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48節(jié)
陶寬對于煮粥的陶罐有著比家里的其他人更為熟悉的細節(jié),,甚至有些陶罐上的花紋陶寬也記得,,只不過叫不出花紋的名字,,真要是去想或者用比去畫到也能畫出個七七八八來,。但對于使用陶罐來說遠不及陶寬爺爺或者是陶寬媽,在陶寬小的時候,,破窯場里這樣半成品的陶罐或者是其他陶制品還有很多,,只是這幾年破壞得更多,或者說是陶寬不再去注意破窯場的存在,,更不必說那些被丟棄的破陶罐了,。陶寬家里用陶罐來煮粥的機會還是不多的,每天都是用灶頭做飯,,也只是陶寬爺爺今天有些醉了,,這才讓陶寬媽想著用陶罐煮粥吃。在粥里放豇豆去煮粥對于陶寬來說還是第一次,,陶寬走到桌子上看著陶罐,,心里有些嫌棄,在陶寬的印象里,,這樣的陶罐在破窯場經(jīng)常會往里面去撒尿,更有很多惡作劇的地方是陶寬媽和其他人所不知道的,。陶寬媽居然把這樣陶罐放到桌子上來,,陶寬心里不舒服但還是很尊重陶寬媽的做法。當陶寬媽抬起陶罐從里面倒出粥來,,陶寬就對著陶寬媽說:這樣的罐子您怎么用來煮粥呢,。陶寬媽說:這有什么,都是洗干凈的,。陶寬就把自己在破窯場怎么玩陶罐的事說給陶寬媽聽,,陶寬媽聽的有些好笑,對著陶寬說:你們玩的陶罐早就被其他人給砸碎了,我們家里的陶罐是早些年你爺爺拿來的,,家里一直用來煮東西吃,,很干凈的,只不過沒有經(jīng)常用罷了,,你因為沒有看到經(jīng)常用就把這個陶罐說成是你們玩耍的陶罐,,像這樣的陶罐在銀井灣的家家戶戶還有很多。陶寬聽了自己媽的話,,也就打消了這樣的疑慮,。粥冷了沒有了原來的香味,但豇豆所帶來的甜味卻比陶寬爺爺所吃要濃很多,,甚至比陶寬爹剛才吃的都來的濃厚些,。也許是甜味的刺激,讓陶寬想起了自己剛?cè)W(xué)校報名時候喝的涼粉,,但這甜味肯定比那時候吃的糖精來得要差很多,。陶寬媽把粥倒給了陶寬,就問陶寬還要不要加點糖,。陶寬看著陶寬媽手里的沙糖:還是算了吧,,糖留給你們大人吃,我現(xiàn)在胃口很好,,吃嘛嘛香,,能有口吃的就好。況且這粥冷了,,即使把砂糖加進來,,也未必能化得開,要不還是我自個兒直接把砂糖挑進嘴里去吃,,這還更甜,。陶寬說的話,陶寬媽也有同感,,粥冷了真的不能把砂糖化開,,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都知道,砂糖明顯沒有白糖那樣得容易化開,,更別說是甜度而且吃到嘴里有種沙沙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陶寬看著陶寬媽給自己倒粥,,以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了,,結(jié)果倒出來的粥幾乎裝滿了自己的碗,幸好粥是冷的,,不然都裝不下了,。陶寬看著就對陶寬媽說:先別倒出來了,,等我吃了一部分再倒吧。陶寬媽本想把粥都倒出來,,把陶罐給洗了去,,真到粥糊粘實了就不是一時半會能洗干凈的。陶寬的話是陶寬媽心有感觸,,孩子這幾年確實長得有些快,,前幾年還是趴著吃飯,要吃的菜還是由著陶寬媽給他夾,,現(xiàn)在都和自己差不多高大了,。陶寬媽甚至還記得陶寬剛出生的時候,屋里的人都看著,,等到陶寬給洗干凈抱到陶寬媽身邊的時候,,陶寬媽說了句:又生了個闊嘴耙。陶寬吃東西的時候依舊有著那時候的風(fēng)格,,只要是自己可口的飯菜,,幾乎是狼吞虎咽,沒有幾口就把碗里的粥給吃了,。陶寬媽看著陶寬把碗里的粥給吃了,,就起身去給陶寬倒粥,陶寬看著就說,,您坐著,,我自己來。陶寬媽也就順手把陶罐的把遞給了陶寬,,陶寬的動作看起來就有些猛,,先是仔細看看陶罐里粥還有多少,再就是用筷子去攪陶罐叾,,恨不得把陶罐給戳穿,。陶寬媽看著就有些想笑,孩子就是孩子,,做點事恨不一步到位,。陶寬的狠勁并沒有把陶罐里的粥刮出來更多,其實整個陶罐里也沒有太多的粥了,,只是黑乎乎的有些看不清楚,。陶寬的猛讓陶寬媽有些擔心他把陶罐叾給戳下來,就對著陶寬說:別瞎戳,,估計也不多了,真要想吃,,我下次接著煮就是了,。也許是遺傳因素吧,,陶寬對于這樣甜味有些喜歡,畢竟這樣煮粥的機會不多,。陶寬聽著陶寬媽的話,,也就把陶罐給了陶寬媽,自己把從陶罐里扒拉出來的粥給聚攏來,,一口氣就吞了下去,,放下碗,隨手開始對桌子的清理,。近半年多來,,除了了陶磊回家來的時候,也就是周末的那天,,陶磊和陶寬都不用上學(xué)了,,陶寬才不是最后一個吃晚飯的,平時只要是陶寬最后一個吃晚飯的都習(xí)慣把桌子給收拾好,,這是一個良好的習(xí)慣,,也一直持續(xù)到陶寬后來參加工作了,也還是保持著,。陶寬媽看著陶寬收拾好了桌子,,于是對著陶寬說:你晚上還有沒有作業(yè)做?你還是自己做自己的事,,碗我去洗,,也可以陪著你爹說說話。陶寬笑笑,,陪他說話就算了,,我晚上沒有作業(yè),只是預(yù)習(xí)下明天的課程,,我也沒有太多想和爹說的話,。說著就進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陶寬媽看著陶寬進了自己房間,,也就搖搖頭,,孩子有孩子自己的事,更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過多得去說孩子也覺得沒有了必要,。陶寬媽端著碗筷去了廚房,廳堂里也就沒有了人,,更沒有了點著煤油燈的必要,。陶寬媽對于自己的事總是很麻利,沒有太多的拖泥帶水,,況且晚上自己的男人回家來,,總有的幾句私房話要說,,結(jié)束了手里的事,就回到了房間,。房間里的陶寬爹也沒有太多的事做,,今天回來得早,以前留下來的散活都給做得差不多了,,只是坐在床上等著陶寬媽進來,,但也不是那種很急切的樣子,看著陶寬媽進來就說:聽到分田的事了嗎,?