鐵蛋和樹根那樣,,直接將他扔在地上,。
接著,幾人就對著房間噴水撒香,,很快,,就讓整個房間煥然一新,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絲毫聞不出那種藥粉的味道,。
而柱子在噴灑香味的時候,特意在藏東西的柜子那里多噴了一些,,似乎是確定柜子里的味道再也聞不到才罷手,。
幾人做完這一切,也一起離開,,而柱子在最后離開的時候,,特意的看了幾眼黃奇,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也沒表露聲色,。
等到幾人全部離開之后,黃奇也松了一口氣,,也感嘆道又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